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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大闹皇廷

    玉静川在北门埋伏了重兵,只为守株待兔,一举拿下玉凝初。

    直到寅时过半,北门的守军也没见到类似要犯的人影,更没见到丞相大人。

    而值守宫门的御林军望见一个样貌身形酷似丞相的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衣衫不整,又被打的鼻青脸肿,尽管兵丁心下怀疑,可每一个人敢认。

    “我是当今丞相公子斓,我要见太后娘娘……”

    玉凝初走后,公子斓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不想睡到一半,冲进来一伙人,不由分说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装在麻袋里,放在距离皇城不远的墙角。

    等玉静川见到相好,问清楚了一切,才知道自己被人家耍的团团转,遂命令过江的关口沿途盘查,决不能放她走脱!

    尽管她的行刺帮自己解除了谋杀两位先皇的嫌疑,可自己会白被她摆一道吗?

    实则转天寅时,玉凝初尚在睡梦之中就被扛上了马车。姜业华一行人化装成波斯商人从东门出京,经由江州,搭乘波斯商船,径自北上。

    二十天后,也就是十月初一,姜业华身着朝服把御前侍卫玉凝初带上了未央宫的朝堂。

    众所周知,安成侯是从来不上朝的,若非太后宣召,他也极少进宫。可今天,他不但破例入朝,还带来了一个女子。

    这不禁让一众朝臣揣测丛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稳如泰山的相国姜荀。

    他早在十天前就接到了自南周传来的消息,昨天夜里他也得知了儿子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玉凝初尚有利用价值,单凭她只身前往南周,连连刺杀得手,她的能量就不可小觑。

    况且,儿子对她的在乎显而易见,将她握在手里,无异于掐住了他的死穴。

    梅容姬眼见玉凝初完好无损的站在阶下,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一个姜业华,凯旋回来,都没踏进宫门一步就奔了南周。最可气的是,他还真能把这个死丫头给找

    回来了!

    真不知道那个丫头哪里好,他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按制行礼过后,姜业华拱手朗声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这是微臣草拟的请功折子,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过目!”

    “安成侯请稍待!”

    梅容姬吃醋吃的紧,并不打算给他面子,而是盯着玉凝初喝道,“来人,给我拿下罪臣玉静川!”

    两旁的甲士闻声而动,却被姜业华的断喝阻了脚步,“都给我站住!本侯有话要说!”

    甲士刚要退去,只听太后厉声呵斥,“把玉静川这个里通卖国的罪臣立刻拖出去斩了!”

    “是!”

    “你们听不见本侯的话吗?”

    他将玉凝初掩在身后,阴冷的目光扫过走上前来的甲士,吓的他们旋即退了下去。

    太后也不示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大胆姜业华,你敢当庭抗旨,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微臣有话要说,等微臣禀奏完毕,太后娘娘可再言生杀,否则……”

    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如水的目光静静的望着满脸怒容的梅容姬,一双眸子恍若沉渊,面无表情。

    姜业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无非是在暗示自己,不要逼他把事情做绝,不然他将任由他们母子自生自灭。而这恰恰是她最惧怕看到的结果。

    梅容姬压了压胸中涌动的怒气,尽可能的缓和了语调说道,“把折子呈上来!”

    满朝众臣看的糊涂,谁都知道太后娘娘和安成侯是什么关系,而今情人反目,只怕与侯爷带来的这个女子有莫大的关系。

    只不过,这个女子姿色平平,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侯爷跟太后当庭抗理?

    姜荀却看得津津有味,果然一触及玉凝初,宝贝儿子就永远做不到淡然处之。她不是姜业华的死穴,谁会是呢?

    梅容姬将将平复的心绪在看清折子内容的一刻,立时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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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给玉凝初请功,还要让她做御林军统领,负责皇城的安危?

    不仅如此,他还本着举贤不避亲的原则,请旨晋封姜业卓为九门提督,统辖帝都禁卫军。

    虽说大夏不是没有女官的先例,可她玉凝初凭什么?就凭她是姜业华的女人吗?

    “就算玉静川在对蜀作战之中建有功勋,可那至多算是将功补过。她私逃南周的罪名,又该怎么算?”

    玉凝初清楚她来者不善,不等姜业华作答,径自开口说道,“末将并非私逃南周,而是奉了相国的指派,前往南周刺杀苏岑父子。”

    “那结果呢?”

    “苏岑和苏宏胥已死。”

    梅容姬嘴角划出一抹冷笑,挑眉问道,“证据呢?”

    就算他们父子俩都死了,她凭什么说是她杀了他们?她又拿得出什么不可推翻的证据?

