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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回宗

    &nbsp&nbsp&nbsp&nbsp一人静静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行走,他已越过了光门,到了进入的入处的这个洞穴中,青sè散气运转于掌心,光华大烁,将前方的道路照亮,左手捧着石盒,一步步小心地行走着,洞穴中水滴声连绵不绝,令人流连忘返。

    &nbsp&nbsp&nbsp&nbsp不过凌渊此刻早已失去了那份激动心绪,哥哥失踪,一系列的事都导致了他心绪不宁。

    &nbsp&nbsp&nbsp&nbsp“嗒!”

    &nbsp&nbsp&nbsp&nbsp一只脚踏出洞穴,踩在了沙石之上,而后身子也随之而出,霞光耀眼,他急忙以手挡在眼前。

    &nbsp&nbsp&nbsp&nbsp“咕咕...”

    &nbsp&nbsp&nbsp&nbsp一阵声响从腹中传开,伴随着一股饥饿,他十分奇怪,刚才明明还没有这种感觉,怎么一下便饿得要命呢?

    &nbsp&nbsp&nbsp&nbsp他再一想,自己在禁地中待得也有些时rì了,茶饭点滴未进,饥饿感再所难免,但他不知的是,这便是禁地的一大怪异之处,在禁地中,空气间包含着一种特殊物质,能令人无论身处其中多久,都不会察觉到丝毫的饥饿,走出那一片范围,方才会变回原状。

    &nbsp&nbsp&nbsp&nbsp他身在两山相隔之底,上清宗后山之下,此刻天sè已是一片昏黄,正值朝阳下山之际,天际有一群飞鸟列队而行,不知飞向何方,亦有一些轻云缓缓游动,天地间一片平和之态。

    &nbsp&nbsp&nbsp&nbsp这片祥和的景sè映入了凌渊眼帘中,他感觉很亲切,有一种家的熟悉感。

    &nbsp&nbsp&nbsp&nbsp“记得小时候...哥经常带我去山顶看夕阳,还说什么...断岭夕阳染天际,雁向南天终不回...那时真好...”他笑着,只觉鼻子有些发酸,想到了以前。

    &nbsp&nbsp&nbsp&nbsp缓缓收回心神,他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而后诧异的回头望了望洞口,因为他感觉极yīn之地本该带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无形消失了,与先前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刻就如同踩在一块普通的土地上。

    &nbsp&nbsp&nbsp&nbsp他再度行着,不时朝两侧观望,更让他惊讶的是,生长于崖壁下的清目草,竟是成片的浑黄下来,叶片与枝身萎靡不振,灵气消散全无。

    &nbsp&nbsp&nbsp&nbsp“这是...”

    &nbsp&nbsp&nbsp&nbsp他赶忙摘起一株干枯得不成模样的清目草,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将其弹指shè飞,走向另一处,但所有清目草,近乎全是此状。

    &nbsp&nbsp&nbsp&nbsp“这倒是怪了,前些时rì还枝身繁茂,怎么如今却枯得这般厉害...”他捏鼻思索了一会儿,但也无解,当下便埋头边想边向上清宗方向行去。

    &nbsp&nbsp&nbsp&nbsp在途中,他又想到了那一晚,邪谷之人夜袭上清宗,要寻到这虚元禁地,不知要取出何物,莫非此地的环境与那东西有何关联。

    &nbsp&nbsp&nbsp&nbsp他随后又摇了摇头,自始至终都想不透,但唯一一点他可以肯定,邪谷定是得到了某种消息,而且这禁地中的东西也必有见不得光的地方,不然何以将其消息隐藏而不公诸于世?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手拍了拍前额,感到一阵头大,这说到底,也并不关他的事,但反而最费神思去想的倒是他,轻叹了一声后,他便快步上清宗方向行去。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那晚邪谷的人去哪了,没捞到一丝好处,反而损失了几名部下,他们绝不可能就此罢手!”心头想着,他觉得有些不妙,或许那晚邪谷中人上上清宗大开杀戒了也说不定,毕竟大部分强者都与凌迁去了禁地,照理说当晚便不会善了。

