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斩断情丝
玉凝初走了，自己还是没有把人留住。他明知现在追上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不是不想追，而是追不了。
蚀骨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发作，就在他逐渐淡忘毒发所带来的痛苦的时候，毒气攻心，来势汹汹，导致他经脉逆行，难以自持。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姜业华强提内息相抗，快步折回府门，勉力登上台阶，用立柱掩住身形，暂作喘息。
一旦玉凝初会头张望，势必会看到自己毒发的样子，届时她一定会留下来。
可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又何必扯她的后腿？
离开自己，她或许会粗茶淡饭的过活，但同时也会远离权利纷争的漩涡。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香南抱着皮毛大氅追出府门，就看见侯爷倚着立柱喘息。走到近前一看，见他脸色惨白，额角冷汗密布，不由慌了手脚，他这是怎么了？
“侯爷，奴婢扶您进去吧。”
她试探着把大氅披在自家主子身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扶我回寝阁。”
喉头咸涩，股股热浪几欲灌喉而出，姜业华暗叫不好，借着她的力气，直奔寝阁。
进了卧室，合上房门的一刻，他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黑血溢出唇角、喷溅在地。
尽管沈璧非没有制出解药，却给了他压制毒性的丹药。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把药放在了架子上，情急之下，一时竟想不起来放在了哪里？挥手扯落放满玉器和古董的架子，一只金丝楠木的锦盒滚落在地。
姜业华强打精神、俯身去捡，却是眼前一黑，一头扎了下去，重重摔在当场。
香南听见动静，悄悄摸了里屋。刚才分明看见他进门的时候，步伐凌乱，明显是在硬撑。
她进门一看，立时吓的魂飞天外。
门前溅了一大滩黑血，自家主子歪倒在地上，周遭东西摔得七零八落。他这是怎么了？?
??己要不要去叫大夫？
就在她恍然不知所措的当口，门扇闪开一道缝隙，一抹小巧的身影径自钻了进来。
她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玉凝初看清屋内情形的一瞬，心里咯噔一下子，背对着香南，拿起锦盒揣进怀里。
随即扳过姜业华的肩头，将人翻过来。紧跟着双手从他腋下穿过，用膝盖一顶，腰上发力，生生把人拖回了床上。
“香南，你去弄盆热水来，然后再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哦！”
香南从没想过她小小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可又不敢怠慢，调头跑了出去。
原来她走到巷口，才发现入宫的腰牌落在了寝阁，便赶紧折了回来。不想一进门就碰上他蚀骨发作。
在琅琊台养伤期间，她专门向沈璧非请教过如何用药。
就是怕万一他毒发昏厥，好歹旁人也知道该如何将他救醒。要是救得晚了，听凭毒气攻心，届时即便有了解药，也是无力回天。
香南拿来热水，便被她支了出去。
玉凝初拴好房门，将药丸和着水给他灌进去。
尔后用毛巾沾着热水擦干净血渍。又把火盆挪到床前，把被子和皮毛大氅盖在他身上。
一切收拾停当，她便坐去床尾，目不转睛的看着昏睡不醒的男人，不肯放过他每一个细小的反应。
沈璧非说过，昏过去，救得及时，至多过一个时辰，人就能醒过来。
姜业华明知蚀骨会随时随地的发作，自己走了，却还在一个人死扛。他至少该告诉安玖或者唐显，以便毒发的时候有人照应。
今天要不是自己忘了带腰牌，碰巧回来被自己撞上，他岂有命在？
这个人就知道逞英雄，总把自己当场铁人！
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意外二字？知不知道他死了，会有多少人乐的合不拢嘴，也会有人为他伤心？
她越想越生涊生气，越想越觉得心疼的受不了。
尽管十分鄙夷这种感觉，可自己就是这么没出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半个时辰过去，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额角也渗出一层薄汗。
看到这些，玉凝初木得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见人醒转，她赶紧把一早备下的药丸递到姜业华嘴边，喂了一口水，看着他喉头一动，把药丸吞了下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
“你……”自己明明记得她走了，难道说是香南把她叫了回来？
见他眸光一凛，玉凝初赶紧解释，“我腰牌忘了带，跑回来拿，正好撞上了。香南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事了，你回吧。”姜业华刻意忽略掉她关切的神情，别过脸，合上了眼睛。
玉凝初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赌气，便低声说道，“你不是说我可以不用回去的吗？”
“你不回去，咱们怎么两清？”
即便是要一个人随时随地的面临毒发，自己也不需要谁来可怜！自己的事情，自己会扛，不需要谁的帮衬，更不需要一个女人的施舍！
