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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酷刑

    “来人”冷静的笑着,如玉在庄亦楚面前站定,盯着庄亦楚平静的模样淡笑“把太子妃带进地牢去,我们好好伺候伺候她”

    “是”两旁的侍卫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拖着庄亦楚走,被庄亦楚甩手,狠狠地推开,随后扬眉,不屑的看如玉“本宫会走,用不着你伺候”

    “···”无声的咬牙,如玉眯起眼,哼笑着推了庄亦楚一把,走下白玉台阶。

    四周的火把将大院照的通明,有那么一种感觉在心头围绕,说不上来,也讲不出去,不经意的转头看未央殿的大门,庄亦楚的眼眸轻垂,心内闪过一抹无形的悲伤,只是很快被掩起。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森冷阴寒的气息,微弱的烛火摇晃,坚实的墙壁上,映照出一道颀长的赢弱身影。

    示意身后的人将庄亦楚绑在刑架上,如玉一脸悠哉的看着庄亦楚平静的神色,哼笑出声“其实本宫还有个办法,你再亲手写一封信,内容很简单,你再次回来这里为的是为你父亲的党派卖命,利用太子对你的爱,给外面通风报信···”

    “呵呵呵”轻笑出声,庄亦楚靠在刑架上看着如玉,笑的无比讽刺,直笑的如玉的脸色大变。

    “我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一刻,你还在想这些”轻笑着开口,庄亦楚抬眼看如玉“难道你不知道吗?不管你是如玉还是慕容嫣,不管是流落街头的民女还是一国储君,太子对你都是一个态度,你都是个妾,而我,不管我是不是不贞之身,或是被人陷害,他都不会在意··因为他爱我··”

    “贱人”愤怒的抬手,如玉咬牙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庄亦楚的脸颊上,额际湛出豆大的汗珠,顺着颊边滴滴滚落,苍白的唇瓣被鲜血染红,依旧倔强的抬起眼,庄亦楚朝如玉啐了一口“呸——”

    “拿鞭子来”厉声开口,如玉接过侍卫手中带倒刺的钢鞭,一下下的落在前面的女人身上,凶恶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怜悯,直到庄亦楚被打的奄奄一息,再也不能动弹。

    “泼水”再次厉声,如玉咬碎牙关一般盯着已然昏迷不醒庄亦楚。

    伴着’哗‘的一声响,庄亦楚在凉水的刺激下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头发此刻凌乱的黏在脸上,素白色的长裙早已破烂不堪,上面布满恐怖狰狞的血迹,她虚弱的的喘着气,只能在心中发出痛苦的sen吟。

    “···”唇角略过一抹狠意,如玉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咬牙抓起她额头凌乱的长发,冷哼“怎么样,太子妃,被太子宠爱的滋味不错吧”

    “当然”微喘,庄亦楚嘴角挂着血不屑的笑着看如玉“可惜,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脸色陡变,如玉的神情陡变,重重的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庄亦楚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冷哼一声,如玉轻蔑的冷笑:“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跟我嘴硬,看来今天不活活打死你,你心里都不舒服”

    “···”冷笑着,庄亦楚刚抬起头,看到如玉手中的通红的烙铁时,脸色巨变,眼中闪过一抹害怕的光芒,这种光芒使如玉大笑出声。

    “庄亦楚啊庄亦楚,没想到还有你怕的事情,这真是太好了”冷厉的笑着,如玉如魔鬼一般阴森的拿着烙铁走了过来,烙铁在庄亦楚白皙的脸颊旁晃了晃,哼笑着开口“我在想啊,要是我在你这美丽的脸上做上个记号,这太子爷会不会感谢我”

