第十六章 比身家么
秦鸿微微一笑，欧阳离修的说法跟他所思所想差不多。只是他的想法要更狠一些，既然是两弱对一强。现在的自己在扬州部弱的不像话，好在已经和曹家站在了一起，对曹戈远以兵部消息来拉拢，又和曹双雨用少年时的交往多加联络，更重要的是放出风声，让大家都知道曹家已经拿出了银子来支持自己的衙门运作。
这就像是刘备在赤壁之战时的表现一样，那时候的刘备除了几个谋士和几个大将之外，没兵没钱没地盘，但是他成功的绑住了孙权的大腿，借用东吴的军力和周瑜的指挥，成功击退了曹操强大军团的进攻。而且在收获战果的时候，处处抢先一步，果真是气死周郎！
做没本钱买卖的宗旨就是如此。秦鸿要做的，就是这一招！
“欧阳，如果你是我，下一步你会怎么做？”秦鸿问道。
欧阳离修笑道：“大人还记得王道霸道和仁义之道吗？”
“记得！”秦鸿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咱们要用的就是……王道！”
“大人高见！”欧阳离修微微欠身。所谓王道，就是看谁不顺眼就打谁。现在就是要对郑家不顺眼，当然要打。只不过，还没到能用霸道和仁义之道的时候。
“你真是个人才！”秦鸿赞道：“如果你当年一路考中举人，再中进士，现在应该会在某地为官。但这份沧桑磨砺过的心胸就会减少很多。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普通并不杰出的官员。现在就不同了，你在民间疾苦多年，看问题的角度和做事的方法都截然不同。来到扬州部，目前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收纳了你。”
欧阳离修俯首道：“良禽择木而栖，卑职遇到大人，也是卑职的幸运。说起来，这都是罗姑娘的功劳，若不是她，卑职也不可能得遇大人。”
“罗姑娘？”秦鸿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笑道：“你说的是翩翩吧。这天下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翩翩离开怡园，居然就给我推荐一个这么好的人才。嗯……也好多天没看到她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
“有劳大人关心，卑职曾经去看望过罗姑娘。她家中几位亲眷已经来到山阴县。想必应该过的还不错。”
秦鸿闻言，便说道：“那好，算起时辰，她现在应该在教人女红，今日无事，你我一起去看看她去。”
欧阳离修连连点头，心中暗暗替翩翩欢喜。他做了这治中从事，当然知道罗家之前的案子，这娇俏姑娘沦落为奴，若不是恰好遇到了秦鸿，只怕今后的人生就会惨不忍睹。自己在秦鸿身边做事做的出类拔萃，秦鸿就会念着翩翩的推荐之情。对于翩翩这样的弱女子来说，能够抱住秦鸿这样的大腿，比什么都要安稳的多。
………………
翩翩手指不自觉一抖，一针刚好扎在手上，一滴殷红顿时流了出来。
跟随她学女红的一家小姐，急忙叫道：“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碍事么？”
翩翩摇了摇头：“一时失手吧，谢谢姐姐关心。”
这僻静翠绿的院子里，七八名女子正坐在一起绣着女红，翩翩的手工还真挺不错。来了没几天就受人赞扬，这院子的主人许婆，对她也是青眼有加。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院落里响起，这些女子不由得纷纷抬头，要知道这院子里往来都是女眷。她们的随从轿夫等人，都是在院子外等候。通常就算有事，他们也会在院子外叫喊叩门，得到允许之后才会进入。怎么会有人突如其来的进了院子？
三名男子大步走进院落，为首一人白袍玉带，略显瘦弱。看到许婆就大声嚷嚷道：“许婆，我姐姐呢？”
“原来是唐少爷。”许婆急忙欠身万福，解释道：“唐小姐来了一会，有些精神不佳，便叫轿夫和丫鬟陪她去城外三祖寺上香。现不在此处！”
“哦……有事找她，她居然到了城外！”唐少爷冷哼一声，正要转身离去，目光忽然落在翩翩身上。他的眼光十分贪婪，就像毒药似的，沿着翩翩的身躯，从脸蛋一直扫到脚尖，更是在胸前峰峦处死死盯了半天。
“唐少爷……”许婆心里打了个突。
唐少爷挥了挥手：“闭嘴！”他走前几步，凑到栏杆之前，趴在栏杆上，色眯眯的看着翩翩，毒蛇般的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开口问道：“这位美人儿，你是哪家的小姐？按理说，山阴县的小姐要是有你这么美貌的，我怎么也该知道啊！”