她既然要走，何不走的干脆利落一点！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非要折磨死两个人，有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他极有可能说的是气话，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的确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闻言，玉凝初心头一紧，推了推他的肩头，赖皮似的问道，“你就那么希望跟我两清吗？”
他霍的张开眼眸，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冷冷反问，“是你自己坚持要走，不是吗？莫非，你反悔了？”
“我……你现在的情况，不能一个人呆着。要是再毒发怎么办？”
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终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亲口承认自己不舍得离开他，便找了个自认为契合的理由。
“毒发也是我自己的事！”
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原来还是在可怜自己！
姜业华拍的床板啪啪作响，怒气冲冲的盯着她，沉声喝道，“我身边值得信赖的不只有你一个，还有安玖和唐显。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你大可以放心。”
“姜业华，你不要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是真的担心你，而且你……”
他猛的翻身坐起，重重咳了几声，挑眉冷笑质问，“你是担心我的死活，还是怕我死了，你也会跟着遭殃？”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的，非要曲解自己的意思，难道他想让自己跪下来求他吗？真是固执的可以！
玉凝初清楚他此时不能动气，要是再急火攻心，那可就糟了，便不想跟他多做计较。
她拉过大氅皮罩在姜业华身上，刻意缓和了口气，“我说了是担心你，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玉凝初，你……”
他胸中气血翻涌，内息不定，委实不敢再跟她继续争辩下去。即便如此，他仍旧一门心思的想把她赶走。
就算是自己小气、不讲道理，可这么纠缠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自己夜宿宫中再所难免，玉晏香的复仇大计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两者她都不能接受，也不想试着去理解和隐忍，那么他们会陷入分分合合的怪圈，无法自拔！
届时，只怕自己想抽身，也会被儿女情长所累，没了那份清醒和决绝。
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趁着大家陷得不深，不如早早了断，免得积怨太久，使得两人反目成仇。
“我是很认真的想跟你做个了断。”
玉凝初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一直以来，不都是他缠着自己不撒手吗？
不是他把自己从外面追回来？也是他对自己说，只能嫁给他？刚才他还在府门外、依依不舍的抱着自己。
怎么睡了一觉，他就全似换了一个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派人送你去鹤鸣山找我师父。那儿十分安全，你去了那里就不会有人再揪住玉家龙脉的秘密不放。”
姜业华望着她晶亮的眸子，说的极为平静，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要么，你现在回宫继续帮我做事。事成之后，你我两清。至于今后的去处，你可以自行决定。”
玉凝初眼前水光浮动，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带着悲声问道，“姜业华，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要走，我送你。你留下，就是被我利用。”
“你对我……如果仅只是利用，那么为什么在我生日当晚要那么说？之前从皇城出来又为什么要拦着我，不让我走？还有前天，你为什么要去侍卫营找我，把我救回来？”
玉凝初说着说着，忽然有种崩溃和绝望的感觉。她看得到他的决绝，可想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现在对我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利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再这么追问下去，是想得到什么？还是你认为我会对你撒谎？”
眼前的她大病初愈，苍白的脸色中隐隐显出几许病态，干裂的嘴唇烧的起了皮。
尽管自己心疼的像被钝刀子滑过，可还是决定要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彻底赶走，这样任谁都不再痛苦下去。
“你分明就是在撒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当我是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东的东西吗？”
“因为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你知道我的，没有女人我活不下去！”
她要求的自己做不到。
可即便是能做到，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自己有什么权利让她没名没分的陪着自己，白白荒废掉大好的年华？
玉凝初怒不可遏的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喝道，“姜业华，你撒谎！”
