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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异域咒符

    深夜,天上的繁星显得十分耀眼,月光柔和地洒向了这座城市。百度搜索读看看)在僻静的郊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别致的庭院,没有任何修饰的木门敞开了一道缝,好像主人并不怕有贼到访。院子里长满了荒草,足足有一人多高,只有一条狭窄的小径由大门通向那座只有一层的木结构房屋。窗户就像是张朦胧的白纸,隐隐透出了跳动的烛火,似乎生活在这里的人不食人间烟火,不需要电灯、不需要电话、也同样不需要电视。而房间里却不时传出了女人娇柔地笑声,还有年轻男子的自语声。懒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过多的家具,简单的塌塌米上围坐着四女一男。那些应该是典型的日本女人,穿着颜色鲜艳的和服,长发像流苏一样披在肩上,皮肤白皙秀色可餐。有的掩面而笑,有的正为身边的年轻男子倒茶,像是服侍他的侍女一样。被围在中间的男子穿着黑白相间的袴褶,极具日本特色,从相貌上来看只有二十多岁,丹凤吊眼显得媚态百生,鼻梁直挺,唇红齿白。如果不是着装和脖子上因为说话而颤动的喉结,一定会让别人误会他就是女人。

    男子用流利的日语谈笑风生,神态十分轻松,女子则依偎在身旁专注地倾听,不时会被男子逗得阵阵发笑。而木质的房梁上正蹲着一只全身黑羽的怪鸟,头上的几根羽毛像鹦鹉一样立起,两只眼睛格外有神。奇怪的是它没有被关在笼子里,也没有被绳索拴住,却极其听话地呆在上面,不乱飞也不乱动。表情随着男主人抑扬顿挫的谈话声而变化,像是能听懂人言。虫

    突然,那只怪鸟犹如乌鸦般的鸣声响起,全身的羽毛随即展开,像是受到惊吓,露出了腋下赤红的绒毛。男子立刻警觉起来,向两边挥一挥衣袖,四名女子便瞬间消失在房间里。接着,四张剪成人形的纸片从半空落下,纷纷扬扬的掉在地板上。

    “安培君,那几个和尚追到这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渐渐出现个黑色的影子。看不到脸,也看不清身影,只听到他用标准的日语质问男子,声音有些苍老,像个年迈的老人。

    “是的,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的。”看到对面的黑影,安培明放松下来,不屑地回答,全然没有把他所说的和尚放在眼里。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提醒你,计划没有成功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前功尽弃。”黑影用凝重地语调说道,对安培明的不屑不予理会。

    “放心吧!我看你真是老了,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畏头畏尾了?”安培明仍然狂妄地说着,还挖苦起黑影大惊小怪。

    “哼!彼此彼此。”黑影有些生气地狠狠说道,转瞬又消失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见黑影离去,安培明得意地望了望房梁上那只怪鸟。赤鸠,一只被阴阳师所使役的灵鸟,闻人言、辨鬼怪,对血腥腐气极为敏感,更可预见身边的危险。尤其是腋下那些赤红的羽绒,根根见血封喉,剧毒无比。虽然难以收复,可一旦认主后便忠心不二,直至自己生命终结。

    “赤鸠,那个和尚真是烦啊!我们来让他消失怎么样?”安培明仰头对赤鸠轻蔑地说道,一只黑色的折扇突然出现在手上,在这种天气里显得不伦不类。将折扇放到嘴边,轻轻念了几句任何人都无法听懂的咒语,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赤鸠也听懂了安培明的话,兴奋地挥动着翅膀,哇哇乱叫,期待着这场较量。

    在晨曦照耀下的孤儿院里,正上演着一幕感人至深地美丽画面。见到林振英将阿福平安完好地送回来,院长把之前所有的责怪和抱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抱住他弱小的身体泪流满面,庆幸他没有发生意外。(百度搜索读看看而美美也和阿福重归于好,对咬人一事也不再提起,因为对伙伴的担心已经将此事遗忘,两人手拉手地又回到了孩子们欢笑的队伍里。

    “林Sir,谢谢你们送阿福回来。这孩子也真是的,总给你们添麻烦。”漫步在庭院里,看着孩子们欢声笑语,院长对林振英谢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他,阿福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别这么说,保护市民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对了院长,这两天孤儿院里有没有什么怪事?”林振英对院长的谢意一带而过,这种小事无需挂齿。随后环视了一眼这熟悉的庭院,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根还在滴水的水管上。