翩翩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把手中的针线一放，就要转身离去。
许婆急忙拦在唐少爷身前，说道：“唐少爷，您说笑了。她是寻常人家姑娘，在我这儿教女红。并非是官门小姐。我们这等平民，哪有资格跟唐少爷您说笑？”
“没资格就滚开！”唐少爷伸手一推，把许婆推开老远，他翻过栏杆挡在翩翩身前，笑道：“姑娘啊，你长得真是……真是让少爷我心里痒的不像话。你原谅我的耿直吧，见到你，我就想把家里的小妾全都赶走，把你接回去，做我唯一一房小妾。别怕我老婆，本少爷根本就不甩她。少爷我就想天天跟你腻歪……来，乖，让少爷抱抱……告诉少爷，你家住哪儿，我这就派人过去，要多少钱多少礼？你说个数，少爷立马拿出来。”
他双臂一张，拦腰就朝翩翩抱去，脸色笑得极为灿烂。
翩翩猛退几步，避开他这一抱，正色道：“公子不要无礼，小女子身份卑贱却也懂的礼义廉耻。”
许婆趁机抢了上来，挡在翩翩身前，拉住唐少爷的胳膊，哀求道：“唐少爷，你就高抬贵手，唐小姐还要来学女红的，你这么闹，她回家一说，唐老爷只怕会不高兴……再说，翩翩还是清白姑娘……”
唐少爷顿时打断了她的话，冷哼一声：“清白姑娘？什么叫清白姑娘？”
许婆没明白他的意思，支吾道：“罗姑娘还未婚嫁，肯定是黄花大闺女，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啊！”
唐少爷哈哈大笑起来，再度把许婆推到一边，一把扯住翩翩的手臂，先是赞了句：“这肌肤啊，隔着衣衫摸着都如此顺滑。老太婆，滚远一边去。什么清白姑娘？谁告诉你，没嫁人就是黄花大闺女？就算是稳婆说一个女人是黄花闺女，本少爷都不信。少爷只信自己的本钱！”
他伸手要把翩翩往怀里揽，淫笑道：“少爷带你进屋去，试过一次，就知道你是不是黄花闺女了。倘若是，那少爷绝不会始乱终弃，一定会纳你为小妾；倘若不是，那你……就……哈哈哈哈哈！”
翩翩拼命挣扎，可她一介女流之辈，哪里能挣脱唐少爷的手腕。那些学女红的女子，纷纷出声指责，却被唐少爷带来的那两个随从拦住。更没想到的是，唐少爷居然跳了出来，来回拱着屁股，死皮赖脸的叫道：“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痒了？都想叫本少爷试试你们是不是黄花闺女是吧？好啊，本少爷先试了她，再找你们算账。”
唐家大少爷在山阴县一方恶霸，没多少人敢招惹他。这些女子又不是没听说过他，见他即不要脸，又要耍横，却也无计可施。
“放手！”翩翩挣脱不得，忽然低下头去，一口狠狠咬住唐少爷手臂。
剧痛之下，唐少爷急忙放手，一耳光甩在翩翩脸上，大骂道：“贱货，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就干了你。”
翩翩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唐少爷一把拉住翩翩的小腿，竟是要拖着她的腿，把她拽到屋里去。
“救命……救命啊……”翩翩伸腿连踢，双手死死扣住栏杆柱子，只是力量弱小，渐渐就要被唐少爷拽走。
唐少爷哈哈大笑：“叫啊？本少爷就讨厌那些上了床像个木头一样的女人，你叫的越是大声，少爷就越喜欢。哈哈哈哈！叫，你就是叫来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黑光一闪，唐少爷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陡然面部剧痛，头晕目眩，竟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他痛呼一声，睁眼看到地上几个白乎乎的东西，伸手一摸口中，门牙却已经少了几颗，急忙扭头望去，只见又几名男子站在院落之中，领头的是一个长袍少年，他手中还拿着一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折断的一截树枝。
“不想活了？”唐少爷怒骂道：“连本少爷都敢打，把他给我打死。”
“打死，万事都有本少爷撑着！”
两名随从立刻抢出栏杆，但他们好歹也不是傻子，见对方人多，便先报上大名：“你们是什么人，敢对唐家大少爷无礼？”