    “这里有南周刑部下发的海捕公文,请太后娘娘和皇上过目!”说着,她从袖管里摸出两份通缉令,转手交给了内侍监。

    内侍监本想先请太后参看,不想被姜业华拦住,他只好顺从的展开,向百官公示。

    满朝臣工看清海捕文书的内容和画影图形之后,尽皆哗然。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不起眼,居然能敢出这么天大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司空齐砚林却恨得牙根痒痒,姜荀这个老匹夫真是好算筹!

    姜业华被困平州,姜荀自己贪功冒进、两线作战,处处受阻,危局如此还被他反败为胜,也就算了。

    他竞派人其不意的杀了南周两个皇帝,不仅枉费了自己在南周苦心经营的心血,还把个假的玉凝初推上了太后的位子,简直是太过可恶!

    现在他儿子又大闹朝堂,要为玉家的女人请功,当大夏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这口恶气,自己怎么咽得下去?

    思量至此,他不动声色的给党羽递了个眼色,党众接了指示,旋即会意。

    梅容姬是铁了心不让玉凝初如意,只听她悠悠的说道,“即便如此,你也是罪犯擅离职守,理应免职!鉴于你立下大功,哀家姑且算你将功补过。”

    听到这里,她不觉语塞,毕竟自己是堂堂御前侍卫。擅离职守的罪责,是绝对逃不开的。

    她和姜业华个人私下互换眼色,正在发愁该如何应对太后咄咄逼人的说辞,却被小皇帝高启解了围。

    “母后,玉姐姐哪有罪过?她走的时候跟儿臣禀奏过的,是儿臣准许她上前线立功的!”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哀家怎么不知道?”个小兔崽子,他到底是哪头的?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别看高启人不大,可对宫内宫外的党派分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姜业卓跟玉凝初的关系好,灵机一动,便把他也拉了进来,“母后,您忘了,她是儿臣的贴身侍卫。只需要对儿臣负责,就可以了。再说,姜统领也知道这件事。”

    梅容姬一听就没辙了,姜业卓对那丫头处处维护,他除了包庇纵容,还能说什么?

    可儿子毕竟是皇帝,说破大天去,自己也不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形势如此,她只有宣召姜业卓上殿对质。

    瞎子都看的出来,玉凝初升职对姜业卓百利无害。

    且不说他们都是姜家的人,单单升任九门提督一说,就足够堵上他的嘴了,故而所有的人都不期盼他能说出什么对自己人不不利的话来。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玉侍卫走的时候,确实跟末将告假,前往安成侯军中效力。也是她不辞劳苦的突围回京报信,至于她离京之后的去向,微臣相信,以她的忠诚是不会说谎的。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明鉴!”

    梅容姬已然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面子,又不能当众发作,唯有强行隐忍。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就此认输。

    果不其然,他可真是姜业华的好弟弟,玉凝初的好哥们。

    敢情这三个人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到底玉凝初哪里好?

    她挥挥手示意姜业卓退下,把矛头对准了姜荀,“相国大人,玉凝初是受了您的指派,前往南周行刺的吗?”

    “确有此事。”

    短短四个字炸了梅容姬预备好的所有说辞,姜老头不是最看不惯玉凝初得势的吗?

    怎么连他都开始帮着她说话了呢?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被人灌了**汤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后娘娘,既然证据确凿,本着任人唯贤的原则,就准了犬子的奏请吧。”

    姜氏党羽听见相国发话,立刻齐声附和道,“恳请太后娘娘下旨,莫错失了人才!”

    “微臣却以为此事不妥!”

    齐砚林终于坐不住,亲自出手阻拦,“玉静川出身南周,与我大夏,南周乃至东秦都有不共戴天之仇,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诚心诚意的为我大夏效力?微臣恳请太后娘娘三思!”

    齐氏党羽也紧跟着他的脚步,纷纷说道,“她姐姐玉凝初是南周太后,难保她不是南周派来的坐探!”

    “这种人吃里扒外是迟早的事,她姐姐玉晏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放肆!”仅只一句便戳了姜业华的肺管子,他回身怒目命令道,“把这个信口雌黄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断了他的舌头!”

    “是!”安玖和唐显领命走进大殿,不由分说,连拖带拽的把人带了出去。

    齐砚林正愁找不到由头发难,便故作惶恐的说道,“安成侯,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你随意处置朝臣,你把皇上放在了哪?难道说你是打算逼宫吗?”

    他偷瞄了父亲一眼,见姜荀半开半合着眼睛,全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便放心大胆的顶了回去。

    “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小心我治你一个诽谤的罪名!”

    玉凝初也不示弱,狠盯着齐砚林喝道,“齐大人,你最好就事论事,不要随随便便牵扯上谁?”

    即便自己不喜欢玉晏香,那也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我姐姐当年是奉旨北上和亲,即便是她死了,也是有人暗中操纵,被人活活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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