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流珠留珠
第二次还是她，为什么她做了错事就值得所有人原谅，为什么她一出来，就掩饰了我所有的光芒。
“有人要跳楼，快来人啊…”听得一声大喊，华浓回过神来，向后看去，正是一身红衣的窅娘抱着孩子向着门口的城楼跑上去，像一只飞舞的红色蝴蝶，果敢而坚毅，下面的侍卫急忙的喊道。
华浓疾步起身，快速的追上去，“师娘，师娘……”
“贵妃娘娘……”一旁的侍卫见着华浓，纷纷的让出道路。
可是还是来不及，等她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就看见窅娘抱着孩子站在高台之上，喝着风声雨声，对着下面的人凄凉一笑，而后纵身而下。
华浓没有抓到她的一丝裙裾，看着她掉了下去几十米的高台。
她看到先生在下面惊恐的抱着窅娘的身体，悲伤的喊叫，看着先生轻轻的抚摸孩子的鼻尖，震惊不已。
她还看到先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绝望的低头，双手把孩子放在窅娘怀里，双手抱起窅娘，一步步的离去。
华浓紧紧的握着手上冰凉的石面，打湿的衣裳冰冷的贴在身上，酸涩的眼眶，是什么一步步的离她而去，她的家？她的亲人？她的希望。
后面是万丈深渊，前面是她亲手挖的断壁残垣，无路可退，无路可走。
她没有发现有个人一直站在下面不远处，青衣洒脱，静静地看着她的一悲一伤，她的自责痛恨，凄凉的眸子静静的体谅，看，他的娥皇就在那里，他无比的确认，那就是她，没有谁，比她更善良。
“来人，海荣。”宿醉之后的男子昏沉的起身，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是，皇上。”海公公小心翼翼的听着声音，走进来。
“你怎么出去了？咳咳，给朕更衣。”
“皇上、皇上……”海荣怯怯的看了看上面幔帐缠绕的龙床，下面还有撕碎的衣衫，凌乱不堪。
恍然醒过来的男子看着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顺眼望过去，正是裸露在外的白皙臂膀，透着点点青色的痕迹，而后那熟悉又震惊的脸。
“怎么回事！”男子一声大喝，里面的女子恍然起身，拥住锦被，无辜的看着男子。
“这，奴才，奴才……”海荣一下子跪下来，使劲的叩头。
“皇上不必责怪海公公，都是臣妾不是，不该把皇上醉后戏言当真，都是臣妾昏了头。”流珠一面轻声啜泣，一面拥着凌乱的锦被，偶尔露出下面凌乱的痕迹，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博取他的同情。
他会负责是一定的，可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负责，和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是要拿捏的。
“流珠，你怎么……”男子揉揉偏疼的额头，努力的回想。
“臣妾昨晚来找皇上商讨家兄回来的事情，可是皇上仿佛是喝多了，拉着臣妾的手不放，臣妾……”流珠一脸的懊悔自责，在没有说下去。
李煜叹了一口气，“原想着你兄长，也该给你找个好亲事，这下，倒是朕对不住你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自小生活在王府，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臣妾就伺候皇上惯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亲事。”流珠委屈的低下头去，泼墨的头发散落在两肩，衬得皮肤吹弹可破。
“罢了，海荣，贵妃呢？我记得昨个她找我来着。”男子不耐的打断她的说话，转而问道幔帐外的海荣。
海荣一听，连连叩头，声音里满是哽咽，“皇上还记得娘娘，皇上快去看看娘娘吧，皇后把贵妃娘娘的弟弟打死了，贵妃娘娘还跪在城楼上，就是不肯起来，都跪了一天一夜了，外头还下着大雨，身子都快垮了啊。”
“什么？”男子一听，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听得他说已经在城楼上冒雨跪了一天一夜，终究是按捺不住，连忙掀开锦被就下床，声音坚定不容反抗，“更衣。”
“是。”海荣一听，赶紧上前去，拿起准备好的衣裳。
床上的流珠脸色尴尬的坐在那里，“皇上……”
海荣看了一眼李煜的脸色，只见他只沉浸在华浓的事情里，压根就没听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皇上……”海荣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示意看了看床上的人。
李煜才反应过来，眉头深锁，“等朕回来再说，你先看着安排吧。”
“是。”海荣恭顺的答应，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就退到一旁，看着男子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推搡的擦了脸，顾不得什么就跑了出去。
海荣正了正神色，摇了摇头，“流珠姑娘既然伺候了皇上，就是咱们宫里的人了，虽说之前也在王府里呆过，毕竟不是之前了，在宫里还是有规矩的，就先住到储秀宫吧，等着皇上再召见。”
说完，示意了一旁的宫女上去伺候梳洗。
