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术
“……你到底是谁？”特蕾莎颤抖着问，拿着枪的手都在不住地抖动。
“你应该是几乎和我同一时间发的枪。”特蕾莎强忍住逐渐蔓延上来的恐惧，努力使自己冷静地分析道，然而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现在激动的情绪，激烈而恐惧，“暂且不提你拿出枪时要怎样一个速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又要拿出枪又要瞄准我的子弹……不可能，”她摇了摇头，“除了‘那个人’，没有人可以做到的……可他……可他明明已经死了……”她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说的是‘枪王’莱克·布雷奥吗？”闻言，拉斐尔有些悲哀地放下了手里的枪，轻声叹道，特蕾莎有些讶异他眼里的悲哀情绪，难道他们曾经认识？她狐疑地看着拉斐尔，“他曾经是银星教的教皇。”拉斐尔轻声说。
“他两年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特蕾莎抖着尾音开口，像是提到了什么她很不愿意提到的事情，“他的弟弟法尔·布雷奥声称他亲眼看到哥哥的尸体，并且声称，银星教会永远留给他一个教皇的位子。”
“所以我不是他。”拉斐尔开口，摇了摇头向她解释道，划清了与莱克·布雷奥的界限。
“那你认识他吗？”特蕾莎问他。
听她这样问，拉斐尔笑着摇摇头，眼里有些惆怅，“银星教的总教会在西门宫，而我之前也在西门宫住过，不过，”他沉声道，“我从未见过他，和他也不认识。”
“也是。”闻言，特蕾莎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一双眼睛jǐng惕地盯着拉斐尔，“银星教现在被国内定位邪教，他自然是不能经常抛头露面了。”
“银星教曾经是斯赞德罗的国教。”拉斐尔说道。
“那是在斯赞德罗宗教改革之前，”特蕾莎提醒他，“现在的国教是圣光教。”
顿了顿，特蕾莎发现话题扯远了，便连忙一句话又扯了回来，“你那枪术，”她有些jǐng觉地问道，“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拉斐尔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枪，然后抬头看她，“随便练练就练出来了。”
这话是在鄙视她吗？听拉斐尔这么说，特蕾莎努力忍住才没让自己冲上去挥着拳头把拉斐尔打爆头。练练？她简直没吐血，她特蕾莎这都练了将近七年了，还没有他“随便练练”练得好？这人真的欠揍欸？
“你知道吗？”沉默了一会儿，特蕾莎突然开口，拉斐尔抬起眼睛看她，眼神疑惑，“莱克·布雷奥，”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轻声道，“他曾经是我最崇拜的人。”
拉斐尔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她，“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是枪王啊。”特蕾莎笑了笑，甩了甩手里的枪，“我喜欢枪，我就想用好它。我崇拜的人，枪也肯定要打得很好咯。”她有些自得地说道。
拉斐尔有些无奈地笑笑，“万一他除了枪术一无是处呢？”他反问。
特蕾莎听见拉斐尔侮辱她的偶像，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无是处能当上教皇？”她哼了一声，“那银星教被定为邪教还真是明智的政策。”
拉斐尔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的枪术，算是「圣皇玫瑰」里最好的吗？”看着特蕾莎手里的枪，拉斐尔一边笑，一边问道。
“不是。”特蕾莎很干脆的回答他。
接着，她就补充道，“其实我最好的，是魔术。”
“魔术？”听见这个名词，拉斐尔愣了一下，止住了笑，抬头看特蕾莎，满眼的不解。
“嗯。魔术，你没听说过吗？”特蕾莎看见拉斐尔那狐疑的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这样。”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了右手手指，在空气中写出了一道水蓝sè的文字。
“你会在空气里写字？”见状，拉斐尔叫起来。特蕾莎有些无奈，“这是依靠比人类强大上几百倍的灵力而将其固定在空气中的魔术文字，”特蕾莎耐心地向他解释道，“不同颜sè的文字配上I到VII七个不同等级的魔术文字，会产生相应的力量，以辅助为主，是在神秘学结社中最常见的一种能力。你看，”这样说着，特蕾莎刚刚书写成的文字瞬间就变成了一把水蓝sè的镰刀，还往旁边冒着水蓝sè晶莹的气泡，“水蓝sè的文字和I级的魔术文字配起来，可以化为一件武器。”
“你最擅长的是这个？”拉斐尔问她，“看起来很厉害嘛。”
特蕾莎忍不住笑，“哪有夸自己的敌人厉害的？”
