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我也可以
离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绿袖，目光清冷。
绿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想告诉离景，其实自己才是她姐姐，而床上这个女人不过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活着的人。
可是，她开不了口。
她要如何向离景解释眼前的一切，又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是因为蔚然才要杀掉她的。
而自己才是他的亲姐姐，他的血缘至亲。
这个躺在病床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夺取了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的美貌不断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利用自己的善良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可恶女人。
“这到底是什么？”
离景把玩着手中的发簪，声音清冷，眼神狠戾，一步一步地靠近绿袖，“难道要我在你的身上试试，你才肯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什么么？”
他就像是一只狼，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怯懦，有的只是狠戾。
绿袖的唇瓣已经苍白，眼睛通红。
不，自己决不能承认。
离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陈国唯一的血脉，不管如何，她不愿意让这一切与离景沾上关系，他就安心地活着，好好活下去就好。
绿袖的沉默更加坚定了离景心中的猜测。
“你是她身边的丫鬟，如果我没有猜错也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可是你竟然要杀了她！”
不是疑问，甚至没有给绿袖反驳的机会，离景步步紧逼。
“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派来的？”离景手中的发簪已经横在了绿袖的脖颈间。
“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他，已经不是手无寸铁的弱质少年，眼神狠戾，而捏着发簪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只要手轻扬，眼前的女子就极有可能香消玉殒。
离景的目光坚定了几分，一直以来都是床上的这个女人在保护着自己，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可是自己能够在小玉国安全地活到今天，她功不可没。
当初，自己也曾怨过这个女人不知廉耻，为了活下去竟然出卖自己的**和色相。
只是当他在宗庙祠堂和那个男人呆着的那段时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若是你死了，即便你死得再有尊严，在不久的将来都只能成为一抔黄土。
所以，不管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是为了自己，他要活着。
同时，她也只能活着。
绿袖相信，若是自己一有异动，那根发簪就会插入自己的脖颈间。她只觉得伤心。
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也维护着这个女人，为什么？
自己才是名符其实的陈国公主，可是他们疯了一般地守着她。
诸葛南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取出自己的心头血，靖王爷为了她毫不犹豫地出手，甚至蔚然，蔚然为了她也心甘情愿地伤??地伤害自己。
而自己唯一想要保护的亲人，竟然在她的身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
因为她夺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地掉落下来。悲伤，肆意流淌。
离洛，若我有幸活下来，我定要将你从那上方拉下来，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说！”
离景有些奇怪，眼前的女人一声不吭，眼神却十分坚定，甚至还流下了眼泪。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单纯少年，自然知道这深宫中若要活下去，自然要够狠。
他，不止是要脱离包袱的身份，还要成为能够保护她的男人。
“好，既然如此，我就用你试试这发簪好了。”说完，离景的手微微扬了起来。
绿袖，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划过。
蹬蹬地脚步声响起来。
离景快速地收起了发簪，身形一隐就快速地消失在了房间里。
绿袖呆愣愣地看着离景消失的方向，脸色苍白。
离景站在门口看了看，直到已经确定那个人是诸葛南，这才隐去了身形悄悄离开。
诸葛南好不容易安抚了赵灵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想看看那个女人是否安稳地活着。
他以为自己会要求更多，可是当看见她躺在自己面前昏迷的时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她醒过来。
