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毒妃心计

第九十一章:反败为胜

    果然她还是心软了!

    萍妃立时抓住了把柄,也不顾钟扬的疼痛,向皇帝进言道,“皇上您瞧,曦修仪终是不敢杀这畜生,他们终究有情!只是修仪恨他那胯下之物,便狠心废之,修仪心思昭然,皇上一看即明!”

    南宫策却是满意一笑,“朕明白曦修仪的意思,萍妃不必加以罪名!”

    士可杀不可辱!于男子而言,不完整乃比死,更加残忍!慕容絮杀之,反而显得心虚,是为堵住他的口。而废之,才是真正证明了他们之间没有情。

    杀,是解脱;而废,则是终生的耻辱!若是有情,绝对会选择前者,只有无情之人,才会毫不犹豫、不择手段!

    冷冷看着殿中昏厥的钟扬,南宫策呵呵一笑,“来人,把这阉人带下去医治,从此就在宫里做个粗使太监吧!”

    这算是养虎为患么?小聪子微有沉吟,“皇上不妥吧?”

    南宫策却是无谓,“萍妃不是说有太医候在外头么?正好瞧瞧这钟扬的伤势,务必要让他活下来!还要差人去钟员外府知会一声,就说钟扬自废男物,愿留在宫中为奴。另赏钟氏一族百两黄金,以慰两老的含辛茹苦!”

    在座女子皆是不明,太监们自是明知,遂跟着小聪子去拟旨、传旨。太医们亦是心明,自然不敢有所怠慢,以全力救治钟扬而活!

    还未出殿门,本以为已然平安无事。却被潇半路拦住,伸手抓起她的手臂一看!只见手腕上的守宫砂,那样醒目,随即惊然失色,“曦修仪的守宫砂,是假的吧?!”

    她的声音极高,像是故意要殿中所有人听到,也惊了慕容絮半魂,“公主不可胡言!”

    方才都未曾发言,她细细想了此事。为何两人一待就是一晚?北冥澈就不怕回去迟了,慕容絮遭人怀疑?

    男女一同一晚,直到天明才回,唯一的解释便是床笫之事。倒是方才钟扬的话,提醒了她!

    南宫策这人,她最是熟悉。确然聪明,却也耐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以北冥澈的机智,绝对不会忍下这份耻辱!

    况且,看慕容絮的眸色,面对他时闪烁的,根本就是情爱的光芒!她一个高高在上、骄傲洋洋的女子,怎会看上一个非完人?

    再者,她在告诉她,他并非完人时,她的那种笑容,也仿佛世事尽知。如此想来,或许那晚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不赌上一把,恐怕都难除这个眼中钉!

    看着慕容絮怒视的双眼,潇只是无谓转眸,若非她将她逼到绝路上,她也不想狠下杀手!还当什么使臣,去姚国说亲,摆明了是除去情敌的计策!

    为何这般想要除去她,唯有床笫一个解释了!

    听罢潇突然的??然的发话,众人皆是一惊,守宫砂?曦修仪不是早已经侍寝?何来的守宫砂?又为何要弄个假的守宫砂?

    南宫策更是惊然,怔怔看着大言不惭的妹妹,“潇儿,你方才说什么?守宫砂是假的?何以见得?”

    虽只是怀疑,潇也能说得句句在理,“皇兄不必管何以见得,太医一瞧、一试,定然显露她狐狸尾巴!”

    遭了!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慕容絮方才放下的心,又不由得提了起来。袖中双拳紧攥,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若是真被瞧出守宫砂的异样,只怕、只怕......

    随即而跪,故作无辜之色,“守宫砂如何作假?皇上若是怀疑臣妾,真叫臣妾无地自容了!”

    潇却是火上浇油,“好呀,曦修仪!皇兄疼惜而不侵犯你的身子,只待你点头同意。你倒是耐不住寂寞,先一步与这钟扬私通了!我方倒奇怪,你怎么会废了他,想来就如萍妃所说,你恨他的下身!”

    此事百口难辨,若经太医查实,更是欺君犯上的大罪!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心下飞快想着对策,却是有心无力。双手轻颤,也不敢叫人看出她的不安,只苍白辩驳道,“臣妾为何废之,皇上最是清楚吧?臣妾愿起誓,臣妾是清白的!”

    “起誓?”潇轻蔑一笑,有意无意地露出几分嘲讽,“曦修仪同钟氏的誓言,都可以轻易违背,可见修仪的起誓,真是一文不值!皇兄若信了这贱人,将来必是咱们南宫一族的大难!”

    南宫策早已经灰冷的脸色,时不时地透出几分狠意,“曦修仪若是清白,就由太医查实吧!”

    反正他一辈子也不会得到她,追究此事就那么有意义么?虽是这样想,慕容絮还是保持着无辜之色而后退,“士可杀不可辱,臣妾遭皇上疑心,日后定然遭人言论,皇上也会同臣妾生有嫌隙。如此,叫臣妾如何存活?”

    他却是无谓冷然,“只要查实了你的清白,朕还是尊重你、无微不至!若怕别人言论于你,朕晋封于你,便没人敢欺下犯上了!”