为首的那位长袍男子冷冷的说道：“山阴县这些败类，动不动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谁。真是丢人现眼！比家世，你们也配？”
这就像是刘备在赤壁之战时的表现一样，那时候的刘备除了几个谋士和几个大将之外，没兵没钱没地盘，但是他成功的绑住了孙权的大腿，借用东吴的军力和周瑜的指挥，成功击退了曹操强大军团的进攻。而且在收获战果的时候，处处抢先一步，果真是气死周郎！
做没本钱买卖的宗旨就是如此。秦鸿要做的，就是这一招！
“欧阳，如果你是我，下一步你会怎么做？”秦鸿问道。
欧阳离修笑道：“大人还记得王道霸道和仁义之道吗？”
“记得！”秦鸿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咱们要用的就是……王道！”
“大人高见！”欧阳离修微微欠身。所谓王道，就是看谁不顺眼就打谁。现在就是要对郑家不顺眼，当然要打。只不过，还没到能用霸道和仁义之道的时候。
“你真是个人才！”秦鸿赞道：“如果你当年一路考中举人，再中进士，现在应该会在某地为官。但这份沧桑磨砺过的心胸就会减少很多。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普通并不杰出的官员。现在就不同了，你在民间疾苦多年，看问题的角度和做事的方法都截然不同。来到扬州部，目前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收纳了你。”
欧阳离修俯首道：“良禽择木而栖，卑职遇到大人，也是卑职的幸运。说起来，这都是罗姑娘的功劳，若不是她，卑职也不可能得遇大人。”
“罗姑娘？”秦鸿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笑道：“你说的是翩翩吧。这天下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翩翩离开怡园，居然就给我推荐一个这么好的人才。嗯……也好多天没看到她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
“有劳大人关心，卑职曾经去看望过罗姑娘。她家中几位亲眷已经来到山阴县。想必应该过的还不错。”
秦鸿闻言，便说道：“那好，算起时辰，她现在应该在教人女红，今日无事，你我一起去看看她去。”
欧阳离修连连点头，心中暗暗替翩翩欢喜。他做了这治中从事，当然知道罗家之前的案子，这娇俏姑娘沦落为奴，若不是恰好遇到了秦鸿，只怕今后的人生就会惨不忍睹。自己在秦鸿身边做事做的出类拔萃，秦鸿就会念着翩翩的推荐之情。对于翩翩这样的弱女子来说，能够抱住秦鸿这样的大腿，比什么都要安稳的多。
………………
翩翩手指不自觉一抖，一针刚好扎在手上，一滴殷红顿时流了出来。
跟随她学女红的一家小姐，急忙叫道：“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碍事么？”
翩翩摇了摇头：“一时失手吧，谢谢姐姐关心。”
这僻静翠绿的院子里，七八名女子正坐在一起绣着女红，翩翩的手工还真挺不错。来了没几天就受人赞扬，这院子的主人许婆，对她也是青眼有加。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院落里响起，这些女子不由得纷纷抬头，要知道这院子里往来都是女眷。她们的随从轿夫等人，都是在院子外等候。通常就算有事，他们也会在院子外叫喊叩门，得到允许之后才会进入。怎么会有人突如其来的进了院子？
三名男子大步走进院落，为首一人白袍玉带，略显瘦弱。看到许婆就大声嚷嚷道：“许婆，我姐姐呢？”
“原来是唐少爷。”许婆急忙欠身万福，解释道：“唐小姐来了一会，有些精神不佳，便叫轿夫和丫鬟陪她去城外三祖寺上香。现不在此处！”
“哦……有事找她，她居然到了城外！”唐少爷冷哼一声，正要转身离去，目光忽然落在翩翩身上。他的眼光十分贪婪，就像毒药似的，沿着翩翩的身躯，从脸蛋一直扫到脚尖，更是在胸前峰峦处死死盯了半天。
“唐少爷……”许婆心里打了个突。
唐少爷挥了挥手：“闭嘴！”他走前几步，凑到栏杆之前，趴在栏杆上，色眯眯的看着翩翩，毒蛇般的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开口问道：“这位美人儿，你是哪家的小姐？按理说，山阴县的小姐要是有你这么美貌的，我怎么也该知道啊！”
翩翩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把手中的针线一放，就要转身离去。
