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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兵与匪的对决

    这会是谁?顺着自己刚刚冲下来的路再给自己原套原的来这么一下子?

    座山雕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也来谋夺这一批商旅的财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耳熟能详的俗语,自己这一伙人爬冰卧雪地跟了两天,终于在这队商旅快要进了长城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拿下了整队商旅。不成想只是做了为他人做嫁衣的螳螂。

    不,绝不,自己这些人才应该是最终的胜利者,想黑吃黑?没门!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脸上闪出了绝望和惊恐——那些人手里拿的不是弓箭,不是马刀,而是清一sè的枪。

    上百人,人人手里都有枪,这得是多大的势力?

    “顶住,顶住。”

    座山雕朝着自己的弟兄们大声命令。

    马贼们怎么能不想顶住,他们被一阵风那群马匪压了两年,又在和一阵风的火并中折了好多弟兄,好不容易在今天吃到了一群肥羊,满地的金银财物,都幻化成美女烈酒。这刚抓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去享受,就要被人抢走?

    虎口夺食,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不待座山雕的命令传来,有那反应快的,已经摸起弓箭,零星地将箭shè将出去了。

    管他是谁,先干倒再说。

    一只眼将身子一滚,躲到了自己的坐骑一边,大声喊道:“开火,快开火。”

    身为新的马贼团伙里的三当家,他是老大座山雕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的手下,是整个马匪队伍里面最jīng干的,除了弓箭长刀,他们还人人手里有一支枪,打得远,打的狠,是座山雕花大力气淘来的宝贝。就像刚才,若是没有他手下弟兄们的开枪shè击,刚才躲在大车后面的那些商旅和刀客不会那么容易被打死,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下武器投降。

    虽然那枪用起来比较麻烦,每次只能放入一粒子弹,每开一枪,都要重新装填一次。可是一只眼相信,管他哪里来的土匪,想要对自己这些人黑吃黑,那就别怪他们的牙口不好。

    “你们死定了。”看见自己的弟兄们有的已经装填好枪支,将枪口举了起来,而新来的马匪们离自己还有二三百步远,一只眼的心里有了一种嗜血的快感——他们的弓箭shè不到自己,而弟兄们的枪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到他们。

    “开火。”

    一只眼大声喊道。

    ……

    赵二柱被绑着双手,呆呆地坐在人群堆里,坐在雪地上,浑然不觉得地上的冰寒。

    他的心里比这地上的雪更寒,更冷,更加细碎,如粉,如沙。

    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做刀客的,家传的武艺颇为了得,在刀客这一行,算得上是叫得响的名号。

    一帮子师兄弟,加上村子里的靑壮,再拉拢住方圆几十里有点拳脚功夫的,他赵家拉起了响当当的刀客团队——赵家班,横行商路数十年,从来没有失手过,那就是出塞路上一块金光闪闪的招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来主持,竟然就栽了,还栽的这样惨。

    他眼见着自己的五师弟被马贼们用箭shè死,自己的大师兄躲在马车后面,被马贼们用枪打成了筛子。

    大师兄的武艺他是知道的,比自己厉害的多。五七个汉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在那马车后面,只要能捱到天黑,马贼们绝对讨不了好去,他们一定能闯出去。

    万万没有想到这些马匪们竟然有枪,大师兄连动都没有动,就被别人打成了筛子。

    那是他的大师兄啊,早就可以出师,另外拉起一帮子弟兄单干。这一趟,纯粹是来帮他的忙的,算是为师门出力,算是照顾师弟。

    自己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

    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有什么用?

    祖辈传下来的这口饭,到自己手里,算是断了根了。这叫他如何回去面对自己的老父?

    赵二柱的心里满是悲凉,这苦楚,真让人比死还难受。

    ……

    那片黑云压过来的时候,赵二柱没有看见,可是那嘈杂的马蹄声,马贼们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他听见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马匪们的慌乱,看见了一片压过来的黑云。

    还有黑吃黑的,他想着,不由得傻傻地笑了起来。

    “大家趴倒,趴倒……”

    赵二柱的二师兄看见赵二柱呆呆愣愣的,扑过去把他摁倒在地。

    在这互相攻杀的谷地,自己这些人被裤腰带系在一起,只有任人人砍杀的份。趴在地上,将自己这些人和马贼们区别开来,表明自己这些人是绝对无害的,也许能让对方顾不上砍杀自己这些人。剩下的,就只有祈求上苍的垂怜了。

