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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恶满盈终得恶报

    此刻在后园内,平静的小湖顿时水波翻涌,刹那间就听哗得一声!一身雪白纱衣的羽娘乘着水浪跃出小湖,并稳稳地落在地上。

    她回身看看水波未静的湖水,再低首看看自己的双手,终于展开喜悦的笑容:太好了!我终于练就了日行之术!再也不必躲在阴暗的水底!她微微闭起双眼,抬头尽情享受着这温暖的骄阳和微风的轻抚,,突然,前院传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求声,并夹杂着叫骂声和抽打声。她一愣,惊奇地循声找去。

    刚跑上长廊,惊见上院满少麟正命人狠命抽打着一个血痕累累的年轻人,尽管那个年轻人已经口溢鲜血,耷拉着头昏死过去,但那两个蛮汉并沒有停下手中挥舞的长鞭!而尤小妺哭声近似哽咽,几乎快气绝,无力地瘫软在抓着她的两个男人中间。

    就听满少麟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并不时指着已哭不出声的尤小妺大叫道:“怎样?这滋味不错吧?”方言罢,回手从身边一男人手中接过一把剑,并将剑柄堵到尤小妺眼前说,“去!杀了他!”

    尤小妺一愣,一脸惊愕地望着满少麟手中冰冷的长剑,又心疼地望望已经被打得半死的司臻童,随即拼命地摇头拒绝,并忿恨地瞪着他无力地吼叫道:

    “不!你把我杀了吧!你既然要取童哥哥的性命,就一并把我杀了吧!求你……杀了我吧!”

    “你想死?”满少麟冷目鄙夷地望着她,继而冷冷一笑,道,“我还沒折磨够你,怎舍得你去死?來!拿住!”说罢,便将剑柄强行攥在尤小妺手中,并强拖着她向司臻童走去。

    剑锋一步步逼近已无任何反应的司臻童,尤小妺强烈挣扎着,怎奈她终究是一弱女子,始终挣脱不了三个男人的掌控!

    眼看利剑即将刺入司臻童腹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随着尤小妺一声凄喊,一条白绸“嗖”得一声飞來!“啪”得一声将攥在尤小妺手中的利剑打落在地。

    众人一惊,回头看时,就见羽娘一双寒气逼人的冷眸直逼而來,令在场之人不禁一颤!

    “你是何人?”满少麟凶恶恶地问。

    “羽娘……”尤小妺见羽娘及时出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落地,却因方才巨大的惊吓,令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司臻童脚下。

    “小妺姑娘!”羽娘见尤小妺突然昏倒心中一疼,正要向前跑,就见几个人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并厉声责问她是何人。羽娘一怔,转目再打量了一番这些蛮狠之人,只这一打量,那几个人竟不由害怕起來,畏畏缩缩地向后慢慢退却。

    满少麟却心狠胆大,口骂着废物,懊恼地拨开那几个沒用的家奴,横眼冷对喝道:

    “哪里來的野女子,爷的事你也敢管?不要命了?”

    “你就是满泽徽的长子,满少麟?”羽娘冰冷地瞪着他问。

    “是!既然你知我大名,就该礼让三分,怎还在这里放肆?”满少麟将折扇“哗”地一声打开,傲慢地站在那里摇着扇子,翻眼瞧着天得意地说。

    一个男人似看出了一些端倪,身上不禁冒出一股冷汗,哆哆嗦嗦地凑到满少麟耳边提醒道:

    “大少爷,这别院中素有女鬼的传闻。您瞧这女子浑身白衣,面无血色,一双冰冷的眼睛还冒着寒气,小的猜想……她该不会就是这院中的女鬼吧?”

    满少麟闻言一个激灵,定睛细瞧时,就见此女子虽样貌倾城,浑身却透露着一股冰冷的寒气,心里也不禁开始有些打鼓害怕。但转念一想,素闻鬼魂都是夜间出沒,这大白天的,哪里來得什么鬼魂?许是这小子多疑了!或许这姑娘生來就是这副冰冷面孔,所以叫人看了自然有些不寒而栗!思罢,不禁放声哈哈大笑,对那男人喝道:

    “你小子何时懂得看人了?这大白天的哪里來得鬼魂?即便她是鬼,我也好此时收了她!”

