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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新夜受辱

    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饮了几盅酒,醒来时眼前已是漆黑一片。好似盲了双眼,潇惊得起身,伸手触到床帐,却也不见五指。

    她一向惧黑,即便是夜晚入眠,亦要点上一支蜡烛。许是姚国的宫人还不懂她的习惯,便高声吩咐一句,“来人,给本宫点上几支蜡烛!”

    听得一阵脚步声,健稳而来却不听回应,潇微微颦眉,“是太子么?”

    她的耳朵倒是机灵,刘耀遂笑,“只你我二人在,太子妃还唤太子么?不是应该唤我为夫君?”

    没想到他的语气如此轻柔,潇暖心一笑,“还是唤太子吧,不然拗口得很。太子替妾身救得十皇子,妾身会心感谢!只是夫妻之事,太子能否等几日再行,妾身尚未准备好......”

    漆黑昏暗,她也瞧不清他的面色,只听他深深一笑,“太子妃怎知我要行夫妻之事?这自作多情的本事,可是比喝酒的本事好多了!”

    只觉一阵尴尬,潇也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若非要行闺房之事,太子为何熄灭所有蜡烛?”

    转眸看了龙凤长烛一眼,刘耀轻笑,“今日定亲,就算是洞房了。依着姚国的规矩,龙凤长烛要一直亮到明日清晨。怎么?太子妃瞧不见龙凤长烛的烛光么?”

    确然,嗣国亦有这个规矩,只是奇了,她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心下若有所思,潇又多问一句,“真的点了蜡么?”

    刘耀一笑,“你我夫妻,何必骗你呢?”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宫婢,“带太子妃感受一下烛火!”

    宫婢会意而上,小心谨慎地扶了潇去烛旁。感受烛火,本只需靠近,那宫婢却是强行让潇伸手过去,一下烫灼了玉指。

    “啊!”潇吃痛缩了手,一下甩开那宫婢,“你是何人?!敢故意害本宫?!”

    一顿怒吼,却得宫婢轻蔑一笑,“这不过烛火灼伤,太子妃何必激动?人生在世,总要懂得享受一个苦字吧!”

    听这声音媚然,一听便是一身的狐媚性子,同慕容絮无异!

    最是厌恶这种人,潇随即别过身子,自己摸索着回床。不留神间,却被那宫婢一绊,摔倒之际,额头直接在桌角磕出一道伤痕!

    “啊!”又是吃痛一声,好似比方才的灼伤还痛几分。

    闻到那宫婢身上的香粉味儿,潇随即怒然,“你究竟何人?敢当着太子的面,对本宫无礼?!当心本宫......”

    话音未落,只听那宫婢一笑,“当心太子妃告去嗣国么?正好,嗣国皇帝还未走,太子妃尽可前去告状!只要......太子妃走得去!”语罢,便是一阵踢腿,直击小腿柔弱部。

    潇吃痛而跪,随即又是膝盖一阵疼痛,崩溃不已,“太子何在?皇兄尚未离开,本宫身份尊贵,?贵,你怎纵容一个宫婢这般无礼?你就不怕皇兄知晓了,要治你的罪吗?!”

    刘耀却是不言不语,只玩味一笑,坐于一旁的木椅之上。一手玩弄着折扇,一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见此,那宫婢更是肆无忌惮,“不过区区嗣国,太子可从来不放在眼里!南宫潇你给我听着,我才不是什么宫婢,而是......太子的女人!”

    那五字何等讽刺,却得潇不屑一顾,“原来是太子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不过区区侍妾,也敢如此无礼么?!”

    刘耀这才发话,“她不是侍妾,而是要取而代你的太子妃!”

    他的语气何等冷滞,同灼热的烛火截然相反。潇听得不明,“你什么意思?”

    伸手环过美人,刘耀才得意一笑,“太医方来了一回,断你是喝过了酒,致双眼盲目!”

    盲目二字,如锋利一针,刺得潇心下一痛。惊愕之间,不由瘫坐在地上,“你胡说!定是你用了什么药!你同那刘宇合谋,究竟要把我怎么样才满意?!”

    爆发了怒意,却只听得对头一阵欢悦之声,美人轻敲他的胸膛,羞然一句,“太子爷甚坏!”

    实在听不得这样的声音,仿佛想到了慕容絮投身澈哥哥的怀抱,叫人生辱不已!

    自己的身子一向敏感,若是用了药,不可能一丝感觉也无。听他的语气泰然,应该不是在说假话!可好端端的,酒怎么会伤了眼呢?

    难道酒有问题?没想几时,便发疯似的跑出东宫,却被门外的侍卫擒住,“今夜是洞房之夜,太子妃便不要四处乱跑了,还是回宫去吧!”

    强行被带了回来,竟一丝反抗也不得!

    这哪里是她的洞房之夜,根本就是一对狗男女的!心下羞辱更甚,却奈何双眼盲然,什么也做不了。

    心中不断浮现北冥澈的身影,不管是以前同窗的情景,还是现下再见的模样,都能让她安心几分。

    早知就该跟母后学几句佛经,这时念上几句,也可以静心一些。

    可惜一句也不会念,只能听着一旁的嘈杂之声,想着忍辱负重而报之,才按捺住即将暴怒的性子。

    若是此时,母后、或是皇兄在,她定然不会受这屈辱!都怪慕容絮、怪刘宇、怪刘耀,尽是他们的阴谋,才害得她腹背受敌!

