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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是哭得低调,而是因为根本没有哭的资本

    又过了几天,唐巧映看言语歆的精神好了一些,才临时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回去拿衣服,病房里静得很,仿佛听得见中央空调风口吹下来的声音,她心里一下子又难受起来,在病房里缩了这么久,其实一早就应该去看看丁淑媛的,可是一直怕一直拖,仿佛到了今天,终于是拖不过去了,才有勇气去看病房走廊尽头的丁淑媛、懒

    霍靖培安排得很好,两间病房正好一头一尾,隔得很远,大约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或者是怕引起媒体的关注,所以才避得这样远。大文学

    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看到尽头的病房门口摆了一地的鲜花,空气中能闻到康乃馨与百合杂夹着的清淡香气,她一步一步的攒着力气走过去,走几步歇一会儿,她揪着胸口的睡衣,仍旧只有胆怯,不敢走得太近,只是站在病房外面的玻璃窗户边上看着,里头是一派繁荣景象,水果蓝摆了一屋子,连狭窄的窗台上都摆着开得正艳的花,有满天星,有百合、黄玫瑰、还有紫色郁金香。

    丁淑媛夹在一堆的花里面,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腿上仍然安着固定板吊在那里,样子十分不雅,想必也是到了万不得已吧,她从不允许自己这样失态的。大文学

    屋里站着三四个人,除了何姨和霍靖培,其他两个不认识,那男子只看得见背影,挺拨颀长,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是从没见过霍靖培也能那样安静的垂着头,仿佛是一种难堪的不耐烦。虫

    丁淑媛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脸的委屈,霍靖培仿佛是没有办法,站起来给他削水果,削好水果又一片一片的切碎来,然后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水果签递到她面前去,她皱着皱眉终于无法动弹,霍靖培不得已,将一块一块的水果喂到她嘴巴里,她这才满意的笑了,接着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霍以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跑过去冲着站在边上的那个人恭敬的敬了一个礼,惹得一屋子人都笑了。

    她大概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干什么吧,想想住得是单人病房,空间又大,总有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本来是小孩并不顾忌什么,看到霍靖培在那儿喂丁淑媛吃水果,然后搂着霍靖培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忽然看不下去,或许是腿疼,又或许是心疼,只是一刻也看不下去,别人的其乐融融终究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憋着一口气走回自己的病房,一路上连走带跑的冲进里面,靠在房门后面才知道换一口气,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双腿再没有一点力气,就那样跪了下去,因为门口铺着地毯,跪下去并不会受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浑身都疼,她倦在地上,用睡衣的衣袖捂住了脸,直到衣袖打湿透了,她仰起脸来才觉得自己原来是这样难受,心口里仿佛堵着一口气吸不上来。大文学她自己也弄不清是为什么,只是看到那一大家子在一起,那样祥和的画面让她难过。

    她跪在那里抽噎着,觉得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孤零零的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跪了多久,唐巧映回来把她弄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的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好像自己根本没有长过这两条腿一样,唐巧映就那样又是搓又是揉的,弄了半天,才算恢复一点知觉来,等到知觉回来后,才发现膝盖疼得厉害。

    她轻轻的压抑的哼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大滴大滴的滚进脖颈处,然后渗进衣服里,她顾不了,只是努力的咬着牙,不许自己哭出来。

    人生从来都是起起伏伏,她又一次尝到了孤身一人的悲凉,那些曾经憧憬过的东西,终于又一次的弃她而去,可是她一直牢牢的记住了一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疼很久,她相信自己仍旧可以挺过这次劫难,以往的那些,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永远站不起来,可是她还不是好好的活到现在?她一直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条彩虹。

    到了后半夜,言语歆发起烧来,来势汹汹,竟烧到40度,几乎有些神志不清,只是不停的喊着“爸爸妈妈”,一会儿又说一连串的“对不起”,一会儿又说“原谅我”等等,倒像是被魇住了,怎么喊都喊不清醒。

    本来伤口还没有好利落,又加上这次发烧,伤口发炎感染,引起溃烂。医生好不容易将她的烧退了下去,紧接着又开始洗伤口,聚维酮碘洗液浇在伤口上,她只觉得这种疼几乎要了她的命,医生每活动一下手里的镊子,她的心跟着就像是被针扎似,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她努力的吸气以减轻痛苦,紧紧的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僵硬着身子,让那样的疼痛不至于漫延至整个身体。

    旁边的唐巧映只是不断的叮嘱医生轻点或者慢点,有时候连她都看不下去会惊讶的叫出声来,医生是个年轻的实习生,刚开始还能应付自如,后来听到唐巧映犹如紧箍咒似的碎碎念,真有些紧张起来,不免心里不痛快,沉下声说:“一惊一乍做什么,手术的人还没怎么样呢,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倒是帮忙疼上了,耐不住疼还看什么病啊?不疼能好吗?”唐巧映只好在旁边吐舌头。

    言语歆想,曾经有一次也是那样疼,疼得几乎不想要自己的那只手,可是那个时候还有个人在旁边怜惜着心疼着,如今,只有看护在旁边着急跳脚,再无别人,大概应了那句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虽然这句话或许不太应景,但终究让她觉得心里难受。

    洗完伤口,消了毒之后,医生这才去看这个哼都没哼一声的女战士,却意外的瞧见她一脸的泪水,仍旧含着淡笑对他礼貌似的点了点头。

    医生笑了笑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坚强的病人,明明疼得很,却一声没吭,连哭也这么低调。”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有她自己明白,不是哭得低调,而是因为根本没有哭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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