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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羽娘报恩救臻童

    满少驹小心地将司臻童安放在床上,转身感激地对羽娘道:

    “如此就劳烦姑娘了。”

    羽娘轻轻一笑,转脸看看满脸担忧的尤小妺,又看看纯真赤忱的满少驹,笑道:

    “这里只需小妺姑娘和我便可,你们且出去等候吧!”

    满少驹闻言,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看尤小妺,随后微微点头言好,便召集其他人出了房屋。

    羽娘将房门关闭,走到床边由嘴里吐出一粒指甲壳大小的银色半透明的珠子,顿时,细如丝的光照亮了整间房子!

    尤小妺一愣,望着羽娘手中银光闪闪的珠子惊问道:

    “这是何物?是用以救童哥哥的吗?”

    羽娘将珠子托在手里微微一笑,言道:

    “此珠名为寒珠,聚集了天地之所有寒气而修成,也是我修道的宝珠。若无它,我便不可能修成日行之术。只是,它也维系着我的魂魄,若救人之间有任何差错,我随时将面临魂飞魄散的危险。所以,一会儿在我运功之中,万不可有人來打扰。”

    “你怎么不早说,这太危险了!”尤小妺有些担忧。

    “无妨,只要运用得当,我便不会有事。你曾对我有恩,我用它救你的童哥哥,也算报恩吧!你不必为我担心。只是……它性寒,需人的阳气才可发挥救人的功效,所以,你需帮我……”

    尤小妺似明白了什么,红着脸言道:

    “这便是你为何要支走他们的原因?”

    羽娘见她如此聪慧,轻轻一笑,道:

    “二少爷心里有你,若被他瞧见你含珠喂司公子,他心里必定不好受……可你又与司公子耳病厮磨,也算至亲,所以,也只有你能帮他。羽娘这样做,还望姑娘莫介怀才是。”

    尤小妺微微摇摇头,低头看着这散发着阴冷之光的宝珠,慢慢伸手从羽娘手中接过寒珠,顿时,便觉一股很强的寒冷之气扑面而來。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迟疑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司臻童,之前那些美好的时光再次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别了那么久,他们的心早与以往不同,这样做……合适么?若被夙缘姐姐知晓,她是否会伤心?

    “沒有时间了小妺姑娘!”羽娘见她望着司臻童发怔,忙催促道。

    尤小妺看了看那颗寒珠,又看看司臻童:顾不得那么多了!童哥哥的性命要紧!思毕毅然将寒珠放在口中,只这一放,那股强烈的寒气直逼心脾,使她险些吐出來!尤小妺强忍着身上的寒冷,低头望着昏睡的童哥哥,终于弯腰嘴对嘴的将寒珠送进了他的口中,尤小妺脸上已是满面羞红。

    羽娘微微一笑,说:

    “可以了,你且去门口为我守着,这里便交给我就好!记得,千万不能中途打扰我。”

    尤小妺闻言再次道了谢,转身走到门口,正欲开门时,又留恋地转头望望昏迷的司臻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满少驹见尤小妺出來了,忙上前询问情况如何,尤小妺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小声:

    “羽娘正在里面救治童哥哥,咱们好生在这儿守着,莫轻易打扰羽娘运功救人。”

    “她不是留你在里面么?怎这么快便出來了?”满少驹奇怪地问。

    满少驹这一问,倒问得尤小妺双颊绯红,忙扭过脸掩饰着自己的羞臊之情望向门窗,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满少驹见她沉默不言,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也不再追问,只陪着她静静地等候。

    大约两刻钟后,羽娘收回法术,并将那粒寒珠收回。

    顷刻间,司臻童身上的淤血除尽,朦胧中只觉一股舒爽之感充斥着周身,他终于慢慢睁开双眼。

    “司公子,你终于醒了!”羽娘见他苏醒,宽心地笑了。

    “你是……仙还是……鬼?”司臻童见地下唐突地站着一个一袭白纱衣裙年轻的女子,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他立即意识到她必定不是人!

    羽娘闻其言一愣,惊问道:

    “公子识得人鬼之别?”

    司臻童慢慢坐起身,却不恐慌,只望着她说:“姑娘身上有股寒气,因此在下斗胆猜测姑娘绝非凡人,万望姑娘莫怪。”言毕,低头又瞧瞧自己,只见自己身上伤痕全消,且精气神也比之前强了许多,脸上露出一阵惊喜,抬头感激地问羽娘道,“是你救了我?”

    羽娘含笑微微点头言是,说:“是有人不忍你离开,我才冒险用宝珠救你性命。”说罢,回头冲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可以进來了!”

    尤小妺等人听到羽娘在屋里的呼唤,第一个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见司臻童安然无恙地坐在床边,惊喜地跑过去笑道:

    “童哥哥!你终于醒了!”

    司臻童尤小妺也安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惊喜地起身抱住尤小妺的双臂笑问道:

    “小妺妹妹,你也安好?”

    “好!我们都好生在这里呢!”尤小妺高兴地说。

    “他如何肯放了我们?”司臻童见大家都相安无事,自己身上的伤又痊愈,有些不明白满少麟是如何肯放过自己和尤小妺的。

    “是我!”羽娘插话笑道,“满少麟作恶多端,我羽娘替天行道,将他溺死在后园的湖中了!”

