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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亲情如薄纸

    一番寒暄之后,太宗因着太后的传召,也就没有再多做逗留,上官孜墨迎了太宗离去,也是不愿再在这里多呆片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娘娘,那下官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上官孜墨瞥了上官子谦一眼,“还不走?离家几天刚一回来,这会儿连家门都没回就到处乱跑!”

    乱跑?敢情她这位父亲觉得子谦来见她,是一件极不应该的事,又或许随着衣冠冢的下葬,他也就真把她当做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了。

    “父亲这话岂不是见外了,子谦是我的亲弟弟,他过来看望我也是人之常情”

    上官嬿婉依旧是面带微笑,嘴角旁泛着淡淡的梨涡浅漾,更是平添了一分温婉,“父亲,女儿有一事想要麻烦您老人家。”

    上官孜墨一向不待见这个庶女,当年成了六皇子的弃妇,后来嫁给了尉迟恭,如今红杏出墙又爬上龙床,这件事早就在大街小巷里传开了,朝堂里他早已经成了同僚议论的话柄,连着上官一族都因着她而蒙羞。

    虽说他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清楚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送上龙床的,可是眼下自己堂堂一个太师却成了笑柄,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再见到这个女儿只觉得厌恶。

    “下官何德何能帮得了娘娘的忙,就怕下官只会坏了娘娘的事,还请娘娘找他人代劳吧”

    上官孜墨略一拱手,“下官告辞!”

    他竟如此厌弃她这个女儿吗,看来好好说话是不成了,那就换一种说话方式吧。

    上官嬿婉面色一沉,带去脸上最后一丝笑意,冷声道,“上官孜墨,本宫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离开,难道说在你的眼中,本宫就那般轻贱,如此不值得你的重视?”

    上官孜墨心头一凛,刚一转身就对上她的一双冷眸,硬生生把温度拉了不下十度,他身子一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娘娘请息怒,下官……下官……”

    上官孜墨只觉脑袋一懵,有些反应不过来,对着这样的女儿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太师不把本宫当做女儿看待,但是在本宫的眼里还是把您当做父亲的”

    上官嬿婉款步走回到亭子里,白色的长袖一拂,施施然落了座,“本宫自知命薄配不上太师府门楣,但是太师对本宫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本宫是没齿难忘!”

    上官孜墨嘴角含着一缕僵硬的笑,她口口声声自称本宫,显然是拿身份地位来压他,而且对他的称呼也是一口一个太师,她口中所谓的父女之情,也不过是薄如纸淡如水。

    上官孜墨半低着脑袋,恭声道,“娘娘乃人中凤凰,如今也正得皇上盛宠,未来是一片坦途,怎会有命薄一说。”

    上官子谦何曾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恭顺,心下只觉得几分得意,看来好戏还在后头,他干脆走到上官嬿婉的身旁落座,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上官子谦,你……”

    上官孜墨横了他一眼,正欲斥责这个不孝子,却见上官嬿婉一脸温柔的看着上官子谦,他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上官子谦不紧不慢的啜了茶汤,慵懒得抬眸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刚才,是太师你在唤我吗?”

    “我是你老子,没有我哪来的你,做人不能忘了根忘了本,更别忘了你的身份地位!”

    上官孜墨这话似是在责骂上官子谦,实则是指桑骂槐,句句冲着上官嬿婉而来。

    “身份地位?”

    上官子谦不屑的道,“我只知道我的母亲姓柳,至于父亲嘛,我早当自己死了爹!”

    上官孜墨只觉得肺都要被起炸了,伸出个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怒道,“你……”

    “子谦,怎可如此说话,太师怎么说也是你的生父,无论他往日如何待你,始终是他养育了你。”

    上官嬿婉似是嗔怒,语气却是宠溺,“本宫跟太师还有话要说,你先到一旁候着去。”

    “嗯”

    上官子谦也不反驳,抬脚就往外头走去,对于这个大他四岁的姐姐,他总是言听计从。

    上官嬿婉扬了扬小巧精致的下巴,连翘立即会意取来笔墨纸砚,只见上官嬿婉执笔在白纸上,用颜体熟练得写了几行字,随即把纸张交到连翘的手中。

    连翘点点头接过白纸,交到上官孜墨的手上。

    “这些都是……”

    上官孜墨望着白纸上陌生的人名,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眼帘:钟司离。

    上官嬿婉水葱般的指尖,动作柔而轻缓的捧着茶盏,一手轻捻着茶盖,“本宫想请太师帮忙查一下,五天前的那个夜里,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五天前的夜里?不正是她的家被焚烧的那个晚上吗?

