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打昏逃走
短短三天的时间，齐砚田得到了休整和重新布防的机会，东秦驰援兵马的即将抵达荥阳的消息也令他为之一振。
他猫在城里，焦灼的等待着与东秦兵马里应外合，大败姜氏精锐，以便逃往东秦。
与此同时，姜业华也收到了消息，不仅如此，还接到了齐砚田差人用飞箭射出的战书。
所谓战书，里面无非是些对他临阵逃逸的揣测和奚落，临了还不忘对他军前大婚的行径狠狠唾弃、辱骂了一番。
他随手将书信撕成两半，拍案喝道，“他居然……来人，下令攻城！”
安玖和唐显拿起破碎的书信，略略扫了两眼，禁不住大为光火。齐砚田这个老匹夫怎么敢如此侮辱侯爷夫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看看，说了些什么？”玉凝初在内帐听见动静，便转了出来，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保不齐又在跟谁置气。
又见连安玖和唐显也变了脸色，她一时好奇，伸手就把书信抽了过去。
姜业华等人正在气头上，等意识到她把书信夺了去，再想阻拦，为时已晚。
但见她身着酡颜银绣衣裙，绾了个好看的流云髻，鬓角斜插八宝攒花翡翠簪，娥眉淡扫，朱唇不点而丹，配上细致水润的肌肤，竟有种说不出的俏丽灵秀。
“二嫁……”
她捏着下半片书信，恶狠狠的说道，“算上这一回，该是三嫁。他连最基本的算数都不会，还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回信告诉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
安玖和唐显闻言哑然，这丫头厉害起来比侯爷还要狠辣，真不愧是最毒妇人心啊！
两位副将互换眼色，唐显率先说道，“侯爷，荥阳不比汝南和东阳，此处城防坚固，齐砚田又在这个时候送来战书，保不准他是憋了什么坏，强攻的话只怕会中了他设下的圈套。”
“是啊，侯爷，他既然敢下战书，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按照道理，他只需坚守几日，东秦的援兵便可杀到，怎么会这么着急引我们攻城呢？”
“费什么话！即刻发兵攻城！”
姜业华明知安玖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只想一门心思的报仇雪恨。
要不是他的外甥捣鬼，怎么会被他逮到苟延残喘的机会？凌绛霄到底都在替他舅舅卖命，真是他的好外甥！
“侯爷……”安玖和唐显等众将一起跪地乞求，“不能攻城啊，请侯爷三思！”
他拍的桌案啪啪作响，厉声叱道，“本侯才不在了几天，你们就反了教了！怎么的，一个个翅膀硬了，我的话你们也可以不听了吗？”
“末将不敢！”
“既然不敢，就立刻滚下去传令！”
他已然气的脸色发青，众人眼见阻拦不住，便齐刷刷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侯爷夫人。
大家都是并肩攻打过蜀国的老熟人，谁都清楚只要夫人开口，侯爷就一定会重新考量，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能。
玉凝初把大家说的情况综合到一出，眼珠一转，缓缓说道，“东秦不是有援兵吗？咱们可以半路拦截，然后乔装改扮混进荥阳，届时不就可以里应外合拿下城池了吗？”
“什么乔装改扮？你听过东秦人的口音吗？知道他们和齐砚田的联络方式吗？”
姜业华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挑眉驳斥，“哪怕有一个漏网之鱼，就会穿帮！那不等于让我的兵去送死吗？”
在他一连串的逼问下，玉凝初顿觉毫无面子可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不再说话。
安玖却觉得机会来了，拱手说道，“侯爷，末将和神机营的将士曾和东秦的兵丁有过接触，也打了几年的仗。如果您派末将前去，定能骗过齐砚田的盘查。”
他说的并没有错，跟随姜业华之前，他一直在东关与东秦人作战，一打就是八年。论及对东秦的了解，非他莫属。
以至于姜业华安插在东秦朝内的内线，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末将认为夫人和安副将所言可行。”
尽管此计十分冒险，可以安玖和玉凝初的本事，要完成这次任务，绝对是信手拈来。只不过，自家主子是新婚燕尔，就这么把夫人派出去，侯爷肯定是舍不得。
但眼下，除了她，确实找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
各部将领各有各的分工，加上汝南各处都在肃清齐氏残余，委实没有富余的将领去完成这项任务。
于是乎，他便想用众意迫使自家主子同意。
只可惜，众将越是跪倒在地，齐声附和、恳求，姜业华就越是反感和抵触。
就在他压不住火气，想要拍案而起的时候，却被玉凝初生生拽进了内帐。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暗想，夫人出马，一个顶仨。这下好了，兴许过一会儿侯爷就会改变主意。
碍于营帐隔音太差，安玖便招呼着一众将领，一起退了出去。
“你给我留点儿面子会死吗？”
