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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风波再起

    外头一声杜鹃之声,凄惨好似哀悼!

    想着前世啼血痛苦,慕容絮恨意一涌而上,迅速自潇背后擒住她!

    “不!不!”生死关头,是人都难免惧怕,潇更是颤抖不已,“曦嫂嫂,我知罪了,你饶我一命!算是我求求你了!”

    慕容絮却没有一丝心软,伸手重重扬起她的下颚,语调更冷了几分,“我原是不与你计较的,毕竟咱们无冤无仇。可打从你联合北冥武,要在雪山之上致我性命,我便不能再放过你了!”

    感受到匕首本有的寒意,潇也不敢反抗一二,只颤声道,“我知错了,日后再不犯了!谁没个初犯呢?嫂嫂就放过我一次,可好?我发誓再也不犯了!”

    本是前世无仇者,慕容絮只想着得饶人且饶人。可惜却是越任她越是无度!

    现下认错,晚了!随即心下一狠,发了劲将匕首刺入她的胸膛!

    忽而一阵爆竹响声,震耳欲聋,正恰到好处地隔绝了潇的呼救声!

    顿时截断的呼吸,令潇不由睁大了双眼,胸膛的剧痛也跟着袭来!不过一刻的工夫,便什么知觉也没了......

    红颜薄命,她今年不过十五岁!

    抬眸之间,已见刘宇站在门口,痴痴般凝着渐渐没了动弹的潇,久久才进了殿,“你看时辰忒准,正好掐准了爆竹之时。巳时三刻了,该是你们启程的时辰了!”

    慕容絮这才漠了目光,“我是不得不看准,不然那一声惊呼暴露,就不只要断送我这条命了!”

    以防万一,为了避嫌,必须等她回了行宫,再由姚宫人宣布这个消息!不然东窗事发,总有怀疑倒她头上的时候,到时无从辩驳,定然腹背受敌!

    俯下身子,轻轻拔出潇颈后入穴多分的银针。也不知何时,竟已经沾上了鲜血,触目惊心!

    将银针置于一旁的桌上,刘宇才一笑,却不带任何情愫,“因着银针,她才盲了目、麻了腿吧?手段也够是狠的,不过在宫中亦是家常便饭了!”说罢,才扬眸一问,“怕吗,这死不瞑目的模样?”

    低眸一眼,慕容絮的神色依旧冷漠,“血手动得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看着她无比灰冷的双眸,刘宇不由自嘲,“母后亦是这样说过,我却是亲自下不了这样的狠心。你我区别,想来母后更喜爱你!”

    慕容絮冷笑一声,“亲自下不去手,来暗的更是让人猝不及防。宇公主的手段,本宫虽未见过,可还是能想象几分的。”

    手段一二,宫中人皆有,刘宇也不否认,点头而笑,“所以昭媛才这般防着我?以致仔细检查我赠你的衣裳,宫宴之后又急切换下,深怕中了我的计策?”

    心思总是瞒不过明眼人,慕容絮亦不否认,“防人之心不??心不可无。你我毕竟是初识,本宫也并非善类,宇公主大可同待本宫!”

    时辰已到,她此去嗣宫,许是难以再见了,如何同待?刘宇垂首,余光正瞥见静静躺着的潇,“她的身后事,我会亲自办了,绝不叫孤魂野鬼惊扰了你。”

    慕容絮轻应点头,“多谢了!”

    再次俯身,轻轻将她双目暝上,刘宇才吩咐人抬了她下去,“行了,别误了时辰,回去吧!”

    却见她犹豫一刻,刘宇方笑,“你再不信任我,有些事终还是要拜托我!放心吧,母后我自会孝顺,也不必你多言什么。另外,那寮国十皇子,我自会派人偷偷送去嗣国行宫附近,再给他寻个好住处!”

    虽是存有戒心,却还是会心一谢。

    刘宇则是无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母后,所以你不必言谢!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亲自将匕首交还给她,同她对眸一笑,才目送她离去。

    不过多时,便有帝凤宫的传召,本以为姚淑会不择手段夺回慕容絮。却不料得她温心一笑,“昭媛再是可人,也不若宇儿亲!在朕心里,宇儿才是唯一的亲人,至于其他,都随他们去吧!”

    “母后......”显然能从母后眼中,看出不舍的痛意,即便极力掩饰,还是有一分暴露无余。随即回之一笑,好似又恢复了原先的相依为命!

    回到行宫时,已是傍晚时分。原想着酉时就能到,可南宫策非是玩心不改,一直托到午夜,幸而没遭什么危险,不然又是一重不安。

    直到进了行宫大门,慕容絮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正行林子僻静处,方轻声向香卉道,“不过几日便要传来太子妃死讯,你同哥哥的婚事,必须在此之前完成,不然......”

    不必继续说下去,香卉心下也是明白。公主西去是大事,举国同哀,便轮不到她儿女情长了。

    只是不放心主子一人留宫,又推辞道,“不若等一年半载的,再嫁也不迟。奴婢实在担忧娘娘的处境,嫁了亦是不安心呀!”

    慕容絮却是不依,“本宫连日子都想好了,不容你婉拒!好了,你就送到这,出宫去吧。若是顺道,替本宫去看看澈!”

