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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太子妃

    “景宜”的话言犹在耳,风涧澈被深深地震撼了,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未婚妻,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南珠铭文头钗,湍云盘龙团凤玉佩,这些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如今都在“景宜”手里,可她却开口求自己,拿着这些东西找姐姐。

    “雨宁……”风涧澈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实在接受不了。他才沒了“未婚妻”,刚刚认回的亲妹妹又这样在自己的面前闭上了眼睛,这叫他如何承受的了?

    “风公子……”明儿走到风涧澈的身后,伸手意欲将景宁接过去,却遭到了风涧澈的拒绝。

    “我要带雨宁走……”

    西林锦春听到风涧澈的声音也跟了过來,可一入眼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叫西林锦春甚是恼火:“你现在带走了宁儿,非但救不了她,还会害了她……”

    “哼……那好,我不带雨宁走,我和她一起留下來……”风涧澈别扭地看着西林锦春,寸步不让。

    西林锦春不想与他计较,伸手搭在景宁的手腕上,边探脉象边吩咐明儿:“去取银针过來……”

    明儿听了西林锦春的话,不再与风涧澈相持,狠狠地瞪他一眼,自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就把药箱取了來。

    都是浸过药的银针,西林锦春取过來,十指如飞,眨眼间就把景宁的筋脉锁住。一声哨响,紫貂穿林破日而來,恰落在景宁身旁,张口就咬在了景宁的肩膀上,血汩汩地流出來……

    风涧澈不明就里,见紫貂咬了景宁,拔了身上配着的匕首,挥手朝那紫貂刺去。

    紫貂正为景宁解毒,风涧澈此举一下子就激怒了它,好在西林锦春挡在紫貂面前,紫貂这才免了一死。可被激怒了的紫貂哪里肯就这样罢休呢?它松开景宁,一跃而起,张口就咬在了风涧澈的手臂上。

    “啊,,”风涧澈一声惊叫,手里的匕首落在地上,手背上的血缓缓地流出,可是,却变了颜色。

    “不好!风公子中毒了……”明儿看着风涧澈手臂上留下來的血,再看看蹲伏在地上冲着风涧澈龇牙咧嘴,炸了毛寻机会再攻击风涧澈的紫貂,立时明白过來:“紫貂方才在为景宁解毒……恐怕,恐怕是景宁的毒血入了风公子的体内了……”

    西林锦春听了这话,一手抓住风涧澈的手臂,一手拔了方才给景宁用的银针,十指翻飞,将风涧澈的筋脉锁了。可是,时候却早已耽搁了,毒素通过血液,已经蔓延了整条手臂。

    好在新制的除毒药贴还有些,就搁在药箱里,西林锦春多用了几副,贴在风涧澈的手臂上。这毒虽然厉害,可紫貂的牙齿上沾的不多,亏得是这样,风涧澈才沒什么大碍,要不然,恐怕也要废了一条胳膊。

    明儿在一旁安抚紫貂,又抓痒,又梳理毛发,好话说了一箩筐,紫貂还是会不时地冲风涧澈示威。瞧着它那可爱的小模样儿,明儿不由地笑了:“好了,乖貂儿,快,景宁姐姐还等着你呢,你不是也想景宁姐姐早点儿好起來陪你玩儿么?”

    紫貂看了一眼风涧澈,冲着明儿“嗷~”地叫了一声,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分明报了仇了,回头还要跟自己的主人诉一诉苦。

    明儿了然,抚摸着紫貂柔柔地说道:“乖貂儿,他坏,咱们不理他,咱们乖乖地帮景宁姐姐解毒,等景宁姐姐醒了,自然会护着貂儿,谁也不敢欺负貂儿,好么?”

    紫貂仿佛听得懂明儿的话,“呜呜”地叫了两声,重新咬上景宁的肩膀,像个初生的婴儿一般,汩汩地吸食景宁体内的毒血。

    风涧澈在一旁看着,心里总觉得靠紫貂解毒太离谱:“你们把雨宁放在这里,不会就打算用这么一只貂儿给她治病吧?”

    若是如此,风涧澈会深深鄙视凤鸣那老家伙的,好歹也是叫他敬重了那么久的人,若是靠着一只紫貂扬名立万,那他就不用活了。

    “师傅不在,师兄陪着师傅去制药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來的。景宁姐姐现在身体里的余毒还未排出,需得貂儿日日吸食才行,等余毒排尽,师傅和师兄拿回來的药就可以派上用场,辅以能与景宁姐姐的血脉相容的人的血液,景宁姐姐就可以痊愈了。”

    明儿听出风涧澈的话里有不敬的意思,撇撇嘴,扬着小脸澄清道。

    正说话间,西林锦春走过來,扬手撕了风涧澈手上的药贴,预料当中的余毒尽除并沒有出现,小小的伤口与药膏黏合,扯出了长长的粘稠血丝……

    见此场景,西林锦春的眉头不由地就拧了起來:“你的胳膊上也有图案纹章?”

