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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手误伤 2

    有了姜业华这句话,玉凝初大喇喇的坐进了主母的位置,幸灾乐祸的瞄着梅容姬,美滋滋的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

    沉了片刻,他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话音未落,梅容姬便率先抢过话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到她不想给你生孩子。”

    玉凝初啪的放下茶杯,挑眉斥道,“你少给我含血喷人!不是每个女人都跟你一样,跟头母猪似的,有了就生,也不管是谁的种。”

    她也不示弱,不阴不阳的反驳道,“你明明就是不想生,少在这里东拉西扯,混淆视听!”

    “我就是不想,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啊?”

    姜业华眸中掠过一重寒意,沉声问道,“玉凝初,你再说一遍?”

    “她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难道我说错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本想补救,但自家的男人已经开了口,她只能硬着头皮死扛到底了。

    “瞧瞧,说出真心话了吧?”

    梅容姬心中窃喜不已,掩面轻笑,转向姜业华,啧啧叹道,“业华,我可真是替你不值。亏得你拿她当个宝,可她把你摆在了哪里?”

    “你第一句说的什么?”他没有理会梅容姬,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玉凝初。

    “我不想生……可那是我故意气她的,不是真的……”

    丫丫个呸的死人头,这种事情一定要当着外人的面讨论吗?

    而且他这么凶巴巴的瞪着自己都是什么意思,完全是吃人的眼色,难道自己说说气话也不行吗?

    “酒后吐真言,怒极无诳语。人在气急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是他们平素里想说而不敢说的真心话。”

    自己怎么会放过打压玉凝初的大好机会?

    姜业华看上去无情无义,实则是个很念旧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再的容忍自己。只不过,他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高启继位

    的时候不过一岁半,那时候他经常进宫,次次都跟儿子玩的很欢。

    从那时起,自己才知道他跟普通的男子一样,心底都有着柔软的一面。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算不上一个十足的坏人。

    玉凝初此举无疑是触及了他的底线,而他越是保持克制,就说明他内心的愤怒越强烈。越是压抑,爆发起来也就越可怕。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让他强压的怒火尽数喷发!

    “梅容姬,你不要欺人太甚!”

    玉凝初再也听不下去,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骂道“这是我跟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想生,回你的郑国夫人府生去,在这里瞎搅合什么?你自己作孽太多,死了儿子,就想把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别人吗?”

    “是业华留我在府上住下的。你有意见,也是白搭。”说着,她抖了抖袖口,含情脉脉的望向主位的姜业华。

    “姜业华,你哑巴了,由着她在这里瞎闹!”

    见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品茶,玉凝初立时火冒三丈,劈手夺下他的茶杯,狠盯着他,十分委屈的说道,“我跟你的事情,一定要当着她的面说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提。”

    她那一句不想生,戳中了自己的肺管子。

    枯等了一夜,已经耗尽了自己的耐性。获知药方的用处,自己好言好语的给了她解释的机会,竟是换来了如此决绝的一句话。

    强忍到现在已经是濒临爆发的极限,再说下去,结果如何自己都控制不了。

    到了这般田地,就算是今天自己逼她好了,她也必须跟自己说个清楚明白,否则就真的不必再过下去了。

    冒出这个念头的一瞬,也惊得他心惊肉跳,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

    “你……连个单独跟你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玉凝初万没想到他会轻描淡写的丢出这么俙么一句,一时间让让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就是因为梅容姬寥寥几句,他就抛出这么绝情决意的话!

    他没有脑子吗?为什么就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想一想!自己不是个傻子,偏喜欢跟自己过不去。

    但凡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会喝那种药吗?

    他忽略掉她眼中的水雾,不自觉的收紧了手间,倒剪在背后,站起身,说的极为冷淡,“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想说。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必再说了。”

    玉凝初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喊道,“姜业华,你给我站住!”

    “你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能见天发疯发个没够!”梅容姬起身挡在她面前,嘲讽的说道,“他娶了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你到底什么意思?”自己跟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插手,她算老几!

    “你是业华的女人,好歹也是他娶过门的。且不说你干什么去了,单单夜不归宿这一条就说不过去!”

    “姑奶奶干嘛去了,管你屁事?”

    玉凝初抬脚将人踹道在地,不待她起身,跨步上前,一脚踩住她的小腹,俯身就给了她好几个耳光,“你要是不在府上,我动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你干什么去了。郑国夫人,除了找男人,还能出府干什么去!”