“我根本不需要对你一个毛丫头说谎，你以为你是谁！”
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不是不想追，而是追不了。
蚀骨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发作，就在他逐渐淡忘毒发所带来的痛苦的时候，毒气攻心，来势汹汹，导致他经脉逆行，难以自持。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姜业华强提内息相抗，快步折回府门，勉力登上台阶，用立柱掩住身形，暂作喘息。
一旦玉凝初会头张望，势必会看到自己毒发的样子，届时她一定会留下来。
可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又何必扯她的后腿？
离开自己，她或许会粗茶淡饭的过活，但同时也会远离权利纷争的漩涡。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香南抱着皮毛大氅追出府门，就看见侯爷倚着立柱喘息。走到近前一看，见他脸色惨白，额角冷汗密布，不由慌了手脚，他这是怎么了？
“侯爷，奴婢扶您进去吧。”
她试探着把大氅披在自家主子身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扶我回寝阁。”
喉头咸涩，股股热浪几欲灌喉而出，姜业华暗叫不好，借着她的力气，直奔寝阁。
进了卧室，合上房门的一刻，他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黑血溢出唇角、喷溅在地。
尽管沈璧非没有制出解药，却给了他压制毒性的丹药。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把药放在了架子上，情急之下，一时竟想不起来放在了哪里？挥手扯落放满玉器和古董的架子，一只金丝楠木的锦盒滚落在地。
姜业华强打精神、俯身去捡，却是眼前一黑，一头扎了下去，重重摔在当场。
香南听见动静，悄悄摸了里屋。刚才分明看见他进门的时候，步伐凌乱，明显是在硬撑。
她进门一看，立时吓的魂飞天外。
门前溅了一大滩黑血，自家主子歪倒在地上，周遭东西摔得七零八落。他这是怎么了？?
??己要不要去叫大夫？
就在她恍然不知所措的当口，门扇闪开一道缝隙，一抹小巧的身影径自钻了进来。
她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玉凝初看清屋内情形的一瞬，心里咯噔一下子，背对着香南，拿起锦盒揣进怀里。
随即扳过姜业华的肩头，将人翻过来。紧跟着双手从他腋下穿过，用膝盖一顶，腰上发力，生生把人拖回了床上。
“香南，你去弄盆热水来，然后再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哦！”
香南从没想过她小小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可又不敢怠慢，调头跑了出去。
原来她走到巷口，才发现入宫的腰牌落在了寝阁，便赶紧折了回来。不想一进门就碰上他蚀骨发作。
在琅琊台养伤期间，她专门向沈璧非请教过如何用药。
就是怕万一他毒发昏厥，好歹旁人也知道该如何将他救醒。要是救得晚了，听凭毒气攻心，届时即便有了解药，也是无力回天。
香南拿来热水，便被她支了出去。
玉凝初拴好房门，将药丸和着水给他灌进去。
尔后用毛巾沾着热水擦干净血渍。又把火盆挪到床前，把被子和皮毛大氅盖在他身上。
一切收拾停当，她便坐去床尾，目不转睛的看着昏睡不醒的男人，不肯放过他每一个细小的反应。
沈璧非说过，昏过去，救得及时，至多过一个时辰，人就能醒过来。
姜业华明知蚀骨会随时随地的发作，自己走了，却还在一个人死扛。他至少该告诉安玖或者唐显，以便毒发的时候有人照应。
今天要不是自己忘了带腰牌，碰巧回来被自己撞上，他岂有命在？
这个人就知道逞英雄，总把自己当场铁人！
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意外二字？知不知道他死了，会有多少人乐的合不拢嘴，也会有人为他伤心？
她越想越生涊生气，越想越觉得心疼的受不了。
尽管十分鄙夷这种感觉，可自己就是这么没出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半个时辰过去，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额角也渗出一层薄汗。
看到这些，玉凝初木得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见人醒转，她赶紧把一早备下的药丸递到姜业华嘴边，喂了一口水，看着他喉头一动，把药丸吞了下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
“你……”自己明明记得她走了，难道说是香南把她叫了回来？
见他眸光一凛，玉凝初赶紧解释，“我腰牌忘了带，跑回来拿，正好撞上了。香南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事了，你回吧。”姜业华刻意忽略掉她关切的神情，别过脸，合上了眼睛。
玉凝初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赌气，便低声说道，“你不是说我可以不用回去的吗？”
“你不回去，咱们怎么两清？”
即便是要一个人随时随地的面临毒发，自己也不需要谁来可怜！自己的事情，自己会扛，不需要谁的帮衬，更不需要一个女人的施舍！
她既然要走，何不走的干脆利落一点！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非要折磨死两个人，有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他极有可能说的是气话，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的确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闻言，玉凝初心头一紧，推了推他的肩头，赖皮似的问道，“你就那么希望跟我两清吗？”
