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租个女友
()直到上了出租车的后座，肖丽华才惊觉叶龙一直在拉着自己的手。她脸上一红，使劲地把手抽了出来，说道：“你赶紧想想怎么跟你妈交待吧，你也真是的，那种事能一直瞒着你妈吗？我以为你早说了，才不小心说漏嘴的。”
叶龙弯着腰坐在肖丽华身旁，他一声不吭地用双手使劲地揉着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这时，叶龙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
叶龙象触电似地直起腰来，赶紧接通了电话，连声问道：“浮云，我妈怎么样了？”
“请问是叶龙队长吗？”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怯生生地从话筒中传来，“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是，你是哪位？”叶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是范心美啊，还记得吗？”
“哦，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调到刑jǐng队当副队长了，是真的吗？”
“你消息倒很灵通，没错，是这么回事。”
“叶队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不是急事的话，就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在有事。”
“就是急事！我们报社骆冰那事，你还记得吧？”
“嗯，怎么了？”叶龙的注意力立即集中起来。
“她爸爸和堂弟因为烧了一个镇长的车，被逮捕了，可能不久法院就要开庭审理了。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就会被判刑坐牢的。你现在在刑jǐng队，又当上了领导，你能不能出面和金龙县刑jǐng队打个招呼，让他们赔点钱，把人给放出来？”
“被烧的车是什么车，值多少钱？”
“我查过了，是老款速腾，高配的，市价应该在十五万左右，但只有七八成新，应该值不了那么多，估计赔个十三万就差不多了。”
“是你负责出这笔赔偿款，还是骆家？”
“县公安局早就通知骆家赔偿了，但骆家经济条件很差，骆冰的妈妈想尽办法，也只筹到了两万多，至于我……暂时没有钱，不过，能不能让他们先给县公安局打个欠条，等他们出来后，赚了钱再还上？”
“给公安局打欠条？你想得太天真了。如果他们这事已经到了检察院，而且拿不出钱来，就很不好办啊。这样吧，我先想想这事，明天给你答复。”
“谢谢叶队长。”
“嗯，就这样。”
叶龙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肖丽华，见她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李桂芳脑血栓急xìng发作，但所幸问题并不大，在床上躺了一阵，吃了些药，就缓和过来了，边云峰要送她去医院检查，她却死活不肯，说医院感个冒都要五六百，自己这一去不折腾个几千就不算完，她不能给叶龙再增加负担。
边云峰正在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叶龙和肖丽华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李桂芳见了叶龙，脸就绿了，但见肖丽华在场，她也没当场发作，只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妈，你歇着，别乱走动。”叶龙赶紧上前搀着她。
李桂芳将胳膊使劲一挣，一肘子顶在叶龙肋上，骂道：“滚远点。”
叶龙吸了口冷气，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赶紧松开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肋部，苦笑道：“妈，你怎么了？”
肖丽华赶紧上前搀着李桂芳，柔声道：“阿姨，你要去干嘛？”
“跟我来。”李桂芳让肖丽华把她搀到厨房，摸摸索索地从冰箱冷冻箱里拿出几个饭盒，说道，“丫头，这是法国菜，一份鸡，一份虾，叫什么菜名我忘了，是一个大餐馆做的，味道差不了。你天天在外面出差，都累瘦了，我特意留着给你补身子的，都留了一个星期了。后来你老不来，我没办法了，就搁冷冻箱冻起来了，你拿回家热热，兴许还能吃。”
肖丽华捧着那几个饭盒，眼圈就微微地红了，低声道：“谢谢阿姨。”
“丫头，你先回去，我有事要问小叶。”李桂芳不容置疑地说道。在她心目中，既然叶龙和肖丽华还没谈上，就不能让肖丽华参与这件事，否则只会越弄越糟。