    ……

    李东风骑在一匹枣红sè的马背上,呼喝着让大家左右两边包抄。

    眼前的场景非常混乱,根据刚才得来的消息,这批马贼有上百人,他们手里还有枪。

    知道马匪的人数的时候,李东风犹豫了一下,自己这里一共只有左右两哨弟兄,不到一百人,能干过整天刀头舔血的马匪吗?他有点儿没有把握。

    还是右哨哨长刘三岭的胆子大,拍着胸脯说能干,自己才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将这伙马匪赶跑,一定要将这群商旅救出来。大清国陕甘总督麾下jīng锐,对上一群马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

    “开火。”

    李东风一声令下,弟兄们纷纷扣响手中的扳机,雨一样的子弹向马匪们泼了过去。

    稍晚那么一点点时间,在一只眼的指挥下,马匪们也扣响了扳机。

    双方的子弹交错着飞向各自的目标。

    李东风手里挥舞着手枪,催促着弟兄们快速上前,马匪们乱作一团,都站在地上。这可真是难得的机会,他没有注意到马匪是什么时候开枪的,但是,他突然惊觉到自己身边的一个弟兄闷哼一声,栽下马背。血污迸溅到李东风的脸上,温热的腥味直扑进口鼻。

    李东风心里一惊,一阵反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妈的,太危险了,刚才这一枪,要是偏了那么一偏,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这怎么能行?需知道世间最珍贵的无过于自己的这条命了。

    刚才太冲动了,竟然被兄弟们的呐喊声冲昏了头脑,这怎么行?李东风悄悄地减了一下马速,将自己闪在了众位弟兄们的身后。

    更惨烈的景象发生在马贼那边。

    近百只步枪的同时发shè,即使是马贼们站的比较分散,也有二三十人被命中。

    在这冰冻的天气里,身体的热量会迅速随着血液而流失,没看见刚才被shè伤的商旅,已经大多硬了身子吗?

    这二三十人,已经注定没戏了。

    惨叫声登时在马匪丛中响起,没有人能够相信眼前的事实。不过是一息之前,他们还在兴高采烈地分享着战利品,一息之后,杀戮的风暴已经从商旅们身上转移,降临到了他们的身上。

    那些拿着枪支shè击的马贼jīng锐收到了最多的照顾,一只眼只看见自己的一排弟兄们身子晃了一晃,就倒下去了六七个,拢共十个人,眨眼功夫,就折了一多半。

    “快装弹。”

    一只眼大声叫喊,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弟兄们要么被击中,倒在地上哀嚎,要么被吓傻了,动作非常迟缓。

    虽然过惯了刀头舔血的rì子,可是这样的打击,却是他们所没有承受过的。

    子弹还没有装好,对手那里已经响起了第二轮枪响。更多的人倒下,更多的惨叫声响起,惯于趁火打劫的马匪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比握起弓箭更迅速的,是他们转过身来,四散奔逃,浑然不顾自己的后背已经卖给了官兵。

    比他们更快地的是一只眼,在官兵们第二声枪响的刹那,他清醒地意识到,来的人不是他们这些马贼能抗拒的,自己这一伙子人,完了。

    一只眼跨上马背,狂奔而去,对身后的枪声和惨叫声充耳不闻。

    比一只眼反应更快地是座山雕,在看见那么多枪口的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遇到了对头,大败亏输了——在这群马匪里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黑洞洞的枪口所代表的意思。

    喊完了“顶住”,他就跳上了马背,纵马狂奔。

    ……

    苏友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不过短短的一瞬,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穷凶极恶的马匪就死得死,逃的逃,剩下的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座山雕的逃走将他们残存的凶恶消融殆尽,他们飞快地往地上一趴,高高地举起了双手,唯恐来者没有看清他们的投降,将他们随手干掉。

    硝烟散尽,除了官兵们高高地骑在马上,其它人都趴在地上。不管是塞外奔波的商旅,还是刀口搏命的刀客,亦或是拦路抢劫的马匪,现在,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了,都成了被枪支指着的俘虏了。

    “我们是陕甘总督属下的官兵,正好巡查到这个地方,大家不要怕,听我的号令。”

    “以此为界,所有马贼双手抱头,到左边去;做生意的,还有为商队保镖护卫的,到右边去,快点,大家相互看看,有没有错的……”

    “你们是官兵?是来救我们的吗?”

    苏友全跌跌撞撞地爬过来,仰着脸问道。

    “他妈的,跪下。”

    刘三岭扬起马鞭,劈头就给了苏友全一下,苏友全一闪,鞭子抽在身上,登时就起了一道痕迹。

    “哎,”李东风连忙阻止,跪不跪的,他还真的没有太在意,对刘三岭说道,“三哥,和气点,何必抬手就要打人?”,转过脸,对着苏友全说道,“他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有什么事吗?”

    “他们抓走了我们的人,你们能去救人吗?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苏友全“扑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

    昨天网络不好,上传不了,抱歉。今晚再补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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