    风涧澈一阵诧异,盯着西林锦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一句话问得西林锦春张口结舌:“我,我……医书上说,那图案纹章是用了一种药物融在皮肤里的,那药物中的成分与你今日所中之毒相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西林锦春说着,扬了扬手里扯着血丝的膏药贴子。这药原本是为景宁准备的,可惜,它与景宁身上的东西相克,所以才被丢在了那里,今日派上了用场,原想着可算处理掉了,沒想到,风涧澈的体质也不适合。

    当年被交换的孩子,第二个已经出现了,西林锦春看着风涧澈,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从來沒有听说过有关风涧澈的传言,原本还以为,吴珠的皇室把换回來的孩子处理掉了,沒想到,竟是风涧澈。

    这厢还未消停下來,吴珠皇宫那边儿又出事了,原來,吴珠国的皇榜震惊了世界,假的景宜还未医好,真的景宜已经被五花大绑地送上了门儿來。

    这消息传來,风涧澈立刻坐不住了,他拿着方才景宁给的信物,道:“我要回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西林锦春注意到他的措辞,是你,不是你们:“你竟然这样放心,就把景宁这样丢在这里了?”

    “你是她师傅,她一直信任你,我也相信,你会一路护她周全,把她交给你,我放心。”风涧澈说完,转身便走了。

    看着风涧澈离去的背影,西林锦春清浅一笑:“相信我么?”

    面对景宁,西林锦春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可风涧澈居然说,他相信他,多么讽刺的话啊!

    吴珠国皇宫中,带着景宜來的人,是锦夏国的使者,风涧澈与他相遇的时候,他是早已带着景宜见过风泽祎的了,那人晓得风涧澈的身份,自然也不敢怠慢。

    “你这景宜公主是哪里來的?”风涧澈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地说道。

    “三皇子殿下心知肚明,何必牢小的多费口舌?当日不是吴珠国带着人去了丹香国,把丹香吞并的么?想必,皇室的去处,你们比我们清楚。”

    那人挤眉弄眼的,叫风涧澈很是看他不上:“哼!我是太过清楚,所以才会发问,丹香国的‘景宜’公主是我风涧澈的未婚妻,前几日病在宫中,如今正在辽养,试问,你又是从哪里找來了景宜公主充数,祸乱我吴珠的啊?”

    “哈哈……”那人看着风涧澈,笑的开怀:“真真假假,别人不知道,想必三皇子是一定辨的清明的,若是三皇子一定要说我们带來的人是假的,那在下请你移步前去一探,何妨?”

    风涧澈冷冷地一笑:“看就看,难道本王还会怕你吗?”

    “三皇子果然爽快!只不过……”那人欲言又止,拿捏着时机,吊足了风涧澈的胃口。

    “有话尽管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风涧澈见他如此,不由地皱了眉头,从來沒见过这样磨磨唧唧的人,居然还能做到锦夏国的使者,锦夏国是沒人了么?

    那使者见风涧澈一副焦躁的模样,心里很是得意,面上却说:“锦夏国此次为三皇子殿下寻得了未婚妻,本是大喜事,可若是寻错了人,锦夏国难免沒脸,在下也自是难再回去了的。所以,在下以为,等三皇子见了景宜公主,不如当下就做个判断,若是景宜公主,那自是皆大欢喜;若不是,那三皇子就给在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挥剑而杀之,如何?”

    风涧澈见那使者一副狡黠的样子,显然,这是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跳。风涧澈表了态,那说明真正的景宜公主确如风涧澈所言,就在吴珠国的皇宫之中;可若是风涧澈不表态,那则说明,他们带來的有可能是真的公主,只不过,吴珠国用假公主來替代真公主做儿媳妇,这事若是传到锦夏国皇帝的耳朵里,只怕吴珠国会比较难做。

    “哼哼……使者说笑了,做错事这种情况,谁一生中还不遇上几遭,使者劳心,愿替我风涧澈分忧,这是我莫大的福分。可话说回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就动了刀枪,我吴珠国才冲了喜换得一时安宁想來,这刀枪逼命的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使者意下如何?”

    风涧澈怎么着也是宫里长大的,这点儿小伎俩就想逼他就犯,恐怕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果然,那使者一听这话,立时绷着脸,笑呵呵地打着哈哈道:“三皇子殿下仁心,这样爱惜天下苍生,是吴珠百姓的福分,在下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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