    梅容姬挥动双手左挡右格,一个劲儿的相互护住脸面。

    怎奈她眼疾手快,接连挨了几计,被抽的脸颊生疼、眼冒金星,好像整个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口恶气压了太久,她逮到机会,就不会轻易放过,紧接着又是几个大耳瓜子打上去,“听说南风馆男人很多嘛!你是都玩腻了,没有新鲜可口的了?还是你囊中羞涩,付不起银子,才闷在府里、不敢出门啊?”

    “救命……业华……救我……”

    她从没想过,玉凝初瘦瘦小小,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抬眼瞥见姜业华的靴子,试探着伸出手去扯他的底襟。

    “救命!个人尽可夫的狗东西,你还敢叫救命,知不知道你早就该死了!”

    玉凝初越打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眼前的女人该死,恨不能立刻掐死她。念头一闪而过,低眉瞅见腰间的佩刀,挥手抽刀出鞘。

    看见刀锋的一刻,梅容姬旋即吓的魂飞魄散,想往后闪躲,怎奈腹部被她踩住,动弹不得。

    双颊血痕交错,头发凌乱,她惨白了脸色,双手抱住姜业华的脚踝,惊惧的喊道,“业华,救我,她要杀我,玉凝初要杀我……救我,救我!”

    “救你?谁救你,我杀谁!”

    她狂悖狞笑,站直了身子,对准人家的下腹猛跺了一脚,带起尖细悲惨的哭喊。

    恶狠狠的盯着脚下女人花容失色的脸,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姜业华木然回身,抬手握住她的腕子,紧着使眼色,“别闹了,住手!”

    单听梅容姬凄厉的叫声,就知道她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闹到这种程度,玉凝初的气也撒了,她也长了记性,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胆子挑衅。可要是出了人命,自己就兜不住了!

    “你放手,赶紧给我松开!今天我非杀了她不可!”

    玉凝初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他的劝告。只知道他帮着外人欺负自己,还不让自己泄愤报仇。

    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他了呢?早知道他是这种人,说什么都不会跟他成亲!

    “玉凝初,够了!”姜业华怒目断喝,脚尖轻点她脚踝的穴位。

    她忽觉脚踝一阵酸麻,立时使不上劲儿。脚上的力道一经松开,梅容姬就连滚带爬的翻去了一旁。

    “你还帮着她!”酸麻的感觉转瞬即过,她见人跑走,飞起又是一脚。

    碍于隔着个大活人,玉凝初出脚的速度骤减,而梅容姬也恢复了镇定,闪的极坏,旋身就躲进了姜业华背后。

    “业华,她想杀了我,你可要为我做主!”说着,她抽抽噎噎的就哭了起来。

    “你个死女人你还有脸哭!我今天不砍死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玉凝初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振臂挣开束缚,对准他身后劈手就是一刀。

    姜业华从没想过她气到了疯魔的程度,稍一分神的间隙,背后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他急忙回身望去,只见梅容姬的肩头多了一道血痕,血痕极窄,却血流不止,不多时,血便渗透了棉衣。

    这丫头真是疯了!她是真的打算把人砍死在自己家里!

    “你闪开,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玉凝初一把将人推开,刀锋裹挟着怒气,带着血渍迎面劈下。

    要是这一刀看下去,梅容姬不被劈成两半,也会落个脑壳开花。

    姜业华见势不妙,闪身避过刀锋,探臂将人拦腰抱住,大声喊道,“梅容姬,你还不快跑!等着受死吗?”

    “哦哦哦……”

    她已经吓得体如筛糠、双腿发软,扶着门框挪了出去。何曾见过玉凝初双眼通红、凶神恶煞的模样!

    “凝初,别闹了,可以了!”

    “你就知道护着她!姜业华,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玉凝初砍伤了人,自己也气的只喘粗气,可还会是举着刀,执拗着不肯放弃。见他使劲揽着自己,屈膝踢向他身下,扭身跳步后撤,收刀入鞘。

    “非要闹出人命,你才开心吗?”

    “她该死!”说着,她拔脚就往外冲。

    姜业华本想好生相劝,可她冲来的气势太猛,周身散发的戾气太盛。若不强行阻止,只怕她会伤人伤己。

    形势紧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双手凝力,扬手挥出一道掌风,径自将人挡了回去。

    玉凝初练气没有多久,突如其来的被强劲的罩门一顶,除了提气相抗,再也找不到别的方法。

    然而,她跟姜业华相差悬殊,短暂的对抗过去,便再也支撑不住,接连倒退了数步,勉强扶着桌面站稳。与此同时,胸口一热,一丝血迹溢出唇角。

    “你……”

    “我不是……你……”自己怎么忘了,教过她练气,真是急糊涂了!

    玉凝初甩掉刀鞘,挡住他的脚步,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管你会不会休掉我,这一次我都要休夫!姜业华,你我从此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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