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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漓来了

    宴会还未开始,众人三三两两的起身闲谈起来,几个世家小姐围着三两成群的闲聊,时不时的朝安王府的小姐们看来,眼神里充满鄙夷。

    安长歌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嘴,不悦道,“原来她们几个总是围着我姐姐长姐姐短的,现在可好,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安晚歌生性怯弱,见到这种情况,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宛墨染淡淡一笑,“世人不都是如此吗?长歌姐姐又何必放在心上。”

    安长歌本来有一桩好婚事,可因为安王府的下狱,对方居然退婚了,一来二去,安长歌在贵族世家中的名声一落千丈,纵然不是她的错,但毕竟是被退婚了的女子,再找婆家就难了。

    这时,人群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殿门前,只见两个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前,一个墨袍冷厉,一个华服锦衣,二人长身玉立,迈步前来,在场所有女子不由面颊一红,宛墨染抬头看去,正对上顾祈云清冷的眼神。

    顾云澈的唇瓣勾着一丝慵懒的笑,他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吊儿郎当的翘着腿,一捧桌上的白玉雕花琉璃酒盏,一口饮尽,神色说不出的慵懒肆意。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线,众人齐齐跪拜,一个个埋着头不敢吱声,宛墨染见到一抹金黄色的锦袍滑过,金丝龙靴,明珠夺目,而不远处,只见一抹艳丽的红色拖地长裙迤逦而行,栩栩如生的金凤展翅欲飞。

    每一步踩得稳稳实实,只待陛下一声平身,众人才站了起来,坐回了位置。

    顾瑾觞慵懒的靠在软枕上,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东川国国君和南齐太子身上,二人皆是上宾,只不过东川与南齐皆是小国,东川依附北楚,而南齐则是支持西秦。

    “今日东川国主与南齐太子能来,朕甚是欣慰,”顾瑾觞眯起长眸,富有一叹,“只可惜啊,西秦的陆君漓没来。”

    东川国君站了起身,他穿着宽大的黑底绣金黄袍,敞袖垂落,依旧可以看出圆滚滚的肚子,一笑起来,满脸的肥肉看上去极为油腻,谄媚道,“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我等边陲小国还要仰仗陛下呢。”

    他端起酒杯恭敬地向顾瑾觞敬酒,一旁的南齐太子却是不悦的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哈哈哈。……”顾瑾觞大笑了几声,声音洪亮的道,“好!”

    “陆君漓那混小子不识好歹,陛下有所不知,那小子为了登上帝位,尽做些不仁不义之事,为了皇位杀兄弑父,欺娘yin嫂,那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怎么与威武不凡的陛下相比?”东川国君冷哼一声,肥硕的脸庞充满不屑。

    话音刚落,众人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声响起,随着声音齐齐望去,只见青袍入水的女子面容阴沉,神色凌厉,通透的玉盏碎在她的手掌里,鲜血顺着指尖流出,落在身前的小几上。

    整座大殿顿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厉深沉的女子肤白如雪,明眸皓齿,安坐在小几前,脸孔阴沉的恍如暴雨即将袭来,如古井般深邃的眼底满是一望无际的寒冷。

    东川国君吓了一跳,倒是顾瑾觞漫不经心的开口了,“朕倒是忘了,安王府的宛小姐曾是西秦人,还是陆君漓的未婚妻子。”

    在场一声唏嘘,东川国君的脸色变得更为轻蔑,居高临下的睥睨了宛墨染一眼,“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宛家小姐,西秦的宛大将军朕可是钦佩的很呢,只可惜啊,一家人全部死在陆君漓手上,难怪宛小姐要来北楚苟且偷生呢。”

    说罢,他不忘大笑几声,宛墨染一挑凤眸,杀气腾腾的眼神朝他投射而去,东川国君还准备说话,硬是被她的眼神吓得咽了下去,半响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祈云深深地皱起眉头,他抬起眸子,朝东川国君看了一眼,这时候,南齐太子站了出来,他一撩明黄色长袍,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不卑不亢的道,“在下早听闻北楚国君仁义无双,东川国主智勇双全、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东川国主已是而立之年,况且满身横肉,哪里称得上一表人才,南齐太子的话,分明是讽刺,东川国主脸色一沉,冷冷道,“君宣离,按辈分,你还得称朕一声叔叔,怎么,毛还没长齐,还敢逞英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吗!”

    南齐太子君宣离生的温润淡雅,浑身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面容沉静如湖,面度东川国君的挑衅,他从容淡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么快就开始了。”

    这时候,从殿外响起一个雄浑的高声,声音充满凛凛傲气,又有一丝玩世不恭的调笑,宛墨染的心陡然一惊,狂跳不已的心脏在那一刻恨不得跳了出来,她深吸几口气,努力的埋着头。

    周围一切安静下来,只听见有力的脚步声,每一声,仿佛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宛墨染用力的抬起头,她终于看到他了,那冷傲肆意的脸孔,长眸凌厉,唇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随意的笑,却毫不失冷傲风度,仿佛不可一世的神帝,踏云而来。

    陆君漓没有看宛墨染,径直的走上前,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顾瑾觞不悦的拧紧眉头,陆君漓哪里有向他行礼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僵硬了,“西秦国君,请上座。”

    陆君漓勾了勾薄唇,坐在南齐太子君宣离身边,邪魅的眸光若有若无的从顾祈云身上扫过,顾祈云只是低着头,毫不在意他的眼神。

    宛墨染双手紧紧握着裙裾,她一直垂着头,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此时心里的翻江倒海只有她自己知道,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停止流动,血脉逆行,她面色发白,隐约可以看到蜿蜒的青筋。

    能不能再平静一点,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当做从来不认得那个人,当做……当做根本没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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