    一生十五年,或许这是一个最漫长的夜晚。也不知何时入了眠,却睡得那样不安稳。醒了方知自己睡在地上,起身便是风寒袭体,分外难受!

    “来人!”撑着虚弱的身子而起,却是双腿一软,无力瘫软回地上。

    她倒没有多想,只猜着是病了,所以才全身无力。再欲起身,双腿却麻木地没了知觉,方知双腿的异样,愕然大惊,“来人!快来人!”

    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潇下意识满是敌意,手撑着后退了一步,“慕容絮!不许靠近本宫!”

    都说瞎了眼的人,听觉甚好。本以为是长年累月下来的本事,没想到她不过瞎了一夜,听力就这般厉害!

    慕容絮也不故作神秘,只扬声一笑,“太子妃果然好耳力,正是本宫!”

    果不出所料!立时睡意全无,潇咬牙切齿,恨意十然,“你来作甚!来瞧本宫笑话吗?滚!给本宫滚出去!”

    初盲之人,总是这样惊慌失措。慕容絮像是司空见惯,浅笑一声而上前,“巳时三刻,各国使臣都要回国了,皇上和本宫也不例外。本宫不过来向太子妃辞行,何必拒人千里呢?”

    说着,伸手欲扶她起身,却被她斥然推开,“你别碰我!肮脏!”

    扬眸一眼,威严自生,慕容絮随即笑意全无,“太子妃说话,可要注意分寸。毕竟自己的命,还捏在本宫手里!”

    潇不屑一笑,“别佯装清高了,慕容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耀做了什么勾当!他肯帮你对付我,无非就是得了你的好处!肮脏!你们都肮脏!”

    她现下正受着刺激,说话难免凶悍些。慕容絮也不认真去听,只硬生抢过她一只手臂。

    细细去瞧她的守宫砂,许是因为自己也用过药,所以看得出她用药的痕迹。只是有一点不同,自己是假作守宫砂;而她是藏匿守宫砂!

    至于为何藏匿,无非就是想借口嫁给北冥澈!

    慕容絮松手一笑,依旧自若神态,“昨夜皇上醉酒,你猜他对本宫说了什么?他说他后悔了,可若不让你嫁给刘耀,难免你又对质子生多情愫,毕竟.....你的初次,给了质子!他已然知会了刘耀,让他不要介怀,还请太子妃放心!”

    也不辩驳,潇反倒洋洋一笑,“我放心的,不是太子是否介怀,而是本宫的初次,永远是澈哥哥的!”

    “是么?”她一句反问,倒让潇没了底气,却还是硬撑着自信,“自然是真的!你即便得到澈哥哥的身子,也得不到他的心!因为于男子而言,第一个女人是永生不忘的!”

    永生不忘吗?只怕南宫策早忘了!

    感受着外头的暑热,慕容絮轻轻颦眉,忍不住摇起手中小扇,“依本宫看,太子妃还是完璧之身!”

    因着风寒难受,已然出了许多虚汗,更是虚了身子。撑着苍白的唇色,潇还能冷冷哼声,“我是否完璧,可不是曦昭媛一句话决定的!”

    “确然,”慕容絮轻笑,“太子妃这一计欲图质子,倒提醒了本宫一事。正好借此发挥,判太子妃一个七出之过......昨晚太子妃不在东宫吧?”

    听出了她的语中之意,潇更是白了面色,“慕容絮,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已然害得本宫这样惨,还不肯罢休么?”

    看着她恨恨的双目,神色却是游离不定,好似心头不定的惊惶。慕容絮一笑,兰花指下好似也生出一丝算计,“本宫一向不喜夜长梦多!”

    潇咬牙哼声,“你终还是要我死?你就不怕澈哥哥找你拼命?!”

    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慕容絮嗤笑,若是李婷这般说,倒是情有可原,毕竟是青梅竹马之情。可这话,出自潇之口,总有挥之不去的可笑之意。

    被她逗得嗤笑不已,正如一阵阵羞辱,听得潇磨牙切齿,“有什么可笑?!就算澈哥哥不拼命,皇兄也不会放过你!”

    一扫四周,捡起地上一支木棍,慕容絮狠狠给了她一棍,正中小腿之上。本该是剧痛不已,却一点感知也无。

    随手扔了木棍,也不知哪里来的木棍,慕容絮一阵嫌恶,方笑,“感觉到双腿的病了?一个高傲公主,定是受不得这些突兀的变故吧?受不得,你又该怎么做,便不必本宫一一教你了吧?”

    潇痴痴一笑,才恨意上头,狠狠回道,“休想!”

    如是这样静默一刻,慕容絮才取出腰间的匕首,正是女皇御赐,“既然太子妃不肯配合,只要本宫替你自杀一回了!太子妃尽可放心,本宫杀得多了,手力自有分寸,决不让你多痛苦多一分!”

    听得匕首出鞘一声,潇也跟着一惊,“慕容絮!你不许胡来!你若敢杀我,皇兄和母后都不会轻饶了你的!”

    “皇兄、母后?”慕容絮呵呵一笑,神色更是狠了几分,“他们尽是本宫的仇人!你且放心,不过多时,我便让他们都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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