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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金秋时节,是草原上收获的季节,吃了一夏季的绿草,小羊羔都长大了。牧民们有的在卖羊羔,有的打草。一场大雪,打破了很多人的梦。罕见的秋季雨雪天气,九月九日,农历七月十七,整个锡盟东部和cf大部分地区下了一场大雪,据说是锡盟有气象记录以来出现的最早一次大范围降雪。

    很多牧民还没来得及卖掉或者不准备卖而想留着的羊羔在这场秋雪中冻死了。还有很多牧民的草还没有割好拉回家,就被这无情的大雪压住了。

    这个季节,也是多数冷库储存肉的季节,可死羊肉是不能作为正常肉类卖出去的。张志强正在牧区收购羊,这一场雪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方便。牧民手里少了草料,很希望有人把他们的小羊都收走,他们担心这些小羊会过不了冬天,这样他们的损失就更大了。可冻死的样都在各家院子里,谁也无心去剥皮卖肉。

    冬梅得到这个消息,和张志强、夏晓光一商量,先把收购活羊的的定金给了牧民,让他们尽可能买更多的草料。然后她们去收购活羊的车把当地冻死的羊羔都收购回来,让屠宰工收拾成白条羊,然后卖到南边的农区。趁死羊还没有化掉张志强把车开到各家各户,每只羊都不贵,因为羊冻死了,羊皮也就没了价值,不过还是能卖点小钱。

    他们的冷库大,张自强在冷库里专门腾出一个角落,等张志强回来,大家一齐动手,把这些发红色的白条羊都冻了起来。

    这个冬季,是她们收获最大的一个冬季,也是她们和牧民关系又进一层的冬季。也许,有人会以为她们是在发灾难财,其实不是,这也是双赢。因为在被大雪覆盖后死掉的很多羊的一些牧区,羊被迫都扔了,家里的当年羊羔除了宰掉自己吃肉的,侥幸留一些在那个冬季也都被冻死了。站的角度不同,看待问题也就不同。

    刚入冬,张自强和夏晓光就把那些冻死的羊的羊肉都在南面弄去卖掉了。冻死的羊,羊肉本身也没什么质量问题,只是没能把羊肉中的羊血放出去,但是不影响吃。很快,冷库又腾开了地方,他们把在草地上定下的小活羊都拉了回来。

    生活就是这样过的,那些羊肉不仅仅是卖出去,他们几家基本上也是吃的这些羊肉。

    整个冬季都是忙忙活活,生意越好,一家人在一起聚会的日子越少。快进腊月的时候,吴德美终于结婚了,嫁给张自强冷库里的一个屠宰工乔喜。大家再一次聚在一起。

    二十六岁结婚,在村子里绝对是大龄青年,但在市里,这是正常现象。大家都看在吴德贵和吴有才的面子上,都去参加了婚礼,也给吴德美长了很大的面子。

    进来了腊月,张自强他们的冷库也逐渐告一段落了,冷库里藏的肉所剩无几了,就供市里的几家肉店零售,他们还帮一些公司储藏了不少东西,也就挣个电费钱。

    这个冬季格外冷,也是大小雪没断过。吴德美的婚礼过后没几天,吴有才拆迁房的钥匙下来了。房子都是简单装修过的,买点家具就可以住人。吴有才一家已经住进吴德贵他们刚来那年五金店顶账的房子。那两套房子早就下来了,一套归吴德贵,有父母和妹妹们住着,另一套归了吴德富,她们也出租出去了。钥匙下来这天,是吴德贵去取得钥匙,还交了几千块钱的物业费和暖气费等。回来以后,恰好吴有才夫妻俩都在乐乐五金店。四个人中午边吃饭边商量。

    春桃说,“这两套房子要是租出去一年也能租两万多块钱,这笔租金都归爹和娘,我们的房子你们还住着,以后我们每个月暂且就不给你们钱了。”

    “行,德美也出嫁了,德丽也有对象了,这点钱也够我们三个人的生活费了。”吴有才说。

    吴德贵他娘自从来了市里,也没了往日的威风,不过心眼总是比别人小了些。“那房子都是你们的名字,是不是能把名字改过来。”

    吴德贵笑了,“可以,娘,你放心,我和春桃就没想过要你们的房子,什么时候改名字都可以。”

    吴有才瞪了老伴一眼,“你胡说什么呢?你要房子有什么用?房子过户要花钱的,德贵已经给咱们点了不少钱,过了户陈萍和你要房子该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本来这房子就应该兄弟两人每人一套。”吴德贵他娘理直气壮的说。

