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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午夜少女案

    洛晓玲不在的这个晚上,我和林振英都放松下来,我不必再看着他们卿卿我我而生气,他也不必因我生气而感到内疚。大文学似乎我们这种关系很微妙,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彼此在乎,却又从不挑明。只将对方当作最好的朋友,可以撒娇任性,可以吐露心声,但绝不会相互牵手,就连拥抱都是背对背相拥。我想像我们这样近似于变态的感情,世间再难找出第二对。懒

    早就许下诺言不再饮酒,可是因为我,林振英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的誓言。好像很难开口对我说不,一直深爱着又对不起的女人,他怎么忍心拒绝。

    “你早上问我什么?”不知道酒会不会令人清醒,林振英忽然想起早上的事。我举着他的书从卧室跑出来,但看见洛晓玲后欲言又止。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避忌她吧。

    “问什么?”面对他突然提出的问题,我大脑瞬间麻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用力回想着今天早上的情景,才发觉好像真的有问题想要问他,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看的那本书,应该是有关元神出窍的事吧?”因为洛晓玲,我气冲冲地把书塞进他怀里,而林振英在卷起书的那一刻,留心瞄了一眼。阿猫一定是对自己的能力还不能自如掌握,所以才会对我的那些书产生了兴趣。

    “元神出窍?哦——对,就是这个。上次我元神出窍去地府,不知道元神是怎么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你是不是漏了这些没教我?我自己可想不到。”经他提醒,我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那个因为洛晓玲捣乱而没有说出口的问题。渴望的看着林振英,我继续追问他。虫

    “只是元神出窍的问题,不需要避讳晓玲。她也是特别行动小组中的一员,早晚会知道你的事。”林振英并没有急于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孜孜不倦地告诉我不必对洛晓玲有所隐瞒。幸好自己还记得,否则要是因此而彻底遗忘,不是耽误了我的求知欲了吗。

    “不是避讳,我是不想搞得人尽皆知。你也知道你那个表妹,说话口无遮拦的。能瞒一天就是一天,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要是以后迫不得已,也只能顺天命了。”我平心静气地向林振英解释,要是洛晓玲知道我身怀异能,肯定全天下都会知道了。遇上明白人还好,要是遇到像胡卞那样什么都不相信的人,一定会骂我是疯子,不知道要受到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嗯,也好。那就说说元神出窍的问题,对你来说这个并非难事,只要你能掌握要领,就可以控制自如。过来试试。”觉得我说的话也在理,林振英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讲起了元神出窍,说着,还让我走到客厅中间,亲身体验。“元神出窍前你一定要保持心如止水,让心、身、意合而为一。然后运动真气以意领气,气随意行,祛浊存清。大文学要记住,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当唯见于空时,你的元神就可以离开身体了。”

    我盘腿坐定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按照林振英所讲的要领运功行气,让自己气定神闲。片刻之后,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心,眼前的物体也变得模糊不清,合上双眼,忽然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再睁眼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坐在地板上,而我的元神已经站在了身后。

    “这样就行了吗?很简单嘛。”我惊奇地看着林振英,原来元神出窍真的如他所说这么简单。得意地转了一个圈,这个轻盈的元神要比带着沉重的身体轻快多了。

    “嗯,就是这么简单。不过你还要记住,在没有人看守肉身的情况下,不要元神出窍。很多鬼怪都会借这个时候偷袭,如果你的肉身被破坏,你就永远也回来了,到时候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林振英满意地点点头,阿猫的能力果然不可估量,只是稍微指导便可做到。随后又不放心地叮嘱我,要我谨记这个能力不要在无人看守的时候使用。

    “我知道了。”我痛快地答应着,继续感受自己轻巧的元神。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我疑惑地向门外看了看,竟然可以穿透门板看见走廊里的情况。“糟糕,鬼怪来了,是晓玲。”

    “快回去。记得运功封住七窍,防止邪气入体。”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林振英也和我一样变得神经兮兮,好像也对洛晓玲望而生畏似的。

    “哦!”我应和着,元神迅速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一口气吐出来,忽然感觉身体比刚才笨重了很多。也许是还没适应,可能多练几次就会习惯了。

    “好了吗?我要开门了。”看到我元神归位,林振英焦急地催促道。门外的洛晓玲因为等了太久,已经开始疯狂的乱按门铃,再这样按下去,怕是要吵到左邻右舍了。

    “好了,开吧。”我定了定神,对林振英说。想着他打开门时,我也有足够的时间从地板上站起来。可就在他拧开门的一瞬间,不知道是我坐得太久还是姿势不对,一条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刚刚站起来又轻呼着栽了下去。“哎哟——”

