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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窗前坐谈

    眼见着事态不妙,北冥武忙松了手,心下咒骂一句该死,这下定要吃亏了!侍卫长倒是眼尖,令人擒住他,便认了出来。

    周身检查一番是否有利器,才是一笑,“寮国太子好生大胆!宇公主可是我们姚国所有臣民的宝,更是皇上的心头肉,尊贵无比,你也敢碰?”

    故意一个眼神,示意侍卫长腰间藏着一锭金子。北冥武才笑呵一声,“都是误会,本太子不过与公主切磋切磋武艺罢了!瞧,本太子都弄了一身湿,公主还完好无损呢!”

    侍卫长“哦”一声,故作明白拉长尾音,自他怀中掏出那锭金子。好似证据确凿般,在他面前一晃,“若公主之事是误会,这总不是了吗?现下姚国正抓贿赂,太子还敢当众行贿?”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刘宇嘴角微挑,挑衅般一笑。便听侍卫长决断,“寮国太子对宇公主不轨,幸得侍卫及时发现。为掩盖罪行,大胆贿赂侍卫长,一共贿赂数,一百锭金子!”

    先前受了人贿赂一百两金子,正愁廷尉院查得严,现下找个替死鬼,正好把那金子一并处理了!

    “你!”北冥武没想到他这般不知好歹,想骂却也不能骂。谁让他在别人的地盘上,注定就是要吃亏的!

    似被刘宇瞧出了什么,侍卫长一惊,忙讨好一句,“宇公主受惊了,改日去臣府上坐坐?”

    经这么一句,刘宇更是确定了这小子的鬼祟,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坐倒不必,只要大人府上的灰尘清扫干净,就够了!”

    心下明白她的意思,侍卫长向她一拜,才一声令下,“把寮国太子带去廷尉院!”

    如是这样,乌压压一群人齐步而去,刘宇也回了自己的宫所。

    刚踏进宫,便见刘翔匆忙而来,“宇儿,你可伤了哪处?兄长给你请了太医,快躺下给太医瞧瞧!”

    转身便见一群十位太医,刘宇惊得无奈,“哥哥做甚?我怎么会受伤?何故劳动这么多太医?”

    说起太医,刘翔亦是无奈,“我原只请了一位太医,哪知母后听说你受伤,一并凑齐了十位太医,皆让我带来看看你!”

    虽说背地里不满姚淑,可他没有刘耀的本事,明着还是要称她一声母后。

    说罢,忙上前,亲自扶妹妹躺在罗汉床上,“那寮国太子伤了你何处?你放心,我已经吩咐廷尉院,让他们不必留情!”

    刘宇掩嘴一笑,“他哪里伤得了我?是我教训了他一顿。至于廷尉院那边,他自有人相救,也不是哥哥一句话,他就自身难保的!”

    她的猜想确然,不过多时,刘耀便派人保释了他。至于为何保释,目的显然……寮国虽是小国,但兵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刘耀要防着?防着姚淑,自然要早做准备,若非他的动作,寮国也没法前赴状考殿试。

    太阳虽未出云,却已经渐渐感觉到阳光的温暖。雨过天晴得这样快,正如客栈中的一对男女。苏家的药果然见效极快,刚刚敷了不过半个时辰,疼痛便消了许多。

    香卉先一步回去,免得绍寻不到她们又担心。慕容絮则搬了两张椅子于窗边,扶着他坐于椅子之上,一同看着刚用雨水洗刷过的天。

    约是望了一刻,慕容絮才出口一句,“你可知晓李婷对我说了什么?”

    提到李婷二字时,北冥澈眉心有明显的一阵狰狞,不知是触动了伤口,还是忌讳这两个字。

    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淡淡笑意,“她说了什么?”

    心里想着措辞,须臾方道,“那日我从茅屋而走,便是去追她了。你可知晓她为了你,要寻死河湖。

    得我劝慰几句,她才渐渐平静下来。而后她说,她为你怀过一个孩子,不过你考虑她的名誉,便让她打掉了胎。”

    紧接着便是北冥澈的噗嗤一笑,“就为这事耿耿于怀?”

    被他笑得双颊晕红,慕容絮才辩驳,“自然不是!她为你痴傻得很,我不过将心比心罢了!你们……只是普通的发小之情,还是更深一层?”

    细细品着她眸中的醋意,北冥澈依旧是笑,“我同她,一向是保持男女距离的,这一点你可以问她。除了她误会的那一次,其他时候我都是谨慎相待。”

    误会?

    看出她满脸写着的疑惑,北冥澈点头而笑,“是啊,误会。那不过是儿时趣事了!当时我们不过才十岁,因着几位皇兄拿我玩耍,我便大病了一场。

    当时母妃已去,我便无人照拂,只她一人不离不弃地照顾我。而后我痊愈了,她却病倒了。她的脾气也怪是倔,为省点银子给我花,连药都不吃!