流珠在男子跑出去的时候，已是震惊不已，听着忽然安排自己到了储秀宫，更是大骇。
不少女人没有封赏或是封号的都住在那里，住在那里的要么没有势力，要么没有本事，反正是没有出头之日了，海荣存心想替皇上扫清了麻烦，明明可以让她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安排，却存心想让自己消失。
等皇上回来，差不多也该忘记了，就算没忘，有那个贵妃在，说不清是华浓还是娥皇的人，也该是能躲就躲。
那时候，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兄长还远在关外，生死一线，自己反而困死在这皇宫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着，流珠躲开了正在给自己穿衣服的宫女，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海荣。
“海公公，”流珠走上前。
海荣退了一步，正合时宜的低头，“姑娘有何吩咐？”
“流珠敬重海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流珠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公公在皇上回来后，能够提醒一声，流珠有要事禀告，公公大恩，流珠万死不辞。”
流珠说完，就跪下行礼，被海荣一把拉住，“姑娘说的哪里话，皇上的心思岂能是我们左右的，正如皇上宠爱贵妃娘娘，就算是昨儿个下旨娘娘面壁罚俸禄，今儿个也会故意装作不知道，反而会送去更多的珠宝金银道歉，这圣心啊，难测，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
海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流珠心底蓦然有些后悔，纵使伺候那个男人多年，也从未做过逾矩之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有退路。
她当然知道他的野心，也自然知道宫里的女人多凄凉，有几个女人能有宁妃那般的福气，后宫不得已立了皇后，却给了宁妃莫大的宠爱。
自己若是不走出这一步，在他心里尚有一丝脸面，冲着自己伺候他多年也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可是一入深宫，便就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再无过多的身份地位，因着这宫里面有脸么的只有一人，就是贵妃。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一时懵了心，是听见皇后门前的窅娘叫了贵妃一句“娥皇”？
还是碰见衣冠凌乱的贵妃匆匆撞到自己，毫无礼仪的狼狈而去？
还是听说皇上自从贵妃入宫以来，第一次发脾气，脸面全无，以为她要失宠了？
没成想，一切如自己所料，顺理成章的成了皇上的女人，却比谁都像个笑话，皇上眼里依旧只有那个和周家娥皇一模一样的女人，周娥皇，你到底是拴走了他一个帝王的心。
两年前，两年后，都没有人比得过你，哪怕是万里江山如海。
穿戴好，在宫女的引领下，慢慢去了储秀宫的方向，看见身后路过的“合欢殿”，却苦涩不已……
雨声渐小，空气中只留了几分冷风夹在剩余的寥落雨滴。
海荣急急忙忙的赶到的时候，便看见华浓一身狼狈的跪在那里，脸色煞白，眼眶凹陷下去，头发凌乱，向着外面的哪个方向，目不转睛，绝望而哀伤。
身上披着许是皇上刚刚脱下来的外袍，却不为所动，皇上身上也被方才的雨水淋得微微湿透，还是满脸歉疚的搂着她孱弱的肩膀，温言轻哄。
走上前去，李煜回头看了他一眼，海荣点了点头，李煜再无表情的接着对华浓说着话。
海荣松了一口气，这个流珠姑娘真是看不清，何必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华浓，先跟朕回去好不好，你看都湿了，会伤风的，又会喝苦药，你忘记了吗？你最怕喝苦药的，先跟朕回去，朕等你身体好了，朕带你出去看看。”
华浓起先不为所动，哪怕听到了平时李煜往常哄她让她喝的苦药，也毫无表情，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死娃娃一般，听到他说要带她出去，眼里才泛起一丝波澜，眼珠动了动。
李煜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有意识就好。
而后华浓瘫软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李煜着急的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快传御医。”
“是。”
李煜一个打横抱起，转身间，眼角不自觉的瞥到了不远处一个隐入墙脚的青色身影，身子一顿，嘴角微微翘起。
原来你在这里陪她站了一天一夜，可惜她还不知道你是谁？你抢走了我的娥皇，你抢不到我的华浓，她是娥皇带来的华浓，是我一个人的。
李煜大步的走回了“合欢殿”，一路上都是亲力亲为，不用步撵，不用玉轿，心里焦急不堪。
“皇上，您别着急，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不测的。”海荣开口安慰着正在外面着急的走来走去的男子。
男子一脸的懊悔，听得刚来的御医说“情况很不好，还是请御医院里所有的御医一起前来商量吧。”更是焦急不迭，脸色铁青。
