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袁瀚指着阮馨的大腿：“我想躺在，咳咳咳……你腿上。(请记住我们的网址www.dukaNkan.com)”
满屋的星光流动如萤。
电脑屏幕上的樱木花道满头流血，瑟瑟发抖。
屏幕之下，阮馨打量着着满脸星光的袁瀚：“樱木是躺在木地板上，他有躺在彩子腿上吗？“
袁瀚一愣，开始咳嗽。
猛烈地咳，撕心裂肺地咳。
阮馨心头一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不要紧？”
袁瀚一把推开她的手：“你在这里陪着我，就是因为怕我身体出事，是？”
阮馨一愣。
袁瀚瞪了她一眼：“我给你讲个故事。”
阮馨点头。
袁瀚又咳了一阵子，咳累了，笑说：“白雪公主逃出王宫，来到森林，咳咳咳……看到一间小木屋，里面排列着七张小小的床。白雪公主就躺下睡着了。傍晚七个小人回来了，白雪公主说：“你们就是我命中的七个小矮人。”七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说，咳咳咳咳咳……你走错地方了，我们是葫芦娃。”
阮馨眨眼思索着，再眨眼：“什么意思？”
袁瀚捂嘴咳了一阵：“你猜。”
阮馨摇头，“我不知道。”
适时，《灌篮高手》的一集结束，片大黑摩季子穿透云层似的音色在屋内在星空回旋着。
袁瀚将音响的声音调小，扭头问：“不知道什么？”
阮馨点头。
袁瀚拍一记阮馨的脑袋：“时候不早了，咳咳咳……你去客房休息。”
阮馨心下一慌，站起来，道：“我……还是回家。”
袁瀚白了她一眼，扶额道：“呐，做怪叔叔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咳咳咳……萝莉愿意被雨淋，是不能强求的；拿下雨天挽留她被误会，咳咳咳，咳咳咳……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已经尽力了；呐，萝莉喜欢湿身喜欢路上被小阿飞调戏，让她随便好了，咳咳咳……呐，你有伞么，要不要我借你一把？”
正咳着，他的喉咙里涌起一阵腥甜，他一手捂住唇，一手抓起驯鹿布偶，便冲着那三瓣嘴吻了下去。
阮馨急忙去洗手间取了纸巾递给他：“驯鹿得罪你了吗？饶了它！”
袁瀚急忙接过来，将下巴上的艳红拭了去：“没事。”
阮馨盯着那艳痕，双臂一抖。
“外面雨太大，我，我不走了！”阮馨说。
袁瀚刚要开口，喉咙里又一阵腥甜涌上，他急忙捂住唇，鲜红的液体就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滴落下。
阮馨抽出大把纸巾，递到他的唇边，心慌，慌得她舌头结成一团：“去，去医院！”
袁瀚摆手：“没事，你睡去，房间里有我没穿过的睡衣，咳咳咳……你放心穿，你走后我会用84消毒水来消毒，咳咳咳……”一面说着，从黑暗中的一个抽屉里摸出一瓶止咳露，猛灌下去。
阮馨盯着剩余的小半瓶，心里针扎了一般，先是学着电视中人物的样子，搥击着他刀背似的脊梁，咳嗽声渐弱的时候，被他牵起来，送进客房时候，心里忍不住揪成一个千结的中国结，红色，是他咳出的血色。
“你真的没事吗？”
阮馨正说着，一把钥匙扔进来。
“喂，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阮馨继续征询着，一条雪白的新浴巾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扑落在她脸上。
她刚把簇新的浴巾从脸上除下，又一个飞碟似的不明物从门外飞了进来。
小袁飞刀？迷迭香？
“这是什么！”阮馨没有接住，不明物不轻不重地砸在她的鼻子上，是个棕色的小瓶。
“眼霜！咳咳，你岁数也不小了，抹了防褶子！”袁瀚在门外说。
一股热血直冲阮馨的脑门。
“我不住了！”阮馨一甩手，将小棕瓶抛了出去。
袁瀚的一只腿已迈进了房间里：“要么，你去我房间住，用洗手间方便。”
又一个精致的包装袋顺着门缝被抛了进来。