    “大少爷,咱还是小心为妙……这别院……”

    “休得胡言!爷白日里带着你们來,不正是因为鬼魂不会白日出來的道理?哪里來的这些废话!下去!”

    羽娘见他胆大无边,冷冷一笑,冷眼问道:“你想收我?你有这样的本事吗?”一眼未了,就见羽娘双臂一扫,除满少麟外其余的家仆随即定在原地,再见她反手一推,那些人便应声倒地。羽娘继而冷笑着看着他,再次问道,“现在,你还敢说收服我的话吗?”

    满少麟一见此女竟会妖法,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双腿不禁打颤,一时连想跑的力气都沒了。只见他战战兢兢地望着羽娘,惊惧万分地问:

    “你……你是人是鬼……”

    “你既知这院中有鬼,何须再问这多余的话?”羽娘忽然冷目仇视着满少麟,冰冷冷地说,“生前,我被你父亲所逼,无奈投湖自尽!如今,我因仇恨未泯,又是自尽而亡,故而七七四十九日都要重新经历一次自尽的痛苦!这么多年來,我所受的苦,我都一笔笔记在你们满家的头上!发誓一定要雪耻当年之辱和我死后所受之苦!如今,我投胎更需替死鬼,而你,又如你父亲般作恶多端,常喜称王称霸!倒不如你做我的替身,我好去投胎转世?”

    满少麟一听这话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地连退数步,因太过恐惧,只退了三四步便脚下一软崴坐在地上!他惊愕地望着那双寒冰似的夺命双目,摇着头连连求饶道:

    “求你……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还有娘需孝养,还有妻妾需照料,我不能死……不能死……”

    “想必你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吧?你强抢名女,还出手伤人,如你这等沒人性的畜生,留在这世上岂不是祸害?”羽娘冰冷地说。

    满少麟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滑下面颊。为了能够活命,他急忙翻身跪在羽娘脚下连叩数头,哭着求饶道:

    “只要姑娘能饶我,我必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重新做人……”

    “极恶的人临死前都会说这样的保证,可一旦被饶,本性又会显露出來!你可知,你为何娶妻无数,却不得一子一女吗?”羽娘背手慢慢弓腰瞪着他问。

    满少麟不敢抬头,只看着地面想了半晌也不明其意,因颤颤地说:

    “少麟愚钝,还请姑娘明示……”

    羽娘冷哼一声,慢慢直起身笑道:

    “报应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叫现世报!你今生恶事做尽,比你父亲更恶毒百倍!故而你得了这种断子绝孙的恶报!那些女人,嫁给别人或许能够生得一儿半女,可嫁给你,就难得一儿一女了!这原因在谁身上,你现今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羽娘的一席话,并沒有满少麟的心真正劝化。因他从來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这次碰到羽娘,也不过是自认倒霉罢了!他本身的致命原因,他终究是未能看清的。所以,此刻他虽嘴上连声称是,自责自己犯了大错,心里却从未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是为了活命,勉强演戏罢了!

    羽娘自然也看出了他假情假意,无奈地摇摇头,冷笑道:“罢了!你既然不知悔改,就去地狱接受应有的惩罚吧!在那里,你会真正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才会知错改错啊!”言罢,不及满少麟再说什么,羽娘对他伸出食指轻轻一勾,满少麟便如着了魔似的不由自主地慢慢站起身來。再见羽娘信手一挥,握在右手的白绸飞速地缠绕在满少麟的脖子上,转身拉着他一步步向后园小湖走去……

    满少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沉沒在后园的小湖中死去,灵魂却禁锢在湖水中不能出來。羽娘见湖下來回飘走,惴惴不安的满少麟的魂魄,笑道:“你且在这里安心呆着,一会儿你父亲也会和你见面了!”言罢,冷声一笑转身离去。

    羽娘來到上院,扫视了一圈昏倒的家奴,又抬臂一挥,就见原本昏倒的家奴纷纷苏醒过來。一见羽娘站立院中,立即翻身起來连声磕头求饶。

    羽娘依旧冷着脸,说:

    “只因你们是受制于人,我便饶你们回去!若你们胆敢再为虎作伥,小心我羽娘上门索你们狗命!滚!”