肖丽华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叶龙，咬了咬嘴唇，就提着饭盒出去了。边云峰见天sè晚了，于是也跟着出了门，去送肖丽华，顺便避开老太太的家法会议。
“混帐东西，说吧，怎么回事？”李桂芳大马金刀地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一副蒋委员长的派头，就差叫上“妈西匹”了，她敲了敲桌子，厉声道，“你翅膀长硬了，不认我这个妈了是不是？”
“妈，你别生气，别激动。”叶龙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指望我去追小肖。不过，小肖马上就要调回省城，回她父母身边去了，听说她家里也给她物sè了一个对象，好象还是个什么的，所以我也没指望去追她了。我一时郁闷，就自己谈了个对象，还没谈多久，所以还没来得及给你老人家汇报。”
“真的？”李桂芳的气立马消了一小半，狐疑地问道，“小肖真要调回去了？你也真的又谈了一个？”
“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她！”叶龙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耍花样啊。我真的谈了一个，而且感情很好，再发展一阵，就准备结婚，给你老人家抱孙子了。”
“那姑妈是谁，在哪工作？”老太太颇有大将之风，拿得起放得下，听到有孙子抱，心里顿时就舒畅了一些，把对肖丽华的遗憾暂时丢到了一旁，开始对叶龙盘问起来。
叶龙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又打起鼓来，本来前几天他就怕老太太知道消息，于是找了死党赵燕燕，想让她来冒充一下女朋友，但赵燕燕见过老太太一次，知道老太太眼神尖，怕演戏不自然被看出马脚，又怕被死党边云峰嘲笑，于是思前想后，死活不肯干。叶龙正想缓几天，慢慢找个合适的人选，或者找个临时女友，结果今晚这事就忽然发作了。
心念急转之下，叶龙忽然想到了刚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女记者范心美。在他的印象里，范心美算是个小财迷，整天就想着赚钱。给她一点钱，让她来扮个临时女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她是做记者的，演技什么的也不成问题。更何况，现在她为了骆冰家人的事，还有求于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事和她交换一下条件，反正自己早就打算帮助骆家的这件事，她又不知情……
“她叫范心美，是一个记者，大学刚毕业，人很漂亮，在市里的一家晚报社上班。”叶龙下定决心后，瞎话就说得顺溜起来。
“记者？”李桂芳眼睛一亮，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带她来吃中饭，我先看看这姑妈的人品和相貌再说，你可别糊弄我。”
“不行啊，妈，明天我要出差，去金龙县办个案子，等我回来再说吧。”叶龙心中一紧，想借这次出差先拖延几天时间。
“先吃完饭，下午再出差！”老太太敲了敲桌子，厉声道，“你想急死我啊？”
“好好好，妈，你别急，就明天中午见面，吃了中饭我再走。”叶龙赶紧赔上了笑脸。
…………
“范大记者，帮我个忙，行吗？”叶龙一大早就守在《北方新报》报社的大门口，见到一身职业装的范心美，当即眼前一亮，迎了上去，开门见山地说道。
范心美眼睁睁地看了叶龙半天，才忽然明白过来：“哎呀，是叶队长啊，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每天都要见几十上百号人，脑子有点乱，这记xìng也有点差。”
叶龙满头黑线，郁闷地说道：“得，上次那顿饭我白请了。”
范心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道：“哎，你怎么不打我的电话啊，还亲自跑到我们这小庙来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啊。”
叶龙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想跑啊，可你一直关机。”
“哦，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马大哈，早上忘了开机。”范心美一边喝着一杯豆浆，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昨晚我找你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件事，我会考虑帮忙的。不过，现在有件十万火急的事，你得先帮我个忙。”
“那就是条件交换了？”范心美笑吟吟地说道，“这样也好，我就不欠你的人情了。说吧，帮什么忙，是不是帮你写篇报道，塑造一下你来刑jǐng队之后的高大形象？”