“什么呀？“阮馨迟疑地望着包装带上的logo；这个牌子，她只见过，从没想过。
“你穿下试试，胸围很适合你……”
“我不要，太贵了。”阮馨打断道。
“没让你平时穿，咳咳咳……下月初有个游艇party，说可以带宠物。”袁瀚说着，借势走进房间。
阮馨犹豫了一下，从袋中取出那件黑色的低胸小礼服，捧在手中端详着，手中的裙子长度不过膝盖，低胸，抹胸式。
“可以退掉么……”阮馨的脸迅速涨红成熟透的西瓜红。
“不可以。”袁瀚转身离开，阮馨又羞又恼地将门反锁上，却听外面继续道：“喂，睡前给你讲个咳咳咳……笑话。”
阮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门外淡然道：“孔子见老子。孔子问：您最近可好？老子说：不过尔尔。孔子问：您的学问研究得如何了？老子说：陈陈相因，不甚了了。孔子说：听说您还给人讲课？老子说：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孔子一听，老子是高人啊，每句都是叠字成语。于是孔子说：愿与君饮酒畅谈！咳咳咳……老子说：咦，我的杯杯呢？”
阮馨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双唇就张成0型。
整间屋子的墙壁是宝蓝色的星空，星星点点，床是宝蓝色的星际，双人床上的被子，靠垫，依旧是宝蓝色的星空。每只枕头的正中央，是大而皎洁的白月亮。窗口的月白窗帘下，伫立着一台长长的天文眼镜。
阮馨便凑到上天文眼镜的镜头下，眯右眼，张望，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眼再看一遍，登时哭笑不得。
镜片那头不是一望无际的星空，不是什么邻居家的浴室，更不是什么不该看的场所，而是一张卡通图：正在拍着两只红脸蛋微笑的黄毛宠物——皮卡丘。
天文望远镜的另一头，视野内，皮卡丘拍着肥肥的脸蛋，笑得正甜。
阮馨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有多少童年的感怀，才能够让他给自己编制一个又一个完整的梦，更量不出，他所有的梦境，包涵了多少儿时的流年。
她将纯黑色的小礼服捧在手上。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件贵重礼物，有人叫它奢侈品。她不奢侈，可是，礼物是他送的。她将礼服轻轻扬起，纯黑的礼服，地质柔软而丰厚，面料笔挺，竖起来时，礼服的腰部忽然就崩出一抹金属光泽，“叮呤”一声，掉落在地上，精巧，样式甜美，别致。
阮馨急忙蹲下身，捡起来，端详着这只晶亮的耳钉：这只纯金的的蝴蝶结，小红钻，小白钻镶嵌其中，满足一切有“蝴蝶结控”“粉红控”的女孩子冒着肥皂泡泡的公主梦。可惜，她并不喜欢这些，但是莹莹喜欢。等等！！
想起来，她只觉得浑身一战，头皮一麻。她清晰记得，那次陪莹莹去一家专柜卖耳环的时候，她挑的就是这一对。
她的心底生出一阵冷汗。
如果是袁瀚送自己的，为什么只有一只？如果是别的女孩子的，那么，究竟这女孩子和他什么关系？
“可能，是莹莹陪着袁瀚去买的，她不小心掉下的。”
阮馨狠狠地敲一记自己的脑壳，打个哈欠，一头卧倒在床上，莹莹试戴耳环时候的神情，却在她面前挥之不去。
“馨馨，这个蝴蝶结好美啊！”
“馨馨，你看，有粉色的小钻哦！”
这一夜，她失眠了。
整整一夜，她的脑子像一节夜行的列车，不停地运转。穿着袁瀚纯棉的月白色睡衣，枕着皎洁圆月的星空枕头，她的脑子就在许多个版本的月亮中轻轻滑翔。
首先是刘欢的《弯弯月亮》，遥远的夜空，弯弯的月亮，弯弯的小船，童年的阿娇和年轻而忧伤的刘欢老师……
然后是美少女战士。五个美少女，情同姐妹，火野丽也喜欢夜礼服假面，月野兔也喜欢他，两个少女依旧情同姐妹。
再然后，是几米的画册《月亮忘记了》。那是她最爱的一本几米的画册。她不喜欢《向左走向右走》，也不够喜欢《地下铁》。后来的诸如《你们，我们，他们》都没有这本书那样让她伤感，书中，几米伤感地说：
每一个黄昏过后，大家焦虑地等待，却再也没有等到月亮升起。
