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咳咳咳……”
他勉力支撑着胳膊，猛一起身，惹得喉咙难以抑制的麻痒起来，伴着天旋地转的阵阵眩晕。(www.dukankan.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你躺下。”阮馨心下一揪，上前去搀他清瘦的手臂。
袁瀚扶着涔了汗的额头，闭目缓和了一阵子，阮小二就一直坐在他的床边。
他想赶紧起身，离开这个充满细菌和消毒水的地方，却没有半丝力气，只得继续闭目，干咳。
忽然，太阳穴处传来一阵湿漉漉的凉意，渗透着，沁着丝丝甜腻。
他猛地睁开眼睛，抬起灌了铅似的纤瘦手臂，摸一把，牛奶的香滑粘在他的手指上。
“我小时经常发烧，我奶奶就用冰棍给我降温。”阮小二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
牛奶雪糕渐渐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融化开来，甜丝丝地渗入他的头发，渗入他的眉心，他就觉得自己好了大半。
“回家，咳咳咳……”
袁瀚吃力地坐起来，牛奶雪糕滑落他的额头，阮馨一把接住雪糕。
袁瀚抓过来，咬一口，清甜。
“我先去叫出租车。”阮馨起身道。
“我开车了。”袁瀚说。
“你可以吗？”阮馨盯着他的锁骨，嶙峋，凹凸分明，比她的锁骨更昭彰些。
“你不信任我？”袁瀚扶着床头撑起身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你让我怎么信任？”阮馨架起他的绵软的胳膊：“打车。”
袁瀚心下一暖，想要松开那胳膊，却又拒绝不了那双虔诚的大眼睛。
两人刚上车时，窗外就飘起了阵阵小雨。
“下雨了。”袁瀚说：“今晚住我家。”
橘红灯火下，阵阵金丝雨纷纷扬扬，袁瀚指着车窗说：“看，金蝉丝雨。”
金蝉丝雨遍就布他们的周围，像是要用这蝉丝将两人永远黏在一起似的，滴滴答答，不间断，写字是雨，小区是雨，小区内的鸡蛋花、石梅上，也是雨。
阮馨挽着袁瀚上，回到他的家中，袁瀚捂着胃，换了鞋，就径直走进自己的游戏室。
阮馨跟着进入他黑洞洞的房间时，只听他袁瀚说一声关灯，就见漆黑的房间忽然间繁星遍布，仿佛自己进入了一个神秘而飘渺的太空幻境。
闪烁的金黄的星光在四面八方流淌。
旋转金的眼泪着晃耀。
人骨模型拼成的手枪、坦克、十字架、匕首、船舵点染着金碧辉煌的星光，西藏的牛头，摩洛哥的巫师灰炮，威尼斯的镶钻面具，埃及的法老人偶，罗马的仗剑持盾的骑士，都点染着缤纷的金色星光。
电脑上也有星系盘布。
袁瀚拽一只驯鹿娃娃的靠垫，平躺下，他的全身也都是星辉。
铺了一身星辉的男人闭目，沉吟道：“ 万一我就这样死去了，也死得很辉煌灿烂呢。”
阮馨顺着那深深浅浅的星辉，终于找到了源头——比《圣斗士》里的雅典娜、《美少女战士》中的月野兔的魔杖更美丽的剔透水晶灯。优雅的形状，优雅的弧度，优雅得像是透明到即将消失一样。
想起灯的主人严重的胃疾，她一阵心酸，急忙安慰着：“你死不了，久病缠身的人野都很长寿！”
袁瀚起身，赏了她一个爆栗。
“你以后不要为漫画配旁白了。咳咳咳……”袁瀚说着，忽然就又一阵猛咳。
阮馨挥拳头给他捶背，他摆手制止着，抬起头来，凝住着满脸金黄星光的阮馨：“刚才在加班吗？”
阮馨的脸色忽然就黯淡下来，咬唇道：“通宵加班，被AM陷害，被组长骂！天天被骂一两个小时，而且骂的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受够了。”
袁瀚把嘴一咧：“呐，做文案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准点下班这种事呢，咳咳咳……是不能强求的。呐，组长骂你AM陷害你，是他们不懂得珍惜。发生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咳咳咳……呐，家庭影院我打开了，要不要再看一眼？”
阮馨噗嗤一乐：“干嘛这种口气，你以为你是TVB的欧阳胖子吗？哈哈哈哈哈！”
袁瀚拍一记阮馨的脑袋：“我不管，我把你逗笑了，你必须找一个影片把我逗笑,咳咳咳咳咳咳……”说着，拖过两把光滑的太空椅。幽暗的灯光中，椅子是什么颜色的，阮馨看不清，袁瀚就将椅子的灯打开。