    “···”无声的咬牙,庄亦楚盯着那烧红的烙铁,已经能感受到那种炙热在烤着脸颊,心中闪过一丝惊恐,她仍旧抬起了头,对着如玉轻笑“好啊,就让太子看看,到底他的眼瞎到什么程度,招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好吧”伴着恶毒的笑意,如玉拿着烙铁按在了庄亦楚的右肩上,刹那间,皮肉烧焦的气味与青烟蔓延开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凄怆惨叫,身体不可遏止的挣扎起来,扯动手镣,双重的痛楚夹击,宛如五脏俱焚。

    也许是疼得太过钻心刻骨,曾有一霎那,她的知觉,已经停止运作,但很快,无比的灼痛,传遍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像是撕裂的皮肉进行缝合后,再被撕裂、绞碎,让人痛不欲生!火辣辣的灼烫,顺着皮肤蔓延至心灵深处,人的精神力,已经达到极限,霎时,脑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嗡鸣,她的心神,支离破碎。

    刺骨的冰水,再次泼下,庄亦楚头歪歪的垂向一边,意识迷离,再也睁不开眼睛,头痛欲裂,意识和身体几乎拼凑不起来,火热和冰寒交替着,让她仿佛游走在地狱的边缘。

    “主子”一旁的人见泼不醒庄亦楚走过来拱手,抬眼小心的开口“怕是,已经到极限了”

    “什么是极限”轻撩黑色的披风,如玉的唇角都是狠厉的笑容“这就是极限了,也太辜负本宫对她的信任了,来人哪,把我准备好的拿出来”

    “是”门口的侍女应声,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红木做的托板,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冷笑着,如玉伸手捉住庄亦楚的下巴,强用力中,庄亦楚经受不住疼痛,悠悠转醒,脸色已是苍白不堪。

    “看看这些好东西”笑的极其愉悦,如玉抬着庄亦楚的下巴,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底花韵的蓝瓶,对着庄亦楚晃晃“这个东西叫——雷公藤生长在山地林缘阴湿处。分布于长江流域以南各地及西南地区。根秋季采,叶夏季采,花、果夏秋采。珍贵的很哪”

    “···”无声的咬牙,庄亦楚满脸是血水的看着如玉手中的蓝瓶,没有言语。

    “哦”像是忘了什么,如玉丢开庄亦楚的下巴,轻点头“有一点必须告诉你,这是种毒药,不过还好不是剧痛,潜伏期一般在一个时辰左右,不过这潜伏期间,你会感到疼痛,无力,乏味,重点是,你的四肢关节会有被人卸下来一般的剧痛,难受的很哪!”

    “···”仍旧没有说话,庄亦楚只是盯着那个药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喝吧”冷哼,如玉将药瓶递到庄亦楚眼前,猛地伸出手捏起庄亦楚的下巴,在庄亦楚还没来得及回神的时候,一小口要已经灌进了喉咙,感觉到苦涩的药汁渗进咽喉,庄亦楚只觉得喉间一阵火辣辣的烧灼。

    “只能让你喝这些了,因为后面还有更好的”轻笑着,如玉又拿起另一个红色的小瓶,拿在手上欣赏着,随后侧头看庄亦楚,无声的挑眉“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吧,哈哈哈,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断肠草,又名叫——野葛,毒根。

    这也是珍稀之物,用在你身上,本宫可是真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哎”再次抬手,如玉捏住庄亦楚的下巴,有一小口灌进庄亦楚的喉中,被辛辣的味觉呛得满脸通红,庄亦楚无声的扬起了头,有些绝望的看着外面的天色。

    “对了,忘了告诉你”捏住庄亦楚的下巴,如玉笑的极其灿烂“这药吃下去,你会呕吐,虚弱,腹泻,呼吸困难,虚脱···呵呵呵,真是佳品。”

    “你这个贱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庄亦楚怒视如玉,恶狠狠地开口。

    “别急”轻拍庄亦楚的脸颊,如玉再次拿起一个紫瓶,玩赏着轻笑出声“这个叫‘鸩酒’若说珍贵,这个绝对没有无可比拟,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

    微皱眉,如玉如拉家常一般嘟嘴看庄亦楚愤怒的神色“不过也有一种说法,说鸩不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实际存在,即食蛇鹰,小型猛禽比鸡大不了多少,在南方山区分布较广,如武当山地区。因其食蛇故被误认为体有剧毒,道士做法时的‘禹步’经考证即为对其捕蛇时动作的模仿。还有一种说法,鸩是一种稀有未知鸟类,被人捕杀干净··所以,争议颇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用,一直以来,也没有人用过,不过好在,今天你就带头试试吧!”

