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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GAME 之 新警察故事(五)

    “又见面了,Madam周。(请记住我们的

    “是啊,又见面了!”我颇有些感慨地回过头,毫不犹豫唤出身后之人的名字。

    “Sue。”

    从第一次见到Sue我就知道,我们两个必然会再见面。

    “即便你的目的是来杀我,但还是先去我家坐坐吧……”我措词着,最后还是喊出了属于她的另一个名字,“张成先生。”

    Sue,是玩家,亦是我的老熟人了,眼镜男张成。

    没有反驳,她跟在我的身后上楼。一路上,我都表现得中规中矩,只临近屋前,我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门边的红色按钮,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确定她并没有看见。

    “要喝什么?”打开冰箱,我问。

    瞅了一眼冰箱里的内容,张成指着最里面的方向,“牛奶,谢谢。”

    她倒是会挑,我的冰箱里除了牛奶就只剩下纯净水了,一边把牛奶缓缓倒进杯子里,我一边和她闲聊,“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地找上我。要杀我提高存活率,你现在的做法可真是不明智。要知道小区里四处安装有摄像头,如果我死了,警方调出录像,你就是头号嫌疑犯,逃脱不掉的。”

    “所以,你现在还活着,长命女。”张成接过牛奶,轻抿一小口,十足的女气。

    我忘了,她现在就是女人。

    不再纠缠上一个话题,我换了种轻松的口气问,“说说,这次你又杀了多少个玩家?”

    “我没有杀掉一个玩家,也不想再杀人了。”

    “嗯?”拖长尾音,我奇怪地看向张成,很明显,我不信。

    “我没有骗你,我如果要杀你,你早就死了。”

    点头,我附和,“这个我相信,凭你们抢劫亚洲银行,击杀9名高级警员的勇气和能力,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说你不想杀人,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若是不想杀人,那么死去的银行职员和9名警员又算什么。

    “我说不杀人,是不会杀玩家。但是警察,这就不一定了。”张成微笑地看着我,大大方方的解释,“你要知道杀警察,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你也别怕,虽然你是警察,但我不会伤害你,作为我退出DIE GAME的条件,我不可以伤害任何一个玩家。”

    “你退出了DIE GAME?!”我低呼出声,“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成浅笑起来,“我答应弃权,签订不干扰玩家游戏的契约,在这一回合游戏结束后直接淘汰,这就行了。”

    原来如此。

    在骷髅头叙述的游戏规则里,本没有弃权这一条,不,应该说是他没有主动提及有关弃权的规则。而张成,发现了这个漏洞,并化为己用。但我还是有些疑惑,在第五回合游戏开始之前,张成的表现分明是很在意的,攻击玩家,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很明显,他是想要继续下去的,为什么现在突然会选择弃权?他是在骗我,还是事实果真如此?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替她续上一杯牛奶,我问。

    “当然可以。”张成叹口气,忽然丢出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游戏开始前你帮我做的测试,答案是……女人吧……”

    他的声音飘忽,似乎并不太愿意说起这件事。

    “不。”我摇头,否定,“你应该有两种人格的存在,一男一女。”

    张成的测试结果,是臆想症和潜意识强迫精神分裂症。在第四回合游戏中,张成以绾绾的身份出现,他潜意识中构建了女性化的思维,但他本人却对此十分排斥。于是,被排斥的思维渐渐形成了独立的人格,女性的人格。

    “果然。”听了我的话,张成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这就是我爱上Joe的理由。”

    一口水还未来得及咽下,我立刻就喷了。“你爱上了乔望祖?”

    “作为曾经的心理辅导师,你应该明白,爱上Joe的是我的第二人格!”张成强调道。

    我不可置否,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你退出DIE GAME的原因,不会这个吧?”

    张成沉默下来,良久才点头,“虽然是第二人格的感情,但是我却完全被她影响了,爱上Joe,迷恋上极限游戏,击杀警察,甚至是想要杀了你,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更重要的是,我的第二人格,她竟然想要留在这个世界……当年她主导思想和骷髅头签订退出游戏的契约时,我完全不能阻止。”

    确定张成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我对他的态度也自然许多。但她却似乎并不这样想,“若不是当初签订的那张契约,我早杀了你!”

    这种说话的语气,我再熟悉不过,“现在和我说话的是Sue吧。”

    “哼,心理师就是心理师,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Sue端起瓷杯,颇有些挑衅地看着我,似乎我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就会狠狠鄙视我一番。

    “眼神。”看着Sue的双眼,我说,“张成的眼神要温润一些,因为他本身的性格相对软弱。而你,是他替代绾绾身份起诞生的人格,你比张成狠、毒、辣。你的眼神看着我,即便是背对着你,我也会不寒而栗。”

    Sue深深地看我一眼,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她个子高挑,从上而下俯视我,“真是可悲,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活到最后。”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想出口询问,电话铃声忽然在室内响起来。伸手准备接电话,却在中途被Sue按住了手臂。我回视一眼,“若是不接,会有人担心的。”

    她沉默一瞬,慢慢放开我的手,我拿起电话,接通对方,“你好,我是周望晴……披萨吗,抱歉,我没有订……我的电话是139……你们应该打错电话了……呵呵,不用过来了……”