这个坚毅的，倔强的的女子似乎已经一点点地占据了他的心。
刚刚取了心头血，诸葛南抚摸上了自己的心尖。
他一进门就微皱着眉头看着跪在病榻前面的女子。
“你是谁？”
“启禀皇上，奴婢绿袖。”
诸葛南紧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要从她的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只是这个女子只是跪着，神情倔强。
“你是洛贵人身边的丫鬟？”
诸葛南坐在床榻边，伸手给离洛掖了掖被角，不由自主地就将抚摸上她的脸庞。其实，他很少仔细地观察这个女子。
初见时的惊艳，再见时的鄙夷，如今的关切。
似乎从始到终，这个女子都是这个表情，淡然的，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表情。
何时，她成为了左右自己决定的一个人呢？
“是，奴婢是洛贵人身边的丫鬟。”
“起来吧。一直都是你守着的么？朕走后，有没有人来过？”
诸葛南在进来之前明显是听见了男人的声音，虽然微弱，可是他好歹也是一个个中高手，这一点儿听力还是有的。
“不曾看见。”
绿袖并不想让诸葛南知道离景来过这儿，毕竟这是在小玉国，离洛已经昏迷不醒，她没有把握能够护得离景的周全。
诸葛南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就放心下来。
“好了，你下去吧，朕守着就好了。”
诸葛南摆了摆手，却不曾料到眼前的女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扬起脸看着自己。
一脸的倔强，一脸的坚毅。
如同床上躺着的女人。
诸葛南这才深深看了几眼绿袖，是当初拦在自己身前说愿意替离洛受刑的丫鬟，是那个为了离景求情的丫鬟。
诸葛南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起来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没有动静。
她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脸色已经苍白，神情却是愈发坚毅。
…………
此时的靖王爷刚刚回到宗庙祠堂就捂住胸口，十只小鬼在他的面前不断地上蹿下跳着。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靖王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自己的身子果然是快要枯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看见她笑起来的那一天。
其实他早就应该料到的，诸葛南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昏迷过去。
只不过是慌乱中失去了阵脚罢了。
靖王爷捏紧了手中的铜钱线，这是她亲自给自己系上的。
惠妃，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必定要你陪葬。
靖王爷在心中默念了几声，暗叹了一声，对着十只小鬼摇了摇头。
那些开始还活蹦乱跳的小鬼瞬间安静了下来，围绕在靖王爷的身边抬起了轮椅，将他抬向了内室。
只是屋子里还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久久不曾散去。
赵灵儿再一次将手中的铜镜摔倒地上。这般如花似玉的脸庞，他却连看都不多看几眼。
将自己送回安平宫里之后，只是淡淡地一句，“太后早日休息，儿臣抽空再开看你。”
儿臣？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将自己推离百丈之外。
诸葛南，你以为我愿意么？
不，我做得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为了能够站在你的身边与你共享天下。
你看，我已经做到了。
只是你，已经不愿意站在我的身边了。
离洛，果然是因为你。
赵灵儿本满心欢喜地以为诸葛南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自己的转变，岂料他从安平宫离开之后就直奔离洛的宫殿。
“我说过的，你不是离洛的对手。”
有淡淡的充满笑意的声音从她不远处传了出来。
“你要帮我，帮我除掉那个女人。”
“别着急，你总不想变成陈晓那样的吧？”
一提到陈晓，赵灵儿安静了几分。
没有想到陈晓只是因为得罪了离洛，诸葛南便丝毫不念旧情。
只是赵灵儿不知道的是，安排这一切的人都是诸葛南。
“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静观其变”
轻而飘渺的声音渐渐消失。
…………
诸葛南没有动，绿袖也没有动。
双腿已经发麻，虽然她是丫鬟，但是离洛却从来没有将她当成过丫鬟使用。
这还是第一次，这个娇弱的陈国公主明白什么叫做君主之威。
诸葛南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但是绿袖没有退缩，她反而坚定地抬起头来看着诸葛南。
“皇上，奴婢愿意成为你的棋子。”
绿袖深深地拜倒，语气坚硬。
“棋子？”
“对，只要是离洛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到。”
她没有尊称她为洛贵人或者是小姐，她直呼其名，并且语气里是十分自信与不屑的语气。
诸葛南微微笑了笑，果不其然，她身边的人都是这般么？
有意思，真有意思。
“朕凭什么相信你？”
诸葛南直接用手抬起了绿袖的下巴，望进了她的眼眸里。
明显地看得出来她眼睛里的瑟缩和怯懦，可是在诸葛南的面前却又想要努力地装出勇敢与坚毅的样子来。
“告诉朕，朕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让你成为朕的棋子？”