    说罢,便让小聪子去传太医。

    只接到慕容絮无助的神色,小聪子便是心领神会。刚出殿门不远,便遇上了杨茜。许是担心慕容絮的安危,所以守在不远处。

    见小聪子来,才是一喜。听絮儿说过,他是个见风使舵、知晓变通的人,许是可靠。便上前问道,“聪公公,凤藻宫内可好?”

    却听他一声叹气,“眼见着尘埃落定,长公主一言,愣是将局面扭转了过来!修仪娘娘现下正是危险之际、一发千钧!

    充容娘娘来得正好,奴才避嫌,不得直接前去德庆宫。娘娘与德妃娘娘同为太后身边的红人,定然能劝动德妃娘娘。眼下能救修仪娘娘的,便只有她了!”

    杨茜忧然神色,不由得关心一问,“那絮儿现下如何?可曾伤了一分一毫?”

    “娘娘放心,”小聪子颔首,“修仪娘娘福大命大,撑了好几轮儿阻碍,不伤分毫。皇上还说,只要修仪娘娘是清白之身,便晋封娘娘。娘娘后福无穷,奴才也只能尽力助之了!”

    听这话不像违心之语,杨茜便是点头,“本宫知晓了,有劳聪公公费心。德妃娘娘出面,就能助絮儿平安度过么?”

    小聪子点头而笑,“回娘娘的话,皇上要传太医,查实修仪娘娘的守宫砂真假,与是否服用避孕汤药。

    奴才想来想去,德妃娘娘手底下正好有个可靠的太医,依傍娘娘而存。只要召了那太医去,必定能度过这关。”

    德妃的太医出手,自然没有太医敢忤逆,毕竟德妃是太后的外甥女。如此这计,确是最为妥当了!

    先前与德妃也有所接触,她虽治太后得法,对其他人却是不冷不淡。同杨茜亦如,也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

    至德庆宫前,她还忐忐忑忑。当说到慕容絮遭难时,德妃竟一下升温,一连关心几句。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此事,又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太医召进宫来!

    不过半个时辰,小聪子便带着那王太医,回了凤藻宫。

    见那太医眼生,慕容絮心下还有所抗拒。但见小聪子安稳神色,才渐渐放心下来,也不叫人看出她的不安。

    萍妃少与德妃来往,自然不知这太医底细。惠妃和云妃却是心知肚明,这小聪子请什么太医不好,非请这德妃的左膀右臂来!

    不过也无碍,想来那德妃不谙世事,也不会多次无端协助这慕容絮!只要捡出她的破绽,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没想到,南宫策对她用情至深,竟可以放下**而尊重她。任凭哪个女子,都没享受过这等殊荣。心下妒忌,便更是想要除去这眼中钉。

    本以为事情即将落定,没想到王太医严肃一句,“回皇上的话,娘娘的守宫砂完好无损,确是清白之身。只是怪了......”

    一听清白,慕容絮才真正放松下来。又听得怪了,不禁再次提神担忧。

    南宫策更是转变无常,“什么怪了?”

    王太医一副恭然之色,不敢有一分僭越,“回皇上的话,微臣听说娘娘十分得宠,仅次于惠妃娘娘和云妃娘娘。如此得宠的娘娘,怎还会是完璧之身?”

    听罢这话,南宫策才轻松一笑,“这是朕的内庭琐事,王爱卿就不必管啦!劳烦爱卿跑一趟,朕心有感激,必有重赏!”

    说罢,才听殿外一阵通报声:德妃娘娘到!

    进门便是喜色,德妃莲步轻移,端庄之色尽显,“臣妾似乎闻得喜事,便前来凑凑热闹!”

    只见她一脸笑意悠然,才问道,“方才听见什么完璧之身,臣妾疑惑,在座都是得宠嫔妃,怎么还有完璧之身么?”

    南宫策依旧是笑,仿佛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德妃有所不知,朕疼惜曦爱妃身娇体弱,一直没有宠幸于她。方才萍妃等人,说朕的爱妃与人私通,便传了太医来瞧,爱妃还是完璧之身!”

    这笑意发自内心,连他自己也没感知到自己的心思。德妃倒是看得出来,心明一笑,“皇上日日留宿,却没有宠幸,竟有这等稀奇事儿?臣妾倒要见识见识!”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慕容絮,“不如曦修仪随本宫去偏殿,让本宫亲自验一验?”

    才刚轻松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殿外仿佛有喜鹊的声音,叽叽喳喳叫得惹人烦心。慕容絮惊色抬眸,疑然瞧了她一眼,却只见她微笑的神色,“曦修仪不会害羞吧?”

    “不,”慕容絮垂首,“臣妾不害羞......”

    敬事房都有记录妃嫔的月事,她自然不能以此为由。既然没有理由驳回,也不能落了心虚,只好随她去了偏殿。

    不过多时,两人便一起回了主殿。德妃依旧是喜,“皇上真是耐心君子,竟留得曦修仪的女儿身至今。臣妾还以为皇上万事以子嗣为重,不想皇上还是重情之人,臣妾佩服!”

    方才被惠妃的话,整得灰头土脸、心下不悦。现下听得这般好话,顿然会心一笑,“子嗣哪敌曦爱妃重要?有德妃这番话,朕也不怕她人言论爱妃了!小聪子,传旨:晋德妃为贵妃、曦修仪为昭媛!”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