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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约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吧

    几个记者听闻忽然而来的一声暴喝,循声而望,见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一路如风似的走过来,像老鹰拎小鸡似的一手拎了一个人扔到门口去,被拎出去的人犹未反应过来,身子已不受控制的撞在墙上、门上,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还杵在原地的几个人,瞧见男子那样萧煞的气场,两道冷漠的目光,仿佛要射出两把冰刀,直接将眼睛的人杀死似的,战战兢兢的,吱吱唔唔的说:“你。(请记住我什么人?”懒

    他并不理睬,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掖好被子之后才温柔的说:“有没有受伤?病都没好全,怎么下地来了,等会又该不舒服了!”

    躺在床上的人,犹觉得诧异,直直的注视着他的目光,却见他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嘲弄,只是温柔平静,仿佛汪了一潭水,能够将人瞬间融化。

    他迎着她的目光,轻浅含笑:“怎么了?吓傻了?”他拍了拍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不要紧,我一会儿去收拾他们,你安心养病,很快我就接你回家。”

    他那样温热而清凉的气息轻轻的覆在她的脸上,她心里忽然一颤,眼泪就那样滚了出来。

    他没来得及看见,已然起身,那几个记者并没有走,早已认出他来,仿佛仍在等待更好的采访对象。

    站在门外的一个中年胖记者,显然是比较老道,跃跃欲试的隔着距离说:“小霍先生,我们可否做独家专访?”虫

    霍以铉环视了一下旁边的几个人,笑着答:“你要做专访,不怕走出门去就被他们揍成肉饼啊?”

    “现在是法律社会。(读看 看小说网)。。。。”

    “可现在也是人吃人的社会,尤其是你们做新闻的,为了拿一笔可观的奖金,连基本的人性道德良知都丧失了,国家建立新闻报社这个系统,不过是希望社会各界关注民生经济,国家实力,而不是指望你们搞这些旁门佐道以吸引人们的关注度,不要把大众的快乐建立在个人的痛苦之上,我们是普通百姓,不是娱乐圈的人,没有义务供人娱乐,明白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又字字如刀,直击灵魂。

    “我们也要生存。”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动容,声线低了一些。

    “没错,你们也要生存,但你们首先要明白你们的义务是什么,我想这个不需要我教你们吧?”他轻轻的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这样吧,不要说专访,你们几个一起,借医院里的一个房间,我给你们半个小时访问,你们可以问一切你们想知道的问题,我有权选择回答或不回答,但一定不会让你们的晚上回去无内容可写,怎么样?半个小时。”他环视了站在离他比较近的几个记者,然后对着门外的那个中午人说。

    “好吧。”中年男人仿佛有些感恩戴德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随着霍以铉离开,原本热闹的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唐巧映仿佛还没从那种“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盯着房门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言语歆唤了她几声,她才一边盯着病房的门口一边靠近病床,一副花痴相:“哇!刚才那男人好有气场啊!”然后拽着言语歆的衣袖,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言语歆莫名七妙,微蹙着眉问:“什么就是他?”

    “就是他叫我好好照顾你,自己又不肯上来看你的那个别扭男啊!”

    言语歆忽然一怔,心里慢慢的有一股温暖的气流涌上来,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是吗?”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她想起他刚刚那样温柔的样子,简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明明不是应该很恨她的吗?明明不是应该很厌恶她,恨不得要她立刻死了他才满意的吗?可是,在这样惊险的时候,他还是愿意为她挺身而出,明明知道,他的出现必会引起一翻骚动,媒体哪里肯放过霍家的任何一个人呢?连以悦都被卷进去了,更何况他是当事人,可是,在风口浪尖上,他还是不愿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糟糕的局面,再乱再险,他仍旧把她挡在身后,就好像初婚时的那次。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会被推上那样不讨好的位置上去,这一次他选择面对媒体,大约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吧?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霍以铉冷着一张脸出现在病房里,先前的温柔一扫而空,取之而代的是一贯的冷漠与厌恶,他大步的走到床前来,并不说话,唐巧映正在往杯里冲开水,见他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手一抖,水壶里的水差点洒出来,她忙收起水壶,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

    他如同一个王者,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大约五秒钟,然后冷淡而生硬的说:“你是不是天生的受气包儿?别人都骑到你头上来的,你还蠢到让别人在你面前为所欲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你?”他望了望窗外明晃晃的天空,并未收回目光,阴郁而嘲笑的表情:“你就活该被全世界的人欺负,在国外被人欺负完了,又跑到国内,仍旧逃不掉,因为自始至终,你就是活该被人欺负的命运,怪你爹妈不会生,偏偏在这个时候生了你,让你一辈子饱受命运的捉弄。”他的声线渐渐低下去,无比哀伤:“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强大,强大到让人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转过头来望着她,表情已经变得平和:“即使我不帮你,你仍旧有能力渡过这次的难关对吗?”

    她垂着眼睑并不回答,他却自嘲着答:“我一直知道,你的忍功是相当的了得,指不定,忍一忍,或者换个环境,又是那个知性恬淡的言语歆。”

    过了很久,霍以铉并没有等到她的只言片语,几乎怀疑她是不是安眠药吃得太多,或许已经丧失说话的能力的时候,她忽然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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