一句话，让绿袖的身子颤抖了几分。
绿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想告诉离景，其实自己才是她姐姐，而床上这个女人不过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活着的人。
可是，她开不了口。
她要如何向离景解释眼前的一切，又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是因为蔚然才要杀掉她的。
而自己才是他的亲姐姐，他的血缘至亲。
这个躺在病床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夺取了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的美貌不断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利用自己的善良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可恶女人。
“这到底是什么？”
离景把玩着手中的发簪，声音清冷，眼神狠戾，一步一步地靠近绿袖，“难道要我在你的身上试试，你才肯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什么么？”
他就像是一只狼，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怯懦，有的只是狠戾。
绿袖的唇瓣已经苍白，眼睛通红。
不，自己决不能承认。
离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陈国唯一的血脉，不管如何，她不愿意让这一切与离景沾上关系，他就安心地活着，好好活下去就好。
绿袖的沉默更加坚定了离景心中的猜测。
“你是她身边的丫鬟，如果我没有猜错也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可是你竟然要杀了她！”
不是疑问，甚至没有给绿袖反驳的机会，离景步步紧逼。
“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派来的？”离景手中的发簪已经横在了绿袖的脖颈间。
“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他，已经不是手无寸铁的弱质少年，眼神狠戾，而捏着发簪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只要手轻扬，眼前的女子就极有可能香消玉殒。
离景的目光坚定了几分，一直以来都是床上的这个女人在保护着自己，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可是自己能够在小玉国安全地活到今天，她功不可没。
当初，自己也曾怨过这个女人不知廉耻，为了活下去竟然出卖自己的**和色相。
只是当他在宗庙祠堂和那个男人呆着的那段时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若是你死了，即便你死得再有尊严，在不久的将来都只能成为一抔黄土。
所以，不管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是为了自己，他要活着。
同时，她也只能活着。
绿袖相信，若是自己一有异动，那根发簪就会插入自己的脖颈间。她只觉得伤心。
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也维护着这个女人，为什么？
自己才是名符其实的陈国公主，可是他们疯了一般地守着她。
诸葛南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取出自己的心头血，靖王爷为了她毫不犹豫地出手，甚至蔚然，蔚然为了她也心甘情愿地伤??地伤害自己。
而自己唯一想要保护的亲人，竟然在她的身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
因为她夺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地掉落下来。悲伤，肆意流淌。
离洛，若我有幸活下来，我定要将你从那上方拉下来，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说！”
离景有些奇怪，眼前的女人一声不吭，眼神却十分坚定，甚至还流下了眼泪。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单纯少年，自然知道这深宫中若要活下去，自然要够狠。
他，不止是要脱离包袱的身份，还要成为能够保护她的男人。
“好，既然如此，我就用你试试这发簪好了。”说完，离景的手微微扬了起来。
绿袖，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划过。
蹬蹬地脚步声响起来。
离景快速地收起了发簪，身形一隐就快速地消失在了房间里。
绿袖呆愣愣地看着离景消失的方向，脸色苍白。
离景站在门口看了看，直到已经确定那个人是诸葛南，这才隐去了身形悄悄离开。
诸葛南好不容易安抚了赵灵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想看看那个女人是否安稳地活着。
他以为自己会要求更多，可是当看见她躺在自己面前昏迷的时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她醒过来。
这个坚毅的，倔强的的女子似乎已经一点点地占据了他的心。
刚刚取了心头血，诸葛南抚摸上了自己的心尖。
他一进门就微皱着眉头看着跪在病榻前面的女子。
“你是谁？”
“启禀皇上，奴婢绿袖。”
