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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撞客,初见尸虫

    郑村,是名副其实的大村,本家的张村顶多算是个中等的村落,和市边上的城乡结合部不同,这里保存着很正宗的农村风俗和生活传统……

    村民大都姓郑,这里虽说离市区不远,但交通可以说闭塞的很,根本没有像样的路能通过来,虽说这里经常有外人进来,但大多数都是自驾游来这里体验农家乐的,因此并没在这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除了前两年来了一个旅行团之外,其他时候看这里都是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基本上连本村的村民都没有意向留在这里了,如果不是不舍得祖宗留下的基业,估计这里人都要走光了……

    大部分村民虽说是同一个姓氏,也算是同组同宗的兄弟,可是有时候却为了一点利益而大打出手,骨子里的观念原则上并没什么本质上的改变。

    风尘仆仆地进了郑村,将父亲临走前送的三张介绍信中属于郑村的那张翻了出来递给了郑村的村长郑绍,这郑绍长得一张典型的国字脸,唏嘘的胡渣并没有掩盖住他的jīng干,强壮的肌肉若隐若现,显然平时劈材打草的活没少干,饶是见多识广的师傅徐老三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

    郑绍接过了信,仔细地阅览了一番,边看信还不时将目光移向我们二人,只是目光没有任何不善,倒也是令我们定了定心。

    片刻后,只见那郑绍微笑着看着我,“好小子,年纪青青,还真有你爹当年的风范,我告诉你,这次你算是来对了,这村里现在就有个人闹撞客,抬到村里的“中护所”,先生说是“秽”疾,让其家人抬回家等死,只是他家的闺女不忍就此放弃,于是放出了话来说谁能把她爹治好咯,就无条件跟了他了……”

    现在远近已经来了不下几十个邻村本村的先生了为其看过了,可谁都没能道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用说开方了,连大老远从省市赶来的西医都说不行,你要是能行,我看你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好好打扮一番估计还有前途,那大黄花闺女没准就能领走也说不定…”

    这番话说的我哭笑不得,敢情这郑绍村长是怕我以后“嫁”不出去了罢,居然还给我张罗起这婚事来了,这都哪跟哪啊?难不成我真长得那么对不起观众?只可惜现在身上没带镜子,否则我倒要看看我这张脸哪里出问题了……

    师傅徐老三也是被这意外xìng的话语给搞晕了,值到那郑绍说完才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虽然有些不屑村长的话语,不过在与李队长的交谈中,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了“撞客”这个新名词,原来这种病症医学上称之为“秽疾”,是一种偏向于中邪了病,或者可以说是jīng神失了常,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解释,也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而在农村,这种现象被叫做“闹撞客”,按老百姓的说法就是鬼上身,找个跳大神的做个小法一下就可以了。

    在村长的指引下,我和师傅徐老三穿过一条条小巷来到了这家闹撞客的人家所在,听村长说这户人家只有三口人,一对年迈的农民夫妇和他们的女儿,父亲叫郑贵志,母亲叫郑少玲,女儿叫郑美芳,现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撞的客。

    村长带完我们后寒暄几句就回去了,说接下来的就靠我们了,其实还是对我们没有什么信心,毕竟那么多的大夫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个刚出道的小屁孩又能有什么本事,尽管父亲在信中大力美化我的能力,只是这些对于一个农民兄弟来说太不可靠了,对于农民兄弟来说最实质的还是得拿出能让他们信服的本事,否则你就是天王老子转世估计也没有人鸟你。

    连村长都这样子了,本来还有些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各自散了开去……

    不管村长的态度,既然来了,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和师傅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各自眼中的苦笑,于是带着这一丝苦笑我们二人踏进了这户郑家的房门……

    屋主郑少玲的热情真是出乎我和师傅徐老三的意料,一锅玉米熬猪骨,一盘清炒土豆丝,再加上一碟腌制的鲜花生,就连吃货的师傅徐老三也都快吃的不好意思了,为了心中那微小的希望,人家可是把珍藏的材料都拿出来用了。估计这没劳作个几个月是补不回来的了,这更是坚定了我和师傅徐老三为其除病的决心。

