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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龙曦辰回宫

    感觉到自身忽而降下的真气,无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冲向镜前一看,只见自己原本的模样,着实一惊,“定然是糕点中的毒,暂消了我的真气。”

    宁温云也着实一惊,跟着眉头也紧皱起来,忙起身道,“你先去内殿躲一躲,我去请李太医来瞧瞧这糕点!”说罢,便指了指内殿的方向。

    “不必,”无忧端起那盘糕点,细细检查了一番,许是学医不久、毒术也还未成的缘故,她并看不出这糕点的异样。

    见她摇头,宁温云便将她引去内殿,向外喊道,“来人,快去请李太医来!”

    李太医早便是宁温云的心腹,自然随时候在太医院待她的命,随传随到,“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听到他的声音,宁温云才微微睁开疲倦的双眼,方才一等便就睡去了,看来怀孕还真是件累事,“李大人平身,你且替本宫看看这糕点是否有毒。”

    卉珍会意,将那糕点端了去,只见他一嗅、一尝,依旧沉稳,“启禀娘娘,这糕点并无毒,只是被人下了某种稀罕的药,乃是一种类似软骨散的药物。”

    怪不得无忧提不得真气,原来是因为糕点中的软骨散,也不知那软骨散会持续多久,若是长达几日,那无忧岂不是回不去黎王府了?

    正苦恼,只听得李太医道,“这软骨散居少,红花等落胎之药却是居多,一味软骨散便极好地掩藏了落胎之物,这是上等的好药。若不是娘娘说这糕点有毒,微臣也是断断觉察不出的。”

    原来是落胎之药!宁温云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么本宫近来深思倦怠、胎动不稳、精神不安,是否因为这落胎之物?”

    “娘娘且让微臣一探脉象。”说着,李太医上前,将药箱中的纱布取出,轻轻盖在宁温云的手腕上,看了看脉象,“依微臣愚见,娘娘的脉象紊乱,乃是从今日初起的。先前娘娘虽也脉象不稳,却没有胎动得如此厉害?

    ?可见那药动了胎气。”

    听他这么一说,宁温云这才想起来,是今日突然想吃糕点,才请人去御膳房端来的。御膳房的吃食都经了诸人尝试、检查,该是不会有问题,许是端来的宫人被人家收买了去,故在此中下了药。

    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只不过嘴馋想吃个糕点,竟就被人下了药,若不是无忧及时发现,等她吃完了这一盘点心,恐怕腹中孩子便也不保了。到时就算糕点还余,龙曦辰查出了帝姬死因,那遭殃的也只会是御膳房,查不出任何端倪。

    可见这下药之人的居心狠毒!

    宁温云长叹了一口气,忽而想起内殿的无忧,便问道,“这药可有办法解治么?”

    “这......”李太医显然有些为难,“微臣愚钝,尚还瞧不出这药物的种类,自然无从下手根治,不过娘娘尚还服食不多,只要停了药自然就会恢复了。”

    现下她是要帮无忧解毒,虽说是心腹,但也不能随意与外人说,便变着法地问道,“若吃了许多,该如何解治?”

    李太医警觉,他晓得御膳房的点心配制,这一样桂花红枣松糕,一般是由八块松糕组成,依着每块松糕的药量,宁温云应该只吃了一块才是,可盘中松糕,竟只剩下三块了,其余四块是何人所吃?

    他将自己的猜想说与她听,宁温云下意识地心虚了一分,随即尴尬一笑,“许是送餐的宫人嘴馋,偷偷吃了四块,本宫见时,便只有四块了。这是本宫第一次吃桂花红枣松糕,所以并不知其配置。”

    李太医听得糊涂,“娘娘分管九宫,更有御膳房大权,怎会对桂花红枣糕一概不知?莫不是娘娘晓得了下药之人,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故说如此?”

    听得他强悍的分析力,也不必她自圆其说,宁温云莞尔一笑,“李大人说得不错,此事不必张扬,本宫自会处理。端糕点的宫的宫人乃是本宫的宫婢,她若真偷吃了糕点,那便是中毒了,该如何解治呢?”

    李太医点头,“且让微臣望闻问切一番,再想办法解治,敢问是哪位公公或是姑娘?”

    宁温云尴尬一笑,“既是不便打草惊蛇,自是不必唤她来了,你且说解治的办法吧,解了毒,本宫也好问她的话,免得她中毒太深,就此亡断。”

    只听得他一笑,“这药主在红花,旨为落胎,只要不是有孕之人,皆是不会亡断的。那软骨散的药性虽强,但分量不多,服食者只要好好休息一晚,便就能恢复了。”

    送走了李太医,宁温云便往内殿而去,无忧已然昏昏睡去。她莞尔,果然如李太医所说,此药药性实强,且有使人倦怠之效。

    且让她好好睡一觉吧,睡完便可以回黎王府了。宁温云出了内殿,吩咐卉珍道,“你且去黎王府,与那大齐左相言语一声,就说兴侯妃在本宫这陪聊,许要晚上才回。”