    “···”皱眉看着那紫色的药瓶靠近,庄亦楚紧抿唇,将头转向一旁。

    “嗳··”漫不经心的笑着,如玉拿着红瓶强行拉过庄亦楚的脸,语中笑着带狠厉“看看,不是告诉你,不知道是否有毒吗?只是让你试试罢了。”

    “唔··”被如玉再次强型撬开牙齿,庄亦楚挣扎挣脱,却被按得更紧,只觉得一股凉意漫进喉咙,庄亦楚的味腔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呵···”笑的极其开心,如玉看着盘子里瓶子,大赞“果真是珍品啊,太子妃真是有福气,哈哈哈!”

    “···”嘴角上挂着血,庄亦楚强挣扎着抬头看如玉的笑容,忍住百骸隐隐透出的痛楚,不屑的开口“你··就是个畜生”

    “是哦”煞有介事的开口,如玉轻笑着眯起眼,拍了拍庄亦楚的脸颊“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这个高贵的好人,肯定比我这个畜生先死。”

    “呸”带着血沫,庄亦楚吐了如玉一脸,眼睛里都是愤恨。

    “··”无声的抹着脸上的血渍,如玉的笑容依旧,轻笑着抬起手抚上庄亦楚的脸颊,无声的皱眉“怎么办,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生气,这样吧,我给它划上几刀怎么样,不多,就几刀而已。”

    “···”无声的吞下声音,庄亦楚有些惊恐的看着如玉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只觉得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看看,你怕什么?”拉住庄亦楚别开的脸,如玉笑着狠厉的咬牙“很快就好了!”

    “主子——”地牢门口一道嘶声力竭的吼声,打住了如玉的动作,转头看身后跑来的人,如玉无声的皱眉。

    “你··你这是干什么?”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庄亦楚,阿丑有些颤抖的拦在如玉面前,唇在颤抖“您这是在干什么?”

    “让开”拉下脸,如玉盯着阿丑无声的怒视“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太后让您回去”拦在庄亦楚身前,阿丑仰起头,认真的看如玉“太后有懿旨。招您即刻回宫”

    “哼”冷哼,如玉狠狠地甩着黑色的披风,无声的转头看向一边“她有懿旨招我回去,到底谁是大燕的储君,本宫想什么时候回去,还轮不到她插嘴,回去告诉她,本宫没空理她”

    “您必须回去”阿丑转身,伸手使劲拉断了绑住庄亦楚的绳索,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庄亦楚,怒视如玉“太后有旨,您作为储君,擅离职守,罔顾道义,着招你即刻回大燕,向大燕人民谢罪。”

    “笑话”转身怒视阿丑,如玉冷眼看着阿丑的神色,无声狠厉眯起眼“我看你不是来颁懿旨的,你是来救人的”

    “您为什么不顾太妃,一意撤出皇宫把守?”冷着脸开口,阿丑盯着如玉“太后说,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可以将你立即处死”

    “你好大的胆子”狠厉的转头,如玉的吼声几乎洞穿了房顶“处死我,你是什么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掏出腰间的令牌,阿丑对着四周晃着“太后有旨,立刻撤出天撅,即刻动身”

    “···”乍见令牌,众人愣了许久之后,慌张的跪倒“太后千千岁”

    “撤”厉声开口,阿丑瞪着牢里的人“宫里的前门已经被太子攻破,太后的援兵也救不了已经陷入颓势的太妃,现在惠王已经在前门自尽,太妃已经倒了,你们不退,是想太子返过身,把你们千刀万剐吗?还不走”