许婆急忙拦在唐少爷身前，说道：“唐少爷，您说笑了。她是寻常人家姑娘，在我这儿教女红。并非是官门小姐。我们这等平民，哪有资格跟唐少爷您说笑？”
“没资格就滚开！”唐少爷伸手一推，把许婆推开老远，他翻过栏杆挡在翩翩身前，笑道：“姑娘啊，你长得真是……真是让少爷我心里痒的不像话。你原谅我的耿直吧，见到你，我就想把家里的小妾全都赶走，把你接回去，做我唯一一房小妾。别怕我老婆，本少爷根本就不甩她。少爷我就想天天跟你腻歪……来，乖，让少爷抱抱……告诉少爷，你家住哪儿，我这就派人过去，要多少钱多少礼？你说个数，少爷立马拿出来。”
他双臂一张，拦腰就朝翩翩抱去，脸色笑得极为灿烂。
翩翩猛退几步，避开他这一抱，正色道：“公子不要无礼，小女子身份卑贱却也懂的礼义廉耻。”
许婆趁机抢了上来，挡在翩翩身前，拉住唐少爷的胳膊，哀求道：“唐少爷，你就高抬贵手，唐小姐还要来学女红的，你这么闹，她回家一说，唐老爷只怕会不高兴……再说，翩翩还是清白姑娘……”
唐少爷顿时打断了她的话，冷哼一声：“清白姑娘？什么叫清白姑娘？”
许婆没明白他的意思，支吾道：“罗姑娘还未婚嫁，肯定是黄花大闺女，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啊！”
唐少爷哈哈大笑起来，再度把许婆推到一边，一把扯住翩翩的手臂，先是赞了句：“这肌肤啊，隔着衣衫摸着都如此顺滑。老太婆，滚远一边去。什么清白姑娘？谁告诉你，没嫁人就是黄花大闺女？就算是稳婆说一个女人是黄花闺女，本少爷都不信。少爷只信自己的本钱！”
他伸手要把翩翩往怀里揽，淫笑道：“少爷带你进屋去，试过一次，就知道你是不是黄花闺女了。倘若是，那少爷绝不会始乱终弃，一定会纳你为小妾；倘若不是，那你……就……哈哈哈哈哈！”
翩翩拼命挣扎，可她一介女流之辈，哪里能挣脱唐少爷的手腕。那些学女红的女子，纷纷出声指责，却被唐少爷带来的那两个随从拦住。更没想到的是，唐少爷居然跳了出来，来回拱着屁股，死皮赖脸的叫道：“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痒了？都想叫本少爷试试你们是不是黄花闺女是吧？好啊，本少爷先试了她，再找你们算账。”
唐家大少爷在山阴县一方恶霸，没多少人敢招惹他。这些女子又不是没听说过他，见他即不要脸，又要耍横，却也无计可施。
“放手！”翩翩挣脱不得，忽然低下头去，一口狠狠咬住唐少爷手臂。
剧痛之下，唐少爷急忙放手，一耳光甩在翩翩脸上，大骂道：“贱货，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就干了你。”
翩翩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唐少爷一把拉住翩翩的小腿，竟是要拖着她的腿，把她拽到屋里去。
“救命……救命啊……”翩翩伸腿连踢，双手死死扣住栏杆柱子，只是力量弱小，渐渐就要被唐少爷拽走。
唐少爷哈哈大笑：“叫啊？本少爷就讨厌那些上了床像个木头一样的女人，你叫的越是大声，少爷就越喜欢。哈哈哈哈！叫，你就是叫来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黑光一闪，唐少爷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陡然面部剧痛，头晕目眩，竟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他痛呼一声，睁眼看到地上几个白乎乎的东西，伸手一摸口中，门牙却已经少了几颗，急忙扭头望去，只见又几名男子站在院落之中，领头的是一个长袍少年，他手中还拿着一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折断的一截树枝。
“不想活了？”唐少爷怒骂道：“连本少爷都敢打，把他给我打死。”
“打死，万事都有本少爷撑着！”
两名随从立刻抢出栏杆，但他们好歹也不是傻子，见对方人多，便先报上大名：“你们是什么人，敢对唐家大少爷无礼？”
为首的那位长袍男子冷冷的说道：“山阴县这些败类，动不动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谁。真是丢人现眼！比家世，你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