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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吵到崩盘

    直到香南按照大夫开下的方子,煎了药伺候玉凝初服下,姜业华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她动手了呢?

    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就是越是懊丧不已。

    两个人本就因为梅容姬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今在寝阁里搞出了流xue事件。即便是自己占理,也是有理说不清。

    难道要一直这么僵下去吗?只想一想就有够头大!

    梅容姬外伤内伤,伤的也不轻。他只吩咐下人仔细照看,顺便拨了云秀过去侍奉。现在这个当口,父亲的眼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不然自己一个不顺心,一剑刺死这些碍眼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玉凝初喝了药睡了一觉,便被胸口闷酸胀痛搅得心神难安。她眯着眼睛四下张望,目光触及姜业华的侧影,立时赌气的紧闭了双目。

    她委实不愿意再看见这个男人!

    即便是刚才自己对梅容姬动手的时候,他没有帮着她,可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自己不是没有求过他,但他连个单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管他不让自己杀掉那个死女人的初衷是什么,说到底他就是对自己家暴,打得自己吐血。

    结婚不到一年,他就敢对自己动手,幸亏自己足够精神,没有由着他的性子弄出个小的,否则以后自己真就掉进火坑里了!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凭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不想跟他再过下去了,一门心思的想要休掉这个无良的男人!

    玉凝初不撒口,姜业华连卧室的门都不敢进。

    可他又放心不下,便把公文搬回了家,让岳海挑出要紧的送来,两个时辰后再来取走。

    一晃五天过去,她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除了有点轻微的咳嗽,日常起居是没有问题,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剧烈活动。

    万一扯开出血点,导致旧伤复发,那就真是祸事了。

    第三天上午,惠山大营的人把副营主的服饰、铠甲和腰牌一并送了过来。

    看见东西的一刻,姜业华不觉喜上眉梢,随即明白了玉凝初约弟弟外出冬围的目的。有心跟她说些什么,却不知开如何开口。

    起初她还期冀人家跟自己道歉,像从前似的哄自己开心。一来二去,她也等的没了耐性。

    又一转念,人家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怎么会先来服软呢!自己脑袋里净瞎想些什么呢,脑袋被好几头驴一起踢了吧!

    第六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二,岳海呈送公文的时候,在寝阁门口碰上了唐显。

    听说他有东西要给王妃,一时好心,就把厚厚的信封一并捎了进来。他本想把信封交给香南,却被自家主子叫住,问了些府衙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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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香南还没有出现,他便把信封顺着门缝塞进了卧室。

    玉凝初近期过着能吃能睡的日子,只想尽快把伤养好,以便早早离开安成王府,搬进惠山大营,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在见到姜业华。

    带着这样的心思,她吃饱了就睡,睡醒了活动活动筋骨,喝了药继续闷头苦睡。

    以至于,信封没被香南捡到,反倒落进了安成王的手里。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顿时火光冲天。自己的亲信副将,居然帮着玉凝初调查自己,他们要不要再过分一点!

    他捏着半尺厚的纸张,挑帘闯进卧室,掀开帷幔,终究是缓和了语气,“起来,我有话问你!”

    玉凝初一口恶气憋了五六天,侧眼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便把他的话扔了回去,“你要问就这么问,要是不想问就不必再提!”

    “你派人查我,是什么意思?”

    姜业华抖了抖手中的纸张,眼中寒意深重,沉声质问,“你给我说说清楚,你吩咐唐显去调查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但凡想知道什么,大可以亲口发问,自己必定有问必答。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地里把自己查了个底儿掉。连带父亲的喜好、给自己接生的嬷嬷、老家奴的供述都一并拿了回来。

    她这是要干什么?调查的如此精确细致是想证明什么?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下而已,再者说,你五岁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就算被我知道了,又不会少块肉!”

    瞪那么大眼睛干嘛?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心虚!难道说真的姜业华早就死了,他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赝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歪打正着了嘛!

    反正他也不打算跟自己过下去了,罗织一下他的罪证,直接交给姜荀,兴许自己还能换个更大的官儿做呢!

    他无法理解她的动机,跟无法接受她的做法,直觉自己快要被气疯了,“你仅只让人查了我吗?你还让人把你姐姐和你爹从头至尾查了个清清楚楚。玉家的事情我不是没跟你讲清楚,你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即便她告诉自己,查玉家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或是她一时兴起,那自己也无法接受。

    玉家的事情自己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她有什么拎不清、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不问自己,非要自己去查?