    “阿猫——”只是拧动了门锁,还没来得及把门打开,林振英便又朝我扑了过来,在我摔倒之前及时地抱住了我,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刚刚从三姑那里吃过饭的洛晓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手上还拎着三姑带给我们的爱心浓汤。可推开门进来时,正看见我和林振英相拥在一起,餐桌上还残留着没有收拾的残局。

    “你们又干什么呢?”洛晓玲惊讶万分地盯着我们,大声问道。早上就看到我穿着睡衣从林振英卧室里出来,现在又看到我们两个搂搂抱抱地在一起,这些得不到解释的问题好像令她很生气。

    “没——没做什么,我的腿麻了。大文学”一只手挣脱开林振英,我揉着麻痹的腿连连摇头解释。被洛晓玲的目光紧逼,我选择了落荒而逃,匆匆对林振英说道。“那些碗筷你自己收拾,我要回去睡觉了。”

    捂着腿一瘸一拐地逃出林振英家,把提着爱心汤的洛晓玲傻呆呆地扔在了那。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紧张她看着我们不满的眼神,也许是我太在意三姑的话,想把洛晓玲和林振英促成一对。如果让她知道是我从中作梗,大概会生我的气吧。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戴着耳塞躺了下来,以为这样掩耳盗铃的方式可以帮助我安然入睡。可谁知道洛晓玲像是报复一样,打电玩的声音放得更大,耳塞似乎变成了装饰品,失去了我所幻想的功效。直到凌晨,我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深夜,街上虽然灯火辉煌,但是行人却寥寥无几。寒风刮起,带动地面上的垃圾在低空盘旋,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双臂环在胸前,瑟瑟发抖地在暮色下疾步前行。也许是寒冷的天气让她全身不住的颤抖,又或许是街上静得诡异令她惊慌,不时警惕地左右环顾,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啊—”突然,少女发出了半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发泄完内心的恐惧便栽倒在地上,头扭向一边,看不到脸,看不到她的表情,更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而一滩血已经顺着耳后向坡度交低的路边流了出来。骤然,少女的尸体开始蠕动,好像有什么拽着她的脚一样,一点一点将尸体拉进了旁边的小巷。刚刚倒下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直通向小巷里面。

    “胡Sir,我是A组。有凶杀案发生,快点来现场。”清晨,房间里酣声阵阵,胡卞睡得正香,却突然接到了重案组A组组员的电话。电话里声音急促,像是发生了什么大案一样,匆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胡卞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闭着眼睛似睡非睡。良久,他晃了晃脑袋,没好气的捶打着被子。心里咒骂着那些残忍的杀人犯,连周末都不放过,搅扰了自己清静好梦。更可气的就是自己这些组员,就算再紧急的情况也要把地址说清楚啊,难道要自己等到新闻上播出了才能知道吗?

    街边的小巷口,已经被围观的行人堵得水泄不通。为了保护现场,重案组早已布下了警戒线,尸体被一块白布覆盖,地上的血迹也早就凝固。组员们个个神情黯淡,搜寻着周围可能留下的线索,等待胡卞的来临。

    “来,让让,让让,警察办案。”钻进拥挤的人群,胡卞好不容易翻过了警戒线,到达案发现场。跟着地上的血迹一直进入小巷,看到了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走上前去,于是对组员吆喝道。“唉,那个谁谁谁,尸体怎么还不拉走?”

    “胡Sir,等着让你看呢。”A组组员似乎有意较劲,明知道胡卞见不得尸体,却故意留给他看。

    “臭小子,你来劲是吧?我都看了你们干什么?死者是怎么死的?有没有找到凶器?”胡卞没好气的大嚷大叫,可看到其他组员灰暗的脸色后,立刻关心起案情来。

    “胡Sir,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尸体吧!怎么死的——我们也不好说。”A组组员继续要求胡卞来看尸体,这次的口气并不像是在整他,而是自己真的无法确定死者的死因。

    “不好说?要么是刀、要么是枪、要么就是绳子或者钝器,真不知道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还不好说?”胡卞质疑的看着A组组员,边唠叨边走向尸体。血流成这样肯定是有大面积的创伤,杀人的方法也无非就是这些,怎么会说出不好说这样的话。不以为然地揭开蒙着死者面部的白布,却立刻被少女的死状惊呆了,愣神的看了片刻之后,胡卞捂着嘴猛然跑到一旁的墙角,大吐特吐起来。“哇——”