    挂掉电话,我看向Sue,她并没有离开。

    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还有,你联系骷髅头的方法,我很感兴趣……”

    Sue将装有牛奶的杯子放下,“我不会告诉你的。”

    猜也是这个答案,我在心中默数,在数到“5”的时候,只见Sue缓缓软倒在沙发上。

    我捡起地毯上的瓷杯,里面还残存着乳白色的牛奶。一开始张成选择牛奶的时候,我就在里面加入了少量的镇静剂,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一方面也是为了从他这儿获得更多的情报。

    药物辅助催眠,虽然是被禁止的,但没人说不能用。

    半个小时后,我让乔望祖过来将Sue接走,自己却留在家里消化Sue提供的信息。据她的描述,DIE GAME只是为了一个人而设定的游戏,除了那个特定的人,其他玩家都是无关紧要的,简而言之,在这个游戏中,他们都是炮灰。

    至于那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

    “望晴,周望晴?”

    长发掩藏下,对讲机正开着,短暂的愣神后,我方才回应道:“关sir,什么事?”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关sir的办公室内,除了他还有一位长官,乔立新,新界北区总警司,乔望祖的爸爸。私下里我们见过不少次,只是正规场合,这还是头一遭。

    我立刻敬礼,“乔sir!”

    很正规的见面后,以乔立新为首的上级就开始了对我的调查。一方面亚洲银行的案子,牵涉到了乔望祖,乔立新对我的每一句回答都十分慎重,加之我在劫案发生后不久收到一千万的存款,廉政署对我的调查也颇为严格。虽然最后没有调查到实质性的内容,但因为这件事的介入,我晋升高级督察的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后来的几个月,我警告乔望祖不要再惹是生非后,他也竟真的静了下来,只是偶尔和朋友一起参加些极限游戏的活动。然后,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被监视了。和一开始CIB对我的监视不同,这一次,十分蹩脚。

    车子在前面路口倒弯,我下车从路边巷子里穿过,在暗处里观察尾随而来的人。竟然是陈国荣。我暗暗吃惊,接着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的还有个穿着风衣的少年,长得十分清秀的样子。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立刻挂机。

    但,还是晚了。

    “在这里!”长相清秀的少年率先发现我,然后堵住巷口不让我离开。

    等陈国荣来了,我才开口问道:“陈sir,找我有事?”

    陈国荣一言不发,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块手表在我眼前晃过,“我曾经在你手上见过同样的一块手表,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这块手表,我打量着,一模一样的logo和款式。

    摇头,我说,“不用看了,我的确有一支款式和logo相同的手表。”

    手表,是五年前乔望祖离开香港时送给我的。上面的logo也是他亲手设计的,除开他的四个

    朋友,只有我和他的手表是银色的。而陈国荣给我看的手表是粉色,显然,这是乔望祖的四个朋友其中之一的。

    陈国荣,并没有放弃追查亚洲银行的案子。

    听了我的回答,他沉默着,最后掏出高级督察执照,“周望晴,我怀疑你是亚洲银行被劫案中劫匪的同谋,请你配合我回警署做调查。”

    回到警署,我才发现,除了我,乔望祖也在。

    一切起源于,半年前从警署辞职的警员黄森。

    黄森在解救亚洲银行被挟持的人质时,因为贪心私吞了劫匪遗漏的两百万港币,后来劫匪找到他,威胁他将陈国荣第二天抓捕行动的布置泄露出来,这才造成9名警员被劫匪悉数杀害的结果。而在陈国荣的调查下,黄森因为愧疚慢慢透露出半年前的真相,并将劫匪留下的一块手表交出来,力图将功赎罪。

    这块手表,就是破案的关键。

    人证,物证,一一齐全。

    我坐在法庭外,听着法官对乔望祖的审判,心里泛过丝丝感伤。他被判为无期徒刑,因为有医生证明他是心理疾病患者。而我也在警署调查之后,停职半年。

    半年后

    我出现在乔望祖的面前,手里提着笔记本,大大方方在他面前坐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你的心理辅导师,周望晴。”

    他显然是惊异地,毕竟有半年的时间我没有来看他。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经历各种考核,最终转职做了心理辅导师。只是因为这样,可以经常来看他。将电脑正对乔望祖,我问:“告诉我,你在这上面看见了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ok!我们换一种方式,”推过去一张画板在他面前,“三分钟,随便你画什么都可以。”

    还是沉默。

    在我想着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一个吻,忽然印在我的唇边,先是小心翼翼的浅尝,之后便是如狂风席卷的深吻,绝望而疯狂。

    我没有拒绝,只是在他红着眼狠狠抓着我的手臂的时候问:“当初,你为什么不逃?”

    Sue来救乔望祖的时候,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在了警署。我想知道为什么,虽然答案我可能早已经明白。正如他此刻的沉默,亦如我们十年发小的默契,我摇摇头,算了,这种两个人都明白的事我又何必苦苦追问下去。

    他想要报复乔立新,让他做为北区总警司的爸爸没有面子。

    说到底,他想要获得关注的人似乎永远都只有那么一个。我之于他,无关乎爱。他也不过是仗着我不会放弃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等到狱警送我离开的时候,我回望监狱高耸的石墙。

    ——乔望祖,陪你走完剩下的日子,是我这个做朋友的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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