    刚见卉珍离去,便听卉娆来报道,“娘娘,皇上回宫了,说是一个时辰后来凰翊宫西殿。”

    一个时辰应该不打紧,到时无忧便就该醒了,到时就算来不及离开,也可以变回琳荌的样子,不会引起龙曦辰的怀疑。

    随即一点头,“既然皇上要来,你便让小厨房备下吃食,皇上出巡辛苦,定然腰酸背痛的,记得叫上几个按摩能手。”

    卉娆一笑,“娘娘细心,皇上定然倍加宠爱。”

    想到内殿的无忧,宁温云又有些担心,便至内殿看着,她患有寒症,身子又孱弱,希望那药不至于影响她才好。

    看着看着,她也有些困倦,便幽幽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得外头卉娆道,“娘娘,皇上驾到,您快出来接驾吧!”

    龙曦辰来了?!时间竟过去得如此之快么?

    宁温云惊得立起,看了看床上的无忧,还是原来的面目,忙去推醒她,“无忧、无忧,你且醒醒,皇上来了!”

    哪知怎么也推不醒,许是药力还没过。宁温云微微紧眉,只好先出去接驾。细看时辰,这不过过去了半个时辰,怎么他就来了?不是说好一个时辰的么?

    “臣妾参见皇上......”膝盖还没屈下,便被龙曦辰扶住,“听太医说你深思倦怠、身体孱弱,便就免礼吧,不然伤了朕的帝姬,可如何向母后交代?”

    怎么?温太后已然将帝姬之事,告知于他了?如此一来,若出生者并非帝姬,她反倒成罪人了。

    宁温云扶着他坐下,嘴角有意无意地弯起,“皇上一路辛苦,可用过午膳了?”

    龙曦辰细心地为她倒了一杯温水,“方才于沐春宫用过了,听说章太医端出了你腹中为帝姬,朕便赶紧过来见见你。听说怀帝姬辛苦,劳烦爱妃了,待你平安生产,朕便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宁温云接话问道。

    他只是一笑,“既是惊喜,哪能说出来?你且等着生产吧,到时便知晓了。”

    如此,卉娆便没有上菜,只是唤了几个按摩的宫婢来,替他按了按肩膀、捶了捶腿。如是这样按摩着,竟让他浮想联翩起来。

    只见他一拂手,便让宫婢都退了下去,如此,殿中便只剩下他们夫妾二人了。

    似是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宁温云不禁提起了一分气,下意识地看了内殿一眼。若是要侍寝,必定要到内殿里去,到时遇上无忧,难保无忧不会被他......

    正想着,听得他忽然开口,“爱妃的身孕,已满了五月了吧。”

    宁温云如实应声,“皇上英明。”说罢,不由得紧张起来,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每次用如此语气说完,皆是不安好心。

    只见他莞尔一笑,微带着几分邪意,“按说五月的身孕,胎象就该巩固了。朕问过李太医,他说你的胎十分安好。”

    方才嘱咐李太医不要打草惊蛇,没想到还应用到这事上了......宁温云只垂首一笑,“虽说胎象稳固,可臣妾还是时常觉得神思倦态、行动无力呢!”

    他缓缓靠近,伏在她耳畔道,“爱妃神思倦怠,乃是阳气不足之症。至于行动不力,定是许久不曾运动的缘故,不如朕替爱妃补补阳气,让爱妃好好运动一番?”

    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抱而起,宁温云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喊出了声,却见他邪魅一笑,意味深长道,“爱妃的声音,还是如旧动听。”说罢,便往内殿而去。

    “皇上不要!”见一步步靠近内殿,宁温云忙开口,“难得一位帝姬,皇上难道忍心冒险么?臣妾上一个孩子已然没了,这个孩儿,臣妾待之如宝,实在不想冒险为之,还请皇上体谅臣妾的母心!”

    龙曦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嘴角扬起的笑容也渐渐冷滞,“若是四弟如此,爱妃也会这般推就不肯么?”

    想起以往之事,她的心骤然一痛,脸色明显也变了少许,下意识地想要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却只是力不从心。

    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他一笑,“你不必说了,朕已然知晓了答案。”

    心头忽而一紧,像是空缺了一块什么,总觉得有种空荡荡之感,宁温云忙解释道,“臣妾与昌侯是清白的,还请皇上明察。”

    龙曦辰呵呵一笑,“你们俩还能瞒得过朕么?临近北宫的菊花丛中!”

    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怪不得他封闭了城门。不过既然知道,他之前为何又装作不知?是因为吃醋?还是想要留住她?

    正想着,只听他的阴狠笑声,这笑声听得甚少,让人不禁生寒,“朕不管你是不是爱朕,也不管你与昌侯的勾当,朕只要一个身体就够了。”

    他的声音是虚的,听起来那么阴森。

    刚刚付出的一点点认真,在此刻瞬间瓦解,原来他只是需要一个身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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