    &nbsp&nbsp&nbsp&nbsp他越想心中越发不安宁,步子又加快了许多,上清宗大部分强者都陨落于禁地之中,而凌迁至今生死不明,若是再出什么乱子,说不定上清宗这千百年的根基可就得毁于一旦了。

    &nbsp&nbsp&nbsp&nbsp他神sè匆匆,很快便消失在了后山之下,而在灌木丛生的树林中一个角落里,正有几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是何身份。

    &nbsp&nbsp&nbsp&nbsp“去,禀告副殿主,上清宗强者自进入禁地后就再未出来,凌迁亦不现踪影,此刻宗门空虚,正是下手好时机!”其中一名领头之人回首吩咐道。

    &nbsp&nbsp&nbsp&nbsp“是!”那几人分别行礼,而后一个窜身,齐刷刷的消失在树林中。

    &nbsp&nbsp&nbsp&nbsp剩下那领头之人静静蹲在原地,眼中泛着冷光,而后也是一个跃身,消失在原地...

    &nbsp&nbsp&nbsp&nbsp另一边...

    &nbsp&nbsp&nbsp&nbsp青草在微风下轻轻摇曳,凌渊身处其中,小跑着行进,在昏黄的光华照映下,他上身的皮肤略微显出一丝麦黄sè。

    &nbsp&nbsp&nbsp&nbsp他跑到上清宗的正门处,发现那位封建大叔华千也在此,肃立于玄铁门前,威容严目。

    &nbsp&nbsp&nbsp&nbsp“千叔!”还隔着一段距离,凌渊便大喊道。

    &nbsp&nbsp&nbsp&nbsp听得声音,华千惊诧的转过头来,发现另外正小跑着朝自己行来,当下便匆匆向前迎去。

    &nbsp&nbsp&nbsp&nbsp“少宗主你可回来了!”华千走上前行礼道。

    &nbsp&nbsp&nbsp&nbsp凌渊急忙回礼,之后便转眸四朝处瞟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人。

    &nbsp&nbsp&nbsp&nbsp“少宗主,宗主与各位长老呢?”华千发现凌渊只是只身前来,凌迁等人并未同行,当即问道。

    &nbsp&nbsp&nbsp&nbsp听到“宗主”二字,他脸sè一变,而后紧锁眉头道:“长老...全陨落于禁地之中,宗主他...也不知下落...”

    &nbsp&nbsp&nbsp&nbsp“什么?!”听得凌渊讲述,华千脸sè骤然一变,眉头深皱,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四周,随后伸手一把将凌渊揽到近前,将头凑到其耳旁,细声道:“少宗主切莫再说,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声张!还是入内讲予长老们听才是!”说罢,华千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要谨慎以待。

    &nbsp&nbsp&nbsp&nbsp闻言,凌渊轻点头颅,他自然知晓此事的厉害关系,此刻听华千所言,倒像是宗内没有发生什么,故此,他也就放心了许多,当下回神,与华千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便推门而入,准备去见各位长老。

    &nbsp&nbsp&nbsp&nbsp“当当...”

    &nbsp&nbsp&nbsp&nbsp刚一入门,他便发现众多与他年龄相仿的师兄弟在cāo练剑术,刀剑相击之声连绵不绝,其中不乏资质佼佼者,但此刻他也无心理会,瞟了一眼后,便加快步伐朝内匆匆行去。

    &nbsp&nbsp&nbsp&nbsp他手捧石盒,赤膊行走,自然引来了不少弟子的目光,个个面sè惊异,不知为何。

    &nbsp&nbsp&nbsp&nbsp“看,是少宗主!”

