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如果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孩
后来，江心告诉了晴久和荷川，其实，江心早就已经是单身了，在他们各奔东西的时候，江心就已经跟那个男人分手了。分手的理由很简单，他忍受不了江心的盛气凌人，忍受不了她的傲慢。
分手的时候江心显得十分平静，风雨不动。相比于男人激动的言辞，江心显得格外不屑，然后随手拎起包，依然傲慢的拖着清脆的高跟鞋声走了出去。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在面临任何事情的时候风雨不动，江心固然坚强，那是因为她没有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谁都会哭，谁都哭过，谁都输过。江心迅速走到了一个拐角处，眼泪再也止不住，在人前，她从来没有哭过，在人后，也许，她是哭的最多的一个，她觉得，谁也没有资格看见她的脆弱，谁也没有资格评价她的懦弱。其实，她比谁都脆弱，只是愈是脆弱，愈要表现的坚强。
这次，当着荷川、晴久，她哭了，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三个人一起哭了，在这一刻，没有谁能够坚强，没有脆弱，哪来的坚强？
瑶瑶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小洋去了她最喜欢去的那家商场，却没有看见她逛街的身影，问了问已经和瑶瑶很熟了的服务员，她们也说有段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小洋有些怕了，是不是上一次真的伤着她了？小洋觉得她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所以说那番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夜里，他去了瑶瑶工作的酒吧，看见瑶瑶正在玩命的陪客人喝酒，只为了赚那点小费，一杯，又是一杯，尽管脸上的红晕已经证明她喝得不少了，可是她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身边那个有些肥胖的一看上去就像个二世祖的中年人也喝得尽兴，两只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缝，盯着瑶瑶唯美的身躯，小洋知道他脑子里的坏念头，瑶瑶也知道，可是为了生存，她忍了。
一杯一杯的酒灌了下去，中年人还是不满足，竟嚷嚷着要让瑶瑶跳一支舞，此话一出，他旁边的几个痞子一样的年轻人顿时起哄的鼓掌，一个劲的让瑶瑶表演一段艳舞。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瑶瑶的身上。
“跳一个！跳一个！”人们都起哄的喊道，瑶瑶看着这些人，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她看见了唯一一个没有起哄的人——小洋。正在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瑶瑶立刻做下决心，她脱了本就已经不多了的又一件上衣，顿时，场下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如一只只饿狼，死死的盯着台上的猎物，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她真的跳起了艳舞，引得场下一片片欢呼声，整个气氛都被调动了起来，下面的一个服务员一下子满脸堆笑起来，朝着人们说道：“今天瑶瑶姐高兴，给大家表演一段艳舞，请大家多多打赏！”说着，就向人们要起了小费，人们一时高兴，纷纷递过钱去。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胖子竟然站了起来走上台去，与瑶瑶一起跳起舞来，便跳，手还不老实。
瑶瑶边跳，还边傲慢的看着小洋，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充满了挑衅，还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小洋嘴角一笑，他也走上台去，将中年人一把推开，将瑶瑶抱住，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惊，却也没有反抗，反而是紧紧包住小洋，亲吻着。
“哇哦！”场下的观众们也沸腾了，纷纷喝彩，尽管中年人很郁闷，但也只能灰溜溜的下来了。不满的一口口吞着啤酒。
小洋和瑶瑶一起跳着，直到曲终。
回到家中，小洋第一句话就是：“瑶瑶，把酒吧的工作辞掉吧，换个工作。”
瑶瑶很认真的看着小洋的认真的眼神， 这一次，她没有反对，“好。”
小洋轻轻的抱着瑶瑶，“我会好好保护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瑶瑶的身子一颤，匆匆推开小洋。她看着小洋的眼睛，像是拼命在寻找什么，“你还爱她吗？”
小洋的瞳孔猛然一缩，眼神躲闪着，瑶瑶找到了，找到了他的迟疑，甚至，眼眸深处，还有一丝她不愿意看到的神色。瑶瑶微微一笑，匆匆吃完饭，就睡去了。
晴久失恋的消息匆匆得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晴久身边，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匆匆立刻便生气起来。
“那个男的真不是东西，我靠，真想去揍他一顿。”
晴久这十几天一直处在悲伤之中，这十几天，眼泪几乎就没断过，听见匆匆话里的那个他，心中又隐隐作痛，眼泪，竟然又鼓了出来，哭肿了，眼泪流下来也感觉不到了。
