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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怎奈何缘浅1

    如果事情永远都朝着自己原意想的去发展,那世间许是真的沒有太多分离与悲苦,最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便是当你下定了决心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却偏偏从四面八方突然无端的生出许多岔头,挡了你的前途,又切了你的后路,于是,冥冥之中,你离你的本意越走越远,直至背道而驰。

    袖城一早应诏入京,与她同來的,还有景秀。

    庄席面色沉重,三人又像以前一样关起门來议事。

    庄席这次冷着脸拿出的不是龙袍,而是一张厚重的白纸,将纸摊开,只见上面七笔八划的画了一条一道,蜿蜒曲折,但袖城第一反应便是藏宝图,尽管她觉得这很荒诞,一直觉得都是只有在小说电视剧中才能出现的东西。

    “袖城果然有眼力。”庄席肯定了她的说法,看來,这并非荒诞。

    “你是从哪弄到的?”袖城笑着问道。

    “又是袍义?”景秀冷眼一观,却是一针见血。

    “不错,据他说,这是他在他舅舅那里弄來的副本,原本还在他舅舅那里,他还说,他舅舅正在招兵买马,扩充军力,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先把这宝藏给弄出來,然后和他朝中的党羽一同里应外合杀入皇宫。”庄席说得轻松,可袖城怎么听这也不像是一件能让人轻松起來的事情。

    “真的假的?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话又说回來,这个袍义倒底和周风尚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可是袍义的舅舅,即便他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让他恨成这样,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袖城理了理思绪,实再捉摸不透这袍义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如果知道了真相,也就不难理解了,我派人在暗中查了一查,这不查,还真不知道,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庄席问道。

    “难不成这袍义是周风尚的私生子?”袖城发挥狗血天赋,随口答道,景秀在一边看着,只是笑。

    庄席一拍桌子:“不错,不愧是袖城,果真聪明。”

    袖城睁大了双眼,嘴巴张成了吃惊的o字型:“真的?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当然是真的,这周风尚早年因酒乱性,与自己的表妹有了袍义,如若是平时,娶也便娶了,可当时他的表妹早已嫁为人妇,这事也就让他们强瞒了下來,可时日一长,纸总是兜不住火的,他表妹的夫家发现了真相,可是又不能将此事张扬出去,于是总是给袍义与他娘亲气受,他们母子二人在家中受尽了折磨,可周风尚也始终不闻不问,最后袍义的娘亲郁郁而终,可好歹这袍义也是周风尚之子,他便以舅舅之名将他从袍家接了出來,后又给他自立了府第,又在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直到今日。”庄席一番话说完,袖城脑海中出现了画面感,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恨周风尚也是情有可原,做了不负责任的事情还不闻不问,虽是庄席将袍义的童年轻言代过,可试想,一个私生子的童年会是有多么光明的吗?

    “真是想不到,他的身事还这么隐晦啊?可是平日里看他对周风尚十分尊敬,根本不像带有恨的样子,我想如果周风尚看穿他哪怕一点点对自己的恨意,也不会把这么多的事情都放心的交与他吧,比如龙袍 ,再比如这张图.”袖城把图纸在面前晃了一晃。

    “所以这才是那袍义的可怕之处,如果他只是想简单的帮我们除掉周风尚还好,如果不是,那他还会有什么目的?”景秀似乎是一直对这个袍义有十分大的偏见,而且是越來越严重,他心知肚明,是从上次他将袖城接进家门时越发的明显起來,他以一个男人的直觉來看,那袍义对袖城的心思沒有那么简单,从眼神,到言辞,无一让他心里舒适。

    “如果周风尚谋权篡位,那天下就是他周氏的,周风尚有明正言顺的子嗣,所以皇位再不济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况且看起來,周风尚对他,似乎也并非像对待自己其他儿子一样亲密,私生便是私生,周风尚不会让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的,所以,这也就是结点所在,只要这天下一天姓周,他便永远不能为母亲报仇了,反过來说,如果投靠我们就不一样了,我说的,对吧?”袖城故做深思的说了这么一堆,思路清晰,并无不妥。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周风尚现在都已走到这一步,那说明他有大动作的日子也一远了,我们也该适时除掉这块碍眼的毒刺了。”景秀信心满满,丝毫沒有慌乱与惆怅,反而十分期待的模样,再次与庄席对视,这两个人神色居然又暧昧了起來,袖城只觉得好笑,这两个好基友总是这样打着哑迷,看來自己到时候只能是出出力气罢了。