    “满少麟死了?”在场之人都惊讶不已。

    满少驹竟有些淡淡的忧伤,有些惋惜大哥悲戚的下场。

    但尤小妺有些放不开心,叹道:

    “阳间确实少了一恶少,却多了一恶鬼……”

    “小妺姑娘只管放心,阴间是不准恶鬼逗留的。我已将他禁锢在湖中,今晚子时,自会有人來带他们回阴间受审!到时,我也会随着他们踏上黄泉之路……”羽娘微笑着说。

    “你也要走?”尤小妺听说她今晚也要离开,有些不舍。

    “我毕竟是鬼,也需入阴间受审,而后根据我在阳间的业报进行审判!或受罚,或投胎为飞禽走兽……若罪业不重,亦可再生为人。之前鲤鱼仙子曾暗语告诉我,因我前世未做什么恶事,又常布施行善,广积善缘,故而下世还可得人身。”

    “如此岂不最好?姑娘又可重新开始了!”满少驹为她感到庆幸。

    羽娘微微点头言是,笑道:

    “当初我不甘被辱选择自尽,却也是做错了的!羽娘死前家中尚有年迈的爹娘和年幼的弟弟。只因我的死讯传到家中,爹娘由于伤心过度不久后便双双亡故,留下弟弟孤独无依……所幸被邻居收养,才不至于饿死……羽娘此时亦有良言劝告诸位,无论发生何事,切莫以自尽了结自己残生,再难再苦,亦有出头之日,若一朝选错,就会给亲者留下无尽的悲痛。你的死,不但未解决什么,反而留下亲者痛仇者快的遗憾,也是对父母的大不孝啊!切记,切记!”

    “羽娘只管放心,你的劝告,我们都记下了。但愿你來生得善报,不再受这样的苦……”尤小妺握起羽娘的手不舍地言道。

    羽娘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就听院外传來嘈杂的脚步声,继而掺杂着悲戚的哭喊声。

    “终于來了!”羽娘知道这是满泽徽带了人來,正要往出赶时,忽又想起什么,转身看看满少驹,叮嘱道,“司公子,你伤势虽痊愈,但身体尚虚,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小妺姑娘,你们也在这里等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切莫出來!”

    “这是我父亲的声音!羽娘,难道你要……”满少驹似意识到什么,忙上前一步将门关起并挡在门口拦道,“我不准你伤害我父亲!”

    羽娘一愣,见他好赖不分,有些气恼,厉声喝道:

    “你父亲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想当初他杀害我夫君,如今又害得全清宁城无有宁日,如这样的恶官,还配活在这世上吗?何况我已起誓,不报此仇,我永不投胎!你且躲开,如若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尤小妺见羽娘果真恼了,怕满少驹的固执激怒羽娘,忙上前打圆场道:

    “羽娘,你也莫恼他。满泽徽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丢了性命?再者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算了吧?”

    “我苦心修炼只为报仇雪恨这一天,我岂能就此罢手?他为其父求情我自然懂得,可他满泽徽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么?你如此执迷为他求情,也是徒劳无用!”羽娘喝道。

    “我父亲虽罪不可赦,但他终究是我父亲,我怎忍心舍他不顾?羽娘,求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他吧?”满少驹双眼含泪苦苦哀求道。

    羽娘有些不耐烦了,只他爱父心切,也懒得再可他计较,所幸抬手一挥用法术将满少驹迷昏,并对其他人说:

    “你们好生照看他,我去去就來!”

    尤小妺担心满少驹醒來后发现父亲死去会伤心,因担忧地问:

    “这样行吗?我担心他醒來后伤心。”

    “伤心自然会有的,不过所有责任由我承担,他若心里有火,只管冲我发好了!但这仇,我必定要报!”羽娘言罢开门拂袖而去。刚跨出门,又怕尤小妺心软会设法叫醒满少驹,便回身一挥袖,用法术将整个房屋的门窗死死的封闭,方匆匆向后园飞去。

    羽娘刚來至后园落定,就见满泽徽和其正室,也就是满少麟的亲生母亲跪在湖岸边哭得死去活來。她冷笑一声,冲正在哭得伤心欲绝的满泽徽一声厉喝:

    “满泽徽!你可否还认得我?”

    满泽徽忽闻有人喊他,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看上去面熟的女子冰冷冷地站在他面前瞪着他。再一细想,却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更记不起她是何人。

    羽娘见他许久未认出自己,冷哼一声,嘴角抹过一丝冷笑,问道:

    “满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可记得二十年前曾抢过一个女子?你为了得到她,还残忍地将莫须有的罪名嫁祸给她的爱郎,令她的爱郎含冤入狱,最后病死在狱中?”

    满泽徽涕泪涟涟地听她诉说完这些事,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段画面,紧接着,他不禁寒毛直竖,战战兢兢地后退着,并抬手指着她问: “你……你是羽娘?你……你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沉湖而死了吗?”方说到此,他又想到了什么,再度惊恐地问,“难道我儿……我儿是你害死的?”

    羽娘见他终于记起自己是谁,不禁仰天长笑,随即冷目而对言道:

    “他作恶多端,早该有此恶报!我不过是替天行道,早些送他归西罢了!”

    “你……你……”满泽徽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人见青天白日竟见了鬼,皆已吓得魂不附体,早已四散逃窜,只留下胆战心惊,腿软地站不起來的满泽徽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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