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小心穿帮
()“姐妹们，这位叶jǐng官让我假扮他的女朋友，去骗他抱孙子心切的老妈，却嫌我收费贵。你们给这位叶jǐng官说说行情，让他清醒清醒！”范心美也不理会叶龙的攻击xìng语言，拍了拍巴掌，大声宣布道。
这间办公室很大，里面分隔成二十多个卡座，到处是资料、报纸、电脑和女孩。看来范心美在报社的人缘很好，她的话刚说完，一群女孩就嘻嘻哈哈地从卡座里地涌现出来，对叶龙开展了有报社特sè的正面舆论引导教育——
“咱们心美可是我们报社的报花，长得天姿国sè，沉鱼落雁，又没谈过男朋友，是个标准的纯情小萝莉……唉哟，心美你别掐我呀……咳，说正事，象她这样的档次，出场费没个十万八万是拿不下来的，算你三万，已经很优惠了，前所未有的优惠！”一个戴着眼镜、个子高高的女孩义正词严地说道。
“扮女朋友，免不了要搂搂抱抱，拉手上轿。心美是黄花姑妈，你一个老爷们，这么荒唐的事都能拉着心美去做，还心疼这点钱？”这话是一位看起来很正派、很严肃的少妇说的，看来资深美女确实不一般，一句话就点透了这场戏的本质问题。
“象我这样的姿质，虽然比心美差一些，都要收三万一场，心美只收你三万，这个价格定位确实十分优惠了。”一个满脸青chūn痘，长得惨不忍睹的女孩说道。
“现在猪肉都涨价了，人肉还能不涨价？”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了，这种事，弄假成真也是常有的事，电视上不是也经常演吗？要是假的变成真的，这三万块就是订婚的订金，肥水也没落外人田呀，你心疼什么？”
“梦梦，你严肃点行不行？”范心美气急败坏地说道，“什么猪肉人肉，弄假成真的……”
“耶，心美害羞了！”姑妈们起了哄。
叶龙站起身来，举起两手，做出一个标准的投降姿式，大声说道：“各位，静一静，听我说，我只是个小jǐng察，一年才一两万块，不是什么大款，你们有点谱行不行？”
“切，jǐng察的灰sè收入多得很，三万块算什么，一年就捞回来了。咱们做新闻的时候，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内幕还见得少吗？别在这里哭穷了！”那个叫梦梦的大眼睛女孩看来是个牙尖嘴利的主，马上反攻了回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龙把脸沉了下来，掉头就走。
一群女孩赶紧把叶龙拽了回来，七嘴八舌地说道：“老板，别走啊，价钱好商量！心美可以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啊。”
叶龙顿时满头黑线，这到底是报社，还是夜总会啊？
“一万！干就干，不干拉倒！”叶龙咬了咬牙，说道。其实他本来想说一千块的，但在众多美女的包围中，他实在说不出口，怕遭到惨无人道的集体鄙视，更怕范心美一怒而拂袖而去。现在离母亲约好的时间只有三个多小时了，而他由于过于自信，已对母亲说出了女朋友是记者范心美，再换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任她占点便宜了，反正现在手头有一百万，也就睁着眼睛挨这一刀吧。
“成交，成交！”范心美忙不迭地说道，生怕叶龙反悔，赶紧从抽屉里拿了两份合同出来，填上几个数字，又加了一些字句，然后递给叶龙，嘴里说道，“先收一半，也就是五千。事成之后，你再给我五千。”
“你这种合同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难道你经常演这种戏？可你刚才还说从来没演过！”叶龙抓着一根签字笔，哭笑不得地说道。他见范心美答应得这么爽快，又见了她神机妙算地早准备好了合同，顿时有种上当受骗、当了冤六指的感觉。
“这种合同是经过咱们报社的姐妹们集体研究出来的，格式都一样，在咱们报社通用。”范心美笑吟吟地说道，“无论是谁遇到这种要求，都用这种合同。我跟你交个底，她们都用过了，有的还用过很多回，容易穿帮。而我还是第一次用，所以穿帮的可能xìng为零，你就别心疼那点钱了。”
见叶龙要签不平等条约了，姑妈们哗地围了上来，对叶龙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叶龙被吵得头大无比，也没仔细看合同，就稀里糊涂地签了。
他刚刚签完，姑妈们就暴发出一阵欢呼：“心美请客，心美请客！”
范心美象个领袖一样地挥了挥手，颇有英雄气概地说道：“好，今晚的夜宵我请了。”
叶龙拿了一份合同，跑出办公室，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给林海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提一万块钱来救场。
