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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通敌

    方悦自幼习武,对刀枪剑棍这些兵器甚是喜爱,接过赵铭手里递过来的宝剑,先生用手贴着剑身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然后拿在手上挽了几个剑花,看其熟练程度,看来也是对剑术颇有了解。

    此剑乃是张薄早日里横行河内,在一大户人家讹诈得来。初得此剑之时,宝剑被藏在那大户人家家中蒙尘,那没多少本事的张薄却是识货的主,视此剑如命根子一般,找来河内城中的工匠,精心打磨,为此剑重新开锋。此剑长约一米二三,乃是精钢所铸,在汉武帝时期钢铁所铸造的宝剑才得以盛行,而此剑确是剑中极品。作为随身的轻兵器,此剑虽然锋利,但分量才有十多斤之重,拿在手里,不显得飘忽轻浮,却也并不笨拙。

    三国时期著名的两把宝剑,曹操的青釭剑和倚天剑比起此剑也强不出多少。方悦把玩半晌,对此剑甚是喜爱,于是连连向义父赵铭道谢,后给此剑取名为敕夷。

    拿着张薄开了刀杀鸡儆猴,河内城里那些大小官吏更是没人再做出头鸟,赵铭在张扬手里接了官印正是接管河内郡大小事务,就只差朝廷的一道圣旨罢了。

    赵铭得了河内这块宝地,心中欢喜,又收了方悦这么个猛将做干儿子,一时间双喜临门,但是拉拢人心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于是下令全军当晚杀猪宰牛犒赏士卒。

    然而此时那被二猪和栓子揍的半死不活的张薄被抬回去被人敷上药膏,只是趴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一副狼狈样。张薄被赵铭一番羞辱,折了颜面挨了打不说,还把自己心爱的宝剑夺走了,越想越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张薄趴在榻上脑筋急转弯苦思报复赵铭的对策,想了半天只能垂头丧气,论个人武力张薄今天已经见识过了,知道自己不是人家赵铭的菜,更别提赵铭身边的那壮汉许褚、张牛角这样看着就瘆人的野兽级猛男了,若是他们出手,还不得把自己生撕了。论兵力,自己虽说有一些亲信党羽,但是整个河内的兵马加起来都没人家半数多更不用说自己军中将士还不一定能听从自己的命令跟赵铭火拼。苦思冥想了半天只能唉声叹气的张薄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大哥张扬的无能。就在这时张薄忽然想到城外袁术大军,嘴角露出一副奸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薄想到报仇之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招来贴身小卒,写了一封信让其偷偷出城送往袁术大营。

    小卒接了书信,借着张薄亲信的掩护加上全成将士正在享受美酒佳肴防备松懈,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城外。

    河内城外,袁术中军大帐当中灯火通明,木架之上的火盆里烧的木柴燃的正旺,不时的劈啪作响火星四溢,在这安静的帐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看完张薄遣人送来的信函,袁术狐疑的皱着眉头又把那封信交付给一旁的韩嵩。袁术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侍立左右的手下众人说道:“这张扬不识抬举,宁把河内让给赵铭也不肯便宜我,现在看张薄所讲,今夜河内城中戒心不足,不如今夜就挥军夺城,拿了河内,把张扬和多管闲事的赵铭一同给宰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韩嵩看完书信,忙道:“主公还要三思,我们大军出征,是为伐董卓,况且现在还未会合袁绍将军,若是因此事在这树敌,天下各路诸侯不能同心协力,董卓势大,恐难以取胜,主公切莫因小失大。”

    袁术了一脸不悦,此时李丰察言观色,知道袁术欲夺河内,然而以袁术之众拿下河内应该不难,况且现在有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与张薄之中里应外合,趁着赵铭不备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若是自己劝说主公拿了河内岂不是功劳一件?于是一旁说道:“主公休要多虑,现在我帐下兵多将广,士气大旺,趁着此机会拿了河内,告知天下我主圣威,岂不是两全其美?”