    我心下愧疚,也没得办法。许是受了嫔妃们心计的影响,我也学着,假装同她睡了一觉,唬她说有孕了,才骗她喝了几次汤药。”

    儿时的天真可爱、爱同大人学模学样,虽是荒诞可笑,却也可信几分。

    也不知在笑这荒诞,还是在笑李婷傻。慕容絮只觉嘴角甜意,久久不能止住,“原来你儿时便这样轻浮!”

    生在后宫、看尽嫔妃们的伎俩,想不轻浮也难呀!北冥澈羞然笑笑,“你莫取笑我,若换作你,说不定比我更轻浮!”

    慕容絮一笑,“行行行,我更轻浮!既是误会,你也不打算同她解释清楚?她若知晓你关心过她,她或许会开心。”

    这还需要解释么?她手腕上的守宫砂,那样赤红,她自己应该明白!

    至于为何还坚持自己怀过孩子,或许是对自己感情的一点不服吧!慕容絮轻叹,“她也是个可怜人,爱了十几年,终敌不过我们几月的相处!”

    善心又泛滥了么?北冥澈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可怜她?这可不像你!”

    确然不像她,重生以来,哪怕对自己有一点伤害的人,她都是毫不留情的。世上心苦者那样多,与她同病相怜者也不在少数,若要一个一个可怜过来,只怕一辈子也不够消磨的!

    遂自嘲一笑,“总不能叫她这样傻着,你应该给她一个态度。”

    若是给了明确态度,就能让她离开,那也不会有之后的事了。北冥澈苦恼一叹,“我早已经说清多次了,也包括乔长公主。

    所有绝情的话,我都通通说了一遍,可她们就不是不放手。我倒不怕再说清一次,只是每次她们都拿这由头伤害你,我实在不愿再说了!”

    唉,帅气也有帅气的苦处……所说这苦处,慕容絮最是明白的,有些事确实不是说清了,也就解决了。对方固执为之,他们也难扭局面。

    此时的天,还是由着多云缠绕。点点透出阳光的耀眼,温暖却不闷热。

    下过一场雨就是好些,心情也跟着舒缓了许多。果然夏日还是有夏日的凉爽,因着稀有,所以格外珍惜。

    也不知过了多久,北冥澈才认真一句,“杂房那夜,是你的初次,我亦同。我相信,你只我一个男人,我亦同。”

    转眸便见他轮廓分明的侧面,那云淡风轻的眼神,好似不容任何一物。慕容絮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北冥澈亦转眸一笑,“我想听听你同嗣国皇帝之事,那夜听你说起零星,我便一直有所猜想。”

    慕容絮点头,“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你也要毫不保留地,将你所有事告知我。”

    如是这样谈到夜幕,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慕容絮离开。

    原说所有使臣都要回国,可刘耀突兀要举行一个宴会,说是同潇定亲。众人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就多留一晚。

    刚进宫便是来来往往张罗的人群,见着慕容絮也只是微微屈膝,好似连行礼的工夫都没有。这也不奇怪,突兀的一个宴会,难免忙碌!

    慕容絮却是不解,回了使臣馆才听绍言说这事,更是不解其意,“她不是一向不同意?怎么突然开窍了?”

    让潇嫁给刘耀,本就不是让她享福的,她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猜到妹妹会怪这事,早早就去问了缘由,绍遂一笑,“我打听的只是小道消息,也不知可不可信。

    说是为了保释寮国质子出狱,公主才去求了姚国太子。太子提出成亲,她自然也不再反对了。”

    没想到她还真是痴心一片,为了自己的情郎,宁愿自投罗网。慕容絮心下一笑,“既是小道消息,哥哥既不必放在心上了,只当没听过吧!”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落定,谁知绍忽而发话,“今日公主寻了我一见,说起你与质子一事,我听不明白,你且说是怎么回事!”

    原是平静的湖面,一下被这话激起一阵阵波澜。若是兄长知晓质子所作所为,定然义愤填膺。澈现下全身是伤,哪里受得住兄长一击?

    如是这样想着,面上还是平淡之色,浅浅一笑,“公主是怎么说的?”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有什么心思,还能瞒得住他?

    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绍随即重了面色,“你甭管公主怎么说,兄长只要听一句实话。你同那质子,是何时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你是否吃了亏?!”

    难得又见兄长一脸严肃质问的模样,慕容絮依旧调侃地笑笑,“哥哥这么多问题,一句实话可回答不了,要好多句呢!”

    “慕容絮!”绍又是一阵怒吼,眸下的怒色更是鲜明,“我是为了你好,你最好如实告诉我,不然出了什么后果,兄长概不负责!”

    见他又怒得一发不可收拾,忙赔笑地拍拍他,“哥哥莫气。哪能听那公主瞎说?我同那质子也不过见过几面,熟络都不算,何来什么目的、吃亏的。要不是那公主多想了,要不就是哥哥多思了!”

    听罢才减了几分怒意,却是一副不信的样子,“真的么?”

    慕容絮立时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自然是真的,妹妹还会骗兄长么?难道兄长还要我发誓?”

    绍这才松了一口气,“发誓倒不必,只是兄长怕,怕你再步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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