自己才嫁给他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半分面子也不给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对自己呼三喝四。
他这简直就是婚前装孙子，婚后逞大爷的节奏，典型的欠收拾！
“谁让你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跟我商量了吗？”
“你让我怎么跟你商量？是你不顾伤亡的非要逼着众将攻城，我好心劝你不要跟大家伙儿对着干，还错了？”
简直是强词夺理，无理争三分！刚才那种情形让自己怎么跟他事先沟通？他脑袋进水了吗？
“你的命是命，我的命是命？你手下人的命就是草芥吗？有你这么做主帅的吗？即便齐砚田满嘴胡沁，那也是他妈没把他教好，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
实则攻城的命令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可自己是主帅，绝没有朝令夕改的可能，否则自己以后还怎么取信于人？又有谁会听从自己的号令？
反正荥阳城早晚是要打的，东秦的兵马说到就到，为了避免两线作战，必须尽快拿下城池。
玉凝初一针见血的戳到了自己的痛处，他不免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怎么没话说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见人家闷不吭声，赌气坐去了一旁，她倒了杯茶塞给他，继续说道，“那个偷梁换柱的计划，你再想想嘛！其实很不错的，既省时，又省力，绝对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姜业华一口气把茶水喝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以另想办法拿下荥阳，但是你不能去伏击东秦援兵。”
她也恼了，怒目喝道，“姜业华，你不讲道理！”
“到底谁是主帅？何况你是内眷，不能参战，懂吗？”
个死丫头，就知道跟自己叫板？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好，非要腥风血雨的不得安宁！
她究竟是打仗有瘾，还是真的一时半刻也呆不住，怎么就这么伤脑筋！
“你娶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打仗是不是？要是这样，我现在就休夫！”
什么混蛋逻辑！自己嫁给他，就得小鸟依人似的、做他背后的女人？
自己是比那些部将功夫差，还是头脑不如他们灵光，凭什么自己就不能立功打仗？凭什么？
他狠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玉凝初，你再说一遍？”
“休了你，你又能怎样！想让我乖乖的做家庭妇女，做梦！”说着，她转身就要去拿笔墨，写休书。
但凡女人都会结婚生子，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
即便是行军打仗危险艰苦，那好歹也是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情，不是他说一句不行，自己就必须听从的。
想让自己跟他那些姬妾一样，坐在家里混吃等死，最好想都不要想！
而且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会为了帮他吗？他是装糊涂、看不懂自己的心意，还是喜欢跟自己作对？
“干什么去？你给我站住！”姜业华见她奔着书案冲了过去，伸手将她扯了回来。
“写休书，你放开我！”
“你爹算计我，你的丫鬟给我下药，你又要把我关起来，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是你养的东西，也做不成金丝雀……我没福分坐你的侯爷夫人，我不做了，还不行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任由她怎么挣动，就是不撒手。
她佯作一副哭腔，呜呜咽咽的说道，“刚结婚你就欺负我……我不跟你过了……”
“好了好了……”
他轻声安抚，一面哄着人，一面暗自叹服。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把没理变成有理，还说的头头是道，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长得？
人家服了软，玉凝初趁其不备，重扣他的玉枕穴。
姜业华突觉后脑一阵酸麻，紧接着眼前一黑，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找到了兵符和令箭，给他盖上被子，换上铠甲，拿了兵刃，快步跑了出去。
自己的力道有限，至多能困住他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两个时辰之内，自己要和安玖奔出骑兵所能追截范围。只要挨到天色擦黑，他即便是想追，也无从追踪。
玉凝初拿了兵符找到安玖，直接说明了来意。
单凭她神色匆匆的样子，便能猜到兵符和令箭是她偷出来的。一定是侯爷说什么也不肯同意伏击援兵的计划，她才会出此下策。
