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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四章 心结开臻童展眉

    司臻童第一次听尤小妺说自己小气,顿时不作声了,心里正暗自打算是否留下他呢?若不留他,小妺妹妹该不高兴了吧?若留下他……这……终究还是别扭……

    “我习惯自己睡!”司臻童憋了半晌还是冒出一句这样的话。

    “那哥哥还张罗着娶媳妇?”尤小妺故意戏他道。

    “我何曾说要娶亲?你又來诚心拿我开心!”司臻童反而有些不高兴了。

    尤小妺见童哥哥恼了,知自己的话又触及他的伤心事,有些懊悔自己唐突多舌。随后上前拽着司臻童的衣袖开始撒娇道:

    “好哥哥,你就留下满公子吧?算小妺欠你一份人情可好?他日若需要小妺帮忙的,小妺绝不容辞!”

    “你能帮我什么?”司臻童斜眼瞅着她,脸上却无半点表情。

    尤小妺见他如此一问,心里也开始犯嘀咕:确实,自己都不能帮他排忧解难,还能有什么可帮助他的?难不成让夙缘姐姐复活,这样哥哥才能高兴接纳满公子?想罢,又不觉好笑,他糊涂了,自己也跟着糊涂了么?她抬头故作可怜的样子望着司臻童,继续磨他道:

    “哥哥,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意,你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让满公子陪着哥哥,小妺也放心不是?再者你屋中不还有一张床榻吗?满公子还能沒睡的地方?求哥哥了,好吗?”

    司臻童最耐不过尤小妺的软磨硬泡,最后想了一会儿,只得无奈地答应了。

    尤小妺见司臻童终于答应,竟高兴地跳下台阶欢呼雀跃:

    “我知道哥哥最好了!哥哥最好了!”

    司臻童瞧她这样高兴,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亦无奈地摇摇头对满少驹说:

    “和我住也可,但你不得随意说话打扰我!”

    满少驹闻言欢喜地连连点头言好。

    司臻童又对尤小妺说:

    “好妹妹,我留下了他,你也该安心了吧?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安睡吧!若想和你的满公子说话,明日再來不迟。”

    尤小妺听闻司臻童略带逗笑的口吻,脸不禁红了,“生气”地冲司臻童吐吐舌头,冲他说了一句“总拿小妺开心!讨厌!”,言罢又叮嘱了满少驹一些话,便返身准备与喜恋离开。

    “小妺姑娘且留步。”满少驹急奔下台阶,说,“我送你们出去。”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有喜恋陪着,公子还不放心?”尤小妺笑道。

    “人家好心送你,你就让人家送呗!”司臻童挑着眉一副随心而语的样子,“早去早回,省的你回來又将我吵醒!”言罢,怏怏退回房间掩上门。

    楚蚕儿暗自一笑,也往自己屋里去了。

    满少驹陪同尤小妺刚走出院外,忽然又叫住她,含羞说道:“小妺姑娘,少驹有东西想送你……”说着就探入自己衣襟内摸索。

    喜恋见状,也不好意思在旁边,便独自慢慢向前踱走。

    尤小妺住脚回头好奇地望着他,见他半天未掏出任何东西,因笑道:

    “是什么好东西?你藏得这样好?”

    满少驹在衣服内摸索了半天,方取出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就见他拿着小木盒迟疑片刻,方含羞塞到尤小妺面前:

    “给……这个……送给姑娘……”

    尤小妺见这小木盒做工简单,并未觉得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因爽快地接在手,待打开一看,她不禁愣在那里,,借着明朗的月色,尤小妺清楚地看到小木盒中放着一支红檀木荷花彩绘丝线流苏发簪。

    “这不是三年前那日在街上看到的那支发簪吗?”尤小妺慢慢取出那支发簪端详着,惊奇地问道。

    “你还记得?”满少驹见她还记得这支发簪有些兴奋。

    “当然记得。”尤小妺翻看着发簪,微笑着说,“当时喜恋还吵着让我买呢!我虽喜爱,但奈何身处在外本就清苦,所以沒舍得买……却不曾想,你将它买下了?”

    满少驹欢喜地点点头,笑道:

    “当时我看出你喜爱,便暗里买了这支发簪。这三年來,我一直小心地将它藏在怀中,每当想起姑娘,我便瞧瞧这支发簪,权当姑娘在眼前一般……少驹一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亲手为你戴在发间……不知现在……少驹可否有这个机会?”

    尤小妺闻听其言登时羞红了脸,她羞怯怯地抬头望了他一眼,又急急地躲闪开了。些许沉默,尤小妺将发簪慢慢送到他面前,别过头含羞言道:

    “如此,就有劳满公子了……”

    满少驹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激动地接过发簪,小心翼翼地为她插在发髻之间。

    此刻的尤小妺早已满脸羞红,匆匆忘了他一眼便转身跑开了。

    满少驹亦兴奋地望着拉喜恋匆匆离开的尤小妺。当眼望着她们走了一段路,尤小妺忽然转身冲他喊道:“满哥哥!谢谢你送小妺的发簪,小妺定好生珍藏佩戴!永不摘下!”言罢,喜恋似顺势逗趣了他们一句,便见尤小妺追着她向远处跑了。

    满少驹忽听尤小妺唤自己为“满哥哥”,心随即通通跳个不停,一股股热浪瞬间由脚下冲涌而來,使他激动地举起双手高叫着在原地转了数圈:

    “小妺姑娘接纳我了!小妺姑娘终于接纳我了……”

    “吵死了!不就送一个发簪小妺改叫你哥哥了吗?至于这样失态大叫?吵得人都睡不着了!”忽然,一个“抱怨”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來。

    满少驹一惊,回头看时,就见司臻童不知何时已依在门边儿,双臂交叉于胸前,一副“藐视”的样子瞅着他,随后又满不在乎地垂下双臂,直起身漫不经心地走入院里:

    “时候不早了,别一时高兴连觉都不睡了!把门栓好,快回屋睡觉!”