“别哭！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底，你放心，任何人背叛你，我都不会！我保护你！”匆匆轻轻拍拍晴久的肩膀，晴久轻轻依偎在他怀中。
荷川最近的心情也不怎么样，下楼时，心不在焉，一下子崴到了脚，当时就没法走路了，晴久连忙扶她去了医院。医生说扭伤的很厉害，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活动。
晴久陪了荷川几天，便回去了。她去找小洋了。
“谁？”听见敲门声，小洋赶忙去开门。
“晴久，是你，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了，快来快来！”小洋微笑着看着晴久，尽管晴久笑的很开朗，但是他还是看见了她眉角的悲伤，相处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
“最近好吗？”晴久问道。
“还行吧，还是这么凑合着。”
“你和她住在这里吗？”晴久看到了沙发上的女人衣服，说道。
“不是，我不住在这里，她在这里。我只是偶尔来看看。”小洋连忙说道。
“哦。”
“你最近好吗，我怎么看你有些憔悴。”小洋道。
晴久微笑摇了摇头，连忙岔开话题，“荷川的脚扭伤了，就住在中心医院里，你如果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她一个人很闷。对了，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
“其实，荷川，和小骏，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们之间有一些误会，需要当面问她，我知道现在我不该跟你说这句话，但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不想她这么苦。”晴久说完，便离开了。
夜里，小洋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第二天，他匆匆跟瑶瑶告别，便直奔向中心医院。到了病房门口，小洋并没有进去，而是透过门窗，看着荷川，她正在静静的望着窗外，每当听见鸟叫，她都会笑一笑，荷川说过，城市的鸟，不多了，能听见鸟叫，是一种奢望。
她离开的时候，小洋就打算忘掉这一切，结果，非但没有忘掉，反而，记得更深切了，抹不掉了。
荷川眼角，渗出一丝清泪。
小洋推开了门，发出“吱呀”的声响，荷川急忙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来人，是小洋，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很快便猜到了，是晴久告诉他的，不过她并没有不满，反而，有些感谢晴久。
“你……最近好吗？”小洋买了荷川最爱吃的草莓，放在了桌上。
“还不错，你呢。”
“嗯。”
……沉默了好久，小洋才想起来荷川是崴着脚了才住院的，自己差点忘了正事。
“你的脚好些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下楼这么慢，也能崴着脚。”小洋的话忽然在荷川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听他关心自己的话。
“不要你管。”荷川的声音很低，小洋差点没听见。
“医生有说过多么严重吗？”
“大约要十几天才能下地活动。”荷川说道。
小洋轻轻将荷川的脚捧在怀里，轻轻地揉了起来，“你干嘛？”荷川连忙问道。
“我帮你揉揉，你就能早点康复，你这么喜欢蹦蹦跳跳，要是十几天才能下地，你还不得闷死啊。”、边说，边揉着，荷川也自己揉过脚，但是一揉就很疼，而小洋给自己揉脚，却一点也碰不到伤处。很舒服。
可是小洋没有看见门窗上，有一个眼中含泪的身影，正望着自己。荷川看见了，她连忙制止小洋，“别揉了，好了，别揉了。”
“才揉了这么会，怎么会好，我再给揉揉。”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荷川连忙制止小洋，不小心碰到了伤的脚，剧痛让她惨叫一声，一不小心扑到了小洋的怀里。小洋一怔，他连忙扶住荷川，将她搂在怀里。荷川很想挣脱开，事实上，她很容易就可以挣脱开，她看见了门外的瑶瑶，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再有什么坏事发生，可是她却是怎么也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内心无比想要挣脱，却就是没有，她依然被小洋抱在怀中。
许久，当荷川再看向门窗时，瑶瑶已然离开了。
又是十几天，一连十几天，都没有看到瑶瑶的身影，后来，收到了她的一封信。
“小洋，我走了，听你的，我去找了另一个工作，离你这里很远，你也不会找到我的，呵呵，虽然就算离你近，你也不一定会去找我，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其实，我说我怀孕了，是骗你的，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在酒吧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暗无天日，是多么的腐糜奢华，他们的眼里都是色，根本没有一个人正眼看过我，而我就是一个出卖皮囊来挣钱的别人眼中的妓女，但是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身体，从来没有。我知道我自己多么下贱，干着多么下贱的工作，为了掩盖我的不堪，我故意花钱买奢侈品，故意让别人都对我另眼相看，其实，我就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鄙视的最龌龊的女人。