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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收服罗艺

    ()那军需官刚才听到杨广的吩咐,经王韶暗自点头,早已经下去准备。北军秋冬出兵,军中都备有烈酒以御苦寒,是以呈上烈酒并不难办到,很快就抬来几百罐五十斤装的烈酒摆在杨广面前。

    “此乃何人?”杨广一边自李彻手中接过一碗烈酒,一边扭头透过风雪望着单膝跪在雪窝中的罗子延,朝李雄问道。

    呜咽的寒风卷着雪花,抽打在脸上,不是一般的痛,杨广心中也同样疑惑,父皇为何要让河北军马仓惶回赶,难道真是对自己能力起疑?

    此人虽然跪倒在地,脊背直如标枪,浑身上下更是透露出一股野xìng十足的气势。他身材虽不刚猛,不过七尺有余,也不见有多雄壮,浑身上下却透露出一股威猛无匹、势不可挡的气概,加之仪表非凡,一看便令人印象深刻。片刻的功夫他的身上已经落满了积雪,整个人如冰雕石刻的一般刚强,随着杨广的问话,三军将士目光纷纷投向跪倒在雪窝中一直保持着挺立姿势的罗子延,再看向杨广时,眸光之中不仅都多了几分期待。

    “此人襄州罗子延。”

    “襄州罗子延?”杨广心思细腻,站在高处自然将将士们的动作尽收眼底,惊奇于此人的威望的同时,对此人也产生了几分兴趣。那人听得杨广垂询,身躯颤了一颤却没有抬头,杨广收回目光垂首低念了两遍,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举起酒杯刚想说话,募然想了起来,目光暴增地猛然看向那名小将,直直地盯着他沉声问道:“襄州罗子延,你是罗艺?”

    “大帅好一个‘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末将罗艺不才,叩拜大帅!”对气势威猛的李雄都毫不畏惧的罗艺,听到杨广垂询,诚服地叩拜道,杨广的这句妙诗足见他的豪气及对将士们努力的认可。

    “好,很好!哈哈……非常好!”杨广拾别人雅慧并不脸红,得知此人果然是罗成的老子罗艺,原本就充满微笑的脸上更是闪现出一抹狂喜,禁不住大笑几声连连叫好,“你且起来,为他满上,与三军将士共饮一碗。”

    杨广能不激动么,这可是大唐第七好汉罗成的老子,亲手打造出燕云十八骑,那种以十八人之力一次就杀掉外族侵略者几千人,令得外族侵略者长年不敢再犯一步的无敌名将,就算野史中对燕云十八骑有夸张的成分,也足以说明这烟云十八骑的厉害。

    “李将军,王相也俱满上,来来……端起手中的美酒,盛饮!”杨广看到每一个人手中都已有酒,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喜朝众将士做出一个遥敬的动作后,豪气纵天地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把碗口翻下,本帅敬酒,有扣碗滴酒者本大将军可是不饶他!定要加罚他三百大碗。”杨广翻开自己的碗口滴酒未滴,浅笑着望着众将士玩笑道。

    “哈哈……大帅罚了便是,我等巴不得再饮上三百大碗,暖暖心肺!”众将士感觉到杨广身上自有一种亲切随和的味道虽壮着胆子出口笑道。不过却都依言翻看碗底,大多都毫无残留。

    此时的烈酒度数也不高,一碗下去,除了口余微微的苦涩,杨广也没有感觉有多辣口。

    “军需官给各位将士满上,各位将军海量,本帅比不过各位,只有慢慢喝了,各位将军尽管盛饮。”杨广故作苦笑,蹲下身子用袖子抹去点将台边沿的积雪,随意地坐了下来,“古人有踏雪赏梅的雅致,这凉州除大漠风沙之外,我看是找不到如此雅致的地方。然我想古人赏景也是一种心情,本将军今rì心情大好,便也坐在这雪地与众位将士言谈古今,唠唠家常可好?”