“有人要跳楼，快来人啊…”听得一声大喊，华浓回过神来，向后看去，正是一身红衣的窅娘抱着孩子向着门口的城楼跑上去，像一只飞舞的红色蝴蝶，果敢而坚毅，下面的侍卫急忙的喊道。
华浓疾步起身，快速的追上去，“师娘，师娘……”
“贵妃娘娘……”一旁的侍卫见着华浓，纷纷的让出道路。
可是还是来不及，等她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就看见窅娘抱着孩子站在高台之上，喝着风声雨声，对着下面的人凄凉一笑，而后纵身而下。
华浓没有抓到她的一丝裙裾，看着她掉了下去几十米的高台。
她看到先生在下面惊恐的抱着窅娘的身体，悲伤的喊叫，看着先生轻轻的抚摸孩子的鼻尖，震惊不已。
她还看到先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绝望的低头，双手把孩子放在窅娘怀里，双手抱起窅娘，一步步的离去。
华浓紧紧的握着手上冰凉的石面，打湿的衣裳冰冷的贴在身上，酸涩的眼眶，是什么一步步的离她而去，她的家？她的亲人？她的希望。
后面是万丈深渊，前面是她亲手挖的断壁残垣，无路可退，无路可走。
她没有发现有个人一直站在下面不远处，青衣洒脱，静静地看着她的一悲一伤，她的自责痛恨，凄凉的眸子静静的体谅，看，他的娥皇就在那里，他无比的确认，那就是她，没有谁，比她更善良。
“来人，海荣。”宿醉之后的男子昏沉的起身，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是，皇上。”海公公小心翼翼的听着声音，走进来。
“你怎么出去了？咳咳，给朕更衣。”
“皇上、皇上……”海荣怯怯的看了看上面幔帐缠绕的龙床，下面还有撕碎的衣衫，凌乱不堪。
恍然醒过来的男子看着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顺眼望过去，正是裸露在外的白皙臂膀，透着点点青色的痕迹，而后那熟悉又震惊的脸。
“怎么回事！”男子一声大喝，里面的女子恍然起身，拥住锦被，无辜的看着男子。
“这，奴才，奴才……”海荣一下子跪下来，使劲的叩头。
“皇上不必责怪海公公，都是臣妾不是，不该把皇上醉后戏言当真，都是臣妾昏了头。”流珠一面轻声啜泣，一面拥着凌乱的锦被，偶尔露出下面凌乱的痕迹，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博取他的同情。
他会负责是一定的，可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负责，和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是要拿捏的。
“流珠，你怎么……”男子揉揉偏疼的额头，努力的回想。
“臣妾昨晚来找皇上商讨家兄回来的事情，可是皇上仿佛是喝多了，拉着臣妾的手不放，臣妾……”流珠一脸的懊悔自责，在没有说下去。
李煜叹了一口气，“原想着你兄长，也该给你找个好亲事，这下，倒是朕对不住你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自小生活在王府，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臣妾就伺候皇上惯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亲事。”流珠委屈的低下头去，泼墨的头发散落在两肩，衬得皮肤吹弹可破。
“罢了，海荣，贵妃呢？我记得昨个她找我来着。”男子不耐的打断她的说话，转而问道幔帐外的海荣。
海荣一听，连连叩头，声音里满是哽咽，“皇上还记得娘娘，皇上快去看看娘娘吧，皇后把贵妃娘娘的弟弟打死了，贵妃娘娘还跪在城楼上，就是不肯起来，都跪了一天一夜了，外头还下着大雨，身子都快垮了啊。”
“什么？”男子一听，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听得他说已经在城楼上冒雨跪了一天一夜，终究是按捺不住，连忙掀开锦被就下床，声音坚定不容反抗，“更衣。”
“是。”海荣一听，赶紧上前去，拿起准备好的衣裳。
床上的流珠脸色尴尬的坐在那里，“皇上……”
海荣看了一眼李煜的脸色，只见他只沉浸在华浓的事情里，压根就没听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皇上……”海荣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示意看了看床上的人。
李煜才反应过来，眉头深锁，“等朕回来再说，你先看着安排吧。”
“是。”海荣恭顺的答应，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就退到一旁，看着男子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推搡的擦了脸，顾不得什么就跑了出去。
海荣正了正神色，摇了摇头，“流珠姑娘既然伺候了皇上，就是咱们宫里的人了，虽说之前也在王府里呆过，毕竟不是之前了，在宫里还是有规矩的，就先住到储秀宫吧，等着皇上再召见。”
说完，示意了一旁的宫女上去伺候梳洗。
流珠在男子跑出去的时候，已是震惊不已，听着忽然安排自己到了储秀宫，更是大骇。