而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倾诉内心的人，是唯一一个和我喝酒聊天的目的不是和我上床的男人。所以，我喜欢上了你，因此，我骗你说我怀孕了，就是为了让你和荷川分手，然后，让你喜欢我。我知道我很自私，我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让你生气的，我也知道，我这么做一定迟早会让你知道，然后你肯定会恨我，不过我想着能让你喜欢我，然后就不会在乎我之前的谎话，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管我多么努力的让你爱我，你的心里，仍然住着一个她，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仍然是我无法取代的，不管我之前怎么做，都无法引起你的注意。我明白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多么坚固不破。所以，我选择了退出，我选择了从你眼前消失，没来得及跟你说再见，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希望你身边，能有一个她，在替我照顾着你。好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希望没我的日子里，你能更加坚强，顺便对你说，荷川是个好女孩，这个误会，希望你能跟他讲清楚，也希望，你不会恨我。——爱你的瑶瑶。”
信，看完了，一滴滴泪水，浸润了眼眶，等到看到信上的墨水被眼泪浸润的时候，小洋才明白，自己，哭了。
这一天，他跑遍了整座城市，问遍了瑶瑶的朋友，都没有她的下落，后来小洋来到了与她见面的那个酒吧，寂寞的喝酒，他不知道，角落里，还有一双泪眼盈盈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回信：
瑶瑶，我不会恨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恨你。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在我心里，你不是下贱的人，你不是卑贱的人，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你，相反，我很感激你，能让我在这些日子里明白这么多，我很感谢你。就算，就算以后不能再见面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
另外，我想对你说，我爱过你。当我看你在酒吧里大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如果你是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女孩，我会爱上你。我会好好爱你。——小洋。
分手的时候江心显得十分平静，风雨不动。相比于男人激动的言辞，江心显得格外不屑，然后随手拎起包，依然傲慢的拖着清脆的高跟鞋声走了出去。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在面临任何事情的时候风雨不动，江心固然坚强，那是因为她没有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谁都会哭，谁都哭过，谁都输过。江心迅速走到了一个拐角处，眼泪再也止不住，在人前，她从来没有哭过，在人后，也许，她是哭的最多的一个，她觉得，谁也没有资格看见她的脆弱，谁也没有资格评价她的懦弱。其实，她比谁都脆弱，只是愈是脆弱，愈要表现的坚强。
这次，当着荷川、晴久，她哭了，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三个人一起哭了，在这一刻，没有谁能够坚强，没有脆弱，哪来的坚强？
瑶瑶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小洋去了她最喜欢去的那家商场，却没有看见她逛街的身影，问了问已经和瑶瑶很熟了的服务员，她们也说有段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小洋有些怕了，是不是上一次真的伤着她了？小洋觉得她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所以说那番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夜里，他去了瑶瑶工作的酒吧，看见瑶瑶正在玩命的陪客人喝酒，只为了赚那点小费，一杯，又是一杯，尽管脸上的红晕已经证明她喝得不少了，可是她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身边那个有些肥胖的一看上去就像个二世祖的中年人也喝得尽兴，两只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缝，盯着瑶瑶唯美的身躯，小洋知道他脑子里的坏念头，瑶瑶也知道，可是为了生存，她忍了。
一杯一杯的酒灌了下去，中年人还是不满足，竟嚷嚷着要让瑶瑶跳一支舞，此话一出，他旁边的几个痞子一样的年轻人顿时起哄的鼓掌，一个劲的让瑶瑶表演一段艳舞。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瑶瑶的身上。