诸葛南紧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要从她的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只是这个女子只是跪着，神情倔强。
“你是洛贵人身边的丫鬟？”
诸葛南坐在床榻边，伸手给离洛掖了掖被角，不由自主地就将抚摸上她的脸庞。其实，他很少仔细地观察这个女子。
初见时的惊艳，再见时的鄙夷，如今的关切。
似乎从始到终，这个女子都是这个表情，淡然的，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表情。
何时，她成为了左右自己决定的一个人呢？
“是，奴婢是洛贵人身边的丫鬟。”
“起来吧。一直都是你守着的么？朕走后，有没有人来过？”
诸葛南在进来之前明显是听见了男人的声音，虽然微弱，可是他好歹也是一个个中高手，这一点儿听力还是有的。
“不曾看见。”
绿袖并不想让诸葛南知道离景来过这儿，毕竟这是在小玉国，离洛已经昏迷不醒，她没有把握能够护得离景的周全。
诸葛南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就放心下来。
“好了，你下去吧，朕守着就好了。”
诸葛南摆了摆手，却不曾料到眼前的女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扬起脸看着自己。
一脸的倔强，一脸的坚毅。
如同床上躺着的女人。
诸葛南这才深深看了几眼绿袖，是当初拦在自己身前说愿意替离洛受刑的丫鬟，是那个为了离景求情的丫鬟。
诸葛南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起来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没有动静。
她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脸色已经苍白，神情却是愈发坚毅。
…………
此时的靖王爷刚刚回到宗庙祠堂就捂住胸口，十只小鬼在他的面前不断地上蹿下跳着。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靖王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自己的身子果然是快要枯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看见她笑起来的那一天。
其实他早就应该料到的，诸葛南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昏迷过去。
只不过是慌乱中失去了阵脚罢了。
靖王爷捏紧了手中的铜钱线，这是她亲自给自己系上的。
惠妃，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必定要你陪葬。
靖王爷在心中默念了几声，暗叹了一声，对着十只小鬼摇了摇头。
那些开始还活蹦乱跳的小鬼瞬间安静了下来，围绕在靖王爷的身边抬起了轮椅，将他抬向了内室。
只是屋子里还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久久不曾散去。
赵灵儿再一次将手中的铜镜摔倒地上。这般如花似玉的脸庞，他却连看都不多看几眼。
将自己送回安平宫里之后，只是淡淡地一句，“太后早日休息，儿臣抽空再开看你。”
儿臣？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将自己推离百丈之外。
诸葛南，你以为我愿意么？
不，我做得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为了能够站在你的身边与你共享天下。
你看，我已经做到了。
只是你，已经不愿意站在我的身边了。
离洛，果然是因为你。
赵灵儿本满心欢喜地以为诸葛南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自己的转变，岂料他从安平宫离开之后就直奔离洛的宫殿。
“我说过的，你不是离洛的对手。”
有淡淡的充满笑意的声音从她不远处传了出来。
“你要帮我，帮我除掉那个女人。”
“别着急，你总不想变成陈晓那样的吧？”
一提到陈晓，赵灵儿安静了几分。
没有想到陈晓只是因为得罪了离洛，诸葛南便丝毫不念旧情。
只是赵灵儿不知道的是，安排这一切的人都是诸葛南。
“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静观其变”
轻而飘渺的声音渐渐消失。
…………
诸葛南没有动，绿袖也没有动。
双腿已经发麻，虽然她是丫鬟，但是离洛却从来没有将她当成过丫鬟使用。
这还是第一次，这个娇弱的陈国公主明白什么叫做君主之威。
诸葛南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但是绿袖没有退缩，她反而坚定地抬起头来看着诸葛南。
“皇上，奴婢愿意成为你的棋子。”
绿袖深深地拜倒，语气坚硬。
“棋子？”
“对，只要是离洛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到。”
她没有尊称她为洛贵人或者是小姐，她直呼其名，并且语气里是十分自信与不屑的语气。
诸葛南微微笑了笑，果不其然，她身边的人都是这般么？
有意思，真有意思。
“朕凭什么相信你？”
诸葛南直接用手抬起了绿袖的下巴，望进了她的眼眸里。
明显地看得出来她眼睛里的瑟缩和怯懦，可是在诸葛南的面前却又想要努力地装出勇敢与坚毅的样子来。
“告诉朕，朕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让你成为朕的棋子？”
一句话，让绿袖的身子颤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