两人坐在散发着幽幽白光的太空椅上，阮馨就觉得自己真的在太空中了。
“你究竟有多少稀罕的玩意？”阮馨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看《人在囧途》吗？”
袁瀚慵懒地倚在太空椅上：“不就是讽刺搞火车票的黄牛党吗？咳咳咳……换一个！”
阮馨撇撇嘴：“要不，看《让子弹飞》？多过瘾啊！姜文多霸气！一帮纯爷们！”
袁瀚再拍一记阮馨的脑袋：“那种片子也是当搞笑片看的？中国还有比姜文更好的导演吗？还有咳咳咳……那么懂电影的导演吗？”
阮馨揣袁瀚的腿一记：“《灌篮高手》！”
这次，袁瀚没有提出抗议。
都说小虎队是专属于七零后一代人的，那么，《灌篮高手》毫无疑问就是专门为八零后专门打造。袁瀚属于八零的最前奏，第一次接触这部热血满时，正读六年级。那是唇边的茸毛刚刚发芽的年代。开始懂得爱美的青葱岁月，开始留意身边女孩子的时光。
演《圣斗士》的时候，他放学后大战打老虎机；开始演《七龙珠》的时候，他废寝忘食地玩红白机；女孩子们都在花痴《美少女战士》的时候，他只爱看美少女变身。只有《灌篮高手》，正正好好地在他能够安心看动画的时候出现。
“大白痴！”
“我是天才！”
“教练，我想打篮球！”
“彩子~~~”
“称霸全国！”
“真伤脑筋啊！”
……
几十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几十双虔诚而热情的眼，长得像狐狸的，像猩猩的，像猴子的，像中年人的……都是一样的情春酣畅。如果说，后来的《银魂》是一种嗜好，《死神》是一种荷尔蒙爆发的偏爱，《火影忍者》《海贼王》是大学时候保持的一种习惯，那么，《灌篮高手》就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挚爱。
直到现在，每当他听到那首让一代人痛彻心扉的《直到世界的尽头》的音乐响起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一个满身伤痕的倔强少年，披着那头黑而长的堕落头发，蜷缩着跪在皮球一样肥胖的老人面前，哭声撕心裂肺：“教练，我想打篮球！”
直到现在，每当听到《扑捉瞬间的光辉》，他都会想起片尾曲一放，就有两个身穿红色球衣的少年在抢生命之球。
两年前，他去日本时特意去了一次神奈川县，在陵南高校附的宁静海边静静的坐着，钓鱼。那天，他穿着红色的T恤，白色的长裤，丫字的拖鞋，一如陵南的仙道。那是一个能把周围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得圆满的十五岁孩子。那是一个担负整个球队命运的少年。他用自己帅气无敌的微笑，将所有的队友拒绝，却对自己未来的对手樱木和流川饶有兴趣；他用自己所有的坚强和热情，赢得了和最强的海南的比赛，却因为教练的错误指挥，失去了去全国大赛的机会，而他的实力，是神奈川最好的。他是一个悲壮的英雄……
袁瀚正回忆着，阮《灌篮高手》的某一集已在播放，画面上，黑壮的赤木刚宪气势汹汹地要和门外汉樱木花道比赛，结果，被樱木花道不小心扒了裤子。
“哈哈哈哈哈哈！”阮馨对着屏幕上赤木刚宪的黑屁股大笑。
袁瀚白了她一眼：“你就对猩猩的屁股那么感兴趣？给你找一集精彩的！”
他熟练地将视频调到了第七十集，这集讲的是湘北VS陵南大战。屏幕上，樱木花道积极抢球，结果，结果，用力太猛，直接把球抛入对方的篮筐里，于是，对方华丽力地得两了分。
身为观众的野猴子当场笑出了眼泪。
长得鬼斧神工的阿福扭头对樱木说：“你这个人还有点优点。”
仙道淡淡地致谢：“谢谢喽。”
流川枫则依旧是抛一个白眼，简捷地痛骂：“大、白、痴。”
……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星辉中，大笑声乱颤，金色的星星被震得一颤一颤的。
袁瀚和阮馨足足看了十几集，片尾也看，也听。
看到樱木花道因为受伤而躺在地上的时候，袁瀚突然扭头，凝住着阮馨星光闪闪的小脸，目光如炬。
阮馨先是故作不知，却终于被那绿幽幽的眼神瞪得忍不住了，扭头问：“你看我干什么！”
袁瀚沉吟道：“我也想躺着看。”
阮馨指着那只驯鹿：“嗯。”一面继续看画面。画面上，彩子蹲在樱木的面前。
袁瀚戳戳阮馨：“喂，咳咳咳……”
阮馨问：“怎么了？肺难受？”
袁瀚摇头。
阮馨疑惑道：“那你到底怎么了？”
袁瀚指着阮馨的大腿：“我想躺在，咳咳咳……你腿上。”