“跳一个！跳一个！”人们都起哄的喊道，瑶瑶看着这些人，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她看见了唯一一个没有起哄的人——小洋。正在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瑶瑶立刻做下决心，她脱了本就已经不多了的又一件上衣，顿时，场下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如一只只饿狼，死死的盯着台上的猎物，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她真的跳起了艳舞，引得场下一片片欢呼声，整个气氛都被调动了起来，下面的一个服务员一下子满脸堆笑起来，朝着人们说道：“今天瑶瑶姐高兴，给大家表演一段艳舞，请大家多多打赏！”说着，就向人们要起了小费，人们一时高兴，纷纷递过钱去。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胖子竟然站了起来走上台去，与瑶瑶一起跳起舞来，便跳，手还不老实。
瑶瑶边跳，还边傲慢的看着小洋，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充满了挑衅，还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小洋嘴角一笑，他也走上台去，将中年人一把推开，将瑶瑶抱住，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惊，却也没有反抗，反而是紧紧包住小洋，亲吻着。
“哇哦！”场下的观众们也沸腾了，纷纷喝彩，尽管中年人很郁闷，但也只能灰溜溜的下来了。不满的一口口吞着啤酒。
小洋和瑶瑶一起跳着，直到曲终。
回到家中，小洋第一句话就是：“瑶瑶，把酒吧的工作辞掉吧，换个工作。”
瑶瑶很认真的看着小洋的认真的眼神， 这一次，她没有反对，“好。”
小洋轻轻的抱着瑶瑶，“我会好好保护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瑶瑶的身子一颤，匆匆推开小洋。她看着小洋的眼睛，像是拼命在寻找什么，“你还爱她吗？”
小洋的瞳孔猛然一缩，眼神躲闪着，瑶瑶找到了，找到了他的迟疑，甚至，眼眸深处，还有一丝她不愿意看到的神色。瑶瑶微微一笑，匆匆吃完饭，就睡去了。
晴久失恋的消息匆匆得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晴久身边，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匆匆立刻便生气起来。
“那个男的真不是东西，我靠，真想去揍他一顿。”
晴久这十几天一直处在悲伤之中，这十几天，眼泪几乎就没断过，听见匆匆话里的那个他，心中又隐隐作痛，眼泪，竟然又鼓了出来，哭肿了，眼泪流下来也感觉不到了。
“别哭！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底，你放心，任何人背叛你，我都不会！我保护你！”匆匆轻轻拍拍晴久的肩膀，晴久轻轻依偎在他怀中。
荷川最近的心情也不怎么样，下楼时，心不在焉，一下子崴到了脚，当时就没法走路了，晴久连忙扶她去了医院。医生说扭伤的很厉害，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活动。
晴久陪了荷川几天，便回去了。她去找小洋了。
“谁？”听见敲门声，小洋赶忙去开门。
“晴久，是你，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了，快来快来！”小洋微笑着看着晴久，尽管晴久笑的很开朗，但是他还是看见了她眉角的悲伤，相处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
“最近好吗？”晴久问道。
“还行吧，还是这么凑合着。”
“你和她住在这里吗？”晴久看到了沙发上的女人衣服，说道。
“不是，我不住在这里，她在这里。我只是偶尔来看看。”小洋连忙说道。
“哦。”
“你最近好吗，我怎么看你有些憔悴。”小洋道。
晴久微笑摇了摇头，连忙岔开话题，“荷川的脚扭伤了，就住在中心医院里，你如果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她一个人很闷。对了，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
“其实，荷川，和小骏，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们之间有一些误会，需要当面问她，我知道现在我不该跟你说这句话，但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不想她这么苦。”晴久说完，便离开了。
夜里，小洋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第二天，他匆匆跟瑶瑶告别，便直奔向中心医院。到了病房门口，小洋并没有进去，而是透过门窗，看着荷川，她正在静静的望着窗外，每当听见鸟叫，她都会笑一笑，荷川说过，城市的鸟，不多了，能听见鸟叫，是一种奢望。
她离开的时候，小洋就打算忘掉这一切，结果，非但没有忘掉，反而，记得更深切了，抹不掉了。
荷川眼角，渗出一丝清泪。
小洋推开了门，发出“吱呀”的声响，荷川急忙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来人，是小洋，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很快便猜到了，是晴久告诉他的，不过她并没有不满，反而，有些感谢晴久。
“你……最近好吗？”小洋买了荷川最爱吃的草莓，放在了桌上。
“还不错，你呢。”
“嗯。”
……沉默了好久，小洋才想起来荷川是崴着脚了才住院的，自己差点忘了正事。