    “那也得我们都死了再说!”吴有才不想和这老太婆解释什么。

    一顿饭吃完,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不知道家里谁说了什么,没隔几天,房子还没租出去,陈萍拉着吴德富就有一次来吴有才家大闹了,这次的主题就是要房子。

    吴有才给吴德贵打电话,说让他和春桃一起来商量事情。春桃听后没说什么别的话,她知道吴德贵心重,而且也孝顺。她告诉吴德贵,她就不过去了,乐乐刚上小学,晚上还要辅导孩子作业,家里不论做什么决定她都不反对。从那天中午吴德贵他娘的话语中,她已经感觉到了,她这个婆婆永远都是喂不熟的狼。

    进了家门,吴德贵就感觉到了家里的火药味。他进门就坐在客厅,看着屋里的人,好像矛头都在指向他,没有一个人对他有个笑脸。

    “哥,为什么当时买房子要写你的名字?”吴德美先开了口。

    吴德贵这才明白,这是大家在等着他要对他审讯,他笑了,“那该写谁的名字?”

    “写爹的名字。”陈萍说。

    这是陈萍嫁给他哥哥以来,他第一次听到陈萍说话时称呼了一个爹字,看样子有钱还真是万能的。看着也没人给自己倒一杯水,吴德贵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们今天叫我来这里,就是来问我这些没用的?买房子是要去公正局公正的,公正的时候必须本人在,而且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过户,办房本等。爹当时在村子里忙,要是为了这事他在这里最少也得住一两个月,就为这事耽误家里的活你们说可能吗?”

    “那咋就不可能呢?”陈平逼问着。

    “你那时候又不是吴家的人,你又不管吴家人怎么吃饭,我不在家,我哥在乡里还没结婚,那都是需要钱的,你让我爹在市里呆一个多月,你想啥呢?”吴德贵很不客气的说。他没有说是他爹让他写上自己的名字的。

    “那也不能写你的名字。”吴德美说。

    “写谁的名字?写你的?我当时也不敢让你来市里呀,我怕你再弄得让你春桃和乐乐犯了病,那样这钱就顾不上买房子了,只能看病了。”吴德贵一向少言少语,今天是实在生气了,费劲巴列的把你们弄上来,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话不能这样说,咋你不写你哥的名字?他有时间来办理这些事情的。”陈萍说。

    “有吗?”吴德贵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是生气又心疼,看你这个老婆找的,要是我早就和她离婚了,哎,“家里收秋他都顾不上回家,买房子他就顾得上了?”

    这是实话,那几年每年秋天基本上吴德富都是在帮陈萍家干活,自己家的活他没干几次。陈萍无言以对了,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把这房子要出来。

    “其实,房子在谁手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是在爹手里,他们把房子租出去,也够他们三个老人的生活费。我也没想要这两套房子,我已经有两套房子了,我儿子娶媳妇也有房子了。”吴德贵缓了缓神说。

    “那不一样,房子是你的名字那迟早不也是你的?我们以后还能和你打官司?”陈萍说着,看了看吴德贵他娘。

    “你们现在不正和我在家打官司呢吗?这样,我那天拿钥匙一共花了七千六百多块钱,这收据也在爹手里,你也拿七千六百多块钱,我和爹这就去办理过户手续,这样行不?”吴德贵笑着说,这个娘们儿,要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嫂子,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我们没钱。”陈萍倒是说得干脆。

    吴德贵无奈的看看家里这些人,这是要干什么?他开始一头雾水了,“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反正当初也写了我的名字,既成事实,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们就是想知道当初为什么写你的名字,后来还说是你的房子。”吴德丽问了一句。

    吴德贵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哦,我一进门就看出来你们是在找我的事。那我就告诉你们,爹给了大哥多少钱?给了我多少钱?你们都知道吧,算上买这套房子的钱,我和大哥应该从爹那里拿一样的钱,对不对?所以,我把这套房子写在我名下是理所当然的,我现在把钥匙给了爹,是因为家里有三个老人要养,要吃饭,这个道理谁不明白?”

