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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魏良辅的绝望

    钱炳文心里很清楚,自从深入端王府那夜对戚滢菀百般肆虐之后,他就知道这个一向对男人冷酷无情的女人不可能再放过自己。但钱炳文就是有这样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在戚滢菀是端王妃的时候就有,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贵为皇后。

    权力和**能令女人更加美丽,,此刻戚滢菀在这春风得意、不可一世的钱侍郎眼里,俨然就是一枝娇艳欲滴的“一品红”,虽然明知有毒但却还是想把玩一番。

    ,,哼哼!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也就那两下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來,谅你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钱某的手心儿。

    想到这里钱炳文不禁心中又是一阵异样的感觉,他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的皇上邹震,便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倒是她的皇帝老公却不是个一般人物,他隐忍、低调、不动声色。虽然自己与他相处的也不算太短了,但始终却无法洞察他内心的一分一毫。先是临危辅政、接着又做了南蜀的新皇上,再后來眼看着锦城就要被攻破了,那如狼似虎的象奴军队却在一夜之间撤退得一干二净。每次他总是拿出一副遮遮掩掩、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形势却总是不可逆转地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里钱炳文再次抬起头,却正好与邹震迎了个对眼儿。对面男人依然面若止水,即使语气中已明显带有一丝焦躁不安:“钱爱卿!你在想什么?本王问话你沒有听见吗?”

    “陛下息怒,,钱某无能,一时回答不上皇上的问话,所以才,,”

    “那你现在想明白沒有?”

    “微臣考虑了一下,但不知是否恰当!”

    “呵呵呵!这又不是朝会,,钱爱卿,你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有什么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那微臣知无不言,,”钱炳文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便也不打算在兜弯子:“陛下!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遣使与象奴会晤,谈判商讨迎回天成皇帝还朝之事!”

    “哦,,”听完钱炳文的一番言语,邹震平静的面容依然沒有丝毫变化:“说下去,,”

    “这样做一可以消除黎民百姓的不满和弥散于朝堂的非议!陛下你想啊,,如果陛下在这个时候能派遣使者深入象奴腹地,那派虎贲刺杀天成皇上的谣言也自然不攻自破了!”

    “那其二呢?”邹震忽然抬起头,斜眼瞅着侃侃而谈的礼部尚书钱炳文。

    “其二,如果此次派遣使者能够成功将天成皇帝迎回锦城,那么他就能牢牢掌握在你手中。即使谈判不成功,那臣民也不会再怪罪陛下不念兄弟之情袖手旁观了。”

    “哦,,”邹震依然紧皱眉头,,其实钱炳文所说的一切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只不过作为皇帝,他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意图罢了。

    “钱爱卿言之有理,明日朝会之上你可提出此议,,”邹震沉吟了许久才朗声说道。

    “南蜀皇帝!你不能呆在这里了,,”巨象廷狱阴暗的牢房中。一群龙护卫簇拥下的勒墨耳一脸温和,紧蹙的眉宇间却显现十足的诚意,这倒令一贯宁折不弯的邹亢顿时不好意思起來。

    虽然与这巨象国的王爷挺有眼缘,但一想到他们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特别是一想到如狼似虎的象奴贼兵还在自己的国土上烧杀抢掠,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懑便瞬间冲上心头。所以当牢头骂骂咧咧着“这死鬼皇帝中了哪门子狗屎运,连右贤王也來看他”之类的话歪进來的时候,他只是愣了一下并沒有起身。

    一旁忙活着的魏良辅也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了头。自从经历了那夜惊心动魄的的刺杀之后,这个隐忍的总管太监更加小心谨慎了。他几乎是整宿整宿地不睡觉,,那南蜀皇帝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还有活路吗?善于察言观色的魏太监偷偷瞅了瞅主子,发现他并沒有起身也不禁暗暗担心起來。

    “大胆狗贼,你以为这还是在你们南蜀吗?右贤王來看你了竟然还不迎接,我看你是找死,,”竭力想在右贤王面前表现的牢头大声呵斥着,竟冲着稳坐在椅子上的邹亢猛扑过來。

    “作死的牢头!这可是南蜀皇帝,连你们的大土司都要礼遇三分,你敢乱动一下,我看你是不想活,,”迎着的牢头的张牙舞爪,魏良辅义无反顾地走过去。似乎生怕别人听见,他将尖锐刺耳的公鸭嗓干嚎起老高。

    “死太监!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滚一边去,,”牢头扬手就是一鞭子,随着“啊”的一声惨叫,魏良辅立刻捂着脸躲到一边。

    “哼哼哼,,”邹亢猛地一阵冷笑,双眼竭力睁开,凌厉的目光如两道利剑,吓得扬起鞭子几乎要抽下來的牢头猛地一怔。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两个像铁塔一样的巨人迅速冲了过來,一个抓起牢头手中的鞭子扔到一边,而另一个则像拎小鸡一样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牢头掂了起來。

    “大胆狗奴才,竟敢对南蜀皇帝如此无礼,,龙护卫,拉出去砍了!”