“你的脚好些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下楼这么慢，也能崴着脚。”小洋的话忽然在荷川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听他关心自己的话。
“不要你管。”荷川的声音很低，小洋差点没听见。
“医生有说过多么严重吗？”
“大约要十几天才能下地活动。”荷川说道。
小洋轻轻将荷川的脚捧在怀里，轻轻地揉了起来，“你干嘛？”荷川连忙问道。
“我帮你揉揉，你就能早点康复，你这么喜欢蹦蹦跳跳，要是十几天才能下地，你还不得闷死啊。”、边说，边揉着，荷川也自己揉过脚，但是一揉就很疼，而小洋给自己揉脚，却一点也碰不到伤处。很舒服。
可是小洋没有看见门窗上，有一个眼中含泪的身影，正望着自己。荷川看见了，她连忙制止小洋，“别揉了，好了，别揉了。”
“才揉了这么会，怎么会好，我再给揉揉。”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荷川连忙制止小洋，不小心碰到了伤的脚，剧痛让她惨叫一声，一不小心扑到了小洋的怀里。小洋一怔，他连忙扶住荷川，将她搂在怀里。荷川很想挣脱开，事实上，她很容易就可以挣脱开，她看见了门外的瑶瑶，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再有什么坏事发生，可是她却是怎么也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内心无比想要挣脱，却就是没有，她依然被小洋抱在怀中。
许久，当荷川再看向门窗时，瑶瑶已然离开了。
又是十几天，一连十几天，都没有看到瑶瑶的身影，后来，收到了她的一封信。
“小洋，我走了，听你的，我去找了另一个工作，离你这里很远，你也不会找到我的，呵呵，虽然就算离你近，你也不一定会去找我，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其实，我说我怀孕了，是骗你的，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在酒吧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暗无天日，是多么的腐糜奢华，他们的眼里都是色，根本没有一个人正眼看过我，而我就是一个出卖皮囊来挣钱的别人眼中的妓女，但是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身体，从来没有。我知道我自己多么下贱，干着多么下贱的工作，为了掩盖我的不堪，我故意花钱买奢侈品，故意让别人都对我另眼相看，其实，我就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鄙视的最龌龊的女人。而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倾诉内心的人，是唯一一个和我喝酒聊天的目的不是和我上床的男人。所以，我喜欢上了你，因此，我骗你说我怀孕了，就是为了让你和荷川分手，然后，让你喜欢我。我知道我很自私，我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让你生气的，我也知道，我这么做一定迟早会让你知道，然后你肯定会恨我，不过我想着能让你喜欢我，然后就不会在乎我之前的谎话，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管我多么努力的让你爱我，你的心里，仍然住着一个她，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仍然是我无法取代的，不管我之前怎么做，都无法引起你的注意。我明白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多么坚固不破。所以，我选择了退出，我选择了从你眼前消失，没来得及跟你说再见，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希望你身边，能有一个她，在替我照顾着你。好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希望没我的日子里，你能更加坚强，顺便对你说，荷川是个好女孩，这个误会，希望你能跟他讲清楚，也希望，你不会恨我。——爱你的瑶瑶。”
信，看完了，一滴滴泪水，浸润了眼眶，等到看到信上的墨水被眼泪浸润的时候，小洋才明白，自己，哭了。
这一天，他跑遍了整座城市，问遍了瑶瑶的朋友，都没有她的下落，后来小洋来到了与她见面的那个酒吧，寂寞的喝酒，他不知道，角落里，还有一双泪眼盈盈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回信：
瑶瑶，我不会恨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恨你。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在我心里，你不是下贱的人，你不是卑贱的人，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你，相反，我很感激你，能让我在这些日子里明白这么多，我很感谢你。就算，就算以后不能再见面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
另外，我想对你说，我爱过你。当我看你在酒吧里大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如果你是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女孩，我会爱上你。我会好好爱你。——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