    而一听说为父亲治病的人过来了,那郑美芳也是从自己的闺房中跑了出来,手中提着一瓶只剩半瓶的白酒,估计是平时攒下来的。

    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村长口中的大美女,虽然穿着平淡了点,皮肤也有点哟黑,估计是长期下地劳作形成的,但胜在眉清目秀,比之林雪或许大有不如,却俨然比他一路上看见的农村女孩好看了不少,即使放到自己村子里,估计也能算个中上游甚至还要更上一层,回首自己上大学那会儿,素颜能达到这种层次的女孩也确实是不多。

    尽管一再强调自己不会喝酒,还是被倒了几杯,而师傅却不乐意了,一张臭脸死死地盯着我眼前的白酒,那郑美芳见到师傅徐老三的不忿,当即会意,拿着剩下的白酒给师傅也满了一杯,直使师傅大夸其懂事。

    闹撞客郑贵志现在被安置在偏房,每天就吃点咸菜喝点水,人一天比一天瘦,眼看着瘦成了一把劈柴,由于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弄成这个地步,家里的活都是闺女郑美芳和一些邻里乡亲们帮着干的,本来家里就穷,这几年请先生什么的更是把家里折腾了一个底朝天。

    说实在的,饶是艺高人胆大,当看到郑贵志的摸样时我和师傅都是被惊了一下,那瘦的不像人样的躯体的主人此时张着严重凹陷的双眼,正面无表情得盯着我们,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浑身都是干巴巴的皮肤,有些地方还流着一丝丝的脓水,也难怪那些来看病的先生们都瞧不出什么来,敢情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就算是摸到些门道的先生估计也是不敢下手,唯恐惹祸上身……

    照这情形,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估计一碰其躯体便会对后者产生莫大的伤害,皱了一下眉,师傅徐老三也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形,因此一时间也是不知如何下手。

    旁边的郑少玲,郑美芳母女俩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每次看到郑贵志的摸样母女俩都会失声痛哭不已,如若不是我二人在此,估计已经早就泪似珠帘了……

    一时间场面倒是静了下来,只有郑美芳母女俩微微的抽泣声……

    某一刻,师傅徐老三突然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青绿sè的小瓷瓶,瓷瓶是半透明的,透过瓷瓶可以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蠕动……

    “师傅!这是……?”脑子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词儿,只是却不是很确定,因此向他投去了求证的目光。

    “嗯!没错,就是那玩意”师傅像是看出了我的猜测,却不敢公然说出来,毕竟这儿还有两个大活人呢,若是让他们听见了又不知要生出什么麻烦来。

    尽管心里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那“尸虫”竟是长这摸样,跟一般的蠕虫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便是通体均为黑sè,虫皮上有一道道黑sè的花纹,衬以白sè的躯体,看上去有些渗人,而且体积比一般的蠕虫要大得多,大约有一般蠕虫的三倍左右大,仔细看看那尸虫上还冒着一丝丝的黑气……

    此时小瓷瓶内两条黑sè的“尸虫”正缓慢地蠕动着,瓷瓶内没有其他的东西,那虫皮看起来也是有些干巴巴的,估计是好久没有喂食了……

    “旁边的郑美芳母女俩也是被这诡异的虫子给吓了一跳,按理说她们经常在天地劳作对这些虫碟之类的最是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在蓦然出现在眼前的虫种却是连见都没见过,因此便要开口询问,只是师傅却是先手将两条“尸虫”中较大的那条倒了出来,放在了“撞客”的郑贵志的手背上。

    只见那黑sè“尸虫”在沾到皮肤的那一刻身体便剧烈地扭动起来,好像是**难耐的旅人突然间见到水一样,转头便要消食这具美味……

    只是还没等它入手,师傅徐老三连连结出几个手印,打在了那“尸虫”身上,突然间那“尸虫”竟不动了,仔细一看并不是不动,而是伺机而动,好像等待命令的士兵一样……

    却见师傅徐老三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黑sè符箓,紧接着扭头看着我道:“徒弟,把你父亲给你的符笔拿来,借我一用,还有,朱砂也拿些出来”说完,便继续凝神cāo控他的“尸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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