    “偷听他人说话还装模作样?”满少驹冲他吐吐舌头,自己偷笑着蹦回院中将门仔细栓好。

    二人刚一前一后走到屋门口,司臻童无意抬头向天边望了一眼,忽见天际一道彩光划过,刺亮了宁静的夜空。

    “鱼妹妹!是鱼妹妹!”司臻童忽然情绪激动,还不等满少驹反应过來,他早已拔腿跑到门口,迅速扯下门栓便开门向外跑去!

    满少驹一惊,担心他出事,也忙着追赶出去。

    可道光來的突然也去的迅速,当司臻童追出院外,那道彩光已消失在天际……他不禁呆在原地,望着方才有彩光划过的地方失魂落魄,一不留神竟跪坐在地,口里还喃喃自语说:“难道是我看花了眼?不是夙缘……不是夙缘……”

    “臻童兄,你怎么了?”满少驹见司臻童突然跌坐在地,神情恍惚,忙跑上去问道。

    “不是夙缘……我看错了……”司臻童似并未听到满少驹的问话,双眼依旧痴痴地盯着天空看,像丢了魂儿一般。

    “难道想鱼仙子想傻了?怎坐在这儿说傻话?”满少驹满府狐疑地望着他,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时,就见几道流星从天际滑落,心里越发开始犯嘀咕。一面安慰着司臻童,一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司臻童搀起。

    “天泪!苍天落泪了!”刚被满少驹搀起的司臻童突然又指着飞落的流星大喊大叫道,情绪激动得有些反常。

    “臻童兄,那是流星,不过是比往常多而已,你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方才还说少驹吵,现在你不吵吗?”满少驹拽着情绪激动的司臻童劝道,心里却想这家伙,指定是疯了!竟突然说起疯话來了!明日可得找大夫來瞧瞧,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哦……原是流星,确是我看错了……”司臻童听罢满少驹的话忽然蔫了,望着满少驹的双眼也黯然失魂,绝望地推开他怏怏地向家中走去。

    满少驹见他因情犯痴,不禁对他产生怜悯之情:好傻的臻童兄,守着一个幻想过日子,真是可怜啊!思罢,无奈地摇摇头,尾随他一同回去了。

    次日,当满少驹从睡梦中醒來,司臻童已不见了踪影。他忽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不由一个激灵坐起身來:臻童兄呢?难不成又犯傻独自跑出去了?不可,我得追他去!若他出了事可怎么办?如此想着,他匆匆穿好衣服,开门就往屋外冲!

    “走这么急,哪里去?”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他急忙收脚一回头,就见司臻童正拿着扫帚站在院中,一脸惊奇地问看着他,眼神却不像昨天那般暗淡无光,反而多了些许神采。

    “你沒事?”满少驹惊讶地望着他问。

    “你想我有什么事?大清早的,也不说些好话!”司臻童别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清扫庭院。

    此时楚蚕儿端了鸡粮出來,呼唤着鸡群抛洒鸡粮。见满少驹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奇地问:

    “满公子怎不多睡会儿?这么早起來也无事。”

    “不……不睡了……”满少驹见楚蚕儿心情也不错,又见司臻童很正常,心里不免有些惊疑:难道我昨夜做了梦?还是现在还沒睡醒?他愣愣地望着这两个人,许久反应不过來。

    “既是醒了,厨棚里有水,你可自行打水洗漱。”司臻童的话突然响起在耳边。

    “你昨晚不是……今日怎么……”满少驹完全被搞糊涂了!

    司臻童见他说话语无伦次,不耐烦地说:

    “啰嗦!一大早起來,话也不会说了!我还要打扫院落,你快去洗漱,一会儿早饭就好了!”

    “哦……”满少驹满腹疑问地轻哦了一声,满头雾水地朝厨棚走去。

    早饭过后,满少驹惊见司臻童并未像尤小妺所说去湖上吹笛,而是走进自己房中静静看书。

    他也从书案上顺手拿了一本书坐在床榻上看,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司臻童,仔细端详着他今日的变化:奇了,他怎读起书來了?却不像小妺说得去湖上吹曲子?今日的臻童兄怎如此反常?不对!不对!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怪事,或是我还在做梦!

    “你不好生看书,总偷看我作甚?我又不是小妺妹妹!”

    司臻童忽然的问话打断了满少驹的思绪。满少驹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书,搬了凳子坐在司臻童对面瞅着他问:

    “你今日……怎与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我以往怎样?现在怎样?”司臻童含笑好奇地问。

    “以往……”满少驹翻着眼皮想了一会儿,举起双臂伏在书案上说,“我听小妺姑娘说,自从鱼仙子走后,你一直沉寂在过去的伤痛之中不能自拔。每日天还未亮,你就泛舟湖上,吹着伤心的曲子直到日落。而且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就连昨日,你忽然因一颗流星而发痴发癫,倒把我吓得够呛!我还以为你无药可救,因痴情太深而疯了……可今早醒來,你竟精神抖擞,眼神也比以前有神许多。也不去湖边了,破天荒地在这里读书。这样的变化,才是少驹最不解的!”

    “如你所说,看我好了,你反而觉得我不正常了?”司臻童也放下书瞪大眼惊奇地问他道。

    “不不不!”满少驹忙连连摆手解释道,“你若真看开了,我们倒替你高兴。只是……少驹不明白,大家劝了你许久你都想不开,今日怎突然就想开了?”

    “这个……”司臻童神秘一笑,故意卖关子道,“原为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满少驹的好奇心更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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