林海问清楚事情经过，在电话里笑得直抽筋，说你丫的早不告诉我，要告诉我，我这女服务员大把的，五百块一次随你挑，把叶龙郁闷得够呛。
叶龙刚放下电话，就被一群女记者包围了，当然，不是来采访他的，而是来递名片的。
其中大眼睛女孩梦梦的话最有代表xìng：“叶队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梦霓，也是咱们报社的报花之一，但我的收费标准很优惠，只收五千一次，而且合同条款不象心美的那么苛刻。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你就直接介绍给我，我给你提成。当然，如果是你这个帅大叔亲自友情出演，我就打六折，只收你三千。”
叶龙捧着合同和一大堆名片，顿时觉得自己就象盘丝洞里被女妖们戏弄的唐僧一样，于是赶紧把她们应付走。
记者们散去之后，叶龙忽然想起韩梦霓说的“合同条款zìyóu”这句话来，于是赶紧打开合同仔细一看，顿时叫了声苦。
合同上有这么几句话：在假扮女友的合同履行期内，严禁甲方借机揩油（进行身体接触），否则要支付违约金，其中牵手一次三千，勾肩搭背一次五千，拥抱一次八千，亲吻一次一万……
显然，叶龙就是那倒霉的甲方。
但直到四个小时以后，叶龙才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是该走霉运的rì子，从头到脚都霉，先是被喷一身豆浆，然后被敲诈掉一万块，最后是在媳妇拜见婆婆的关键时刻，忽然遭遇了肖丽华的空袭。
说起来，这件事确实不能怪范心美，只能怪叶龙自己。
范心美在去叶家之前，逼着叶龙陪他逛了一回购物广场，说是要加强两人的默契程度。她给老太太买了些礼品和衣服，当然，顺便也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并寄存在购物广场的储物柜里，算是彻底把叶龙宰了一顿。
但当范心美笑吟吟地叫着“阿姨”、然后陪李桂芳摘菜、唠家常、做饭的时候，叶龙就感觉这些钱花得物有所值了，李桂芳开始是对范心美的到来持一些怀疑和抵触情绪的，但见了范心美后，她就忽然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长着一副鹅蛋脸、留着齐肩短发、五官jīng致、外表很jīng明能干的俊俏姑妈，原因是她忽然想起了电视剧《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当明星的风采和眼前活生生的人物结合起来，老太太就开始神志恍惚，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了。
其实也不能怪老太太善变，在她心目中，肖丽华是天鹅，自己的癞蛤蟆儿子终究是高攀不上的，不如退而求其次，就找这个农村出身的小姑妈做媳妇，也是挺不错的。看起来范心美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持家有方的那种姑妈，而且据老太太对她臀部形状的目测结果，预计是很可能生儿子的……
就在一家子其乐融融、准备共进午餐的美好时刻，这份和谐气氛被一声“叮冬”的门铃声打破了。
门是叶龙亲自去开的，然后他就看到了肖丽华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外。
“哦，小肖啊，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叶龙愣了一下，还是致了一句欢迎词。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阿姨的。”肖丽华换了双拖鞋就直接进来了，然后和范心美打了个照面。
两个女孩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叶龙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达到了一百八。
李桂芳站起身来，有些意外地说道：“小肖，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包回来了。”
“嗯，阿姨，我快回省城了，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见到阿姨了，所以就买了点东西送给你。”肖丽华落落大方地说着，把一大包东西放到餐厅的角落里，正好和范心美买的那堆礼品并排摆放着。
“你这孩子真是太有心了，这怎么好意思？”李桂芳感慨地说道，“你还没吃中饭吧，来，快坐下来吃一点。说起来，我还真舍不得你这丫头，但你要和自己的父母团聚，也是好事，唉……回去以后，记得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