    “自然大好,只是大帅,您伤势未愈,这寒地坐不得。”见杨广坐在雪地,当即立有军士担忧地劝慰道,只片刻功夫杨广得随意便获得了将士们的好感,大觉自己的晋贤王与其他那些王公贵族公子,那是大大的不同,很像是自己人。

    “承蒙关心,无妨!无妨!各位兵戈在手,寒衣铁甲在身都不怕冻,本将军锦衣棉服岂能言寒?”杨广朝那出言关心的士卒感激一笑,回首望着罗艺亲切地问道:“所将军刚才所为何事跪在地上,说出来,若有冤屈今天我本帅为你做主。”

    “这……”罗艺一碗烈酒下肚,得杨广温言润语地安慰,承他那首诗词,只觉遇到知己,心中的怨气早已经消散了不少,闻得杨广发问,想人家晋王身为王爷不顾重伤大雪严寒,出迎十数里迎接得胜大军,行事坦坦荡荡,作风豪迈爽快,对于自己的想法不仅有些犹豫。

    “大帅,不知您如何得知小将姓名?”罗艺吭哧半天,答非所问地道。

    “那rì,敌我两军战于凉州城外,我在后方,观战阵中一员白袍将军一把寒枪如毒龙出渊,天降霹雳,一口气连挑突厥三十六员将军,如入无人之境。更是一枪便毙了达头可汗手下先锋将一等勇士呼延头陀,端的一手好武艺、好枪法。本帅看得热血沸腾,暗幸我大隋出了如此英雄豪杰,才能荡尽群邪,不仅出言询问,得知乃是襄州罗艺,你说本帅怎么识的你?”杨广踢荡着腿回想着三rì前的那场大战,抿了一口烈酒,笑看了眼惊诧喜悦的罗艺,举起海碗对一旁聚耳倾听的三军将士,“值此大胜,告慰我地下战友有知,盛饮!”

    “盛饮!”回想起三rì前那场大盛,数万人齐喝中,淋漓甘畅地再次痛饮一碗,对自己能够活下来兴庆不亦。

    两海碗烈酒下肚,虽然没有喝晕,杨广却觉得自己空荡的肚皮却鼓了起来,面有忧sè地望了眼三军将士,叹了口气。

    “值此高兴时刻,大帅因何叹气?”身边的李彻听到杨广的叹息,十分配合地惊诧问道。

    “不提也罢!本王高兴的紧。”杨广虽说高兴,脸上的忧虑却是任何人现在都看了出来,他也不理其他人的忐忑不安,回头盯着李雄,“毗卢,将士们连月征战,值此大胜归来,今晚上大宰三牲犒赏三军,让将士们好吃一顿,除当值将士外,其余人等都好好休息休息。”

    “大帅……怕不能如愿!”李雄还没有回答,罗艺疑虑重重地出言插话道。

    “为何不能如愿?我见军中虏获多有牛羊,莫非是不够么?若是不够,本王去请州府想想办法。”杨广回头诧异地盯着罗艺,故作不知地问道。

    罗艺一咬牙,朝杨广跪倒在地,“大帅问末将刚才为何跪倒在地,只因李大将军言令两个时辰后就开拔赶回河北,末将因出言顶撞,被大将军指为蛊惑军心。”

    “竟有此事?”杨广闻言惊疑地回首望着李雄与王韶道。

    “大帅伤重昏迷未醒,是以没有将圣命及时通报元帅。奚、契丹、靺鞨等北族蛮夷,趁我河北大军驰援西边,大有蠢蠢yù动之势,陛下诏令河北军马及时回防。诸将但有疑义,不肯从命。”两个人点了点头,王韶沉声向杨广略微解释了一下局势。

    杨广原本清秀的眉头不仅浮现除一丝yīn霾。众将士闻得王韶的话,心中都是即期望又羞愧地看着杨广,不知道他有何决定。患得患失间,想到杨广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怕是也难以做主,不由全都又有些微微失望。

    杨广沉吟良久,抬起头,目光霍霍地盯着心情复杂的将士们,轻松地一笑道:“军事谋略,瞬息万变,不可拘泥一时一事。父皇身在千里之遥,获得的军情怕是有些出入,将在外,君令但有所不受!本帅做主,今rì咱们不开拔。将士们洒血拼杀,本帅不能再让你们疲劳冒着严寒赶路?”