潮水慢慢平静下来，海洋凝固成一面漆黑的水镜，没有月亮的夜晚，世界变的清冷幽寂。
正要登陆月球的太空船，在星海中迷航，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科学家沮丧得发狂，国王像孩子般无助地望着天空发呆。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电视不断重复播报月亮失踪的消息，世界末日的恐慌瞬间弥漫全球。
还好，月亮出来了。
一车车微笑的月亮，运往每个哀伤的黑暗城市。
莹润可爱的月亮，发出温柔的光芒，焦虑的人们，暂时忘记了害怕。
它们永远不会忧伤，它们永远带着甜蜜笑容。
从窗口望出去，又可以看到皎洁的明月，世界又恢复一片欢乐。……
这段话，她曾经抄写在记录本上许许多多次。
阮馨觉得，这句话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无数次黄昏中的等待，无数次潮水漫过整个心海，无数次望着莹润可爱的月亮，月亮皎洁，却不是她的。
躺在星空中，头枕月亮，她的发散思维也越加强大起来。
几米忧伤的与月对话在她的耳边回荡：
“你是天上掉下来的月亮吗？”
“你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
“你害怕一个人回到天空吗？”
……
漫画中的场景，如电影般刷刷从她眼前飞过：
每个人手中曾捧着一只微笑的，柠檬色的月亮。
月亮也曾照耀着夜晚的货车，让他在黑暗中更温暖些。
一天的宝蓝星斗中间，月亮也曾高高地挂在城市的上空，城市的颜色，灰暗而冰凉。
月亮也曾栖身在有篱笆的公园里，高高地挂在树上，年轻的情侣在幽会，人们在或欣慰或迷茫或仰望……
阮馨困倦的眼角，不知不觉，就留下了一滴蓝色的泪，滑入她漆黑的鬓发，她在睡梦中，爱上月亮了。
“莹莹，你也喜欢月亮么？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抢。”睡梦中，阮馨喃喃道。
袁瀚指着阮馨的大腿：“我想躺在，咳咳咳……你腿上。(请记住我们的网址www.dukaNkan.com)”
满屋的星光流动如萤。
电脑屏幕上的樱木花道满头流血，瑟瑟发抖。
屏幕之下，阮馨打量着着满脸星光的袁瀚：“樱木是躺在木地板上，他有躺在彩子腿上吗？“
袁瀚一愣，开始咳嗽。
猛烈地咳，撕心裂肺地咳。
阮馨心头一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不要紧？”
袁瀚一把推开她的手：“你在这里陪着我，就是因为怕我身体出事，是？”
阮馨一愣。
袁瀚瞪了她一眼：“我给你讲个故事。”
阮馨点头。
袁瀚又咳了一阵子，咳累了，笑说：“白雪公主逃出王宫，来到森林，咳咳咳……看到一间小木屋，里面排列着七张小小的床。白雪公主就躺下睡着了。傍晚七个小人回来了，白雪公主说：“你们就是我命中的七个小矮人。”七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说，咳咳咳咳咳……你走错地方了，我们是葫芦娃。”
阮馨眨眼思索着，再眨眼：“什么意思？”
袁瀚捂嘴咳了一阵：“你猜。”
阮馨摇头，“我不知道。”
适时，《灌篮高手》的一集结束，片大黑摩季子穿透云层似的音色在屋内在星空回旋着。
袁瀚将音响的声音调小，扭头问：“不知道什么？”
阮馨点头。
袁瀚拍一记阮馨的脑袋：“时候不早了，咳咳咳……你去客房休息。”
阮馨心下一慌，站起来，道：“我……还是回家。”
袁瀚白了她一眼，扶额道：“呐，做怪叔叔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咳咳咳……萝莉愿意被雨淋，是不能强求的；拿下雨天挽留她被误会，咳咳咳，咳咳咳……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已经尽力了；呐，萝莉喜欢湿身喜欢路上被小阿飞调戏，让她随便好了，咳咳咳……呐，你有伞么，要不要我借你一把？”