“嗯。”肖丽华熟练地转进厨房，拿了一个碗，舀了碗饭，坐在范心美的对面，忽然笑道：“这位美女是不是叶师兄的女朋友啊，请问贵姓，在哪上班啊？”
范心美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她心理素质比较过硬，于是从容地答道：“嗯，我是大龙的女朋友，我叫范心美，是《北方新报》采访部的一名记者，请问你是……”
“心美，她是我们公安分局刑jǐng队的同事，叫肖丽华。”叶龙抢着回答了这句话，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顺手把左手搭在了范心美的肩膀上，不动声sè地捏了她一下，想提醒她这个肖丽华是个敏感人物，要小心应答，不要露出破绽。
不料这一下动作适得其反，自从逛购物广场以来，叶龙就一直对牵一次手要付三千元违约金的规矩念念不忘，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连范心美的手指都没碰过一下，一直是靠范心美的嘴皮子和老太太周旋着。一直一本正经着的叶龙忽然来了这一下，让范心美很有些意外，一时也没多想，就本能地把肩膀一缩，快速地瞪了叶龙一眼。
这个反常举动顿时引起了另外两个女人的怀疑，一老一少之间，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顿饭，吃得叶龙冷汗直冒，肖丽华和范心美对彼此的情况似乎都十分好奇，互相在套问着话。两个女孩在无比和谐地交谈着，叶龙脑海里却闪现出无数的刀光剑影。
老jiān巨滑的李桂芳同志，根本不插一句话，一直在不动声sè地低头对付着自己的那碗饭，却竖起耳朵，敏锐地收集着每一个信息。
“心美，你和叶师兄认识多久了呀？你们可真够保密的，我这当师妹的，一直都没听他透露过半点风声。”肖丽华忽然娇笑着抛出了一个炮弹。
叶龙和范心美纯粹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这样的节目没有事先排演过，但范心美显然也认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误，急于弥补，于是圆滑地回答道：“也没认识很久，不过不是有句话吗，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我和大龙是一见钟情……”
这间办公室很大，里面分隔成二十多个卡座，到处是资料、报纸、电脑和女孩。看来范心美在报社的人缘很好，她的话刚说完，一群女孩就嘻嘻哈哈地从卡座里地涌现出来，对叶龙开展了有报社特sè的正面舆论引导教育——
“咱们心美可是我们报社的报花，长得天姿国sè，沉鱼落雁，又没谈过男朋友，是个标准的纯情小萝莉……唉哟，心美你别掐我呀……咳，说正事，象她这样的档次，出场费没个十万八万是拿不下来的，算你三万，已经很优惠了，前所未有的优惠！”一个戴着眼镜、个子高高的女孩义正词严地说道。
“扮女朋友，免不了要搂搂抱抱，拉手上轿。心美是黄花姑妈，你一个老爷们，这么荒唐的事都能拉着心美去做，还心疼这点钱？”这话是一位看起来很正派、很严肃的少妇说的，看来资深美女确实不一般，一句话就点透了这场戏的本质问题。
“象我这样的姿质，虽然比心美差一些，都要收三万一场，心美只收你三万，这个价格定位确实十分优惠了。”一个满脸青chūn痘，长得惨不忍睹的女孩说道。
“现在猪肉都涨价了，人肉还能不涨价？”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了，这种事，弄假成真也是常有的事，电视上不是也经常演吗？要是假的变成真的，这三万块就是订婚的订金，肥水也没落外人田呀，你心疼什么？”
“梦梦，你严肃点行不行？”范心美气急败坏地说道，“什么猪肉人肉，弄假成真的……”
“耶，心美害羞了！”姑妈们起了哄。
叶龙站起身来，举起两手，做出一个标准的投降姿式，大声说道：“各位，静一静，听我说，我只是个小jǐng察，一年才一两万块，不是什么大款，你们有点谱行不行？”
“切，jǐng察的灰sè收入多得很，三万块算什么，一年就捞回来了。咱们做新闻的时候，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内幕还见得少吗？别在这里哭穷了！”那个叫梦梦的大眼睛女孩看来是个牙尖嘴利的主，马上反攻了回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龙把脸沉了下来，掉头就走。
一群女孩赶紧把叶龙拽了回来，七嘴八舌地说道：“老板，别走啊，价钱好商量！心美可以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啊。”
叶龙顿时满头黑线，这到底是报社，还是夜总会啊？