    “右贤王饶命啊,,”牢头霎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勒墨耳不为所动。

    “南蜀皇帝,牢头无礼,多有得罪,让您受惊了,,“面对依然冷眼以对的邹亢,这个巨象国的右贤王竟手抚胸口深深一躬。

    “本王听说前些时日竟有人刺杀您,并且还是在南蜀境内,,”

    “邹亢一个阶下囚,生死自然不劳王爷操心!”听了勒墨耳的话,邹亢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刚才还平静如水的脸顿时接连抽搐几下。

    “哈哈哈!南蜀皇帝何必这样,如果不是本王暗自护卫,你怕是早死几回了吧!”对于邹亢的不冷不热,勒墨耳丝毫也不生气,反而当着众龙护卫的面仰天大笑起來。那洒脱的样子令邹亢也满心疑惑起來,,这家伙说的到也对,如果不是他屡次或明或暗的相助,恐怕在那个叫雁秋水营救未遂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见阎王了。

    一想到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弟弟邹亢和被囚深宫望眼欲穿的老娘和娇妻、特别是刚刚周岁的儿子,邹亢倔强的气焰顿时消退下來。,,不是早下定决心想尽一切办法要回去吗?怎么事到临头又冲动起來,何况自己还一点都不清楚这个右贤王的來意呢!

    “王爷说的邹亢自然也知道,但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哈哈哈!问得好,,”勒墨耳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脸色猛地一凌:“我怎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个你慢慢就会知道了。本王只想问你一个问題,,还想活命吗?”

    这样的话要是放在以前,邹亢早就勃然大怒、只求速死了。但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巨变之后,他却改变主意了。冷冷看着对面依然笑盈盈的右贤王,,那分明是在说:想活又怎样?不想活又怎样?”

    似乎早已看透了邹亢的心思,勒墨耳又是微微一笑,然后对紧随身后的龙护卫低声命令道:“你们先出去,沒有本王的召见谁也不能进來!”

    这一刻邹亢彻底惊呆了,,为勒墨耳的无畏和坦诚。要知道勒墨耳虽和零梦是同胞兄弟,但却是整个象奴朝堂的异类,,因为他根本不会武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自己却身怀绝技,如果此刻挟持了他当人质,那,,

    “想活了就听从本王的安排给你换个地儿!如果不想活那就在这里住下去吧,,”

    “哦,,”邹亢又是心中一惊,,要给自己换地方,这可是从沒有想过的。

    “不就是几个虎贲卫吗?难道你们的廷狱还挡不住他们吗?”

    “这与巨象的廷狱是否坚固无关,,”勒墨耳沉吟了一番,似乎在做着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索性全说给你们吧,,想杀你的人可能还不止一个!”

    “什么?”邹亢不禁又是一声惊叫,,想不到自己堂堂南蜀皇帝,怎么沦落到谁都可以想杀就杀的地步。

    “除了你那做了皇帝的弟弟可能派遣此刻杀你,似乎还有一股势力在疯狂作乱,或者还是你的弟弟想清除所有的障碍!“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邹亢也不禁站了起來。

    “还记得曾经和你见过面的那个独臂女人吗?就是和那个江湖游侠打扮的那个,对了好像还有一个黑呼呼的小侏儒,,”

    魏良辅忽然心中一震,这个右贤王怎么这时候忽然提起他们,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一想起自己曾经与这些人的种种阴谋,他不禁一下子紧张起來。他一脸恐惧地看着对面的勒墨耳,生怕他接下來说出的话会牵涉到自己。

    那个曾经搭救过自己的雁秋水吗?还有那个好像是恨透了爹爹的独臂女人,再加上一个像怪物一样的黑侏儒,,这群像谜一样的人,他们到底怎么了?对于这群人的出现邹亢始终是一头雾水,,别是他们出什么意外了吧!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无法报答雁大侠的救命之恩了,,虽然他最终也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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