不少女人没有封赏或是封号的都住在那里，住在那里的要么没有势力，要么没有本事，反正是没有出头之日了，海荣存心想替皇上扫清了麻烦，明明可以让她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安排，却存心想让自己消失。
等皇上回来，差不多也该忘记了，就算没忘，有那个贵妃在，说不清是华浓还是娥皇的人，也该是能躲就躲。
那时候，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兄长还远在关外，生死一线，自己反而困死在这皇宫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着，流珠躲开了正在给自己穿衣服的宫女，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海荣。
“海公公，”流珠走上前。
海荣退了一步，正合时宜的低头，“姑娘有何吩咐？”
“流珠敬重海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流珠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公公在皇上回来后，能够提醒一声，流珠有要事禀告，公公大恩，流珠万死不辞。”
流珠说完，就跪下行礼，被海荣一把拉住，“姑娘说的哪里话，皇上的心思岂能是我们左右的，正如皇上宠爱贵妃娘娘，就算是昨儿个下旨娘娘面壁罚俸禄，今儿个也会故意装作不知道，反而会送去更多的珠宝金银道歉，这圣心啊，难测，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
海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流珠心底蓦然有些后悔，纵使伺候那个男人多年，也从未做过逾矩之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有退路。
她当然知道他的野心，也自然知道宫里的女人多凄凉，有几个女人能有宁妃那般的福气，后宫不得已立了皇后，却给了宁妃莫大的宠爱。
自己若是不走出这一步，在他心里尚有一丝脸面，冲着自己伺候他多年也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可是一入深宫，便就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再无过多的身份地位，因着这宫里面有脸么的只有一人，就是贵妃。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一时懵了心，是听见皇后门前的窅娘叫了贵妃一句“娥皇”？
还是碰见衣冠凌乱的贵妃匆匆撞到自己，毫无礼仪的狼狈而去？
还是听说皇上自从贵妃入宫以来，第一次发脾气，脸面全无，以为她要失宠了？
没成想，一切如自己所料，顺理成章的成了皇上的女人，却比谁都像个笑话，皇上眼里依旧只有那个和周家娥皇一模一样的女人，周娥皇，你到底是拴走了他一个帝王的心。
两年前，两年后，都没有人比得过你，哪怕是万里江山如海。
穿戴好，在宫女的引领下，慢慢去了储秀宫的方向，看见身后路过的“合欢殿”，却苦涩不已……
雨声渐小，空气中只留了几分冷风夹在剩余的寥落雨滴。
海荣急急忙忙的赶到的时候，便看见华浓一身狼狈的跪在那里，脸色煞白，眼眶凹陷下去，头发凌乱，向着外面的哪个方向，目不转睛，绝望而哀伤。
身上披着许是皇上刚刚脱下来的外袍，却不为所动，皇上身上也被方才的雨水淋得微微湿透，还是满脸歉疚的搂着她孱弱的肩膀，温言轻哄。
走上前去，李煜回头看了他一眼，海荣点了点头，李煜再无表情的接着对华浓说着话。
海荣松了一口气，这个流珠姑娘真是看不清，何必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华浓，先跟朕回去好不好，你看都湿了，会伤风的，又会喝苦药，你忘记了吗？你最怕喝苦药的，先跟朕回去，朕等你身体好了，朕带你出去看看。”
华浓起先不为所动，哪怕听到了平时李煜往常哄她让她喝的苦药，也毫无表情，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死娃娃一般，听到他说要带她出去，眼里才泛起一丝波澜，眼珠动了动。
李煜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有意识就好。
而后华浓瘫软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李煜着急的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快传御医。”
“是。”
李煜一个打横抱起，转身间，眼角不自觉的瞥到了不远处一个隐入墙脚的青色身影，身子一顿，嘴角微微翘起。
原来你在这里陪她站了一天一夜，可惜她还不知道你是谁？你抢走了我的娥皇，你抢不到我的华浓，她是娥皇带来的华浓，是我一个人的。
李煜大步的走回了“合欢殿”，一路上都是亲力亲为，不用步撵，不用玉轿，心里焦急不堪。
“皇上，您别着急，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不测的。”海荣开口安慰着正在外面着急的走来走去的男子。
男子一脸的懊悔，听得刚来的御医说“情况很不好，还是请御医院里所有的御医一起前来商量吧。”更是焦急不迭，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