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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贼赃

    ……

    座山雕拼命地打着马,催促身下的坐骑拼命地往前跑,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更吹得座山雕的心一片冰凉,如坠冰窟。

    自己在匪窝里挣扎了两年,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头目,混到一众弟兄们的大当家的,容易吗?其间历经了多少杀戮、多少背叛?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洒下的心血就全完了。

    座山雕不知道能有几个兄弟跑出来,又能有几个兄弟还能聚拢到自己身边,更不知道留守山上的二当家的能不能容下自己,要知道,他是从其它络子并过来的,从来跟自己就不是一条心。落在官兵手上,是可能会死,落在他的手上,座山雕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活不了。

    上哪儿去,怎么办?

    座山雕下意识地摸了摸横在身前的挺翘的臀部,心里面一阵火热。

    这个女子真俊,大大的眼睛里面仿佛藏着两潭湖水,小麦sè的肌肤紧绷细致,一点不像普通,蒙古姑娘那样粗糙……现在,这个柔软矫健的身躯在奔跑的马背上不断地扭动挣扎,愈发惹人浮想联翩;叫骂的声音已经低下了许多,里面夹杂了几声痛苦的**,想是因为快马奔跑的颠簸而造成的,只是这种强忍着的**声却愈加让一股热火在座山雕的小腹燃烧。使他周身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向一两个局部地区运动,即使是在这逃命的途中,即使胯下的坐骑奔跑的速度在减慢,早已鼻息加重。座山雕还是舍不得将怀里的这个女子扔下去。

    现在,他要快点回到老巢里去,虽然弟兄们不知道还能收拢几个人回来,想想实在让人可惜,可是想想山寨里藏起来的金银,心里又踏实了一点。

    一定要将那些金银拿到手。只要能够逃出生天,那里不能拉起一帮弟兄来?到时候,自己依然可以一呼百诺,热血豪饮的江湖大哥生活;实在不行,自己就跑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躲起来,凭着那些金银财物,自己依然可以过着纸醉金迷、美人在怀的富贵生活,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至于这几年的马匪生涯,权当就是一场梦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座山雕回头一看,直吓得心里一惊,只见几点黑影正向自己这边疾驰而来,隐约还有叫骂声和枪响声间或响起。

    座山雕狠命地朝马屁股上抽鞭子,那马匹负痛,悲鸣一声,向前加快了速度。

    可是毕竟多带了一个人,毕竟已经累了,那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后面的追兵也越来越近,叫骂声和枪响声越来越清晰。座山雕一狠心,将查木娜推下了马背,趁着追兵的注意力被查木娜吸引的机会,远远地逃逸了。

    ……

    向外追击的弟兄们陆续回来了,大家高兴地炫耀着自己的战果,没有几个人去照顾刚才死伤的弟兄,巨大的成就和战果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李东风叹息一声,走向那些受伤的弟兄们。

    为什么医生让人尊敬,因为他们救死扶伤;为什么有的军队一败再败,战事一起,那些战士还是奋勇杀敌?因为他们的将领吊死扶伤。

    问候了几个伤兵,刚刚收获了一点儿感激,刘三岭贼眉鼠眼有满面红光地地凑了上来:“东风,发财了。”

    “嗯?”

    “随便查了一下,你知道他们有多少钱吗?乖乖,十几万两的银子。”

    “这么多?”

    李东风大吃一惊。

    “这还不算完,还有很多珠宝啥的还没有细算呢,再加上皮货,啧啧……”

    “那有什么用,那么多的钱,都是人家行商的,又没有你半点。”

    “嘿嘿,东风,你真是榆木脑袋,你说,咱们为什么跑来救这些商旅?”

    为什么?大道理上讲,这是官兵们的职责所在;私心里讲,能够得到这些商人的感激,为自己积累名声,为自己今后做事找到助力;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练出来一只强军。

    这是自己深藏在心底里的秘密,不是刘三岭所能理解的。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得讲为什么?”但是在口头上,李东风一向主意,要维护自己的形象。

    刘三岭嘿嘿地笑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兄弟,学了一肚皮的洋玩意儿,练得一手好兵,就是对这发财的道道,还不是太清楚呀。

    果然是读书读傻了的。

    用力地拍了一下李东风的肩膀:“待会儿你别吱声,就在旁边看哥哥我的就行了。”

    说完,大步地走向那伙商旅,李东风摇了摇头,跟在他后面。

    商队的话事人老于侥幸未死,刘大栓、苏友全……整个商队剩余的商旅,包括被他们雇佣来的刀客,大家正围成一堆,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远远的,是一群放下了武器的马匪,如同他们刚才捆绑商旅一样,被自己的裤腰带绑在一起,惶恐不安地蹲在那儿。一旦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说话,立刻就有官兵上前踢打。

    在中间的空地上,是所有人都为之拼搏的财物:黄金、白银、珠宝,还有各种皮货,正堆放在一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见过大人。”

    看见刘三岭和李东风二人走过来,余家友赶紧跪倒在雪地里,余下的那些人也纷纷跪倒,向着二人请安。

    李东风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阻拦,却见刘三岭动也未动一下,记起刚才的话,又讪讪地将手放了下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和人在这里与人搏杀?”

    “好叫官爷知道,我们是往塞外贩卖商货的行商,那些马匪半路上前来抢劫,亏得官爷们前来相救,我们感激不尽,就是我们的东家,也铭记各位军爷的大恩大德。”

    这是提醒刘三岭——我们是有后台的。

    刘三岭摸了摸下巴:“哦,原来是做生意的,不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回大人的话,我们是从山西来的,东家姓余,在山西的太原府里管着钱粮,为人最讲义气。这次承蒙两位大人照顾,以后若有驱驰,我们余家上下定然没有半分推脱。”

    妈妈的,这么硬扎的后台,又不能黑吃黑,刘三岭摸着胡须,沉吟不语。

    “这个,我们在陕甘总督的麾下,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到山西去转一趟呢。”

    不忍见刘三岭吃瘪,李东风插话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山西,管不到我们,别拿着根鸡毛当令箭。

    “这个……山不转水转吗,只要想来往,总有机会的,这位大人,你说是吗?”

    “说得有理,只是这马贼能够这么容易得手,你们这里一定有内应,不知道余掌柜的能不能给找出来呢?”

    找到内应,那内应的财物自然就是官兵的,那内应的人头估计也是官兵的了。余家友无语苦笑,自己到哪里去找内应?

    刘三岭突然福至心灵:“这些马贼拿着脑袋做坏事,还不是为了钱;我估计在其它地方抢来的钱都是带在身上的,李大人,你说是不是这样?”

    “那是当然,这些马贼连个定xìng都没有,不把钱带在身上,又能带在哪里呢?你说是不是,余掌柜的?”

    “这个……”余家友一咬牙,“我估摸着得有半一成是那些马匪留下的,也不知……”

    “才半成?我估摸着这么多马贼,一人怎么的也得带着二三百两银子吧。”

    余家友的眼前一黑,每名马贼二百两,那就得两万两银子。

    “我觉得吧,马贼四处抢掠,这里最起码得有一半是马贼的贼赃。”

    余家友直yù栽倒在地上。

    干你娘,这些财物有一半是马匪的?这些丘八,胃口也太大了吧,刚才说的是两万两,这就嫌少了?

    “军爷说笑了,东西太少的话,老朽回去不好交账的,还望军爷体谅一下。”

    “要是我们没来,也不知道余掌柜的会怎么跟东家交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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