正咳着，他的喉咙里涌起一阵腥甜，他一手捂住唇，一手抓起驯鹿布偶，便冲着那三瓣嘴吻了下去。
阮馨急忙去洗手间取了纸巾递给他：“驯鹿得罪你了吗？饶了它！”
袁瀚急忙接过来，将下巴上的艳红拭了去：“没事。”
阮馨盯着那艳痕，双臂一抖。
“外面雨太大，我，我不走了！”阮馨说。
袁瀚刚要开口，喉咙里又一阵腥甜涌上，他急忙捂住唇，鲜红的液体就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滴落下。
阮馨抽出大把纸巾，递到他的唇边，心慌，慌得她舌头结成一团：“去，去医院！”
袁瀚摆手：“没事，你睡去，房间里有我没穿过的睡衣，咳咳咳……你放心穿，你走后我会用84消毒水来消毒，咳咳咳……”一面说着，从黑暗中的一个抽屉里摸出一瓶止咳露，猛灌下去。
阮馨盯着剩余的小半瓶，心里针扎了一般，先是学着电视中人物的样子，搥击着他刀背似的脊梁，咳嗽声渐弱的时候，被他牵起来，送进客房时候，心里忍不住揪成一个千结的中国结，红色，是他咳出的血色。
“你真的没事吗？”
阮馨正说着，一把钥匙扔进来。
“喂，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阮馨继续征询着，一条雪白的新浴巾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扑落在她脸上。
她刚把簇新的浴巾从脸上除下，又一个飞碟似的不明物从门外飞了进来。
小袁飞刀？迷迭香？
“这是什么！”阮馨没有接住，不明物不轻不重地砸在她的鼻子上，是个棕色的小瓶。
“眼霜！咳咳，你岁数也不小了，抹了防褶子！”袁瀚在门外说。
一股热血直冲阮馨的脑门。
“我不住了！”阮馨一甩手，将小棕瓶抛了出去。
袁瀚的一只腿已迈进了房间里：“要么，你去我房间住，用洗手间方便。”
又一个精致的包装袋顺着门缝被抛了进来。
“什么呀？“阮馨迟疑地望着包装带上的logo；这个牌子，她只见过，从没想过。
“你穿下试试，胸围很适合你……”
“我不要，太贵了。”阮馨打断道。
“没让你平时穿，咳咳咳……下月初有个游艇party，说可以带宠物。”袁瀚说着，借势走进房间。
阮馨犹豫了一下，从袋中取出那件黑色的低胸小礼服，捧在手中端详着，手中的裙子长度不过膝盖，低胸，抹胸式。
“可以退掉么……”阮馨的脸迅速涨红成熟透的西瓜红。
“不可以。”袁瀚转身离开，阮馨又羞又恼地将门反锁上，却听外面继续道：“喂，睡前给你讲个咳咳咳……笑话。”
阮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门外淡然道：“孔子见老子。孔子问：您最近可好？老子说：不过尔尔。孔子问：您的学问研究得如何了？老子说：陈陈相因，不甚了了。孔子说：听说您还给人讲课？老子说：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孔子一听，老子是高人啊，每句都是叠字成语。于是孔子说：愿与君饮酒畅谈！咳咳咳……老子说：咦，我的杯杯呢？”
阮馨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双唇就张成0型。
整间屋子的墙壁是宝蓝色的星空，星星点点，床是宝蓝色的星际，双人床上的被子，靠垫，依旧是宝蓝色的星空。每只枕头的正中央，是大而皎洁的白月亮。窗口的月白窗帘下，伫立着一台长长的天文眼镜。
阮馨便凑到上天文眼镜的镜头下，眯右眼，张望，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眼再看一遍，登时哭笑不得。
镜片那头不是一望无际的星空，不是什么邻居家的浴室，更不是什么不该看的场所，而是一张卡通图：正在拍着两只红脸蛋微笑的黄毛宠物——皮卡丘。
天文望远镜的另一头，视野内，皮卡丘拍着肥肥的脸蛋，笑得正甜。
阮馨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有多少童年的感怀，才能够让他给自己编制一个又一个完整的梦，更量不出，他所有的梦境，包涵了多少儿时的流年。