“不是，是……”看着范心美纯美而带些天真的笑容，叶龙的话到了嘴边，忽然说不出来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快说呀，要不我上班打卡得迟到了。”范心美奇怪地看了叶龙一眼，又匆匆忙忙地喝起豆浆来。
“是想请你……当一下我的临时女朋友。”叶龙点燃一根烟，顿时心神大定，终于说出口来。
“噗……”范心美一口豆浆没能憋住，全喷在了叶龙的脸上和白衬衣上。
叶龙脸都绿了，狠吸了一口烟，才发现烟也被喷熄了。
“对不起，对不起。”范心美扔掉豆浆，从背在右肩上的紫sè坤包里取出一包餐巾纸，手忙脚乱地替叶龙擦着。
“我自己来吧。”叶龙郁闷地接过餐巾纸，在脸上和身上胡乱地擦着。
“哈哈。”范心美忽然指着叶龙的脸，笑得弯下腰来，然后递给叶龙一个化妆镜。
叶龙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碎纸屑，想必是因为餐巾纸的质量太差了，才留下了这么多作案痕迹。
叶龙叹了口气，也不擦脸了，直勾勾地看着范心美，问道：“刚才我问你那事，你答应吗？”
范心美脸上的笑意好不容易才收住，听了这句话，调皮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了，她笑吟吟地看着叶龙，悠然说道：“想追本小姐就直说，别来这一套。大叔，你这套把戏，上个世纪就已经过时了。”
“你韩剧看多了吧，见人就叫大叔！我才比你大几岁啊？”叶龙郁闷地说道，“我不是要那个什么你，真的就是请你临时扮一下我的女朋友，骗一下我妈，把她骗回老家去，这事就结束了，我绝不会来纠缠你。”
范心美见了叶龙这副木讷劲，顿时两眼放光，在心里嘀咕着：这位大叔还真腼腆，连“泡你”都说不出口，用“那个什么你”来代替，看来绝对是只超级肥羊！
“那就不是爱情，而是生意了！来，去我办公室好好谈谈，顺便签一份合同。”作出这个准确判断后，范心美就一边唧唧喳喳地询问详细情况，一边热情地拉着叶龙的胳膊，把他拽到了电梯里，然后又带到了办公室里，给了他一条湿毛巾抹脸。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得把昨晚我说的那件事给办好。第二，我得收点出场费。”叶龙刚抹完脸，范心美就开口了。
“那件事我会尽量办好的。”叶龙微微吃了一惊，“还要收出场费？收多少？”
范心美沉吟着说道：“这种戏我以前没演过，不过综合参考姐妹们的出场费标准，以本小姐的容貌和身材，出场费就收你三万块一场吧。”
叶龙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三万块？你不如去抢劫银行好了！”
叶龙弯着腰坐在肖丽华身旁，他一声不吭地用双手使劲地揉着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这时，叶龙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
叶龙象触电似地直起腰来，赶紧接通了电话，连声问道：“浮云，我妈怎么样了？”
“请问是叶龙队长吗？”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怯生生地从话筒中传来，“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是，你是哪位？”叶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是范心美啊，还记得吗？”
“哦，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调到刑jǐng队当副队长了，是真的吗？”
“你消息倒很灵通，没错，是这么回事。”
“叶队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不是急事的话，就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在有事。”
“就是急事！我们报社骆冰那事，你还记得吧？”
“嗯，怎么了？”叶龙的注意力立即集中起来。
“她爸爸和堂弟因为烧了一个镇长的车，被逮捕了，可能不久法院就要开庭审理了。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就会被判刑坐牢的。你现在在刑jǐng队，又当上了领导，你能不能出面和金龙县刑jǐng队打个招呼，让他们赔点钱，把人给放出来？”
“被烧的车是什么车，值多少钱？”
“我查过了，是老款速腾，高配的，市价应该在十五万左右，但只有七八成新，应该值不了那么多，估计赔个十三万就差不多了。”
“是你负责出这笔赔偿款，还是骆家？”
“县公安局早就通知骆家赔偿了，但骆家经济条件很差，骆冰的妈妈想尽办法，也只筹到了两万多，至于我……暂时没有钱，不过，能不能让他们先给县公安局打个欠条，等他们出来后，赚了钱再还上？”
“给公安局打欠条？你想得太天真了。如果他们这事已经到了检察院，而且拿不出钱来，就很不好办啊。这样吧，我先想想这事，明天给你答复。”
