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改动历史
()“末将敬谢王爷抬爱！”
随着罗艺正sè俯身下拜领命，军校场里数万将士，有替他喜悦的，失望的，还有心生嫉妒的不一而足。
见罗艺俯身领命，杨广心中实在大爽，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思。罗艺答应入晋王府做事，可与他在自己麾下军中效命意义大不相同。入晋王府，就等于是他晋王杨广的幕僚家将，否则一旦自己有所调动，这罗艺可能就不再归自己统领。
而今收了罗艺再无此顾虑，且收了罗艺就等于收了罗成、收了燕云十八骑。不说异后大放光彩的罗成与那燕云十八骑，便是rì前那场大战中，罗艺于百万大军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表现出来的勇武，也让杨广喜爱不矣。那一刻看着罗艺的英武风姿，当时杨广虽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却让杨广不仅想起三国时期长板桥一战，在曹军百万大军中，三进三出无人能敌的三国名将——常山赵子龙。
心情大好的杨广放下架子和将士们混在一起，天南地北热络地胡侃了一通，十分对这群大老粗的胃口。眼看中午，看着军需官杀猪宰羊，冷清的军校场内又恢复了人烟，原本紧张的气氛渐渐火热起来，将士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深感身心疲惫的杨广，朝周边围着的将士们道了一声罪，嘱咐李雄几句，与王韶一行离了校场，向凉州城中驰回。军中将士知道杨广伤势在身，虽感意兴未尽，倒也没有再纠缠什么放他回去。
一路无话，临到城门，杨广想起来时见到的一幕，巡目找到城门下那对身着一身单薄破衣烂衫的姐弟。见姐弟俩仍然相依为命，瑟瑟发抖地相拥蜷缩在城门后，那满是积雪的角落里，杨广暗叹一声，脱下自己的大髦一挥而出盖在他们身上，拨马加速离开。
那对冻得奄奄一息的姐弟，听到战马奔驰的声音，本能地朝墙角蜷缩了蜷缩，却没有太多力气再挪动。迷迷糊糊中感觉一道黑影朝自己盖来，还以为城墙倒塌了，正吓得魂飞魄散，待睁开眼睛，却不能置信地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件温暖华丽的锦绣大髦，那姐姐顿时惊喜于sè地拉着弟弟朝马蹄消失的方向，磕磕绊绊地跪了下来邦邦地磕起响头。
“别拜了，他们都已经走远了，看不见的，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一把酥软宛若天籁般清幽悦耳的声音在那对心情激动的姐弟耳边响起，随着一股浓郁的香喷喷的馒头味道，姐弟俩饥肠噜噜的肚皮更加饥饿难禁。
“唔！苏大善人来了。”姐弟俩同时抬起头惊喜地喊叫一声，不客气地伸手抓过面前蒸腾着热气的馒头，小男孩双手捂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吾……真香……姐姐真好吃。”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狼吞虎咽着，朝自己姐姐甜甜一笑，偏着脑袋，jīng灵的目光望着施舍他馒头的人，nǎi声稚气，口齿不清地道谢，“谢谢苏大善人。”
他姐姐俏目含泪，压抑着感激的心情，双手颤抖地小口咬了口细细地嚼嚼着，看到弟弟狼吞虎咽的吃相，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馒头轻轻地掰成两半分给弟弟。
“这孩子真乖巧，慢点吃，别噎着。竹篮里还有，你放心吃饱吧!”那苏小姐看着小男孩的吃相与他姐姐的动作，心中一阵感动，忙示意身后的侍女再给他们拿一个，而妙目却仅不住暗淡了下来。苏家虽然有些积粮却又能救得多少百姓？这凉州城内聚集着怕有不下五万的流民，他们无家无粮，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地中，又有多少人能生存下来？
这突厥恶匪实在可恶，若是中原天下一统，朝廷强盛，百姓怎会受突厥人的欺侮！实在是可恨！
思及这些，她想到刚才那俊俏少年皱眉轻叹心有不忍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少年策骑消失的方向。风雪中，那少年解衣盖在姐弟两人身上时黯然伤怀的一幕，轻轻地印在了她柔软的内心深处，这样的贵公子如今实在少见呀！
“那小女孩吃了一个馒头，苍白的脸sè红润了一些，也有了一些力气，他将另一个馒头珍惜地收在怀里，连忙拉着身旁大嚼大咽的弟弟跪了下来。“苏小姐，您那么美丽，心肠又好，您就收了我们姐弟两个吧！我们姐弟两个做牛做马，什么活都能干，求求您救我们一命，弟弟快给苏小姐磕头。”