“一万！干就干，不干拉倒！”叶龙咬了咬牙，说道。其实他本来想说一千块的，但在众多美女的包围中，他实在说不出口，怕遭到惨无人道的集体鄙视，更怕范心美一怒而拂袖而去。现在离母亲约好的时间只有三个多小时了，而他由于过于自信，已对母亲说出了女朋友是记者范心美，再换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任她占点便宜了，反正现在手头有一百万，也就睁着眼睛挨这一刀吧。
“成交，成交！”范心美忙不迭地说道，生怕叶龙反悔，赶紧从抽屉里拿了两份合同出来，填上几个数字，又加了一些字句，然后递给叶龙，嘴里说道，“先收一半，也就是五千。事成之后，你再给我五千。”
“你这种合同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难道你经常演这种戏？可你刚才还说从来没演过！”叶龙抓着一根签字笔，哭笑不得地说道。他见范心美答应得这么爽快，又见了她神机妙算地早准备好了合同，顿时有种上当受骗、当了冤六指的感觉。
“这种合同是经过咱们报社的姐妹们集体研究出来的，格式都一样，在咱们报社通用。”范心美笑吟吟地说道，“无论是谁遇到这种要求，都用这种合同。我跟你交个底，她们都用过了，有的还用过很多回，容易穿帮。而我还是第一次用，所以穿帮的可能xìng为零，你就别心疼那点钱了。”
见叶龙要签不平等条约了，姑妈们哗地围了上来，对叶龙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叶龙被吵得头大无比，也没仔细看合同，就稀里糊涂地签了。
他刚刚签完，姑妈们就暴发出一阵欢呼：“心美请客，心美请客！”
范心美象个领袖一样地挥了挥手，颇有英雄气概地说道：“好，今晚的夜宵我请了。”
叶龙拿了一份合同，跑出办公室，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给林海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提一万块钱来救场。
林海问清楚事情经过，在电话里笑得直抽筋，说你丫的早不告诉我，要告诉我，我这女服务员大把的，五百块一次随你挑，把叶龙郁闷得够呛。
叶龙刚放下电话，就被一群女记者包围了，当然，不是来采访他的，而是来递名片的。
其中大眼睛女孩梦梦的话最有代表xìng：“叶队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梦霓，也是咱们报社的报花之一，但我的收费标准很优惠，只收五千一次，而且合同条款不象心美的那么苛刻。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你就直接介绍给我，我给你提成。当然，如果是你这个帅大叔亲自友情出演，我就打六折，只收你三千。”
叶龙捧着合同和一大堆名片，顿时觉得自己就象盘丝洞里被女妖们戏弄的唐僧一样，于是赶紧把她们应付走。
记者们散去之后，叶龙忽然想起韩梦霓说的“合同条款zìyóu”这句话来，于是赶紧打开合同仔细一看，顿时叫了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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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叶龙就是那倒霉的甲方。
但直到四个小时以后，叶龙才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是该走霉运的rì子，从头到脚都霉，先是被喷一身豆浆，然后被敲诈掉一万块，最后是在媳妇拜见婆婆的关键时刻，忽然遭遇了肖丽华的空袭。
说起来，这件事确实不能怪范心美，只能怪叶龙自己。
范心美在去叶家之前，逼着叶龙陪他逛了一回购物广场，说是要加强两人的默契程度。她给老太太买了些礼品和衣服，当然，顺便也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并寄存在购物广场的储物柜里，算是彻底把叶龙宰了一顿。
但当范心美笑吟吟地叫着“阿姨”、然后陪李桂芳摘菜、唠家常、做饭的时候，叶龙就感觉这些钱花得物有所值了，李桂芳开始是对范心美的到来持一些怀疑和抵触情绪的，但见了范心美后，她就忽然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长着一副鹅蛋脸、留着齐肩短发、五官jīng致、外表很jīng明能干的俊俏姑妈，原因是她忽然想起了电视剧《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当明星的风采和眼前活生生的人物结合起来，老太太就开始神志恍惚，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了。