说完，她才想起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她突然意识到，和人聊天吗？她明明是让眼前这个人带她去北府的啊！
发现这一点的特蕾莎猛然抬头，却突然看见拉斐尔笑着和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还没等特蕾莎反应过来，这家伙突然一转身，脚底像抹了油一样，迅速地就朝一旁的巷子里面拐过去了！
“啥？”特蕾莎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结果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拉斐尔转身拐进了一旁的巷子，大脑还停留在上一秒。
过了差不多有一秒，她才反应过来，接着她便“啊！”地尖叫起来，“拉斐尔·温特伯恩！”她一边叫着，一边握住了枪，朝着拉斐尔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你居然逃跑，有没有点出息啊？！”
拉斐尔还没跑远，转头看了一眼特蕾莎，气喘吁吁地喊到，“我又不傻！”
特蕾莎就奇怪了，这家伙这才跑了几步，就开始喘气了，这运动量行不行啊？看来这人平时不大运动，照这么个速度跑下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追上。
此时特蕾莎已经把自己的任务抛到了脑后，可了劲儿的要去追拉斐尔。她特蕾莎可是「圣皇玫瑰」的四大杀手之一，居然让一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贵族少爷从自己手底下溜走了，她怎么可能能够咽不下这口气！
这样想着，特蕾莎抬手就朝前面的拉斐尔“砰”地开了一枪。
结果也不知拉斐尔是有意无意的，在特蕾莎刚刚扣下扳机的时候，他突然往旁边闪了一下，恰好躲过了子弹。
“如果是莱克·布雷奥的话，”拉斐尔在前面边跑边冲身后的特蕾莎叫道，“他是绝对不会shè偏的。”
特蕾莎火冒三丈，“你闭嘴！”她叫道，“是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躲开了！再说，”她有些愤怒地大声说，“你还有心思拿莱克·布雷奥笑话我，等会儿我追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了！”
拉斐尔听见了，但是没说话。他开始一个巷子一个巷子的拐弯，决定把特蕾莎绕晕。
“砰砰！”特蕾莎咬着牙举起枪，又朝拉斐尔开了两枪。
谁知这次就像刚才那一次一样，拉斐尔突然转过身冲着子弹开了两枪，那四枚子弹就齐齐在半路上爆炸了。绚丽的火花犹如节rì盛典上灿烂的礼炮，在特蕾莎面前绽放。
“两个你都可以？”特蕾莎没有停下脚步，拉斐尔也没有停止逃跑，然而特蕾莎的语气里还是能听出明显的惊讶，“莱克·能做到吗？”她几乎是喃喃着问道。
然而拉斐尔还是听到了，他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我又不是他，”他转身又在一个岔路口拐了个弯，“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感觉你好像认识他。”特蕾莎也跟着他转过了弯。
“你想多了。”拉斐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特蕾莎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指在左侧划出一道黑sè光芒的长线，这期间她一直在向前追赶着拉斐尔，没有停下脚步。接着，她在空气中用黑sè的光写成了一个魔术文字，“能逼我用魔术对付你，”特蕾莎一边书写着一边叫道，“你应该感到自豪才对。”
说完，那道黑sè的文字就瞬间化为熊熊烈火，朝前面的拉斐尔冲了过去！
仿佛是听到了身后烈火灼烧的“噼啪”声，拉斐尔急忙一边跑一边转过了身子。只见一团团汹涌的火焰就如同海浪一般扑面而来，热浪翻滚，仿佛要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躲不开了，这个距离。
拉斐尔一边后退，一边在大脑中计算着。
那么，他心想，既然躲不开的话……
……那就不躲了！
这样想着，他便转过身来，面对着火焰站定了步子，仿佛是已经放弃了一般，就等那火焰来烧死他一般。透过火光，特蕾莎在看到拉斐尔这一奇怪的举动时，一下子愣住了。
他……他怎么搞的……特蕾莎难以置信地看着火海对面的人，差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他，他这是放弃了吗……
然而，就在那火焰就要扑到站住的拉斐尔·温特伯恩身上，把他燃烧殆尽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诡异的“呲啦”声。接着，还没等特蕾莎反应过来，就只见对面的拉斐尔脚下，却骤然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法阵！