他霍的张开眼眸，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冷冷反问，“是你自己坚持要走，不是吗？莫非，你反悔了？”
“我……你现在的情况，不能一个人呆着。要是再毒发怎么办？”
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终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亲口承认自己不舍得离开他，便找了个自认为契合的理由。
“毒发也是我自己的事！”
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原来还是在可怜自己！
姜业华拍的床板啪啪作响，怒气冲冲的盯着她，沉声喝道，“我身边值得信赖的不只有你一个，还有安玖和唐显。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你大可以放心。”
“姜业华，你不要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是真的担心你，而且你……”
他猛的翻身坐起，重重咳了几声，挑眉冷笑质问，“你是担心我的死活，还是怕我死了，你也会跟着遭殃？”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的，非要曲解自己的意思，难道他想让自己跪下来求他吗？真是固执的可以！
玉凝初清楚他此时不能动气，要是再急火攻心，那可就糟了，便不想跟他多做计较。
她拉过大氅皮罩在姜业华身上，刻意缓和了口气，“我说了是担心你，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玉凝初，你……”
他胸中气血翻涌，内息不定，委实不敢再跟她继续争辩下去。即便如此，他仍旧一门心思的想把她赶走。
就算是自己小气、不讲道理，可这么纠缠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自己夜宿宫中再所难免，玉晏香的复仇大计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两者她都不能接受，也不想试着去理解和隐忍，那么他们会陷入分分合合的怪圈，无法自拔！
届时，只怕自己想抽身，也会被儿女情长所累，没了那份清醒和决绝。
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趁着大家陷得不深，不如早早了断，免得积怨太久，使得两人反目成仇。
“我是很认真的想跟你做个了断。”
玉凝初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一直以来，不都是他缠着自己不撒手吗？
不是他把自己从外面追回来？也是他对自己说，只能嫁给他？刚才他还在府门外、依依不舍的抱着自己。
怎么睡了一觉，他就全似换了一个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派人送你去鹤鸣山找我师父。那儿十分安全，你去了那里就不会有人再揪住玉家龙脉的秘密不放。”
姜业华望着她晶亮的眸子，说的极为平静，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要么，你现在回宫继续帮我做事。事成之后，你我两清。至于今后的去处，你可以自行决定。”
玉凝初眼前水光浮动，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带着悲声问道，“姜业华，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要走，我送你。你留下，就是被我利用。”
“你对我……如果仅只是利用，那么为什么在我生日当晚要那么说？之前从皇城出来又为什么要拦着我，不让我走？还有前天，你为什么要去侍卫营找我，把我救回来？”
玉凝初说着说着，忽然有种崩溃和绝望的感觉。她看得到他的决绝，可想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现在对我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利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再这么追问下去，是想得到什么？还是你认为我会对你撒谎？”
眼前的她大病初愈，苍白的脸色中隐隐显出几许病态，干裂的嘴唇烧的起了皮。
尽管自己心疼的像被钝刀子滑过，可还是决定要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彻底赶走，这样任谁都不再痛苦下去。
“你分明就是在撒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当我是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东的东西吗？”
“因为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你知道我的，没有女人我活不下去！”
她要求的自己做不到。
可即便是能做到，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自己有什么权利让她没名没分的陪着自己，白白荒废掉大好的年华？
玉凝初怒不可遏的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喝道，“姜业华，你撒谎！”
“我根本不需要对你一个毛丫头说谎，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