    &nbsp&nbsp&nbsp&nbsp“少宗主他为何神sè匆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诸多弟子议论纷纷,手中的长剑也是垂落下来,皆注视着凌渊。

    &nbsp&nbsp&nbsp&nbsp他自然察觉到了,心中有些惊讶,这宗内近来的事务都由长老主持,发生如此大事,宗内弟子们竟全然不知,能做到封口这么严,还真得有上些本事才能办到。

    &nbsp&nbsp&nbsp&nbsp他一路前行,越过了几条行廊走道,几座亭院,终是到了议事厅外。

    &nbsp&nbsp&nbsp&nbsp此刻天sè已有些黑沉,他清秀的面庞上涌出一丝紧张,因为这么大的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他想自己今后怕是要与这最不喜管的宗门斗争之事扯上关系了。

    &nbsp&nbsp&nbsp&nbsp他在议事厅外走来走去,两名看门护卫见他如此有些奇怪,不过并未上前询问,毕竟前者的身份是少宗主,他们自然不好如何开口。

    &nbsp&nbsp&nbsp&nbsp“何人在外行走?有事入内说话!”

    &nbsp&nbsp&nbsp&nbsp正当他心头烦闷之际,一道气劲浑厚且苍老的声音自厅内传出,将木门都震得颤动起来。

    &nbsp&nbsp&nbsp&nbsp凌渊心头一震,眸光一转不转地望向议事厅大门,不知此人是谁,因为这种慑人心魂的感觉他在上清宗从未感受到过。

    &nbsp&nbsp&nbsp&nbsp他大步上前,而后伸手缓缓推开木门,顿时觉察到有一丝诡力在他身上扫过,令他有一种被窥探了一切的感觉,心脏砰然起跳。

    &nbsp&nbsp&nbsp&nbsp他移步上前,而后将木门关上,转身望向厅堂zhōng&nbspyāng,只见几名老者正肃坐在木椅上,须发皆白,皱纹满面,神sè庄重的挺身正坐,不过目光却没有转来,像是没把凌渊当回事,而令凌渊心头骇然的,是一位身着白袍,披头散发地老者,老者看上去容韵岁月,老态微敛,坐在凌迁平rì所坐的檀木大椅上,与周围身着上清宗宗服的长老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凌渊悄悄以窥觉术去探查老者的修为,心中顿时砰然起跳,因为他所感受到的,只有一团混沌...

    &nbsp&nbsp&nbsp&nbsp老者见他到来,静静打量了一番,当即笑道:“凌渊?”说着,他有些惊讶的抚了抚长须,又道:“好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急跑到议事厅来啊?衣服都不穿,手上还抱个石盒子...”

    &nbsp&nbsp&nbsp&nbsp闻言,凌渊的脸上涌现出一抹疑惑之sè,他又几时认得的这样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人物?听他话语倒还像是与自己十分亲切的那种,他又不好怎样回应,见老者对自己笑,他也回了一个微笑...

    &nbsp&nbsp&nbsp&nbsp白袍老者自然看到了他脸上的那抹不解之sè,当即一笑,开口道:“孩子,几年不见,就不认得老夫啦?”说完,老者怅然的抚了一把雪白的长胡。

    &nbsp&nbsp&nbsp&nbsp此时,许多长老已经转过头来,但脸上并没有好sè气,全都夹杂着轻屑,见状,凌渊也无可奈何,只得撇了撇嘴。

    &nbsp&nbsp&nbsp&nbsp白袍老者自然见到了一切,旋既将手正放到扶手上,开口道:“凌渊是老夫的孙儿,我看诸位还是不要如此看待他为好!”说完,老者的眸光扫过众人,他的语气有几分重,不想让长老们再度为难凌渊。

    &nbsp&nbsp&nbsp&nbsp闻言,众长老皆是面sè纷纷变换,恭敬地看了看白袍老者,而后望向凌渊的目光也变得合缓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凌渊偷偷地笑了笑,心中感激这位老者为自己解开尴尬的局面,不过他一直奇怪,这位老者究竟是谁?

    &nbsp&nbsp&nbsp&nbsp“你还记不记得?那时你经常要爷爷带你去摘果子,你还要爬树,每次都摔得鼻青脸肿才罢休...”白袍老者走下高台,边说边走,待得近到他身旁后,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nbsp&nbsp&nbsp&nbsp他脑袋嗡然一响,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昔rì的种种也都逐渐呈现。

    &nbsp&nbsp&nbsp&nbsp“齐信...齐爷爷?”凌渊恍然大悟,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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