只见那魔法阵以拉斐尔的脚底为圆心，向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形成，白sè的光芒自那魔法阵上向上喷shè出来，形成一道道的光柱，将拉斐尔包围在里面，也照亮了整个街道。而那些特蕾莎的火焰，就被牢牢地抵抗在了魔法阵的范围之外。拉斐尔镇定地站在魔法阵的zhōng yāng，衣袂飞扬，褐sè的大衣外套在魔法阵产生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如同刚刚在风中降临于此。
“魔法阵？”特蕾莎怔住了。
接着，她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急忙把视线从地上的魔法阵上移开，转到了拉斐尔的脸上，“你会魔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拉斐尔叫道，像是看到了天方夜谭中的奇景一般。
闻言，拉斐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束束的白sè光柱里，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对于拉斐尔的反应，特蕾莎不是很明白。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呢，从她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那魔法阵不是他发动的。”一句话如同冬rì里结成的冰，渗透着丝丝的寒意，几乎令人寒战。
听到这个声音的特蕾莎猛地一惊。
这是……
特蕾莎握紧了手里的枪，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只见棕亚麻sè卷发，棕红sè眸子，身为温特伯恩家的二小姐，同时也是「圣皇玫瑰」的叛徒的女孩，加百列·温特伯恩，面无表情地从一栋房子后面走了出来。
在看到特蕾莎那愤恨的眼神时，自己的眼睛却意外的平静，女孩的头发被夜风吹起，犹如滴入水中而散开的墨水般，缭绕在污浊的空气中。
“是我。”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如同夏rì里最后一片绿叶，声音清澈，却带了一丝血腥味，让人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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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是几乎和我同一时间发的枪。”特蕾莎强忍住逐渐蔓延上来的恐惧，努力使自己冷静地分析道，然而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现在激动的情绪，激烈而恐惧，“暂且不提你拿出枪时要怎样一个速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又要拿出枪又要瞄准我的子弹……不可能，”她摇了摇头，“除了‘那个人’，没有人可以做到的……可他……可他明明已经死了……”她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说的是‘枪王’莱克·布雷奥吗？”闻言，拉斐尔有些悲哀地放下了手里的枪，轻声叹道，特蕾莎有些讶异他眼里的悲哀情绪，难道他们曾经认识？她狐疑地看着拉斐尔，“他曾经是银星教的教皇。”拉斐尔轻声说。
“他两年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特蕾莎抖着尾音开口，像是提到了什么她很不愿意提到的事情，“他的弟弟法尔·布雷奥声称他亲眼看到哥哥的尸体，并且声称，银星教会永远留给他一个教皇的位子。”
“所以我不是他。”拉斐尔开口，摇了摇头向她解释道，划清了与莱克·布雷奥的界限。
“那你认识他吗？”特蕾莎问他。
听她这样问，拉斐尔笑着摇摇头，眼里有些惆怅，“银星教的总教会在西门宫，而我之前也在西门宫住过，不过，”他沉声道，“我从未见过他，和他也不认识。”
“也是。”闻言，特蕾莎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一双眼睛jǐng惕地盯着拉斐尔，“银星教现在被国内定位邪教，他自然是不能经常抛头露面了。”
“银星教曾经是斯赞德罗的国教。”拉斐尔说道。
“那是在斯赞德罗宗教改革之前，”特蕾莎提醒他，“现在的国教是圣光教。”
顿了顿，特蕾莎发现话题扯远了，便连忙一句话又扯了回来，“你那枪术，”她有些jǐng觉地问道，“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拉斐尔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枪，然后抬头看她，“随便练练就练出来了。”
