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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陪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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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司大惊,忙上前扶住文帝,又急又气,对妍禧喝道:“大胆!若是皇上撞着了脑袋,你的脑袋要砍几百回都不够用!”

    文帝却不介意,摆摆手,笑吟吟看着妍禧道:“朕不要砍他脑袋,你把他给了我,朕要了他了,小喜儿,日后你便跟着我罢。作司,你荐人有大功,擢升为一品侍郎,小喜儿则升三品侍中侍郎。”

    要说妍禧这般忤逆了皇帝,掉一百个脑袋是在所难免的,然赵文帝真真就是个痴人,他贵为天子,自然有宫里的奴才们对他惟惟诺诺,战战兢兢,惟恐照顾不周,四围都是些恭敬顺从的人,也就了无乐趣了。

    世间之事便是如此不可思议,为何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为何是逆了心意仍念念不忘,只因妍禧今日几次不顺他意,逆了他的龙鳞,倒使皇帝心痒痒的,愈加敬她爱她!

    皇帝两次见妍禧,她俱穿侍内的衣物,笃定他便是男身,一喜之下升他为三品侍中侍郎,正补了失去四位一品侍内的缺了。

    侍中侍郎是官职,领朝庭奉禄,不同于内庭的小黄门,大黄门,可以直接参与政事,是宦人们一个绝大的殊荣。

    话说作司听闻升职,大喜,忙跪下磕头,又伸手拉妍禧谢恩磕头,但妍禧铁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非但不磕头,反而朗声说:“作司大人,你若领了一品侍郎,你离死期不远了。皇上,请你收回成命,否则。小喜离死期亦不远了!”

    文帝正吃着小米粥,一口下肚,才觉得真的是饿了,和着咸菜吃了两小碗,肚子充盈了,脑子也清醒了,吃罢米粥。等作司他们都离开了。文帝看妍禧远远地站着,向她招招手,妍禧走近,文帝低声道:“小喜儿不喜欢当侍中侍郎,就罢了,然你须得在我身边伺候着,今日便调你到徵文殿来。”

    妍禧道:“也好,但皇上若要奴才好好活着,须得应了两条。奴才才有命活着待在徵文殿伺候皇上。”

    “应了你哪两条?”文帝心情大好,看妍禧一张生动的俏脸,又欲去拉妍禧的手。

    妍禧退后了两步,与文帝保持一定的距离,说道:“若皇上不应下,奴才愿被皇上赐死。也不留在皇上身边伺候!”

    “好好,我应下你了,你只管说是哪两条?”文帝无限爱溺。这会子如获至宝,叫他应什么都成。

    妍禧肃容道:“第一条,皇上须得跟奴才保持三步远的距离,不得近身。若奴才与皇上亲近太甚,定会被太后认定为妖 孽,奴才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妍禧仍是清白处子之身,于男女之事还将懂未懂,对皇帝跟内侍之事更是一头雾水,然她本能地以为,近身亲近。就如石闵待她,是欺辱,是妖 孽所为。故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文帝听闻要跟妍禧保持三步的距离,登时泄气了,他道:“你……我夜里怕黑,须得有人陪寝!”

    妍禧马上道:“奴才说的第二条就是这个,皇上须得每夜召见并宠 幸一位妃子,早生王子,以定立储之大事!”

    要说妍禧心中有多大的谋略,那是假的,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完全遵从着最轻捷的活命方式,依靠本能地活着,她之所以跟文帝约法这两点,缘于认识这两点都是致命的。皇上太过宠 爱她,她得死,皇帝没有子嗣,整个后宫和朝廷都不得安宁,基于这两点的认识,她一血见针地提出这两条!

    听说第二条是要宠 幸嫔妃,文帝的反应激烈了,他板着脸道:“朕要召 幸哪一位,是朕说了算,我便是要宠 幸于你,你又待如何?”

    妍禧福了一福,淡然道:“那就请皇上赐奴才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一把长剑,奴才就算是死,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是小小的狡黠,妍禧早就摸准,皇帝舍不得她死,舍不得,是她掌握的利器,就算是石闵那样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也会败在这个“舍不得”这三个字上面来。

    果然,文帝软下来了,无奈叹道:“我不喜欢妃子们,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叫我如何宠之幸之?”

    “皇上,奴才问你一个问题,皇上喜欢上朝么?喜欢跟天王那班群臣周旋么?”

    文帝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那皇上为何绝食三日,身子虚弱仍坚持上朝,仍要应对天王他们?”妍禧又问。

    “只因那是先帝传下来的基业,先帝打下江山不容易,朕不敢怠慢不理朝政!”文帝又叹道。

    “皇上说的是,先帝传下来的基业你不敢怠慢了,你就敢怠慢你这副身子?怠慢子嗣传承?这份基业等着你生下太子能继承下去,你不宠 幸妃子,怎么会有太子?皇上岂不是要把基业白白拱手给了他人了吗?”妍禧说得头头是道,世事的参悟,只须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便知道问题的根源,这是妍禧的聪慧!