    “不许走”快速的拦在牢门口,如玉愤怒的轻喘着看阿丑“你这个奴才,只知道帮着外人讲话,在这里危言耸听,太子回来又能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

    “那是你”举着令牌对上如玉的眼睛,阿丑拖着庄亦楚,站在牢门口,眼珠已经气得通红,对着四周喊“太后的令牌在此,太后的懿旨再次重申,立刻撤出太子府,快——”

    “是”四周的声音响起,里里外外的人如洪水一般涌着往外走,如玉气急败坏的走出牢门,伸手想扯阿丑的衣领,被阿丑闪开。

    “你这个奴才”甚是愤怒,如玉眼珠通红的看着阿丑“你想造反吗?我说不许走”

    “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儿”厉声,几乎是吼出声,阿丑咬牙看如玉“太后有旨,我等没必要陪你在这儿受死,您想怎样是您的事儿,阿丑,及整个大燕都不会阻拦···”

    “···”只是一句话,如玉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看着如水般的士兵退出府门,如玉许久之后开口“是太后说的”

    “阿丑从不说谎”硬生生的别过头,阿丑看向一旁的残破的灯笼“慧心的惨死都没有唤醒您,还有什么能让您迷途知返,主子,您保重吧”

    “···”转头看阿丑扶着庄亦楚往外走,如玉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你带她走,她也是死,不带她走也是死,何必费那个劲,等着太子回来给她收尸,多好”

    “···”无声的咬牙,阿丑没有理会如玉的话,也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已经开始瘫痪的庄亦楚往前走“太子妃,您撑着点,我带你去找大夫”

    “阿丑”虚弱的喘着,庄亦楚扶着阿丑的手臂,艰难的开口“我要见太子,你让我留下来,我要等太子回来”

    “太子妃”只觉得胸口的闷堵几乎到咽喉,阿丑拉着庄亦楚往外走“还是先看大夫,见太子有的是时间”

    “没有了”嘴角有血缓缓地淌着,庄亦楚硬着身子站住,声音愈加的虚弱“我在死之前,要见他一面,我不怪他··这件事,我不怪他··他做的很好。”

    “太子妃··”一道强硬的马蹄声从府门口奔来,在一片残破狼藉之后,抬头看马上翻身而下的人,庄亦楚嘴角淌着血往前走了一步,扶着那人伸过来的手,笑的极其欣慰“王爷——”

    “···”看着满身是血的庄亦楚,豫亲王慌张的把上她的脉搏,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拉住庄亦楚往前走,声音微喘着“太子妃,您撑着,别倒下···别闭上眼睛,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王爷”满身的痛楚袭来,庄亦楚停住脚步,有些哀求的看豫亲王“我撑不下去了,你见着太子告诉他··我不恨他,这次他做的很好,我不恨他···”

    “我说没事”有些神色错乱的摇着头,豫亲王的脸色因为害怕着急已经大变“我说没事就没事,真的没事··你相信我,我从来没骗过你,没事——”

    “王爷”口中的血流不止,庄亦楚拉住豫亲王不肯再动身,笑的极其绝望,却又洒脱“算了,我知道··我的命数已尽··我只是想死得其所··”

    “你不会死”抓住庄亦楚的手,豫亲王的有些喘的抖着“有个人能救你,我带你去··”

    “···”看着豫亲王的神色,庄亦楚突然笑了,笑的极其开心“我相信,王爷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

    “···”无声的抿唇,豫亲王突然打横抱起庄亦楚,跑向门口的骏马,飞身上马,拉住缰绳对着阿丑喊“告诉太子,我带着太子妃去忘忧谷了,让他不必担心。”

    “好”阿丑开口时,马蹄上已经走远,呆呆的看着那道背影,许久不曾回神。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万更,下面五千字下午传,现在我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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