    “怪事还真的有。这两天晚上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笑声,吵得孩子们睡不好,每天早上起来都无精打采的。”院长想了想后回答,脸上的黑眼圈表明了不止是孩子们,就连她也被这怪笑声困扰着。

    听到院长这么说,想必这一定是人面疮的杰作。阿福手上的怪脸咬伤了美美,人面疮也因此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除掉它,阻止它继续蔓延。林振英转头给洛晓玲使了个眼色,她便像商量好的一样走向了那些正在开心嬉戏的孩子们,带走了美美。

    “庭院里的水是从哪来的?自来水公司吗?”林振英没有解释什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转而指着那根水管继续问院长,那里流出的水才是最大的隐患。

    “哦,那里呀。那些水平时只是用来浇花浇草的,为了节约经费,所以我们请人在院子里打了口井。过去看看吧!”说着,院长带着林振英和文、武、全、才走向了水井的位置,只是将他的问题归纳为好奇,并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玄机。

    绕到房后,地面上果真出现了一口水井,可原本用铁盖盖住的井口现在却裸露着,沉重的井盖不知被什么人丢到了一边。林振英迟疑了一下快步走上前去,出神地盯着水井里水,像是看到了许多同阿福手上一样的怪脸正对着他笑。

    “院长,井盖一直就是这样打开的吗?”林振英不解地问,看周围翻开的土还很新鲜,应该是才打开不久的。可这里是孤儿院,养育着八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难道就不怕孩子们跑来跑去掉下去吗?就算人手再不够也不应该忽略这么重要的安全隐患。

    “是呀,怎么打开了?之前这口井一直是盖着的,我这就去找人弄好它。”看着翻开的井盖,院长也是一头雾水。水井是与地面齐平的,周围又长满了绿草,如果不注意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这里有口井。想想井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打开了,又不及时盖好,院长后怕得一身冷汗。

    “不用那么麻烦,这点小事交给文、武、全、才就行了。院长还是去看看孩子们吧,叮嘱他们不要到这边来玩。”林振英拦住正要匆忙去找人帮忙的院长,指了指身后的四个人对她说。似乎这真的只是小事一桩,在他脸上表现出了轻松,打算先将她支开。

    “好,那就谢谢你们了。我先去看孩子们,你们请自便。”院长感激地看了看林振英,又看了看文、武、全、才,虽然奇怪他们今天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可毕竟也解决了这个需要力气才能完成的难题。

    见院长满脸堆笑的走远,林振英迅速收起了脸上的轻松,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凌厉的目光。随后对阿武挥了挥手,四个人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围到了井边,然后按昨晚的计划将所有贝母投进了井中。

    “幸亏是井水,要是自来水公司的水可就麻烦了。”阿文蹲在地上,把最后一包贝母撒进去后庆幸地说道,现在看来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严重的地步,至少目前已经控制住了,也不用担心人面疮继续扩散。

    “可是只有孤儿院有这玩意吗?他们又为什么专搞这里?”小才纳闷地问,如果是阴阳师下的咒术,那他为什么单单只选了孤儿院作为下手对象?

    还不容其他人反应,刚刚撒进去的贝母现在突然起了变化。井水像沸腾的开水似的涌动着,翻滚着气泡,一阵阵蒸腾的热浪从井中袅袅升起,灼得四个人顿时纷纷散开。片刻之后,井水恢复了平静,一张画满了叉叉圈圈的白纸浮了上来。

    “头,你看这是什么?”大全指着井里大叫起来,爆炸式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探出脖子。

    “阿武,捞上来看看。”正专心在草坪里寻找线索的林振英回过神来,向井内探了一眼,立刻吩咐道阿武。

    “YesSir。”领命后,阿武四处环顾起来,忽然在旁边堆砌的杂物中发现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拿起来比了比长度,刚好可以够到井里的水面。于是伸下去搅动两下,那张白纸便搭在竹竿上被捞了出来。

    手里拿着那张已经湿透的白纸,林振英深蹙着眉头若有所思。也许对阴阳师这个职业并没有深入的研究,但他们使用的咒术乃是起源于中国,虽然已经融入本地文化,传承多年也有所变异,可都是依据中国的阴阳五行学说,所以必然有贯通点,也不难看出这是一张阴阳师使用的符咒。

    “这应该是一张人面疮的符咒。”林振英淡淡地回答,随后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

    “是那个阴阳师干的吗?怎么他们用的符咒和咱们的不一样?”大全不解地抓了抓头发,从来都是用黄纸画符,没想到白纸也可以当作符纸来用。

    “别大惊小怪的,中国话和日本话还不一样呢,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快点帮忙把井盖盖好。”阿武甩给大全一颗卫生球似的白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国度之间信仰不同、文化不同,就算有所差异也是可以理解的。