    大将张勋闻言上前道:“只要主公令下,今夜我愿率大军突入河内城中,取下张扬和赵铭首级献上。”

    袁术一听,脸上露出悦色,一拍桌子,道:“好,今夜就趁他不备之时,率军夺城。纪灵张勋听令,命你二人各带兵马两万,张勋负责领兵破城,纪灵负责在城外接应,以防有诈,但见城上张薄火把为号,便杀入城中。”袁术久在军中,带兵打仗也颇有章法,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是最保险不过的了。

    纪灵张勋领命前去准备了。而韩嵩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袁术是一点都听不进去,把自己凉在一旁只顾排兵布阵,韩嵩还想再次进言,但是抬头看见袁术热切的眼神,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于是无补,嘴唇嗫喏了几下最终只是长叹一口气,没再发一言,火光中映射着韩嵩花白的胡须和头发,显得格外的苍老无力。

    夜幕深沉,河内城中却一片欢悦,赵铭把义子方悦引荐给众人,聚在席间把酒言欢。众人有说有笑,庆贺赵铭新得义子,好不热闹,而郭嘉却心神不定,把赵铭拉到一边说道:“将军,袁术大军驻扎城外虎视眈眈,现在张扬把河内让给你,他心中必定不平,切不可大意。”

    赵铭不以为然,笑道:“袁术只不过想讹诈张扬而已,现在董卓未除,他必定不敢强取,况且现在城门都有将士把守,一有动静我们便可知道。奉孝今日不必担心,好好坐下痛饮一番。”

    郭嘉听赵铭这样一说,心中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到了席间,拍了拍默然坐在案旁只顾吃喝不发一言的张牛角。低声说道说道:“现在有一要事,还需麻烦张将军。”

    张牛角对这赵铭推心置腹的郭嘉也是十分尊重,粗声的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郭嘉眉头一皱,说道:“如今袁绍几万大军如狼似虎,今夜全军疏于防备,我怕万一袁术趁机袭城,我们可就危险了,赵将军也恐有性命之忧。”郭嘉早就看出张牛角对赵铭安危十分在意,便故意一提,惹的张牛角直接蹦起神经,急忙问道:“那该如何?”

    郭嘉又道:“为防万一,还请张将军不要贪杯,点起一万人马前去分散四处城门把守,若是袁术来攻,也可抵挡一阵,咱们有了防备,袁术就夺不了城。”

    张牛角一听此事关乎赵铭生死安危,哪还有心情喝酒,于是闷不作声的起身便走,日间方悦败于张牛角手上,一直在暗暗的观察这个魁梧木讷的汉子,见郭嘉在他身边耳语几句他便起身出去,也悄悄的跟着出来了,张牛角见识方悦也不在意,径自点起一万军卒分成四队,每队两千人赶往四处城门,张牛角自领两千兵马城中巡视,方悦问清缘由之后便也寻了匹马跟在张牛角身边一同在城中四处巡查。

    张薄忍着一身的疼痛,强烈的复仇**盖过了屁股上的剧痛,拖着半条命竟然亲自赶往城门处,一日之间竟然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硬汉却也是个奇迹。张薄趁着赵铭欢庆之时,召集了自己党羽三千多人,靠着夜色遮掩,悄悄赶到了城门。守城的将士都是河内士兵,见了先前河内的二当家自然认识。

    “都尉大人忍着疼痛深夜巡城,真乃军中楷模……”守门的伍长颠颠的上前去拍张薄的马屁。

    “命令兵士打开城门!”张薄此时屁股疼的要命,被手下人抬着,哪有功夫跟着伍长闲磨牙,只是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这个……没有太守大人的命令,小的怎敢此时打开城门,何况城外还有袁术大军驻扎,恐其夜袭啊大人!”那伍长虽然惧怕张薄,但是他却更担心自己的脑袋,若是那新任的太守知道此事,不剁了他才怪,短暂的天人交战就让这市侩的伍长下定了决心要站在太守的一边,谁的大腿粗他还是明白的。

    “混蛋!我让你开门你就给我开门,哪那么多废话!”张薄说完吩咐手下人过去开门,张薄亲信当中出来几个平日跟着张薄为非作歹之徒上前不由分说就将那伍长按在地上拳打脚踢,那伍长被打的抱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张薄见摆平了那伍长,吩咐人将他抬上城墙,点起火把亲在向城外的袁术大军发出偷袭的信号。

    再说那张勋和纪灵领兵在城外埋伏了大半夜,生怕错过对方发出的信号,所以一直盯着城头的动静,发木了,终于远远的见城头之上,火把闪动。

    “讯号来了!”张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时一见那城头火把连闪,犹如久旱逢甘霖,浑身蓄势待发积攒的力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纪灵老兄你且为我掠阵,看我斩将夺城去也!”张勋说罢哈哈大笑一声,跨上战马手中长槊一挥,带领本部两万兵马向城门方向掩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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