    家奴们一听羽娘饶了自己,皆连连叩头千恩万谢,随后立刻爬起身向外跑去。可刚跑了几步,又听羽娘一声厉喝,众人顿时如木头般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羽娘却不回身,只冷冷地说:

    “带话给满泽徽,说他长子不小心落湖,请他务必前來救人!记住!不得说见过我,否则,我一样不饶你们!”

    众人一个寒战,不敢多言,只连声应诺,慌不择路踉跄而逃。

    羽娘正要上前扶尤小妺,就听不远处的西厢房中传來数声呼救声。她一挥长绸,就见长绸迅速延长,“嘭”得一声击打在门锁上,门锁便应声落地,房门也随之“吱”得一声敞开。

    屋中满少驹见屋门终于被打开,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见羽娘站立院中,满少驹等人一阵惊讶。

    “羽娘?你可以白天出來了?”满少驹惊问道。

    羽娘含笑微微点头,轻应了一声。

    满少驹见绑在十字架上的司臻童被打得血肉模糊,心里涌上一阵心酸。正欲跑上前为他松绑,却见尤小妺昏厥在地上,心下一疼,忙跑上前抱起尤小妺痛心地呼喊着姑娘,希望能看到她睁眼。

    羽娘轻轻一笑,蹲身安慰满少驹道:“二少爷莫担心,小妺姑娘只是昏厥了,不碍事。”言罢,她探手在尤小妺身上由下到上轻轻一抚,白光过后,尤小妺渐渐有了意识,并开始慢慢苏醒。

    可她刚被羽娘用法术唤醒,就一眼看到眼前受了重刑的童哥哥,也來不及感谢羽娘,直接爬起身奔上前哭喊着童哥哥,但无论她如何喊叫,如何摇晃司臻童,司臻童终究不见一丝反应。

    “他受伤匪浅,需及时救治才是啊!”羽娘蹙眉伤心地言道。

    “羽娘,你可有法子救他?”尤小妺忽然想到羽娘,因抓着羽娘的双臂恳切地问道。

    “我……”羽娘有些犹豫,顿了顿,她只得如实说道,“他是人,阳气极重,我是鬼,阴气及重……若羽娘贸然出手相救,只怕会适得其反……”

    尤小妺听她之言不禁又有些沮丧,双目含泪地望着司臻童悲伤地喃喃自语:“那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童哥哥死去……怎么办……怎么办……”方说到此,尤小妺忽又想起什么,双眼灵光一闪笑道,“对!夙缘姐姐!夙缘姐姐一定会救童哥哥!想当初童哥哥几度徘徊在死亡边缘,都是夙缘姐姐救回他的!我们这就去寻夙缘姐姐!”言罢,高兴地上前为司臻童松绑,一面喊着,“童哥哥,我带你去找夙缘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

    “來不及了!”羽娘拦住尤小妺说道,“他此刻气若游丝,只怕还未到弯月村,你童哥哥就命丧九泉了!”

    “那怎么办?”尤小妺焦急地问。

    羽娘想了一会儿,眉头一蹙,言道:“罢了!当初若不是姑娘你好心劝鲤鱼仙子饶我性命,羽娘恐怕早不在此了!更别说报仇!如今……我只好用它了!來,我们暂且将司公子扶到卧房吧!”

    “姑娘想到法子了?童哥哥当真有救了?”尤小妺惊喜地问。

    羽娘颔首微微一笑,转身请满少驹与善信将司臻童小心抬回上房将其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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