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逐出府去
十二月十六，姜业华和玉凝初终于顺利抵达秦州，并在抵达当日在雍凉大营升帐，并把统辖五处军镇的军政要员一并请了过来。
除了彼此照个面，相互认识。最重要的是由安成王亲自颁布政令。
任谁都知道他是准皇储，又是都督的后台，自然没有人敢不把他的话当会事儿，只不过他的命令太过阴损，看似是在扩充财政收入，实则是对当地豪强赤果果的打劫。
非但如此，他还一棒子断了官商勾结的可能性，并且扩大了州府县衙财税官员的权柄。
玉凝初见他们听到命令后都变了脸色，等众人散尽，才好奇的问道，“你不就是加重了几项赋税，又不是他们自掏腰包，至于哭着一张脸吗？”
“对矿山、山林和放牧征收各征收五成到三成不等的重税，难道这还不够他们哭的吗？”
“什么意思？”
“那些个有钱人，买下山头之前十有**不会知道山里有矿藏。即便知道，等他们开始采矿，朝廷也就开始抽取他们的盈利，每年上缴五成。如果造假或者拒不缴纳，一经查实就要收归国有。”
姜业华品了口茶，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五成赋税中，三成交公，一成归于地方，余下一成归作军费。如此算来，无论政界还是军方，都少不了他们的进项，即便是商贾由于赋税太重少了孝敬的油水，他们也能在这一成里大做文章。如此三全其美的事情，他们只会苦一阵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
“你这不是明摆着支持他们贪墨吗？”
他的方法虽然好，可那些银子终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仅如此，他明知那些官员会层层剥皮，还放开手脚让他们亏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沉了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十官九贪，尤其是西北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不贪，靠什么进京做官呢？你以为吏部那些老东西，真是举贤任能的吗？”
玉凝初还是听的糊涂，“你是希望有才学的人拿了赋税的银子上位？你这明显是教人学坏嘛！”
“这是官场的生存法则。再有才学的人，不懂得变通，倒头来不是愚忠的傻子，就是旁人陷害的对象。这种人有一个两个就够了，多了添堵、碍眼！”见她仍旧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姜业华拍拍她的脸颊，地笑着说道，“这种事儿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记住他们会对咱们感激涕零就对了！”
自己以政令的方式给那些官吏备足了巴结逢迎的经费，等他们回过味儿来，做梦都得笑醒！
虽说玉凝初是雍凉大营的都督，奏报全都由姜业华一人处理，她至多算是个中转站，公文在手里还没捂热，人家就已经?已经给了处理意见。
就这样，他脚打后脑勺的一直忙到了除夕夜。
这天，他刚在都督府里坐下，年夜饭还么上齐，梅容姬便带着云秀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的一瞬，玉凝初当时的感觉叫做胸闷，恨不能叫人把这两块碍眼的货给扔到荒漠里喂狼。
云秀搬了把椅子，放在姜业华身旁，梅容姬当仁不让，直接坐了下去，伸手拉着他落座，“业华，你来西北，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要不是老爷子差人给我传了消息，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玉凝初一把将姜业华推离主位，落座之后，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他爱去哪儿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就算跟你有关系，你凭什么来我的府里找人？”
听闻此话，她嘲讽的笑了，“你的府？”
“你也一把年纪了，一双罩子是喘气儿的吗？这是雍凉都督府，不是你郑国夫人该来的地方。虽说大过年的，我不该下逐客令，可我看见你就浑身膈应，所以你不能留在这里！”
从前在王府寝阁，她可以说这是姜业华的地方，自己没立场管她的去留。
眼下，这是自己的府，雍凉五镇也是自己说了算。想要她的性命，还不是自己动动手指、分分钟能办到的吗？
想在自己面前继续逞威风，那绝对不能够！
不等她回话，姜业华风轻云淡的缓缓开口，“容姬，我是受邀来雍凉的。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向父皇请旨。你要是得空，就替我回京代为禀告一声。等我回去，自会向老爷子说明。”
“你知不知道你爹已经开始扶持你弟弟了！王府的事情安玖和岳海能帮你顶一阵子，可总有顶不下去的一天！你离京不久，唐显就不知所踪，你一手带出来的部将有不少已然萌生退意，你要是再不回去，就等着向姜业卓行君臣之礼吧！”
没错，是姜荀让自己跟来打探消息。
但是，自己此来更重要的是想把帝都的形式转告给他。放权西归不是他的风格，他也不能因为一个玉凝初就放弃拼死拼活得来的一切！
姜荀一个老头，他还能有几年好活？
他这个时候不抓紧，万一被他弟弟赶在前头，一切都来不及了！