    “你们两个倒底怎么打算的?看你们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主意了是吧?”袖城一拍桌子,倒给这两个人惊了个正着。

    庄席轻笑了一声:“这件事情,就不劳你费神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

    “什么事?”袖城一听又來了兴致。

    “我打算安排你和景秀去寻这藏宝图的地点。”庄席一脸神秘诱惑的笑容。

    “这不就是去寻宝?”这差事可真的刺激了不少,可比护送庄席听起來有趣得多。

    “可这图,是真的吗?”袖城对面前这图报有怀疑。

    “是不是真的,只有去了才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才安排你们两个一探虚实,我已安排好了十几名暗影官兵,在暗处保护你们,明里是你们两个出京办事,暗则是去寻这张图的终点,京城这边的事,也是我该着手处理的时候了。”从庄席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些许摩拳擦掌的味道,周风尚,这次他是除定了。

    “我们走了,你自己在京中会不会有危险,周风尚实力如何,你可有底?”景秀问道,三人密会时,一向说话都很随意,也暂且忘记了君臣之称。

    “有你爹和袖老将军护我,会有什么事?我安全的狠,况且太后也在宫中,他若是先有动静,势必要想办法找借口将太后接出宫去,我已派人盯了那边,目前风平浪静,还沒有什么动作。”

    “那便好。”景秀不再多问,因为他相信庄席并非普通之人,他既然敢让他们两个出了京城去,那想是他已经考虑得万全了。

    “袖城,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你们就出发,景秀还要留在这里,将这图重新画一份。”庄席有意想将袖城提前支开。

    袖城也沒有多想,点头应了,最后与景秀再次交流了眼神,这才离了御书房去。

    景秀望着袖城离去的身影,直到确保她听不到才说道:“有意支走她,可是有事想与我说?”

    庄席轻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些日子我听说了许多不好的传言,关于袖城,我已安排了人下去将此事平息下來,追根究底,还是扯到你家事上去了,你祖母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用不用我一纸赐婚下去?”

    “如果能帮,就赐我一绝娶书吧,除了袖城,绝娶其他女子。”景秀苦笑,看來最后还真的不得不用了这招,本意是想让祖母接受了袖城,可是如今看來,真的不是易事,如若沒有他人从中作梗许是还有得商量,可如今祖对袖城的误会越來越深,也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结。

    “虽是家事我不好管,可是真的要说上一句,有的女人能娶,有的最好沾都不要沾。”庄席沒有将话挑明,可是景秀听得明明白白,雪非终不是简单人物,他清楚。

    “世间上最难懂的是女人,女人这东西,还真是惹不得,当初我就一直在想,怕是你连一个袖城都搞不定,如果再加进來个雪非,怕是你一个头要两个大,最难的还不止这些,如若有一天她们两个闹起來,你觉得以雪非的心智,袖城会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吃亏的怕还是袖城,既然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干脆现在就把麻烦都收拾妥当,你若怕担负骂名,那这个恶人就由我來做好了,以雪非才智容貌,京城之中配得上他的,虽然不多,但也并不难找,此事由我來安排就好。”

    “你也快回府收拾东西,此事先放一放,等你们安全回來,你们的婚事便由我做主。”庄席拍了拍景秀的肩,景秀轻笑,也拍了拍庄席的肩,两个曾患难的兄弟,丝毫沒有君臣之忌。

    次日清晨,袖城准备妥当,自是又是一身利落男装,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与景秀在城门口会合。

    袖城心情轻松,完全将这次寻宝当成了与景秀的郊游一般。

    “瞧你,从出了城就一直傻笑,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來我也听听。”因为时间尚早,所以二人十分悠闲,也闲扯了几句。

    “又可以出去玩了,当然开心了。”

    “咱们这次可是办正事,哪里是去玩?”

    “和你在一起,比玩还开心!”袖城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得令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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