这话是在鄙视她吗？听拉斐尔这么说，特蕾莎努力忍住才没让自己冲上去挥着拳头把拉斐尔打爆头。练练？她简直没吐血，她特蕾莎这都练了将近七年了，还没有他“随便练练”练得好？这人真的欠揍欸？
“你知道吗？”沉默了一会儿，特蕾莎突然开口，拉斐尔抬起眼睛看她，眼神疑惑，“莱克·布雷奥，”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轻声道，“他曾经是我最崇拜的人。”
拉斐尔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她，“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是枪王啊。”特蕾莎笑了笑，甩了甩手里的枪，“我喜欢枪，我就想用好它。我崇拜的人，枪也肯定要打得很好咯。”她有些自得地说道。
拉斐尔有些无奈地笑笑，“万一他除了枪术一无是处呢？”他反问。
特蕾莎听见拉斐尔侮辱她的偶像，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无是处能当上教皇？”她哼了一声，“那银星教被定为邪教还真是明智的政策。”
拉斐尔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的枪术，算是「圣皇玫瑰」里最好的吗？”看着特蕾莎手里的枪，拉斐尔一边笑，一边问道。
“不是。”特蕾莎很干脆的回答他。
接着，她就补充道，“其实我最好的，是魔术。”
“魔术？”听见这个名词，拉斐尔愣了一下，止住了笑，抬头看特蕾莎，满眼的不解。
“嗯。魔术，你没听说过吗？”特蕾莎看见拉斐尔那狐疑的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这样。”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了右手手指，在空气中写出了一道水蓝sè的文字。
“你会在空气里写字？”见状，拉斐尔叫起来。特蕾莎有些无奈，“这是依靠比人类强大上几百倍的灵力而将其固定在空气中的魔术文字，”特蕾莎耐心地向他解释道，“不同颜sè的文字配上I到VII七个不同等级的魔术文字，会产生相应的力量，以辅助为主，是在神秘学结社中最常见的一种能力。你看，”这样说着，特蕾莎刚刚书写成的文字瞬间就变成了一把水蓝sè的镰刀，还往旁边冒着水蓝sè晶莹的气泡，“水蓝sè的文字和I级的魔术文字配起来，可以化为一件武器。”
“你最擅长的是这个？”拉斐尔问她，“看起来很厉害嘛。”
特蕾莎忍不住笑，“哪有夸自己的敌人厉害的？”
说完，她才想起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她突然意识到，和人聊天吗？她明明是让眼前这个人带她去北府的啊！
发现这一点的特蕾莎猛然抬头，却突然看见拉斐尔笑着和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还没等特蕾莎反应过来，这家伙突然一转身，脚底像抹了油一样，迅速地就朝一旁的巷子里面拐过去了！
“啥？”特蕾莎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结果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拉斐尔转身拐进了一旁的巷子，大脑还停留在上一秒。
过了差不多有一秒，她才反应过来，接着她便“啊！”地尖叫起来，“拉斐尔·温特伯恩！”她一边叫着，一边握住了枪，朝着拉斐尔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你居然逃跑，有没有点出息啊？！”
拉斐尔还没跑远，转头看了一眼特蕾莎，气喘吁吁地喊到，“我又不傻！”
特蕾莎就奇怪了，这家伙这才跑了几步，就开始喘气了，这运动量行不行啊？看来这人平时不大运动，照这么个速度跑下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追上。
此时特蕾莎已经把自己的任务抛到了脑后，可了劲儿的要去追拉斐尔。她特蕾莎可是「圣皇玫瑰」的四大杀手之一，居然让一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贵族少爷从自己手底下溜走了，她怎么可能能够咽不下这口气！
这样想着，特蕾莎抬手就朝前面的拉斐尔“砰”地开了一枪。
结果也不知拉斐尔是有意无意的，在特蕾莎刚刚扣下扳机的时候，他突然往旁边闪了一下，恰好躲过了子弹。
“如果是莱克·布雷奥的话，”拉斐尔在前面边跑边冲身后的特蕾莎叫道，“他是绝对不会shè偏的。”
特蕾莎火冒三丈，“你闭嘴！”她叫道，“是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躲开了！再说，”她有些愤怒地大声说，“你还有心思拿莱克·布雷奥笑话我，等会儿我追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了！”
拉斐尔听见了，但是没说话。他开始一个巷子一个巷子的拐弯，决定把特蕾莎绕晕。
“砰砰！”特蕾莎咬着牙举起枪，又朝拉斐尔开了两枪。