    文帝目注妍禧,心内雪亮,这是他命中的福星,他原来宠 爱的四个侍内,每日争风吃醋,不喜欢他召 幸嫔妃们,常常说嫔妃的身子是臭的,他为了不负自己当年许的愿,真的没有召 幸过她来。现在看来是错了,他们四个只想得到皇帝的宠 爱,从没有想过皇帝身上担负的重任,就是家国的传承,文帝的心里,对妍禧又多了一层敬意。

    文帝跨前一步,又想拉住妍禧的手,叹道:“小喜儿见过女人的身子么?你说,她们的身子是不是臭的?”

    妍禧本能地后退一步,以手护在胸前,又觉得不妥,忙松开手道:“皇上,奴才是一名阉人,无根无尘,怎么会见过女人的身子,但是嫔妃们身姿婀娜,眉目清秀,肤色雪白,怎么会身子是臭的,若是臭的,太后如何会选给皇上当妃子?”

    文帝看妍禧一张雪白的脸,别一边脸上的黯沉在渐渐消失,一张脸别提多生动了,他道:“若嫔妃有小喜儿一半的动人模样,朕就勉为其难罢!”

    妍禧喜道:“皇上这是答应了?好,我这就叫人传太医,看看皇上身子如何,你三日未进尽食,恐伤了元气,待将养好了,使可以上朝,也可以召 幸妃子们了。”

    文帝道:“不用传那些又酸又腐的太医们,你不是会把脉么,你把把就可以了?”

    妍禧道:“皇帝难道忘记第一条了,皇上不想要奴才的命,就要与奴才保持三步远的距离。”

    文帝笑骂道:“这个狠心的!惹急了,我便先要了你的命!”

    妍禧笑着紧跑了几步,叫来个宫女传太医。太医过来探了脉,嘱咐调补身子,只需歇息两三日便可以上朝了。

    太医走后,妍禧笑道:“这两三日,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召你的那些嫔妃来,有空儿跟她们说说笑笑的,瞧瞧喜欢哪一个,便请她陪寝。”

    文帝咬牙上前道:“这狠心的,我对她们……”

    妍禧嘻笑着跑走,叫宫女们把皇帝的七个嫔妃一一叫到徵文殿中。其中那日瓜子脸蛋,修长身材的陈贵嫔为最大,那日打了作司一巴掌的就是她,余下还有淑媛、淑仪、淑容、修华、修仪、修容为六嫔。

    妍禧细看这七人,个个俱眉清目秀,有的温婉动人,有的活泼清新,各有所长,这七位嫔妃只在过大的年节之时才聚在一起,见过皇帝面,都离得远,有的嫁到皇室已三四年,都没跟皇上说过一句话。

    妍禧待她们都到齐,命宫女给她们让了座,团团围坐好,妍禧自己不出头,只叫一个伶俐的宫女传她的话,她先把话传给皇帝,让皇帝授权她今日全权做主,皇帝见她神神秘秘的,心情大快,也便由得她,看她玩些什么花招。

    妍禧把要游戏的内容告知那位叫拢春的宫女,拢春原是太后宫里的,见过世面,倒也大方,她笑道:“各位娘娘,皇上说今儿高兴,特地把各位娘娘从各宫院请了来,娘娘们不必拘谨,只是做做游戏乐和乐和。”

    各嫔妃们在宫里长日寂寂,皇帝又不召 幸,连天颜都不得见,这会听皇帝说要一起游戏,相互看看,眉眼里透着喜气,她们都还是十多岁的姑娘,虽然贵为嫔妃,但天性使然,哪有不爱玩的,一高兴,脸庞便生动起来。文帝原是坐在榻上,看看各位嫔妃,不似以前所见呆头愣脸,还真的各有各的可爱之处,可见以前自己真是一叶障目,见识少了。

    他回过身来,向着妍禧微微颔首,夸奖她的独到心机。

    拢春把游戏给各位嫔妃说了一遍:“各位娘娘,咱们玩的这个游戏呢,叫射覆,”即又有一位宫女走上前来,手上拿了一个大肚子的瓯,口颈小,只容一人的手伸进伸出,拢春继续说,“各位娘娘等会依次在瓯里面放入一个物件,让旁边的娘娘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猜中的娘娘是胜利者,再放一件物品放在瓯里面,然后叫皇上猜猜里面是什么东西,皇上若猜中了,便是送给皇上的见面礼,皇上也要送一件见面礼给这位娘娘,皇上最先猜中的,今晚陪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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