    “罗艺将军便是怕这苦寒暴雪与疲倦违抗军令圣命么?”杨广从点将台上跳了下来,走到罗艺面前,直视这眼睛出声问道。

    “末将若是因此而踟蹰不前,但叫万箭穿心,乱刃分尸。”罗艺闻言只觉受到羞辱,脸sè大变噗地一声跪倒在地,耿直地仰首与杨广对视着道:“末将只怕如今天寒地冻,仓惶赶路,将士们已经疲乏至极路上吃不消,徒损人命,怕兄弟们没有死在战场敌酋刃下,而是死在雪夜之中。”

    “好呀!”杨广盯着他眼睛看了片刻,感受他的真诚赞叹一声,伸出双手,屈膝上前将他扶起,“本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叫罗将军耻笑了,但不说其他,本帅就惧怕这严寒,畏惧这疲倦,若此时赶路回到并州,本王怕是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何御敌?此乃现实常情,无什丢人。”

    杨广松开罗艺的手臂,走到一员伤员跟前,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盔甲,望着众将士,道:“我河北男儿都是好男儿,没有人是孬种,本帅当然不信你们畏惧着严寒。”

    “但子延你不该军校场上违抗军令!”杨广转过头,脸上和气尽收,肃穆望着身后的罗艺,“身为军人,军令既出,前面虽刀山火海也要冲出,心有疑惑也不可迟疑!诸位都是军中老将老兵,从生死沙场滚怕出来,论说于这些道理比本帅懂得要多,令必行,禁必止的重要xìng,不需本王这个末学后辈过多置喙吧!有疑问,非是不能表达,而应私下找主将纳谏,若都如子延你般当场顶撞,军中何有军纪可言?便是忠言直谏,时机不对,最终也能导致哗变与暴动,一支没有军纪的军队,本帅认为那不是军,是抢匪是马贼!”

    “末将知罪!”罗艺冷汗淋漓地跪倒在地,想到刚才的确差点发生哗变,若真如此,自己作为诱因哗变的罪首,必定会诛九族,即便自己不怕死,却连累了高堂亲族。

    “子延你能知罪,善莫大焉!不过本帅却不能不罚,你出言违抗军令,虽然算不得蛊惑军心,却是败我军纪,乱我军心,你可认罚?”杨广面sè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罗艺严厉地问道。

    众将士被杨广先柔后刚,吹捧拉拢,早以及失了先前的锐气。此时听他所言句句在理,均不不知该如何为罗艺求情,一时军中鸦雀无声,呆呆地盯着杨广。

    “末将认罚!”罗艺苦涩一笑,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获得一个斩立决的罪名,偏这次辩无可辨。

    “好!”杨广见罗艺伏地认罚,紧绷的心神终于松了口气,他也怕这罗艺倔强不知进退,任侠冲动下暴起伤人,“既然你认罚,军法官何在,败坏军纪,乱我军心何罪?”

    “禀大帅,斩立决!”当下一名脸sèyīn沉的偏将,从李雄后面站出来喝声应道。

    “大帅……”李雄看杨广已经掌握了局势心中一喜,放松了下来,却见他突然发难要斩罗艺,他心中对这位骁勇的猛将十分爱惜,刚才迫不得已才想斩他立威,此时哪里还舍得,刚想向杨广求情却被一旁的王韶用眼神所止。

    杨广回头看了眼李雄见他闷声退了下去,又看了眼垂目静立的老师,回头对被军法官缚着面sè铁青的罗艺,笑道:“军法官且慢,本帅的话还没有说完,罗艺败坏军纪,乱我军心当斩,然其于万军之中连斩三十六将,枪挑突厥达头可汗一等勇士,立下莫大功劳为本帅亲眼所见,却当赏。据我朝《大隋例律》八议中以功抵罪与以职抵罪的条款,本帅剥你军职你可服么?”

    “末将敬服!”

    杨广莞尔一笑,“你口中敬服,却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看在诸军士眼中却似本帅无中生有,用军职故意为难你。也罢,法理上不外乎人情,本帅看在你无心之上给你一次机会,来我晋王府做一个总领晋王府军事副将你可愿意?”——今天就一更了。。但是四千字呢,也不少了每天要更新两本书,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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