“谢谢叶队长。”
“嗯，就这样。”
叶龙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肖丽华，见她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李桂芳脑血栓急xìng发作，但所幸问题并不大，在床上躺了一阵，吃了些药，就缓和过来了，边云峰要送她去医院检查，她却死活不肯，说医院感个冒都要五六百，自己这一去不折腾个几千就不算完，她不能给叶龙再增加负担。
边云峰正在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叶龙和肖丽华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李桂芳见了叶龙，脸就绿了，但见肖丽华在场，她也没当场发作，只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妈，你歇着，别乱走动。”叶龙赶紧上前搀着她。
李桂芳将胳膊使劲一挣，一肘子顶在叶龙肋上，骂道：“滚远点。”
叶龙吸了口冷气，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赶紧松开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肋部，苦笑道：“妈，你怎么了？”
肖丽华赶紧上前搀着李桂芳，柔声道：“阿姨，你要去干嘛？”
“跟我来。”李桂芳让肖丽华把她搀到厨房，摸摸索索地从冰箱冷冻箱里拿出几个饭盒，说道，“丫头，这是法国菜，一份鸡，一份虾，叫什么菜名我忘了，是一个大餐馆做的，味道差不了。你天天在外面出差，都累瘦了，我特意留着给你补身子的，都留了一个星期了。后来你老不来，我没办法了，就搁冷冻箱冻起来了，你拿回家热热，兴许还能吃。”
肖丽华捧着那几个饭盒，眼圈就微微地红了，低声道：“谢谢阿姨。”
“丫头，你先回去，我有事要问小叶。”李桂芳不容置疑地说道。在她心目中，既然叶龙和肖丽华还没谈上，就不能让肖丽华参与这件事，否则只会越弄越糟。
肖丽华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叶龙，咬了咬嘴唇，就提着饭盒出去了。边云峰见天sè晚了，于是也跟着出了门，去送肖丽华，顺便避开老太太的家法会议。
“混帐东西，说吧，怎么回事？”李桂芳大马金刀地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一副蒋委员长的派头，就差叫上“妈西匹”了，她敲了敲桌子，厉声道，“你翅膀长硬了，不认我这个妈了是不是？”
“妈，你别生气，别激动。”叶龙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指望我去追小肖。不过，小肖马上就要调回省城，回她父母身边去了，听说她家里也给她物sè了一个对象，好象还是个什么的，所以我也没指望去追她了。我一时郁闷，就自己谈了个对象，还没谈多久，所以还没来得及给你老人家汇报。”
“真的？”李桂芳的气立马消了一小半，狐疑地问道，“小肖真要调回去了？你也真的又谈了一个？”
“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她！”叶龙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耍花样啊。我真的谈了一个，而且感情很好，再发展一阵，就准备结婚，给你老人家抱孙子了。”
“那姑妈是谁，在哪工作？”老太太颇有大将之风，拿得起放得下，听到有孙子抱，心里顿时就舒畅了一些，把对肖丽华的遗憾暂时丢到了一旁，开始对叶龙盘问起来。
叶龙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又打起鼓来，本来前几天他就怕老太太知道消息，于是找了死党赵燕燕，想让她来冒充一下女朋友，但赵燕燕见过老太太一次，知道老太太眼神尖，怕演戏不自然被看出马脚，又怕被死党边云峰嘲笑，于是思前想后，死活不肯干。叶龙正想缓几天，慢慢找个合适的人选，或者找个临时女友，结果今晚这事就忽然发作了。
心念急转之下，叶龙忽然想到了刚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女记者范心美。在他的印象里，范心美算是个小财迷，整天就想着赚钱。给她一点钱，让她来扮个临时女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她是做记者的，演技什么的也不成问题。更何况，现在她为了骆冰家人的事，还有求于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事和她交换一下条件，反正自己早就打算帮助骆家的这件事，她又不知情……
“她叫范心美，是一个记者，大学刚毕业，人很漂亮，在市里的一家晚报社上班。”叶龙下定决心后，瞎话就说得顺溜起来。