    被阿武一番奚落,大全无趣地撇了撇嘴,和他一起将井盖重新盖好。还不忘在上面踩上两脚,检查是否安全,以防路过的孩子踩空摔下去。

    “阿武,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寻找线索一无所获,林振英脑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忽然问起阿武。那天在孤儿院里酒井龙川也在场,虽然阴阳师和他是两码事,但总觉得这其中跟他有着什么联系。

    “哦,昨天已经发信函到日本国际刑警方面了,我想今天应该会有结果吧。”阿武回答。感觉这时候问起这件事,难道是林振英想到了什么?看来调查酒井龙川不只是私事这么简单。

    “好,去看看晓玲那边吧。”说着,林振英向课室的方向走去。水井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让他不得不放弃,下咒这种事对阴阳师来说太容易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又怎么会在现场留下证据呢。

    安静无人的课室里,洛晓玲悄悄用手指点在美美耳后的穴位上,让她瞬间失去了知觉。轻轻地剥开她肩头的衣服,那张令人作呕的怪脸露了出来,个头好像比阿福手上的那个小了很多,也说明它是才长出来不久的。按照林振英昨晚的样子,将事先准备好的纱布敷在了人面疮上,美美的身体也伴随着滋滋声抖动起来。不过在贝母的作用下,怪脸很快就停止了哀嚎和挣扎,当她放下纱布的时候,它已经静止不动,变成了一块硬硬的结痂。

    洛晓玲得意地笑了笑,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刚刚警校毕业的小女生会懂得这些。又或许应该说除了林振英以外,她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未知数,都只是别人眼中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展示自己的时刻才刚刚开始,她要慢慢地欣赏文、武、全、才这四个总是愚弄她的师兄目瞪口呆会是什么样子?

    “美美怎么了?”就在洛晓玲为美美包扎好伤口的时候,院长碰巧经过门前,发现美美昏迷不醒,于是急忙推门而入,担心地问道。

    “她没事。”洛晓玲刚想张口,却听到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和院长一起循声望去,原来是紧跟其后的林振英。因为怕她不知要如何应付说漏了嘴,所以抢先一步回答院长的问题。“美美是被一种毒虫咬伤的,不过晓玲刚刚已经帮她处理过了,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毒虫?那也就是说阿福没有咬美美?”听到林振英的解释,院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错怪了阿福,心中顿感歉疚,却从没怀疑过他那个说法是真是假。

    “啊——是呀!就是毒虫。阿福那么乖怎么会咬人呢对吧?院长你只要记得每天用这个药粉给美美和阿福换药,过两天就会好了。”领会了林振英的意思,洛晓玲立刻打圆场,将剩下的两包贝母粉递到了院长的手里,分散她的注意力。

    “谢谢你们,帮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们。”院长动情地说道,对于这些时刻给予孩子们关怀又不图回报的人来说,她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谢意,想要感激他们更是鞭长莫及。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别忘了给两个孩子换药,我们先走了。”林振英淡淡地说,并没有将院长的感激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些都只是职责所在,分内之事,谢谢两个字太严重了,让他有些承受不起。

    就在院长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中,林振英带着文、武、全、才和洛晓玲离开了她的视线。看着还在熟睡的美美,她庆幸现如今的社会还有这样一群人,几次三番得到他们的相助,才让那些可怜的孤儿们避免再次受到伤害。对于他们的无私可能无以为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平安顺利。

    “现在才知道头说谎话的功夫很厉害,不过那个院长也太好骗了,随便说说就相信。”跟在林振英身后,小才低声对其他人说,人多车多的市区里哪会有什么毒虫,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哎,这你就不懂了,只有善良的人才会被骗。头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不得已才骗她的,而且我相信被骗过的人不止院长一个。”阿文一只手搭在了小才肩上,不以为然地解释道,还话里有话的想要暗示些什么。

    “你不是说Cat吧?头骗她做什么?”大全纳闷地问,阿文的话说得很明显,善良的人也不止是院长,很容易便让人听出其中的端倪。

    “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去问啊!我看头是自己骗自己,顺便也骗了Cat。”阿武不满地白了大全一眼,奇怪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思想总是比别人慢了半拍。

    “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声,林振英转过身来教训道。虽然那些声音很小,但还是真真切切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被人说中了要害,只能以此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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