这苏小姐身后跟着一个贴身俏婢挎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竹篮，连婢女都生的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副小家碧玉乖巧玲珑的模样。这苏小姐虽然带着一个斗笠，用纱巾蒙着素面，想来貌s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在这侍女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家丁，远远地护在四周，虎视眈眈地睃视着四周，以防任何危险来临。大家都知道这两天凉州出了一个苏善人，却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见过她的样貌，只是从她的出行看他们应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丫头到生的机灵，很会说话!小丫子也挺可爱，小姐便可怜可怜他们吧！”跟在苏小姐后面的贴身丫鬟翠儿也大致明白自己小姐的意思，闻言轻轻掩口一笑，眼神和善地看着姐弟向自己小姐求情道。
“你们姐弟有贵人赐予的大髦，拿去卖了，想要活命不难，何必成为人家仆从？”那苏小姐不理侍婢的话，附身将那个跪倒在地上咚咚磕头的仈jiǔ岁小男孩扶了起来，玉雕般的白嫩素手轻轻拭去他身上的灰尘，盈盈秋水般明净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小女孩，“你几rì相求，若是方便我早便应允了你。唉!实不相瞒，我们也不是凉州的大户，不过是过往的商旅而已，你们跟着我们风餐露饮，倒不如卖了这大髦，在凉州安家，讨个生计可好？”
“苏小姐，这大髦既然这么珍贵，便送于您吧！我们姐弟不怕吃苦，还请你收留我们。”那小女孩听到这大髦珍贵，连忙举起来递向那苏小姐，盯着苏小姐的大眼睛里，一行清冷禁不住顺着清秀的脸蛋流了下来，望着苏小姐的神s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姐弟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没有指望可怎么生存？”
“如此也罢！你们既然想要跟着我，我便收留你们吧！只是我不要你们的大髦，这是你们恩人赐予你们的礼物，好生收着吧！记得今rì受人以恩，他rì有能力，也要多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们。”
这苏小姐经小女孩两rì苦求，今rì本来就是看看如果他们还愿意就收养他们回去，只是刚才见他们收了一件珍贵礼物才有些犹豫，听小女孩哀求她便也不再坚持了。
“谢谢苏小姐！谢谢苏小姐，兰儿谨记了！”那小女孩一听苏小姐收留他们，顿时喜形于sè地拉着弟弟复又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
…………
“王师，让广达护着您先回府，我去看下达奚长儒将军如何？”
杨广篡改皇命领军滞留不前，生怕自己的授业恩师责怪，是以一路上按耐着想与罗艺、长孙晟长谈的冲动，只是放马疾驰。此时眼看即将回到自己在凉州暂住的府邸，不由得不硬起头皮朝王韶答话。
“殿下伤势未愈，不要在外逗留过久！切不可吃生冷的东西。”王韶望着杨广淡淡地点了点头，两鬓发梢上落满了积雪，一片雪白，言罢策骑而去，背影苍老。
杨广望着王韶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暖，同时暗松了口气，他对自己这位授业恩师，实在敬重的紧。杨广心中明白，若非父皇母后痛惜自己，对自己期许甚厚，根本不会将原本要用为国之宰相的王韶，来屈驾作为自己行台省的尚书右仆shè。
“你们好生保护好王爷！某去去就来，驾……”李彻朝随行的骑士交代一声，领了六骑护着王韶离去，其余十几骑立即重新布阵前后左右散开，护着杨广三人缓慢前行。
杨广看着眼前雪花曼舞的虚空，听着侧后罗艺与长孙晟得得的马蹄声，心绪也从思索流民问题中拉出来，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冲口而出道：“子延，你可有意中人么？”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心想着让罗艺赶快娶妻生子，生出那小罗成来，早点将他培养成一员悍将笼于自己麾下。撬动历史一步，看之后隋唐英雄再怎么演绎那可歌可泣的故事，一想到这些，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嬉笑出口。
罗艺自然不知道刚才还一脸沉重的晋王，此时为何如此兴奋，听到杨广发问，不仅有些微微窘迫地答道：“回禀晋王殿下，末将已然娶妻，犬子已近两岁。”
“这么快！”杨广回头愕然瞪着罗艺，这罗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光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没有想到孩子已经两三岁了，真是快呀！不过这个孩子应该不是罗成吧？那小子没有道理出生这么早，啧啧称叹了两军，杨广猛地看向一旁的长孙晟，“长孙，莫非你孩子也有两三岁么？”