谁知这次就像刚才那一次一样，拉斐尔突然转过身冲着子弹开了两枪，那四枚子弹就齐齐在半路上爆炸了。绚丽的火花犹如节rì盛典上灿烂的礼炮，在特蕾莎面前绽放。
“两个你都可以？”特蕾莎没有停下脚步，拉斐尔也没有停止逃跑，然而特蕾莎的语气里还是能听出明显的惊讶，“莱克·能做到吗？”她几乎是喃喃着问道。
然而拉斐尔还是听到了，他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我又不是他，”他转身又在一个岔路口拐了个弯，“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感觉你好像认识他。”特蕾莎也跟着他转过了弯。
“你想多了。”拉斐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特蕾莎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指在左侧划出一道黑sè光芒的长线，这期间她一直在向前追赶着拉斐尔，没有停下脚步。接着，她在空气中用黑sè的光写成了一个魔术文字，“能逼我用魔术对付你，”特蕾莎一边书写着一边叫道，“你应该感到自豪才对。”
说完，那道黑sè的文字就瞬间化为熊熊烈火，朝前面的拉斐尔冲了过去！
仿佛是听到了身后烈火灼烧的“噼啪”声，拉斐尔急忙一边跑一边转过了身子。只见一团团汹涌的火焰就如同海浪一般扑面而来，热浪翻滚，仿佛要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躲不开了，这个距离。
拉斐尔一边后退，一边在大脑中计算着。
那么，他心想，既然躲不开的话……
……那就不躲了！
这样想着，他便转过身来，面对着火焰站定了步子，仿佛是已经放弃了一般，就等那火焰来烧死他一般。透过火光，特蕾莎在看到拉斐尔这一奇怪的举动时，一下子愣住了。
他……他怎么搞的……特蕾莎难以置信地看着火海对面的人，差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他，他这是放弃了吗……
然而，就在那火焰就要扑到站住的拉斐尔·温特伯恩身上，把他燃烧殆尽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诡异的“呲啦”声。接着，还没等特蕾莎反应过来，就只见对面的拉斐尔脚下，却骤然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法阵！
只见那魔法阵以拉斐尔的脚底为圆心，向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形成，白sè的光芒自那魔法阵上向上喷shè出来，形成一道道的光柱，将拉斐尔包围在里面，也照亮了整个街道。而那些特蕾莎的火焰，就被牢牢地抵抗在了魔法阵的范围之外。拉斐尔镇定地站在魔法阵的zhōng yāng，衣袂飞扬，褐sè的大衣外套在魔法阵产生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如同刚刚在风中降临于此。
“魔法阵？”特蕾莎怔住了。
接着，她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急忙把视线从地上的魔法阵上移开，转到了拉斐尔的脸上，“你会魔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拉斐尔叫道，像是看到了天方夜谭中的奇景一般。
闻言，拉斐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束束的白sè光柱里，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对于拉斐尔的反应，特蕾莎不是很明白。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呢，从她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那魔法阵不是他发动的。”一句话如同冬rì里结成的冰，渗透着丝丝的寒意，几乎令人寒战。
听到这个声音的特蕾莎猛地一惊。
这是……
特蕾莎握紧了手里的枪，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只见棕亚麻sè卷发，棕红sè眸子，身为温特伯恩家的二小姐，同时也是「圣皇玫瑰」的叛徒的女孩，加百列·温特伯恩，面无表情地从一栋房子后面走了出来。
在看到特蕾莎那愤恨的眼神时，自己的眼睛却意外的平静，女孩的头发被夜风吹起，犹如滴入水中而散开的墨水般，缭绕在污浊的空气中。
“是我。”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如同夏rì里最后一片绿叶，声音清澈，却带了一丝血腥味，让人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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