自己还算了解侯爷的脾气，能打胜仗，他就不会怪罪。索性豁出去了！
他猫在城里，焦灼的等待着与东秦兵马里应外合，大败姜氏精锐，以便逃往东秦。
与此同时，姜业华也收到了消息，不仅如此，还接到了齐砚田差人用飞箭射出的战书。
所谓战书，里面无非是些对他临阵逃逸的揣测和奚落，临了还不忘对他军前大婚的行径狠狠唾弃、辱骂了一番。
他随手将书信撕成两半，拍案喝道，“他居然……来人，下令攻城！”
安玖和唐显拿起破碎的书信，略略扫了两眼，禁不住大为光火。齐砚田这个老匹夫怎么敢如此侮辱侯爷夫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看看，说了些什么？”玉凝初在内帐听见动静，便转了出来，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保不齐又在跟谁置气。
又见连安玖和唐显也变了脸色，她一时好奇，伸手就把书信抽了过去。
姜业华等人正在气头上，等意识到她把书信夺了去，再想阻拦，为时已晚。
但见她身着酡颜银绣衣裙，绾了个好看的流云髻，鬓角斜插八宝攒花翡翠簪，娥眉淡扫，朱唇不点而丹，配上细致水润的肌肤，竟有种说不出的俏丽灵秀。
“二嫁……”
她捏着下半片书信，恶狠狠的说道，“算上这一回，该是三嫁。他连最基本的算数都不会，还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回信告诉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
安玖和唐显闻言哑然，这丫头厉害起来比侯爷还要狠辣，真不愧是最毒妇人心啊！
两位副将互换眼色，唐显率先说道，“侯爷，荥阳不比汝南和东阳，此处城防坚固，齐砚田又在这个时候送来战书，保不准他是憋了什么坏，强攻的话只怕会中了他设下的圈套。”
“是啊，侯爷，他既然敢下战书，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按照道理，他只需坚守几日，东秦的援兵便可杀到，怎么会这么着急引我们攻城呢？”
“费什么话！即刻发兵攻城！”
姜业华明知安玖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只想一门心思的报仇雪恨。
要不是他的外甥捣鬼，怎么会被他逮到苟延残喘的机会？凌绛霄到底都在替他舅舅卖命，真是他的好外甥！
“侯爷……”安玖和唐显等众将一起跪地乞求，“不能攻城啊，请侯爷三思！”
他拍的桌案啪啪作响，厉声叱道，“本侯才不在了几天，你们就反了教了！怎么的，一个个翅膀硬了，我的话你们也可以不听了吗？”
“末将不敢！”
“既然不敢，就立刻滚下去传令！”
他已然气的脸色发青，众人眼见阻拦不住，便齐刷刷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侯爷夫人。
大家都是并肩攻打过蜀国的老熟人，谁都清楚只要夫人开口，侯爷就一定会重新考量，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能。
玉凝初把大家说的情况综合到一出，眼珠一转，缓缓说道，“东秦不是有援兵吗？咱们可以半路拦截，然后乔装改扮混进荥阳，届时不就可以里应外合拿下城池了吗？”
“什么乔装改扮？你听过东秦人的口音吗？知道他们和齐砚田的联络方式吗？”
姜业华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挑眉驳斥，“哪怕有一个漏网之鱼，就会穿帮！那不等于让我的兵去送死吗？”
在他一连串的逼问下，玉凝初顿觉毫无面子可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不再说话。
安玖却觉得机会来了，拱手说道，“侯爷，末将和神机营的将士曾和东秦的兵丁有过接触，也打了几年的仗。如果您派末将前去，定能骗过齐砚田的盘查。”
他说的并没有错，跟随姜业华之前，他一直在东关与东秦人作战，一打就是八年。论及对东秦的了解，非他莫属。
以至于姜业华安插在东秦朝内的内线，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末将认为夫人和安副将所言可行。”
尽管此计十分冒险，可以安玖和玉凝初的本事，要完成这次任务，绝对是信手拈来。只不过，自家主子是新婚燕尔，就这么把夫人派出去，侯爷肯定是舍不得。
但眼下，除了她，确实找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
各部将领各有各的分工，加上汝南各处都在肃清齐氏残余，委实没有富余的将领去完成这项任务。
于是乎，他便想用众意迫使自家主子同意。
只可惜，众将越是跪倒在地，齐声附和、恳求，姜业华就越是反感和抵触。
就在他压不住火气，想要拍案而起的时候，却被玉凝初生生拽进了内帐。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暗想，夫人出马，一个顶仨。这下好了，兴许过一会儿侯爷就会改变主意。
碍于营帐隔音太差，安玖便招呼着一众将领，一起退了出去。
“你给我留点儿面子会死吗？”
自己才嫁给他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半分面子也不给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对自己呼三喝四。