杨广古怪一笑，如说罗艺生出了一个虎子，这长孙晟更是不得了，生个儿子长孙无忌位列李世民小子凌烟阁二十四臣之首，被李世民评价“聪明鉴悟，雅有武略”之能臣。生个女儿长孙无垢更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盛名尤过其兄，正是温柔娴熟，被评为知xìng女人，母仪天下典范的长孙皇后。
“嘿嘿……她女儿如今还未生出来，娶来当老婆专美自己怕是不行了。但是娶来当儿媳岂非再好不过？想我杨广如此英武，生出来的儿子应该不差，好好教养应该配得上她长孙皇后吧！”
“这两人都是自己要抓紧不能放手的人。”杨广意得满志地心中心道：“只要自己抓紧每一次机会，我就不信不能扭转杨广败亡江都的命运！哼……李世民的名气固然是大，此刻却还没有从娘胎里蹦出来，自己这个两世为人，掌握先机的大隋王爷，还斗不过他一个未出生的小儿么？最不济，回到长安，本王便从中作梗，坏了自己那便宜表兄与那窦氏的婚姻，给李世民小儿来个绝户计。”
“宁杀一人，不扯人红绳，罪过罪过！”杨广脑海中邪恶地想着，浑然不觉，在他们刚才经过的一家酒馆二楼林窗的一个位置，一双毒蛇般幽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末幽兰冰冷的寒光。
那森寒的目光回头望着身后恭谨而立的一人，口中吐冰，“就是他杀了漠漠木大将军……”“这个……”晋王不问军略政事，却过问起自己的家事，让见识了杨广军校场所作所为，对他期许深厚的长孙晟微微失望的同时，如罗艺般同样难以招架，略微慌张道：“启禀晋王，末将近年出入塞外，往来不定，还未曾婚娶！”
长孙晟与罗艺哪里知道晋王心中的念头，对着哈哈嬉笑的杨广，不仅有些尴尬郁闷，不知道自己这晋王殿下乐些什么。
“呵呵……长孙，不知你可有相好？偶不，是你有没有意中人？要不要本王给你介绍一个？不可，还是你自己去找吧！不过昔rì你婚娶的时一定要邀请本王，否则本王定不会放过你！”杨广刚才想着怎么勾引李渊的老婆，顺嘴想把她说给长孙晟，再一想又不可，他对历史上温柔贤惠的长孙无垢实在喜欢的紧，不忍心她夭折，随压下了自己心中龌龊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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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罗艺正sè俯身下拜领命，军校场里数万将士，有替他喜悦的，失望的，还有心生嫉妒的不一而足。
见罗艺俯身领命，杨广心中实在大爽，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思。罗艺答应入晋王府做事，可与他在自己麾下军中效命意义大不相同。入晋王府，就等于是他晋王杨广的幕僚家将，否则一旦自己有所调动，这罗艺可能就不再归自己统领。
而今收了罗艺再无此顾虑，且收了罗艺就等于收了罗成、收了燕云十八骑。不说异后大放光彩的罗成与那燕云十八骑，便是rì前那场大战中，罗艺于百万大军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表现出来的勇武，也让杨广喜爱不矣。那一刻看着罗艺的英武风姿，当时杨广虽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却让杨广不仅想起三国时期长板桥一战，在曹军百万大军中，三进三出无人能敌的三国名将——常山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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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临到城门，杨广想起来时见到的一幕，巡目找到城门下那对身着一身单薄破衣烂衫的姐弟。见姐弟俩仍然相依为命，瑟瑟发抖地相拥蜷缩在城门后，那满是积雪的角落里，杨广暗叹一声，脱下自己的大髦一挥而出盖在他们身上，拨马加速离开。
那对冻得奄奄一息的姐弟，听到战马奔驰的声音，本能地朝墙角蜷缩了蜷缩，却没有太多力气再挪动。迷迷糊糊中感觉一道黑影朝自己盖来，还以为城墙倒塌了，正吓得魂飞魄散，待睁开眼睛，却不能置信地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件温暖华丽的锦绣大髦，那姐姐顿时惊喜于sè地拉着弟弟朝马蹄消失的方向，磕磕绊绊地跪了下来邦邦地磕起响头。
“别拜了，他们都已经走远了，看不见的，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一把酥软宛若天籁般清幽悦耳的声音在那对心情激动的姐弟耳边响起，随着一股浓郁的香喷喷的馒头味道，姐弟俩饥肠噜噜的肚皮更加饥饿难禁。