她将纯黑色的小礼服捧在手上。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件贵重礼物，有人叫它奢侈品。她不奢侈，可是，礼物是他送的。她将礼服轻轻扬起，纯黑的礼服，地质柔软而丰厚，面料笔挺，竖起来时，礼服的腰部忽然就崩出一抹金属光泽，“叮呤”一声，掉落在地上，精巧，样式甜美，别致。
阮馨急忙蹲下身，捡起来，端详着这只晶亮的耳钉：这只纯金的的蝴蝶结，小红钻，小白钻镶嵌其中，满足一切有“蝴蝶结控”“粉红控”的女孩子冒着肥皂泡泡的公主梦。可惜，她并不喜欢这些，但是莹莹喜欢。等等！！
想起来，她只觉得浑身一战，头皮一麻。她清晰记得，那次陪莹莹去一家专柜卖耳环的时候，她挑的就是这一对。
她的心底生出一阵冷汗。
如果是袁瀚送自己的，为什么只有一只？如果是别的女孩子的，那么，究竟这女孩子和他什么关系？
“可能，是莹莹陪着袁瀚去买的，她不小心掉下的。”
阮馨狠狠地敲一记自己的脑壳，打个哈欠，一头卧倒在床上，莹莹试戴耳环时候的神情，却在她面前挥之不去。
“馨馨，这个蝴蝶结好美啊！”
“馨馨，你看，有粉色的小钻哦！”
这一夜，她失眠了。
整整一夜，她的脑子像一节夜行的列车，不停地运转。穿着袁瀚纯棉的月白色睡衣，枕着皎洁圆月的星空枕头，她的脑子就在许多个版本的月亮中轻轻滑翔。
首先是刘欢的《弯弯月亮》，遥远的夜空，弯弯的月亮，弯弯的小船，童年的阿娇和年轻而忧伤的刘欢老师……
然后是美少女战士。五个美少女，情同姐妹，火野丽也喜欢夜礼服假面，月野兔也喜欢他，两个少女依旧情同姐妹。
再然后，是几米的画册《月亮忘记了》。那是她最爱的一本几米的画册。她不喜欢《向左走向右走》，也不够喜欢《地下铁》。后来的诸如《你们，我们，他们》都没有这本书那样让她伤感，书中，几米伤感地说：
每一个黄昏过后，大家焦虑地等待，却再也没有等到月亮升起。
潮水慢慢平静下来，海洋凝固成一面漆黑的水镜，没有月亮的夜晚，世界变的清冷幽寂。
正要登陆月球的太空船，在星海中迷航，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科学家沮丧得发狂，国王像孩子般无助地望着天空发呆。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电视不断重复播报月亮失踪的消息，世界末日的恐慌瞬间弥漫全球。
还好，月亮出来了。
一车车微笑的月亮，运往每个哀伤的黑暗城市。
莹润可爱的月亮，发出温柔的光芒，焦虑的人们，暂时忘记了害怕。
它们永远不会忧伤，它们永远带着甜蜜笑容。
从窗口望出去，又可以看到皎洁的明月，世界又恢复一片欢乐。……
这段话，她曾经抄写在记录本上许许多多次。
阮馨觉得，这句话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无数次黄昏中的等待，无数次潮水漫过整个心海，无数次望着莹润可爱的月亮，月亮皎洁，却不是她的。
躺在星空中，头枕月亮，她的发散思维也越加强大起来。
几米忧伤的与月对话在她的耳边回荡：
“你是天上掉下来的月亮吗？”
“你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
“你害怕一个人回到天空吗？”
……
漫画中的场景，如电影般刷刷从她眼前飞过：
每个人手中曾捧着一只微笑的，柠檬色的月亮。
月亮也曾照耀着夜晚的货车，让他在黑暗中更温暖些。
一天的宝蓝星斗中间，月亮也曾高高地挂在城市的上空，城市的颜色，灰暗而冰凉。
月亮也曾栖身在有篱笆的公园里，高高地挂在树上，年轻的情侣在幽会，人们在或欣慰或迷茫或仰望……
阮馨困倦的眼角，不知不觉，就留下了一滴蓝色的泪，滑入她漆黑的鬓发，她在睡梦中，爱上月亮了。
“莹莹，你也喜欢月亮么？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抢。”睡梦中，阮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