    她难道不知道调查结果也会骗人,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动了手脚,她就会死这份东西上!

    难不成,在她心里,自己就那么不可信吗?

    玉凝初越听越觉得他不可理喻,翻身坐起,直勾勾的盯着他,反问道,“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自己不能查,谁能查?是你说的,玉家只剩我和南周的太后。她不关心自家的事情,难道我连搞清楚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可以问我啊!”

    “你说的就都是真的吗?”她抱着肩膀,嗤鼻冷笑,“梅容姬的事情上,你骗我过至少两次。而某些时候,你的夜间去向,至今没有向我说明,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在南阳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出城去接密奏了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玉凝初嘲讽的笑出了声,伸出手说道,“你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密奏在哪儿?你拿出来我看看?”

    他闻言语塞,眼珠一转,随口搪塞道,“看罢之后,我烧掉了。”

    “就算你烧掉了,那么内容呢?你过目不忘,内容你该记得吧?”

    自己忍他好久了,在南阳的时候,要不是自己哭累了,也不想让梅容姬看自己的笑话,才勉强跟他和好。

    本以为回到帝都,他能把一切跟自己解释清楚。

    可是人家压根儿没把自己的原谅当会儿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骗不说,截杀不成,还把那个死女人留了下来。留下来也就罢了,还把自己打的内伤呕血,到现在自己的胸口还疼。

    自己真要是那么碍眼,他为什么不一掌劈死自己!

    “内容我不能告诉你。”

    “姜业华,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还是把我当成是你的宠物?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嘲笑我的智商好不好?”

    自己的伤养的也差不多了,自由行动是没有什么问题,那就不如把话一次性说完。

    “汝南平定之后,你就不许我管府衙的事情,我当你是疼老婆,我忍了。梅容姬在南阳出现的当晚,你就不知去向,跟她前后脚回府,我当她算计我,我也忍了。就算后来,我坏了你送走孩子的计划,没跟你打招呼就去了葫芦口,可是我那么做无非是不想你跟你爹闹翻。你这么祸害梅容姬,他表面上不说,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玉凝初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

    而是如果他不采取行动,一味地逆来顺受,反而会引起父亲的怀疑和揣测,那样一来,自己只能死的更快。

    她不是姜业华肚里的蛔虫,又不会读心术。他不说,自己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可笑,像极了粉饰太平的傻子,“可是你呢?你不要以为你在书房的密室,我真的进不去。机关我早就打开了,但是我没有进去过。我想跟你个机会,让你告诉我你在里面藏了什么,结果到今天,你还在敷衍我!”

    “我不告诉你,是对你最大的保护!你不会不明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密室那么隐秘的地方,她是怎么发现的?隐藏机关的图书类目是她最厌恶的经史子集,难道说她跟踪过自己?

    以她的身手,没有可能自己会察觉不到?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呢?

    玉凝初却毫不领情,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纸张,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你当我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一碰就碎!”

    真会给自己找理由,他要不是信不过自己,怎么会宁愿撒谎,也不肯说出实情呢?

    难道说,自己连安玖和唐显都不如,就这么不值得他信赖吗?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护着你,有什么错?我凡事纵容你,又有什么不对?这也不行,那也不对,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自己就不明白了,处处为她着想,倒头来却换来一身不是。

    她家是开理店的吗?自己冷着她不是,对她好还不是。为了哄她高兴,自己花了多少银子遣散那些姬妾,她还不领情。

    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她才能安安分分的过下去!

    他不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吗?从今往后他可以不用再想,也不用在为难,分道扬镳就是!

    思量至此,玉凝初也觉得有些头晕,不想再跟他吵下去,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凡事不跟我商量,武断独行,让我被迫接受你的所有安排,就是你的不对!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养的东西。你的话,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可以当耳边风!”

    “玉凝初,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换做平时,跟自己吵成这样,她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今天倒好,她瞪着眼睛跟自己说说头头是道,看样子她是下定了决心。

    只要她敢出招,自己就没什么不敢接的!

    “我几天前就已经说过,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不想再跟你过下去了!因为我受够了!”

    “那就分吧!”撂下冷冰冰的一句,姜业华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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