“咳咳咳……”
他勉力支撑着胳膊，猛一起身，惹得喉咙难以抑制的麻痒起来，伴着天旋地转的阵阵眩晕。(www.dukankan.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你躺下。”阮馨心下一揪，上前去搀他清瘦的手臂。
袁瀚扶着涔了汗的额头，闭目缓和了一阵子，阮小二就一直坐在他的床边。
他想赶紧起身，离开这个充满细菌和消毒水的地方，却没有半丝力气，只得继续闭目，干咳。
忽然，太阳穴处传来一阵湿漉漉的凉意，渗透着，沁着丝丝甜腻。
他猛地睁开眼睛，抬起灌了铅似的纤瘦手臂，摸一把，牛奶的香滑粘在他的手指上。
“我小时经常发烧，我奶奶就用冰棍给我降温。”阮小二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
牛奶雪糕渐渐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融化开来，甜丝丝地渗入他的头发，渗入他的眉心，他就觉得自己好了大半。
“回家，咳咳咳……”
袁瀚吃力地坐起来，牛奶雪糕滑落他的额头，阮馨一把接住雪糕。
袁瀚抓过来，咬一口，清甜。
“我先去叫出租车。”阮馨起身道。
“我开车了。”袁瀚说。
“你可以吗？”阮馨盯着他的锁骨，嶙峋，凹凸分明，比她的锁骨更昭彰些。
“你不信任我？”袁瀚扶着床头撑起身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你让我怎么信任？”阮馨架起他的绵软的胳膊：“打车。”
袁瀚心下一暖，想要松开那胳膊，却又拒绝不了那双虔诚的大眼睛。
两人刚上车时，窗外就飘起了阵阵小雨。
“下雨了。”袁瀚说：“今晚住我家。”
橘红灯火下，阵阵金丝雨纷纷扬扬，袁瀚指着车窗说：“看，金蝉丝雨。”
金蝉丝雨遍就布他们的周围，像是要用这蝉丝将两人永远黏在一起似的，滴滴答答，不间断，写字是雨，小区是雨，小区内的鸡蛋花、石梅上，也是雨。
阮馨挽着袁瀚上，回到他的家中，袁瀚捂着胃，换了鞋，就径直走进自己的游戏室。
阮馨跟着进入他黑洞洞的房间时，只听他袁瀚说一声关灯，就见漆黑的房间忽然间繁星遍布，仿佛自己进入了一个神秘而飘渺的太空幻境。
闪烁的金黄的星光在四面八方流淌。
旋转金的眼泪着晃耀。
人骨模型拼成的手枪、坦克、十字架、匕首、船舵点染着金碧辉煌的星光，西藏的牛头，摩洛哥的巫师灰炮，威尼斯的镶钻面具，埃及的法老人偶，罗马的仗剑持盾的骑士，都点染着缤纷的金色星光。
电脑上也有星系盘布。
袁瀚拽一只驯鹿娃娃的靠垫，平躺下，他的全身也都是星辉。
铺了一身星辉的男人闭目，沉吟道：“ 万一我就这样死去了，也死得很辉煌灿烂呢。”
阮馨顺着那深深浅浅的星辉，终于找到了源头——比《圣斗士》里的雅典娜、《美少女战士》中的月野兔的魔杖更美丽的剔透水晶灯。优雅的形状，优雅的弧度，优雅得像是透明到即将消失一样。
想起灯的主人严重的胃疾，她一阵心酸，急忙安慰着：“你死不了，久病缠身的人野都很长寿！”
袁瀚起身，赏了她一个爆栗。
“你以后不要为漫画配旁白了。咳咳咳……”袁瀚说着，忽然就又一阵猛咳。
阮馨挥拳头给他捶背，他摆手制止着，抬起头来，凝住着满脸金黄星光的阮馨：“刚才在加班吗？”
阮馨的脸色忽然就黯淡下来，咬唇道：“通宵加班，被AM陷害，被组长骂！天天被骂一两个小时，而且骂的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受够了。”
袁瀚把嘴一咧：“呐，做文案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准点下班这种事呢，咳咳咳……是不能强求的。呐，组长骂你AM陷害你，是他们不懂得珍惜。发生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咳咳咳……呐，家庭影院我打开了，要不要再看一眼？”
阮馨噗嗤一乐：“干嘛这种口气，你以为你是TVB的欧阳胖子吗？哈哈哈哈哈！”
袁瀚拍一记阮馨的脑袋：“我不管，我把你逗笑了，你必须找一个影片把我逗笑,咳咳咳咳咳咳……”说着，拖过两把光滑的太空椅。幽暗的灯光中，椅子是什么颜色的，阮馨看不清，袁瀚就将椅子的灯打开。
两人坐在散发着幽幽白光的太空椅上，阮馨就觉得自己真的在太空中了。