其实也不能怪老太太善变，在她心目中，肖丽华是天鹅，自己的癞蛤蟆儿子终究是高攀不上的，不如退而求其次，就找这个农村出身的小姑妈做媳妇，也是挺不错的。看起来范心美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持家有方的那种姑妈，而且据老太太对她臀部形状的目测结果，预计是很可能生儿子的……
就在一家子其乐融融、准备共进午餐的美好时刻，这份和谐气氛被一声“叮冬”的门铃声打破了。
门是叶龙亲自去开的，然后他就看到了肖丽华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外。
“哦，小肖啊，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叶龙愣了一下，还是致了一句欢迎词。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阿姨的。”肖丽华换了双拖鞋就直接进来了，然后和范心美打了个照面。
两个女孩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叶龙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达到了一百八。
李桂芳站起身来，有些意外地说道：“小肖，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包回来了。”
“嗯，阿姨，我快回省城了，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见到阿姨了，所以就买了点东西送给你。”肖丽华落落大方地说着，把一大包东西放到餐厅的角落里，正好和范心美买的那堆礼品并排摆放着。
“你这孩子真是太有心了，这怎么好意思？”李桂芳感慨地说道，“你还没吃中饭吧，来，快坐下来吃一点。说起来，我还真舍不得你这丫头，但你要和自己的父母团聚，也是好事，唉……回去以后，记得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
“嗯。”肖丽华熟练地转进厨房，拿了一个碗，舀了碗饭，坐在范心美的对面，忽然笑道：“这位美女是不是叶师兄的女朋友啊，请问贵姓，在哪上班啊？”
范心美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她心理素质比较过硬，于是从容地答道：“嗯，我是大龙的女朋友，我叫范心美，是《北方新报》采访部的一名记者，请问你是……”
“心美，她是我们公安分局刑jǐng队的同事，叫肖丽华。”叶龙抢着回答了这句话，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顺手把左手搭在了范心美的肩膀上，不动声sè地捏了她一下，想提醒她这个肖丽华是个敏感人物，要小心应答，不要露出破绽。
不料这一下动作适得其反，自从逛购物广场以来，叶龙就一直对牵一次手要付三千元违约金的规矩念念不忘，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连范心美的手指都没碰过一下，一直是靠范心美的嘴皮子和老太太周旋着。一直一本正经着的叶龙忽然来了这一下，让范心美很有些意外，一时也没多想，就本能地把肩膀一缩，快速地瞪了叶龙一眼。
这个反常举动顿时引起了另外两个女人的怀疑，一老一少之间，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顿饭，吃得叶龙冷汗直冒，肖丽华和范心美对彼此的情况似乎都十分好奇，互相在套问着话。两个女孩在无比和谐地交谈着，叶龙脑海里却闪现出无数的刀光剑影。
老jiān巨滑的李桂芳同志，根本不插一句话，一直在不动声sè地低头对付着自己的那碗饭，却竖起耳朵，敏锐地收集着每一个信息。
“心美，你和叶师兄认识多久了呀？你们可真够保密的，我这当师妹的，一直都没听他透露过半点风声。”肖丽华忽然娇笑着抛出了一个炮弹。
叶龙和范心美纯粹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这样的节目没有事先排演过，但范心美显然也认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误，急于弥补，于是圆滑地回答道：“也没认识很久，不过不是有句话吗，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我和大龙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