    所有组员都紧闭双目,背对尸体,不忍再看她的死状。而外面那些围观的人也被死者的样貌吓得纷纷逃开,有的甚至还没跑出两步,便忍不住像胡卞一样呕吐起来。

    直到胡卞掀开白布的那一刻,才清楚地看到少女的死状。由腿到上身,衣衫和裙子很规整,不像被人侵犯的样子。头歪向一边,齐耳的扣边短发遮住了半张脸。但那不知道还能否叫做脸,整张面部的皮肤像是被撕掉一样,只留下血红色的嫩肉。嘴唇也随着皮肤被撤掉,两排洁白的牙齿和上下颚的牙龈露了出来,如同一副骷髅一般。鼻子被连根拔起,应和着没有眼球的眼眶,黑洞洞的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好像有这样一个杀手,偏爱少女美丽的面孔,将她的整张脸都取走了。

    “哎哟——你这个臭小子,害死老子了。”尸体被装殓后带走,胡卞也停止了呕吐。用纸巾擦着嘴角,早上的咖啡和菠萝包一点不剩的吐了出来,就是这样还不忘大骂着A组组员,害他有生以来头一次看到这么恐怖恶心的尸体,吐得这么痛快。

    “胡Sir,这案子要怎么办?没有任何线索,上哪去找这个变态凶手?”虽然挨了骂,但A组组员不得不请示胡卞。从未见过这样高明的凶手,杀人可以在无形之间,不留下任何线索。

    “怎么办?凉拌!都说了变态了你还问我?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没线索就趴在这里找,一寸一寸的找,总之三天后要给我破案。”胡卞气急败坏地大骂道。周末的好梦被这宗案子破坏,恐怖的尸体又让他狂吐不止,现在还没头没脑的问他要怎么办,除了必须要破案还能怎么办?

    “YesSir。”又是一顿臭骂,A组组员垂头丧气地附和,貌似平静地转身走向其他组员,安排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心里却把胡卞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诅咒他不得好死。

    胡卞狠毒地眯起眼睛,死盯着A组组员的背影,嘴里好像在嘟囔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小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打算离开之际,眼睛随便一瞥,却发现用白线圈起尸体的那片地上,有一根黝黑发亮的长发。

    从西装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块白手绢,胡卞小心翼翼地捏起了那根长发,疑惑地看看长度,应该是女人的头发,很长、很硬。可是刚刚的死者明明是个短发,那这根长头发又是哪里来的呢?狐疑地向四周瞭望,发现自己的组员以及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都是短发。这样看来,这根头发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只是因为和地面的颜色接近所以没那么容易发现而已。将长发放进采证的透明塑胶袋里,胡卞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小巷,匆匆赶回警局。

    我萎靡不振地蜷缩在沙发里,双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地看着电视里关于少女被杀的新闻。每当生理期的时候,痛经都折磨得我全身无力,没有精神。再加上昨晚被洛晓玲吵了半宿,我似睡非睡地半睁着眼睛,想等看完新闻再好好休息一下。

    “天那!现在的凶手太残忍了,怎么还能割掉人家的脸?”看着新闻里女孩死前和死后的照片对比,洛晓玲感慨道。这么漂亮的小女生竟然被人夺去了脸,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就此枯萎。

    “何止是残忍,简直就是变态。这样的人抓到以后就应该施以酷刑,削成人棍,然后再五马分尸。”躺在沙发上,我咬牙切齿地说。第一次和洛晓玲有了共鸣,这个凶徒实的罪恶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哇!不用这么狠毒吧?对了Cat姐,昨晚我和英表哥约了今天去爬山。一起去吧?”听我说着恶毒的言语,洛晓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想起昨晚和林振英的约定,乖巧得像只小猫一旁蹲在我身边问道。

    “什么?爬山?你们没事吧?今天这么冷,外面还在刮风,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可不去。”听说他们要去爬山,我惊得立刻从沙发上半坐了起来,一只胳膊撑住身体。想到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和外面的天气,一口回绝了她。这个时候我

    可不想自讨苦吃,呆在温暖的家里睡觉岂不更好。

    “别这样嘛!你看你,一定是缺少运动身体才这么差,总是这么没精打采的。跟我们去啦!包准你变健将。”说着,洛晓玲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拖着往大门走去。

    “喂,不行啊,我今天大——”突然发现她不止精力充沛,连力气都这么大。我挣脱着想甩掉她的手,告诉她我今天大姨妈光顾,正直生理期,可话没说完便被她打断了。

    “大什么啊?快走吧!英表哥再等了。”不容我解释,洛晓玲将我攥得更紧,连拉带扯的将我拽出了家门。

    我无奈地跟着她,想她来了以后就没再过过好日子。变态的何止是那个杀害少女的凶手,这种天气去爬山的不是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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