“你究竟有多少稀罕的玩意？”阮馨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看《人在囧途》吗？”
袁瀚慵懒地倚在太空椅上：“不就是讽刺搞火车票的黄牛党吗？咳咳咳……换一个！”
阮馨撇撇嘴：“要不，看《让子弹飞》？多过瘾啊！姜文多霸气！一帮纯爷们！”
袁瀚再拍一记阮馨的脑袋：“那种片子也是当搞笑片看的？中国还有比姜文更好的导演吗？还有咳咳咳……那么懂电影的导演吗？”
阮馨揣袁瀚的腿一记：“《灌篮高手》！”
这次，袁瀚没有提出抗议。
都说小虎队是专属于七零后一代人的，那么，《灌篮高手》毫无疑问就是专门为八零后专门打造。袁瀚属于八零的最前奏，第一次接触这部热血满时，正读六年级。那是唇边的茸毛刚刚发芽的年代。开始懂得爱美的青葱岁月，开始留意身边女孩子的时光。
演《圣斗士》的时候，他放学后大战打老虎机；开始演《七龙珠》的时候，他废寝忘食地玩红白机；女孩子们都在花痴《美少女战士》的时候，他只爱看美少女变身。只有《灌篮高手》，正正好好地在他能够安心看动画的时候出现。
“大白痴！”
“我是天才！”
“教练，我想打篮球！”
“彩子~~~”
“称霸全国！”
“真伤脑筋啊！”
……
几十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几十双虔诚而热情的眼，长得像狐狸的，像猩猩的，像猴子的，像中年人的……都是一样的情春酣畅。如果说，后来的《银魂》是一种嗜好，《死神》是一种荷尔蒙爆发的偏爱，《火影忍者》《海贼王》是大学时候保持的一种习惯，那么，《灌篮高手》就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挚爱。
直到现在，每当他听到那首让一代人痛彻心扉的《直到世界的尽头》的音乐响起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一个满身伤痕的倔强少年，披着那头黑而长的堕落头发，蜷缩着跪在皮球一样肥胖的老人面前，哭声撕心裂肺：“教练，我想打篮球！”
直到现在，每当听到《扑捉瞬间的光辉》，他都会想起片尾曲一放，就有两个身穿红色球衣的少年在抢生命之球。
两年前，他去日本时特意去了一次神奈川县，在陵南高校附的宁静海边静静的坐着，钓鱼。那天，他穿着红色的T恤，白色的长裤，丫字的拖鞋，一如陵南的仙道。那是一个能把周围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得圆满的十五岁孩子。那是一个担负整个球队命运的少年。他用自己帅气无敌的微笑，将所有的队友拒绝，却对自己未来的对手樱木和流川饶有兴趣；他用自己所有的坚强和热情，赢得了和最强的海南的比赛，却因为教练的错误指挥，失去了去全国大赛的机会，而他的实力，是神奈川最好的。他是一个悲壮的英雄……
袁瀚正回忆着，阮《灌篮高手》的某一集已在播放，画面上，黑壮的赤木刚宪气势汹汹地要和门外汉樱木花道比赛，结果，被樱木花道不小心扒了裤子。
“哈哈哈哈哈哈！”阮馨对着屏幕上赤木刚宪的黑屁股大笑。
袁瀚白了她一眼：“你就对猩猩的屁股那么感兴趣？给你找一集精彩的！”
他熟练地将视频调到了第七十集，这集讲的是湘北VS陵南大战。屏幕上，樱木花道积极抢球，结果，结果，用力太猛，直接把球抛入对方的篮筐里，于是，对方华丽力地得两了分。
身为观众的野猴子当场笑出了眼泪。
长得鬼斧神工的阿福扭头对樱木说：“你这个人还有点优点。”
仙道淡淡地致谢：“谢谢喽。”
流川枫则依旧是抛一个白眼，简捷地痛骂：“大、白、痴。”
……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星辉中，大笑声乱颤，金色的星星被震得一颤一颤的。
袁瀚和阮馨足足看了十几集，片尾也看，也听。
看到樱木花道因为受伤而躺在地上的时候，袁瀚突然扭头，凝住着阮馨星光闪闪的小脸，目光如炬。
阮馨先是故作不知，却终于被那绿幽幽的眼神瞪得忍不住了，扭头问：“你看我干什么！”
袁瀚沉吟道：“我也想躺着看。”
阮馨指着那只驯鹿：“嗯。”一面继续看画面。画面上，彩子蹲在樱木的面前。
袁瀚戳戳阮馨：“喂，咳咳咳……”
阮馨问：“怎么了？肺难受？”
袁瀚摇头。
阮馨疑惑道：“那你到底怎么了？”
袁瀚指着阮馨的大腿：“我想躺在，咳咳咳……你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