“记者？”李桂芳眼睛一亮，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带她来吃中饭，我先看看这姑妈的人品和相貌再说，你可别糊弄我。”
“不行啊，妈，明天我要出差，去金龙县办个案子，等我回来再说吧。”叶龙心中一紧，想借这次出差先拖延几天时间。
“先吃完饭，下午再出差！”老太太敲了敲桌子，厉声道，“你想急死我啊？”
“好好好，妈，你别急，就明天中午见面，吃了中饭我再走。”叶龙赶紧赔上了笑脸。
…………
“范大记者，帮我个忙，行吗？”叶龙一大早就守在《北方新报》报社的大门口，见到一身职业装的范心美，当即眼前一亮，迎了上去，开门见山地说道。
范心美眼睁睁地看了叶龙半天，才忽然明白过来：“哎呀，是叶队长啊，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每天都要见几十上百号人，脑子有点乱，这记xìng也有点差。”
叶龙满头黑线，郁闷地说道：“得，上次那顿饭我白请了。”
范心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道：“哎，你怎么不打我的电话啊，还亲自跑到我们这小庙来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啊。”
叶龙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想跑啊，可你一直关机。”
“哦，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马大哈，早上忘了开机。”范心美一边喝着一杯豆浆，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昨晚我找你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件事，我会考虑帮忙的。不过，现在有件十万火急的事，你得先帮我个忙。”
“那就是条件交换了？”范心美笑吟吟地说道，“这样也好，我就不欠你的人情了。说吧，帮什么忙，是不是帮你写篇报道，塑造一下你来刑jǐng队之后的高大形象？”
“不是，是……”看着范心美纯美而带些天真的笑容，叶龙的话到了嘴边，忽然说不出来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快说呀，要不我上班打卡得迟到了。”范心美奇怪地看了叶龙一眼，又匆匆忙忙地喝起豆浆来。
“是想请你……当一下我的临时女朋友。”叶龙点燃一根烟，顿时心神大定，终于说出口来。
“噗……”范心美一口豆浆没能憋住，全喷在了叶龙的脸上和白衬衣上。
叶龙脸都绿了，狠吸了一口烟，才发现烟也被喷熄了。
“对不起，对不起。”范心美扔掉豆浆，从背在右肩上的紫sè坤包里取出一包餐巾纸，手忙脚乱地替叶龙擦着。
“我自己来吧。”叶龙郁闷地接过餐巾纸，在脸上和身上胡乱地擦着。
“哈哈。”范心美忽然指着叶龙的脸，笑得弯下腰来，然后递给叶龙一个化妆镜。
叶龙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碎纸屑，想必是因为餐巾纸的质量太差了，才留下了这么多作案痕迹。
叶龙叹了口气，也不擦脸了，直勾勾地看着范心美，问道：“刚才我问你那事，你答应吗？”
范心美脸上的笑意好不容易才收住，听了这句话，调皮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了，她笑吟吟地看着叶龙，悠然说道：“想追本小姐就直说，别来这一套。大叔，你这套把戏，上个世纪就已经过时了。”
“你韩剧看多了吧，见人就叫大叔！我才比你大几岁啊？”叶龙郁闷地说道，“我不是要那个什么你，真的就是请你临时扮一下我的女朋友，骗一下我妈，把她骗回老家去，这事就结束了，我绝不会来纠缠你。”
范心美见了叶龙这副木讷劲，顿时两眼放光，在心里嘀咕着：这位大叔还真腼腆，连“泡你”都说不出口，用“那个什么你”来代替，看来绝对是只超级肥羊！
“那就不是爱情，而是生意了！来，去我办公室好好谈谈，顺便签一份合同。”作出这个准确判断后，范心美就一边唧唧喳喳地询问详细情况，一边热情地拉着叶龙的胳膊，把他拽到了电梯里，然后又带到了办公室里，给了他一条湿毛巾抹脸。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得把昨晚我说的那件事给办好。第二，我得收点出场费。”叶龙刚抹完脸，范心美就开口了。
“那件事我会尽量办好的。”叶龙微微吃了一惊，“还要收出场费？收多少？”
范心美沉吟着说道：“这种戏我以前没演过，不过综合参考姐妹们的出场费标准，以本小姐的容貌和身材，出场费就收你三万块一场吧。”
叶龙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三万块？你不如去抢劫银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