“再过几个月，我会回去。”说完，他不再理会梅容姬，举起酒壶，斟满了自己和玉凝初的酒杯。
“业华！你弟弟已然去了魏谦的妹妹，你该清楚魏氏的能量。我不管你是不是因为她推掉了婚事，我都必须告诉你，你不该意气用事，要知道跟吕氏联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笼络住姜氏的家臣！”
他的将来就是自己的前途。只有他做了皇帝，自己才会保住荣华富贵。
姜荀临死之前，必定会除掉威胁小儿子皇位稳固的所有障碍，其中最大的威胁就是他！
姜业华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心思，拿起筷子的手被迫放下，抬起眼帘，颇为不耐烦的说道，“你放心，我会保证你得到你想要的。”
听闻此话，她立即来了精神，紧声问道，“好！那你什么时候动身跟我回去？”
“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走吧。”
梅容姬无法忍受他的漠视，自己掏心掏肺的跟他说了一车的话，他怎么可以执迷不悟！想到这里，她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姜业华！”
他正欲发作，反被玉凝初摁了回去，只听她朗声吩咐道，“来人，把郑国夫人请到驿馆，派人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是！”
自从梅容姬进来，夏天无就看她不顺眼，而今终于得到了机会。
虽说自己也不喜欢姜业华，可他能放下身段跟着她来到这里，还劳心费力的打理着一切，单凭这份情谊，自己就佩服他！
何况，只要她高兴，自己就放心。至于那些来搅局的混球，见一个、踢飞一个！
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他走上前来，侧身相让，“郑国夫人，您请吧！小的手粗，您还是合作些，自己走出去为妙，免得我们这些粗手大脚的汉子，弄折了您千金之躯。”
“哼！”眼见涌上来四五名身材壮硕的汉子，梅容姬不得不顺从的走了出去。
尽管头阵自己吃了亏，可早晚自己会把姜业华从她身边夺走！在老爷子对玉凝初动手之前，他必须的跟自己回帝都，迟了就来不及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福倌儿和香南接了姜业华的眼色，掩门悄悄退了出去。
虽说自己占了上风，玉凝初还是一口气憋在了喉间，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这个女人总也这么碍眼，每次出现都会在自己过得最痛快的时候猫出来搅局，次次都被她搅的鸡飞狗跳。
自己都来了西北，她居然不远千里的赶来跟自己较劲，真是前世的冤孽，今世的对头！
姜业华心情极好，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据说这是凿冰得来的鲤鱼……吃鱼呢，只吃脖子后面这一口就行，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玉凝初抱着肩膀，皱着眉头斥道，“你还有心情吃！她都闹到这里来了，要不是你爹从中捣鬼，她哪里来的过关文书？”
没有通行文书，她连潼关都布过不了！
来了就知道耸人听闻的说着说那，做出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不是一般二般的会做戏！
“她的话半真半假！一半呢是我爹让她说的，一半是她自己看到的。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说着，姜业华动动筷子，把鱼肉递到她嘴边。
她无可奈何的张开嘴，极不情愿的吃了下去鱼肉入口即化，鲜香可口，绝对是上好的黄河鲤鱼！
“那唐显也跑路了吗？他不是你的心腹吗？”
“我让他出去办事了，再过一阵子就该有消息了。”
既然唐显开溜都是假象，部将请辞也是假的了？他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跟自己说实话，有那么困难吗？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委屈，白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就放下了筷子。
她没吃几口又爱理不搭的闷不吭声，姜业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捅捅她说道，“你就知道生闷气，怎么不问问我，梅容姬这一趟，来干嘛来了？”
“人家不都说了嘛！让人跟她回帝都去奋斗，去抢皇位！”
自己有耳朵，会听！自己也有脑袋，刚刚发生的事情，还不至于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你看到的是这些，我看到的却是另一面。”
他故作神秘的凑过去，下颌抵着玉凝初的肩头，悄声耳语了几句，意料之中换来她眼前掠过一重晶亮，“真的？你没有开玩笑？”
“这种事情事关咱们的生死，我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呢？”
见姜业华说的笃定，她也就将信将疑的听了进去。
但心中免不了打了个问号，梅容姬来的目的真的那么单纯吗？还有那些一路盯着自己的眼睛，是姜荀的人，还是沈璧非的人？
西北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为什么自己总有种要出大事儿的感觉呢？