“唔！苏大善人来了。”姐弟俩同时抬起头惊喜地喊叫一声，不客气地伸手抓过面前蒸腾着热气的馒头，小男孩双手捂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吾……真香……姐姐真好吃。”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狼吞虎咽着，朝自己姐姐甜甜一笑，偏着脑袋，jīng灵的目光望着施舍他馒头的人，nǎi声稚气，口齿不清地道谢，“谢谢苏大善人。”
他姐姐俏目含泪，压抑着感激的心情，双手颤抖地小口咬了口细细地嚼嚼着，看到弟弟狼吞虎咽的吃相，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馒头轻轻地掰成两半分给弟弟。
“这孩子真乖巧，慢点吃，别噎着。竹篮里还有，你放心吃饱吧!”那苏小姐看着小男孩的吃相与他姐姐的动作，心中一阵感动，忙示意身后的侍女再给他们拿一个，而妙目却仅不住暗淡了下来。苏家虽然有些积粮却又能救得多少百姓？这凉州城内聚集着怕有不下五万的流民，他们无家无粮，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地中，又有多少人能生存下来？
这突厥恶匪实在可恶，若是中原天下一统，朝廷强盛，百姓怎会受突厥人的欺侮！实在是可恨！
思及这些，她想到刚才那俊俏少年皱眉轻叹心有不忍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少年策骑消失的方向。风雪中，那少年解衣盖在姐弟两人身上时黯然伤怀的一幕，轻轻地印在了她柔软的内心深处，这样的贵公子如今实在少见呀！
“那小女孩吃了一个馒头，苍白的脸sè红润了一些，也有了一些力气，他将另一个馒头珍惜地收在怀里，连忙拉着身旁大嚼大咽的弟弟跪了下来。“苏小姐，您那么美丽，心肠又好，您就收了我们姐弟两个吧！我们姐弟两个做牛做马，什么活都能干，求求您救我们一命，弟弟快给苏小姐磕头。”
这苏小姐身后跟着一个贴身俏婢挎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竹篮，连婢女都生的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副小家碧玉乖巧玲珑的模样。这苏小姐虽然带着一个斗笠，用纱巾蒙着素面，想来貌s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在这侍女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家丁，远远地护在四周，虎视眈眈地睃视着四周，以防任何危险来临。大家都知道这两天凉州出了一个苏善人，却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见过她的样貌，只是从她的出行看他们应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丫头到生的机灵，很会说话!小丫子也挺可爱，小姐便可怜可怜他们吧！”跟在苏小姐后面的贴身丫鬟翠儿也大致明白自己小姐的意思，闻言轻轻掩口一笑，眼神和善地看着姐弟向自己小姐求情道。
“你们姐弟有贵人赐予的大髦，拿去卖了，想要活命不难，何必成为人家仆从？”那苏小姐不理侍婢的话，附身将那个跪倒在地上咚咚磕头的仈jiǔ岁小男孩扶了起来，玉雕般的白嫩素手轻轻拭去他身上的灰尘，盈盈秋水般明净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小女孩，“你几rì相求，若是方便我早便应允了你。唉!实不相瞒，我们也不是凉州的大户，不过是过往的商旅而已，你们跟着我们风餐露饮，倒不如卖了这大髦，在凉州安家，讨个生计可好？”
“苏小姐，这大髦既然这么珍贵，便送于您吧！我们姐弟不怕吃苦，还请你收留我们。”那小女孩听到这大髦珍贵，连忙举起来递向那苏小姐，盯着苏小姐的大眼睛里，一行清冷禁不住顺着清秀的脸蛋流了下来，望着苏小姐的神s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姐弟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没有指望可怎么生存？”
“如此也罢！你们既然想要跟着我，我便收留你们吧！只是我不要你们的大髦，这是你们恩人赐予你们的礼物，好生收着吧！记得今rì受人以恩，他rì有能力，也要多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们。”
这苏小姐经小女孩两rì苦求，今rì本来就是看看如果他们还愿意就收养他们回去，只是刚才见他们收了一件珍贵礼物才有些犹豫，听小女孩哀求她便也不再坚持了。