    “可是娘不是这样说的。”陈萍和吴德美同时说。

    吴德贵更来气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发过火,这次真的把他逼急了,说心里话,他也没想到要这套房子,这几个女人这时候倒抱成一团了,“你们俩什么时候一条心了?我就不明白了,娘是咋说的?娘再跟她们说一遍,我也听听,她看着自己的娘说。”

    吴德贵他娘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他看了看吴有才,吴有才掉过去头没理他。

    吴德贵看着自己的娘,还能说啥呢?哎,狗扯烂羊皮,一扯一大堆,算了,把球踢出去吧,“别管房本是谁的名字,这房子还是可以卖掉的,也挣钱了,要不然你们几个女的也不会这么齐心。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道道,把房子卖了,大家把钱分了,你们也都高兴了,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是,你们必须也给我一个道道,爷爷,爹,娘他们三位老人的养老问题怎么办?大哥,嫂子,你们俩是家里的长子长媳,你们俩说说,要是大家都认可,我明天就去把房子卖了。”

    这下,大家傻眼了。一家人这次都在看吴德富夫妻俩。

    “爹他们可以回老家,反正老家也有地。”陈萍低声的说。

    “屁话,”吴德贵站了起来,“你们谁都可以回来家,谁回老家种地,家里的六间房子都归于他。这话也敢说?”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妹妹,“你们出嫁了的好好回家过日子,没出嫁的赶紧找个对象嫁出去,瞎搅和什么?五年以后,过户费少了,我把房子过户给爹。到时候咱们兄妹四人签个协议,再说这房子怎么处理,但是,在老人只要有一个在世的前提下,谁也别想打这两套房子的主意。”他说完,就出了家门,回自己的家了。

    吴德贵走了,陈萍也是一脸的不服气,可也没办法了,只好和吴德富也灰溜溜的走了。吴德美尴尬的和父母打了个招呼,也走了。吴德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爷爷早上上床睡觉去了。吴有才无奈的看了看老伴,“你说你,老也老了,还是瞎搅和事,这下好了?再有这么几次,这兄妹几个就成仇人了?”

    “我哪知道会是这样结果?我就是和陈萍说这两套楼房以后也有她一套。”吴德股他娘委屈的说。

    “我当时告诉德贵房子写他的名字,就是怕陈萍和德美她们。什么房子有她一套?我们就这样顺顺利利活到死?也不会的什么病?即使有了病咱们也不治?把房子给他们留着?你个死老太婆。你要是得个需要花钱的病,我就两眼看着,不给你治,然后给你早死早超生。嗯,你说,人吃五谷杂粮谁不得病?咱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咱自己就可以去看。那要是得一个需要五六万块钱才能治好的病,你说找谁要钱?找陈萍还是你的两个闺女?我现在都不敢想你要是再去德贵的五金店,春桃会是什么脸色?

    “还有陈萍一套房子?那剩下那一套给谁呀?给德贵?给德美?还是个德丽?你自己的闺女你不知道?她们和你的性格一样,她们会让陈萍拿走一套房子?你真想看见他们出人命你才安心?凭啥给陈萍一套房子?她进这家都做过什么?快三十了,连个孙子都没给我生,我为什么要给他一套房子?

    “你可真能,逼着哑巴说话,德贵那么仁义的孩子,愣是被你逼的发了火,哎!老太婆,我可跟你说,今天这是就算平息了,以后你可不要再出去瞎咧咧了,你要是再瞎咧咧弄出点啥事来,咱俩就只能分开了。我带着爹去看大门下夜去,你看陈萍要是养活你,你就去跟陈萍,陈萍要是不养活你,你就自己回家种地,到那时,我也没办法了。”吴有才说完就进屋里了。吴德贵他娘想了半天,自己还是错了,真是嘴欠。老头子说得对,这是他们养老的房子,为什么答应给别人?真要是没了这两套房子,谁的脸色都不好看,她想了一阵儿,也进屋休息了。

    吴德富和陈萍一回到自己家里,陈萍就开始骂吴德富,“你咋那么窝囊?就由着你弟弟在那说,你一个屁也不放!”

    “你不是放了吗?德贵不是说你说的是屁话吗?”吴德贵一边去厨房烧洗脚水一边说。”

    陈萍的气还是没撒出来,“他才说的是屁话呢?为什么不把两套房子写上你的名字呢?”

    吴德富接好水,放在电磁炉上,打开电磁炉,然后回了客厅,斜眼看了陈萍一眼,“你刚才咋不说?回来和我嚷嚷什么?”

    “你就是窝囊!”陈萍指着吴德贵说。

    “够了!”吴德富坐在了沙发上,“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我都跟着你吃瓜酪。你想想你这两次去找事,一点理都不占。上次爹说啥了?你要是生个孩子还用去借钱?这次呢?爹都不搭理你!爹他们来了几年了?你叫到家里吃过一顿饭没?你也不觉得臊得慌?还跟人家要房子,德贵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咋不说你养三个老人?德贵立即就把房子给你了,还用你要?那两套房子是我爹娘的养老钱,你就省省吧。要是你能生个孩子,也许还能有一套,要是就这样一直不生孩子,那两套房子你就想也别想。”