除了彼此照个面，相互认识。最重要的是由安成王亲自颁布政令。
任谁都知道他是准皇储，又是都督的后台，自然没有人敢不把他的话当会事儿，只不过他的命令太过阴损，看似是在扩充财政收入，实则是对当地豪强赤果果的打劫。
非但如此，他还一棒子断了官商勾结的可能性，并且扩大了州府县衙财税官员的权柄。
玉凝初见他们听到命令后都变了脸色，等众人散尽，才好奇的问道，“你不就是加重了几项赋税，又不是他们自掏腰包，至于哭着一张脸吗？”
“对矿山、山林和放牧征收各征收五成到三成不等的重税，难道这还不够他们哭的吗？”
“什么意思？”
“那些个有钱人，买下山头之前十有**不会知道山里有矿藏。即便知道，等他们开始采矿，朝廷也就开始抽取他们的盈利，每年上缴五成。如果造假或者拒不缴纳，一经查实就要收归国有。”
姜业华品了口茶，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五成赋税中，三成交公，一成归于地方，余下一成归作军费。如此算来，无论政界还是军方，都少不了他们的进项，即便是商贾由于赋税太重少了孝敬的油水，他们也能在这一成里大做文章。如此三全其美的事情，他们只会苦一阵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
“你这不是明摆着支持他们贪墨吗？”
他的方法虽然好，可那些银子终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仅如此，他明知那些官员会层层剥皮，还放开手脚让他们亏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沉了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十官九贪，尤其是西北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不贪，靠什么进京做官呢？你以为吏部那些老东西，真是举贤任能的吗？”
玉凝初还是听的糊涂，“你是希望有才学的人拿了赋税的银子上位？你这明显是教人学坏嘛！”
“这是官场的生存法则。再有才学的人，不懂得变通，倒头来不是愚忠的傻子，就是旁人陷害的对象。这种人有一个两个就够了，多了添堵、碍眼！”见她仍旧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姜业华拍拍她的脸颊，地笑着说道，“这种事儿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记住他们会对咱们感激涕零就对了！”
自己以政令的方式给那些官吏备足了巴结逢迎的经费，等他们回过味儿来，做梦都得笑醒！
虽说玉凝初是雍凉大营的都督，奏报全都由姜业华一人处理，她至多算是个中转站，公文在手里还没捂热，人家就已经?已经给了处理意见。
就这样，他脚打后脑勺的一直忙到了除夕夜。
这天，他刚在都督府里坐下，年夜饭还么上齐，梅容姬便带着云秀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的一瞬，玉凝初当时的感觉叫做胸闷，恨不能叫人把这两块碍眼的货给扔到荒漠里喂狼。
云秀搬了把椅子，放在姜业华身旁，梅容姬当仁不让，直接坐了下去，伸手拉着他落座，“业华，你来西北，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要不是老爷子差人给我传了消息，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玉凝初一把将姜业华推离主位，落座之后，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他爱去哪儿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就算跟你有关系，你凭什么来我的府里找人？”
听闻此话，她嘲讽的笑了，“你的府？”
“你也一把年纪了，一双罩子是喘气儿的吗？这是雍凉都督府，不是你郑国夫人该来的地方。虽说大过年的，我不该下逐客令，可我看见你就浑身膈应，所以你不能留在这里！”
从前在王府寝阁，她可以说这是姜业华的地方，自己没立场管她的去留。
眼下，这是自己的府，雍凉五镇也是自己说了算。想要她的性命，还不是自己动动手指、分分钟能办到的吗？
想在自己面前继续逞威风，那绝对不能够！
不等她回话，姜业华风轻云淡的缓缓开口，“容姬，我是受邀来雍凉的。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向父皇请旨。你要是得空，就替我回京代为禀告一声。等我回去，自会向老爷子说明。”
“你知不知道你爹已经开始扶持你弟弟了！王府的事情安玖和岳海能帮你顶一阵子，可总有顶不下去的一天！你离京不久，唐显就不知所踪，你一手带出来的部将有不少已然萌生退意，你要是再不回去，就等着向姜业卓行君臣之礼吧！”
没错，是姜荀让自己跟来打探消息。
但是，自己此来更重要的是想把帝都的形式转告给他。放权西归不是他的风格，他也不能因为一个玉凝初就放弃拼死拼活得来的一切！
姜荀一个老头，他还能有几年好活？
他这个时候不抓紧，万一被他弟弟赶在前头，一切都来不及了！
“再过几个月，我会回去。”说完，他不再理会梅容姬，举起酒壶，斟满了自己和玉凝初的酒杯。