“谢谢苏小姐！谢谢苏小姐，兰儿谨记了！”那小女孩一听苏小姐收留他们，顿时喜形于sè地拉着弟弟复又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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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让广达护着您先回府，我去看下达奚长儒将军如何？”
杨广篡改皇命领军滞留不前，生怕自己的授业恩师责怪，是以一路上按耐着想与罗艺、长孙晟长谈的冲动，只是放马疾驰。此时眼看即将回到自己在凉州暂住的府邸，不由得不硬起头皮朝王韶答话。
“殿下伤势未愈，不要在外逗留过久！切不可吃生冷的东西。”王韶望着杨广淡淡地点了点头，两鬓发梢上落满了积雪，一片雪白，言罢策骑而去，背影苍老。
杨广望着王韶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暖，同时暗松了口气，他对自己这位授业恩师，实在敬重的紧。杨广心中明白，若非父皇母后痛惜自己，对自己期许甚厚，根本不会将原本要用为国之宰相的王韶，来屈驾作为自己行台省的尚书右仆shè。
“你们好生保护好王爷！某去去就来，驾……”李彻朝随行的骑士交代一声，领了六骑护着王韶离去，其余十几骑立即重新布阵前后左右散开，护着杨广三人缓慢前行。
杨广看着眼前雪花曼舞的虚空，听着侧后罗艺与长孙晟得得的马蹄声，心绪也从思索流民问题中拉出来，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冲口而出道：“子延，你可有意中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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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艺自然不知道刚才还一脸沉重的晋王，此时为何如此兴奋，听到杨广发问，不仅有些微微窘迫地答道：“回禀晋王殿下，末将已然娶妻，犬子已近两岁。”
“这么快！”杨广回头愕然瞪着罗艺，这罗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光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没有想到孩子已经两三岁了，真是快呀！不过这个孩子应该不是罗成吧？那小子没有道理出生这么早，啧啧称叹了两军，杨广猛地看向一旁的长孙晟，“长孙，莫非你孩子也有两三岁么？”
杨广古怪一笑，如说罗艺生出了一个虎子，这长孙晟更是不得了，生个儿子长孙无忌位列李世民小子凌烟阁二十四臣之首，被李世民评价“聪明鉴悟，雅有武略”之能臣。生个女儿长孙无垢更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盛名尤过其兄，正是温柔娴熟，被评为知xìng女人，母仪天下典范的长孙皇后。
“嘿嘿……她女儿如今还未生出来，娶来当老婆专美自己怕是不行了。但是娶来当儿媳岂非再好不过？想我杨广如此英武，生出来的儿子应该不差，好好教养应该配得上她长孙皇后吧！”
“这两人都是自己要抓紧不能放手的人。”杨广意得满志地心中心道：“只要自己抓紧每一次机会，我就不信不能扭转杨广败亡江都的命运！哼……李世民的名气固然是大，此刻却还没有从娘胎里蹦出来，自己这个两世为人，掌握先机的大隋王爷，还斗不过他一个未出生的小儿么？最不济，回到长安，本王便从中作梗，坏了自己那便宜表兄与那窦氏的婚姻，给李世民小儿来个绝户计。”
“宁杀一人，不扯人红绳，罪过罪过！”杨广脑海中邪恶地想着，浑然不觉，在他们刚才经过的一家酒馆二楼林窗的一个位置，一双毒蛇般幽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末幽兰冰冷的寒光。
那森寒的目光回头望着身后恭谨而立的一人，口中吐冰，“就是他杀了漠漠木大将军……”“这个……”晋王不问军略政事，却过问起自己的家事，让见识了杨广军校场所作所为，对他期许深厚的长孙晟微微失望的同时，如罗艺般同样难以招架，略微慌张道：“启禀晋王，末将近年出入塞外，往来不定，还未曾婚娶！”
长孙晟与罗艺哪里知道晋王心中的念头，对着哈哈嬉笑的杨广，不仅有些尴尬郁闷，不知道自己这晋王殿下乐些什么。
“呵呵……长孙，不知你可有相好？偶不，是你有没有意中人？要不要本王给你介绍一个？不可，还是你自己去找吧！不过昔rì你婚娶的时一定要邀请本王，否则本王定不会放过你！”杨广刚才想着怎么勾引李渊的老婆，顺嘴想把她说给长孙晟，再一想又不可，他对历史上温柔贤惠的长孙无垢实在喜欢的紧，不忍心她夭折，随压下了自己心中龌龊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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