    现下香卉是襄主,自然是住在宫外的宅院中。一应下人都已经安排好,虽然只是暂居之所,但也十分温馨。

    不舍地一步三回头,香卉才离了主子的视线,上了接迎的马车出了宫。

    未至雅梨宫,便听得一句加急消息:邵涟冲撞了惠妃的胎,致胎气不稳,现下正被带去暴室,想是要受极刑了!

    清依、香卉出嫁,身边本就只剩邵涟一人,现下又出这等事!

    想是对南宫策前去姚国一事不顺心,惠妃才想办法给自己难堪。不过好在事儿不算严重,惠妃也没趁着自己不在下手。

    乌压压一群人跟着,慕容絮便直接跑去了暴室,正遇上被拖到暴室门口的邵涟。立时高声阻止,“都给本宫站住!”

    好似见了救星,邵涟忙辩解道,“娘娘救奴才,奴才并没有冲撞惠妃娘娘呀!”

    也不必他说,猜也能猜到事情原委。

    但他毕竟还不知主子偶遇质子一事,深怕主子以害死质子为仇,故意对他不管不顾。他的性命倒是无谓,只是惠妃的目的却达成了。

    只要除了主子身边的心腹,就可以给主子换自己的心腹前去伺候。再者他看吴秋丽的忠心,也有所动摇,只怕是被惠妃说服了......若他们前后夹击,主子定然防不胜防!

    质子一事,确是自己误会了邵涟的一番好意,慕容絮也早没了怨心,只柔声关心道,“可受了伤?”

    久不闻絮儿之声,还以为再也听不得这样的温情之语,没想到......感动之余,邵涟忙摇头而笑,“娘娘不必担忧,奴才还未受刑。”

    如此,便放心几许。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对着那几个惠妃的宫人,目光更是敌过了寒霜,“本宫的宫人,也是你们随意放肆的么?”

    杨茜这才赶来,见慕容絮也在场,忙拉住她的手,“前几日都是见招拆招,今日却是中计了。那惠妃甚是阴险,竟假言缠住了我,而对付小邵子!”

    久不见姐妹,可现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慕容絮只轻轻应声,上前逼视那几位宫人,“要对小邵子用刑,先对本宫用刑!”说着,冷冷目光一扫过后,分外刺骨,“谁敢?”

    静静吐出的两个字,却好似带了一把尖刀,刺得人大气也不敢出,更无谓敢不敢用刑了。

    毕竟是宠妃,新宠得意,他们就算是惠妃的宫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原以为皇上今夜还不会回来,没想到这般突兀回来,真叫人不知所措!

    压迫之下,他们也只能先放开邵涟而跪,“昭媛娘娘吉祥、充容娘娘吉祥,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两位娘娘不要为难!”

    慕容絮冷哼一声,“奉命?奉了谁的命?惠妃娘娘么?这倒可笑了,惠妃何时管起雅梨宫的事了?没有皇上的圣旨、没有皇后的懿旨,也没有慧庄贵妃的命令,她竟敢这般独断专行?”

    其他宫人皆没了声,只一位模样机灵的太监回道,“惠妃娘娘怀有龙嗣,皇上最是看重。现下受了小邵子的冲撞,惊了龙胎,娘娘自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慕容絮不屑一顾,“当着本宫的面还敢抓本宫的人,岂非冲撞了本宫?依公公之言,本宫是不是也要给公公一个教训?”

    “这......”那人这才没了话,只听慕容絮扬声道,“惠妃的龙胎若真有受损,本宫自会罚小邵子。若是没有受损,本宫替小邵子赔礼道歉一番也就够了!宫中血腥够多了,不必你们再刻意加重,不然也休怪本宫不择手段!都听清楚了吗?”

    宫人们不敢多言,也只得应声和着。毕竟是他们想趁虚而入、理亏在先,只怕皇上回来了,惠妃也再闹不起来了。

    几步上前,亲自扶了邵涟起身,“随本宫去一趟惠华宫,给惠妃娘娘赔礼道歉!”说着,冷眼扫过那几个宫人,语调跟着狠了几分,“都给本宫跪着,不到半个时辰不准起身!不然等着皇上发落,就没有这么好受了!”

    “是是是,奴才遵命!”几位宫人频频应声磕头。

    一路辛苦,本以为回来可以好好歇息一夜,没想到又是风波不断!怕这只是个开头,往后不得安睡的日子,还有的是!

    前世的清依与香卉早亡,这世让她们提前出宫也是好事,以免再受前世之苦。

    杨茜愧疚低首,“前几日都防着了,今日忽而中计,我也是疏忽了。”

    至惠华宫时,呈现眼前的便是一幅奢华之景。虽不能同姚国的富裕相比,却也是黄金满屋、宝石各处,眼花缭乱!

    寝殿之中,只见惠妃虚弱地躺着,南宫策已然赶到。坐于床沿,柔然抓着美人的手,那样冰寒!

    惠妃则是不住地落泪,“这几日甚是委屈,皇上若再不回来,只怕臣妾的胎儿真要不保了!”

    “爱妃放心!”南宫策安慰一句,余光便瞥见完好无损的邵涟,立时怒然,“大胆小邵子!冲撞了惠妃,还不自去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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