“业华！你弟弟已然去了魏谦的妹妹，你该清楚魏氏的能量。我不管你是不是因为她推掉了婚事，我都必须告诉你，你不该意气用事，要知道跟吕氏联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笼络住姜氏的家臣！”
他的将来就是自己的前途。只有他做了皇帝，自己才会保住荣华富贵。
姜荀临死之前，必定会除掉威胁小儿子皇位稳固的所有障碍，其中最大的威胁就是他！
姜业华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心思，拿起筷子的手被迫放下，抬起眼帘，颇为不耐烦的说道，“你放心，我会保证你得到你想要的。”
听闻此话，她立即来了精神，紧声问道，“好！那你什么时候动身跟我回去？”
“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走吧。”
梅容姬无法忍受他的漠视，自己掏心掏肺的跟他说了一车的话，他怎么可以执迷不悟！想到这里，她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姜业华！”
他正欲发作，反被玉凝初摁了回去，只听她朗声吩咐道，“来人，把郑国夫人请到驿馆，派人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是！”
自从梅容姬进来，夏天无就看她不顺眼，而今终于得到了机会。
虽说自己也不喜欢姜业华，可他能放下身段跟着她来到这里，还劳心费力的打理着一切，单凭这份情谊，自己就佩服他！
何况，只要她高兴，自己就放心。至于那些来搅局的混球，见一个、踢飞一个！
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他走上前来，侧身相让，“郑国夫人，您请吧！小的手粗，您还是合作些，自己走出去为妙，免得我们这些粗手大脚的汉子，弄折了您千金之躯。”
“哼！”眼见涌上来四五名身材壮硕的汉子，梅容姬不得不顺从的走了出去。
尽管头阵自己吃了亏，可早晚自己会把姜业华从她身边夺走！在老爷子对玉凝初动手之前，他必须的跟自己回帝都，迟了就来不及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福倌儿和香南接了姜业华的眼色，掩门悄悄退了出去。
虽说自己占了上风，玉凝初还是一口气憋在了喉间，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这个女人总也这么碍眼，每次出现都会在自己过得最痛快的时候猫出来搅局，次次都被她搅的鸡飞狗跳。
自己都来了西北，她居然不远千里的赶来跟自己较劲，真是前世的冤孽，今世的对头！
姜业华心情极好，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据说这是凿冰得来的鲤鱼……吃鱼呢，只吃脖子后面这一口就行，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玉凝初抱着肩膀，皱着眉头斥道，“你还有心情吃！她都闹到这里来了，要不是你爹从中捣鬼，她哪里来的过关文书？”
没有通行文书，她连潼关都布过不了！
来了就知道耸人听闻的说着说那，做出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不是一般二般的会做戏！
“她的话半真半假！一半呢是我爹让她说的，一半是她自己看到的。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说着，姜业华动动筷子，把鱼肉递到她嘴边。
她无可奈何的张开嘴，极不情愿的吃了下去鱼肉入口即化，鲜香可口，绝对是上好的黄河鲤鱼！
“那唐显也跑路了吗？他不是你的心腹吗？”
“我让他出去办事了，再过一阵子就该有消息了。”
既然唐显开溜都是假象，部将请辞也是假的了？他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跟自己说实话，有那么困难吗？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委屈，白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就放下了筷子。
她没吃几口又爱理不搭的闷不吭声，姜业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捅捅她说道，“你就知道生闷气，怎么不问问我，梅容姬这一趟，来干嘛来了？”
“人家不都说了嘛！让人跟她回帝都去奋斗，去抢皇位！”
自己有耳朵，会听！自己也有脑袋，刚刚发生的事情，还不至于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你看到的是这些，我看到的却是另一面。”
他故作神秘的凑过去，下颌抵着玉凝初的肩头，悄声耳语了几句，意料之中换来她眼前掠过一重晶亮，“真的？你没有开玩笑？”
“这种事情事关咱们的生死，我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呢？”
见姜业华说的笃定，她也就将信将疑的听了进去。
但心中免不了打了个问号，梅容姬来的目的真的那么单纯吗？还有那些一路盯着自己的眼睛，是姜荀的人，还是沈璧非的人？
西北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为什么自己总有种要出大事儿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