    上官孜墨眸光陡然一滞,难道说这些人跟纵火一事有关吗,而且这份名单上还划入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身后可是她在撑腰,就是借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去查这件事。

    上官孜墨把纸放回了桌子上,“还请娘娘另请高明,下官老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种结局早在她的意料当中,上官嬿婉也不气恼,淡淡的道,“太师确实是老了,连自己的夫人都管不好,还谈何齐家治国平天下,来日寻着个机会,本宫在皇上面前求情,让你卸甲归田安享晚年。”

    她这是在威胁他这个父亲吗?

    上官孜墨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说他连自己的夫人都管不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不明白娘娘的意思,下官的妻子凤氏一向深居简出,治家有方从无过错,何来管不好一说?”

    “哦,是吗?”

    上官嬿婉随手从衣袖里掏出个精巧的小圆钵瓶子,缓缓的打开里面,细细的嗅了嗅,“这是我出嫁之前,太师的夫人凤氏赠与本宫的‘芙蓉膏’,如今闻来依旧透着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百合?难道说她大婚当日突然毁容,竟是因为这个东西?

    上官孜墨刹那间似是明白了什么,哑声道,“娘娘,您……”他顿了顿,继续道,“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本宫托了凤氏的福,当日才会成了众人的笑柄,皇家的弃妇还险些毁容”

    上官嬿婉把‘芙蓉膏’轻轻搁在石桌上,“本宫的婚事乃是太宗指腹为婚的,若是让太宗得知当日之事是凤氏一手谋划,凭着本宫今日在圣上面前的盛宠,到时候这件事圣上怪罪下来,凤氏犯了错承担罪责是必然的,可若是来个连坐之罪的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凤眼微眯冷冷的扫了一眼,早已脸色发白的太师。

    “娘娘饶命,下官愿做牛做马任凭娘娘差遣”

    上官孜墨哆哆嗦嗦的身子,倏然跪倒在地,“这名单上的人,下官这就安排人去暗中调查,一定给娘娘个满意答复!”

    “嗯”

    上官嬿婉望着眼前年过半百的男子,虽说他从未正视过她跟弟弟一眼,也负了她的母亲一世,然而他始终是她的亲生父亲,如今如此来难为他心下也是不忍,便伸手扶了他起身,“您始终是本宫的亲生父亲,本宫并无意为难您,正所谓血浓于水,本宫身上始终流淌着您的血,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是啊,他怎么忘了她也是他的女儿,可是她若知道当日是他串谋凤氏,将她迷晕送上龙床的话,那么她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称呼他一声父亲?

    不,他死也要守住这个秘密,他实在是无法预料这个女儿,还会再对他,对这个家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一想起她刚才对他那些要挟的话,就不由得脊背拔凉。

    上官孜墨道,“娘娘,您言重了,您现在是人中凤凰,下官只是您的臣子,来日一切都要仰仗娘娘。”

    “一定要如此生分吗?”

    再世为人,她只想珍惜有限的生命,珍惜身边的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就匆匆几十年,下辈子或许再遇不上了,又或许是她太过于感性了,再没有上一世那样的铁石心肠,然而心肠软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还能感受到爱与被爱的幸福。

    上一世里的她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芥,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薄纸,有的也只有利益的权衡,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的驱使,每每想起上一世里的自己,她总会不由得心惊胆颤,她是再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了。

    上官嬿婉一手支着头,缓缓得阖上了眸子,“本宫乏了,太师告退吧!”

    上官孜墨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只得应了声“是”,便诺诺的退了出去。

    庭院里闪过一个黑影,只见尉迟恭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款步走到上官嬿婉的身边,替她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上官嬿婉双手揽过他的腰际,温驯的贴在他身上,“相公,您说为何连至亲的人,关系亦是如此淡漠?”

    尉迟恭温柔抚摸着她的脑袋,“娘子,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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