他这简直就是婚前装孙子，婚后逞大爷的节奏，典型的欠收拾！
“谁让你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跟我商量了吗？”
“你让我怎么跟你商量？是你不顾伤亡的非要逼着众将攻城，我好心劝你不要跟大家伙儿对着干，还错了？”
简直是强词夺理，无理争三分！刚才那种情形让自己怎么跟他事先沟通？他脑袋进水了吗？
“你的命是命，我的命是命？你手下人的命就是草芥吗？有你这么做主帅的吗？即便齐砚田满嘴胡沁，那也是他妈没把他教好，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
实则攻城的命令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可自己是主帅，绝没有朝令夕改的可能，否则自己以后还怎么取信于人？又有谁会听从自己的号令？
反正荥阳城早晚是要打的，东秦的兵马说到就到，为了避免两线作战，必须尽快拿下城池。
玉凝初一针见血的戳到了自己的痛处，他不免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怎么没话说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见人家闷不吭声，赌气坐去了一旁，她倒了杯茶塞给他，继续说道，“那个偷梁换柱的计划，你再想想嘛！其实很不错的，既省时，又省力，绝对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姜业华一口气把茶水喝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以另想办法拿下荥阳，但是你不能去伏击东秦援兵。”
她也恼了，怒目喝道，“姜业华，你不讲道理！”
“到底谁是主帅？何况你是内眷，不能参战，懂吗？”
个死丫头，就知道跟自己叫板？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好，非要腥风血雨的不得安宁！
她究竟是打仗有瘾，还是真的一时半刻也呆不住，怎么就这么伤脑筋！
“你娶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打仗是不是？要是这样，我现在就休夫！”
什么混蛋逻辑！自己嫁给他，就得小鸟依人似的、做他背后的女人？
自己是比那些部将功夫差，还是头脑不如他们灵光，凭什么自己就不能立功打仗？凭什么？
他狠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玉凝初，你再说一遍？”
“休了你，你又能怎样！想让我乖乖的做家庭妇女，做梦！”说着，她转身就要去拿笔墨，写休书。
但凡女人都会结婚生子，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
即便是行军打仗危险艰苦，那好歹也是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情，不是他说一句不行，自己就必须听从的。
想让自己跟他那些姬妾一样，坐在家里混吃等死，最好想都不要想！
而且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会为了帮他吗？他是装糊涂、看不懂自己的心意，还是喜欢跟自己作对？
“干什么去？你给我站住！”姜业华见她奔着书案冲了过去，伸手将她扯了回来。
“写休书，你放开我！”
“你爹算计我，你的丫鬟给我下药，你又要把我关起来，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是你养的东西，也做不成金丝雀……我没福分坐你的侯爷夫人，我不做了，还不行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任由她怎么挣动，就是不撒手。
她佯作一副哭腔，呜呜咽咽的说道，“刚结婚你就欺负我……我不跟你过了……”
“好了好了……”
他轻声安抚，一面哄着人，一面暗自叹服。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把没理变成有理，还说的头头是道，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长得？
人家服了软，玉凝初趁其不备，重扣他的玉枕穴。
姜业华突觉后脑一阵酸麻，紧接着眼前一黑，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找到了兵符和令箭，给他盖上被子，换上铠甲，拿了兵刃，快步跑了出去。
自己的力道有限，至多能困住他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两个时辰之内，自己要和安玖奔出骑兵所能追截范围。只要挨到天色擦黑，他即便是想追，也无从追踪。
玉凝初拿了兵符找到安玖，直接说明了来意。
单凭她神色匆匆的样子，便能猜到兵符和令箭是她偷出来的。一定是侯爷说什么也不肯同意伏击援兵的计划，她才会出此下策。
自己还算了解侯爷的脾气，能打胜仗，他就不会怪罪。索性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