    “那不生孩子还能怪我?都不是你的事?”陈萍理直气壮的说。

    “呸!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第一次怀孕,我说咱俩结婚吧,你不结,说不想早早结婚。第二次怀孕,我也求过你,你咋说的?干啥早早结婚还得带孩子,你还没玩够呢。对吧!你是没玩够吗?你是一直追人家乡里派出所的贾志军呢吧。”吴德富说着点了一颗烟。

    “你血口喷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说到了痛处,陈萍有些声嘶力竭。

    “哼,我血口喷人。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是不敢与军绝,可人家军根本就不车车你。你说你是显摆你家有电视呢?还是显摆你看过还珠格格呢?你就有点创意!”吴德贵说完就去厨房把电磁炉关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萍吃惊的看着吴德富。

    吴德富开始倒水洗脚,“我是怎么知道的,整个乡政府的人都知道。我是觉得咱俩都住在一起了,就忍你了。你看你结了婚,更嚣张了。我和你说,我们家德贵脾气最好,就是因为春桃和德美吵过几次。从小到大都没和我们吵过架。你硬逼得他发火了。你让我这当哥哥的是无地自容,有个耗子洞我也爬进去了。”

    “你是怕离开我没人嫁给你,还什么咱俩住在一起了,就你有情有意。”陈萍开始属猪八戒了,倒打一耙。

    “别,这话你还是收回去吧。咱俩明天去离婚?我告诉你,后天我爹就会把两套房子都给了我,小媳妇咱还不要,娶个大姑娘还是没问题的。要不你试试?”吴德贵泡着脚说。

    陈萍没有说话,她知道,吴德富说的话没错,真要是离了婚,她只能找个老头嫁了,而吴德富还真不愁找个大姑娘。

    “你说说,这两年也可以了,除了店里的库存,咱们手里至少有十万块钱了。你每年给你爹娘少说也花一万多,给我爹娘你一分也没花过,我也没和你争过,我爹娘手里有点钱,也不缺你那仨瓜俩枣。

    “你就心平气和的,把你的药吃好。你就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就你这脾气,不流产才不正常呢。咱都快三十的人了,家里不缺吃不缺喝,你再有个孩子,就算你贪点财,我爹也不和你计较。有个孩子,也省得咱俩每天眼对眼的吵架。我说让你和春桃学学,你肯定又和我吵。你看德贵家,开始到现在,有钱没钱都是和和气气的,就你一天的生气,再过下去,咱俩快成仇人了,你哪一天看我顺眼点?也带个笑脸?”吴德贵说完,擦了脚,倒了水回屋睡觉去了。

    也许应该是同一时间段吧,陈萍也是独自坐在客厅里,想着吴德富说的话。吴德富既然能说出自己给贾志军短信里的话,自己别再辩白了。是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要是没个孩子,或许就真的过不下去了。她关了客厅的灯,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此刻的春桃,正在安慰吴德贵呢,“老公,你就别想了,家里的问题轮不到你解决,你生什么气呀。下次再叫你说这些事,你立马走人,让他们出结果,他们说什么咱就答应什么,为这生气不值得。”

    “那你的意思是说就把房子给了陈萍?”吴德贵躺在春桃的腿上,看着春桃的脸说。

    春桃笑了,“什么我的意思,我和你的意思在你们家都没意思,陈萍不是要房子吗?德美答应吗?德丽答应吗?就是爹说把房子给了她,也会和她要个说法。你家的人是什么样性格你不了解呀。”

    “你是让她们去争?咱们看着?那也不是事呀。兄妹们争来争去多伤感情。”吴德贵说。

    春桃抚摸着吴德贵的头发,“你就别操心了,她们今天不争明天争,明天不争后天争,迟早有一天他们都会争的。你我决定不了她们,那就退出。至于房子的事,你就别管了,他们要是真的卖了,分给咱多少咱们就给爹娘存起来,等他们救急用。即使不分给咱们,咱们也是该给就给。我娘一直说,孝敬老人的钱是明走暗来的。你不给老人花,你也攒不下多少,你给老人花了,你也不会缺吃少喝,天主很公平,会把那部分多给你的。老公,快去看看儿子睡了吗?他不见你不睡觉,冲这点你就比你好哥哥幸福,就是给他一套房子你也没少了幸福呀。”

    吴德贵坐起来,仔细的看着春桃,“老婆,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好?我娘和我妹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这么的为她们说话。”

    春桃退了一下吴德贵,“快去吧,她们对我咋样了?我没缺胳膊没少腿的。”

    “不去!”吴德贵说完,跪在床上,捧着春桃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去了儿子的卧室。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会念的能招来百灵鸟和声,不会念的能把狼吓跑,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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