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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加油站

    ()言良手脚被捆,四肢虽然恢复了知觉,但是一使力气就觉得肌肉酸疼。陆佳变成了勤快的小女仆,把言良上下擦拭了好几遍。

    “亲爱的,别擦了,我感觉好多了,你休息下吧。”言良有些讪讪的对陆佳说。

    “不行,虽然红斑淡了一些,但你还是有些虚弱,你就当我给你按摩好了。”陆佳正在擦言良的胸口,准备转移工作场地到腹部。

    “呀”的一声从卧室中出来,是陆佳的声音。外边的闻仇被惊醒,忙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陆佳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但却马上回答没事。闻仇又问了一次,陆佳说真没事,言良的情况已经好转了。闻仇还是有些不放心,仍然守在外边,怀中的骆雯已经睡熟了。

    床上的言良有些尴尬的看着陆佳,陆佳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要吃,我就给他吃好了。”“我们家言良最喜欢观音式了。”想起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陆佳不由羞红了脸。

    言良心里有些纳闷,猜不到陆佳在想什么。却只见陆佳丢下毛巾,慢慢的爬上了床……

    赵老和刘阿姨听见陆佳说言良已经好转了,便回房睡了。闻仇还在门口守着,听见里面两人的呼吸由平静变成粗重最后又变的跌荡起伏,明白了些什么。心中暗骂言良扯淡,转身抱着骆雯回到客厅睡在地铺上。

    rì上三竿,赵老和刘阿姨早早的就起床了。虽然停电了,但是冰箱里的东西还没坏,刘阿姨正在做早餐。电饭煲用不了,刘阿姨只好用铁锅煮了一大锅粥,锅里的粥咕噜咕噜的响着,旁边的一个灶上放着炒瓢,里面是炒土豆丝,灶台上已经摆了四五份炒好的清淡菜肴。赵老在屋中找了个稍微宽敞的地方,舞了舞手中的龙泉,觉得施展不开,心中略有些郁闷。

    小黄被太阳晒醒了,正想高歌一曲,才发现不是在自己家,眯着睡眼循着菜香摸向了厨房。

    “臭小子,去洗手,到桌子边儿等着去。”刘阿姨一巴掌拍开小黄偷拿的手,小黄不甘的朝卫生间走去。卫生间里咣当一声,也不知道小黄碰翻了什么。

    “恩?天亮啦。”骆雯趴了起来,捋了捋杂草般的头发,推了推旁边的闻仇:“死猪,快起床。”闻仇被吵醒,爬起来又打哈欠又揉眼睛。

    卧室中,陆佳醒了,坐起身来感觉身下有异。睁开双眼看见身下的言良正朝他撇嘴,陆佳忙爬起来穿衣服。等她穿戴好,言良拧着眉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轻声说道:“老婆,你先把我解开啊。”

    “哦。”陆佳忙上来解言良四肢上的绳子,可是死活都弄不开,闻仇昨晚绑的是死扣。

    “我去叫闻仇来帮忙。”陆佳转身就要去开门。

    “等等,亲爱的,能不能先把我裤子帮我提上来。”言良囧着脸说道。

    陆佳叫来闻仇,骆雯也在后面跟来了。这时的言良裸着上身,裤子提的半上不下,扣子没扣,门户也开着。看到骆雯跟在后面,言良心里别提有多尴尬了。

    “你们昨晚干了什么?”骆雯惊讶的问道,看了看言良,又看了看陆佳。

    闻仇忙把骆雯往屋外推,关上门回头看看陆佳,又看看言良,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貌似昨晚扯淡的不是言良,而是陆佳啊。

    言良有些受不了了,瞪着闻仇说:“看够没有?”闻仇点点头。“看够了把老子解开啊,你大爷的。”言良彻底爆发了。

    闻仇哦了一声,忙上来解绳子。但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绑的,死活解不开。闻仇说了句去厨房拿刀,就窜出了卧室。回来时,骆雯小黄跟在闻仇身后进了卧室,后面还有刘阿姨和赵老,陆佳捂着脸蹲在屋角。

    看到这幅场景,言良绝望了。言良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抓jiān在床的piáo客。然后的然后,言良每次听到‘那天早上’这四个字都想把闻仇这二货狠揍一顿。闻仇也学会了一个道理:不要通过女人的外表去评判一个女人。

    餐桌上,二老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五个年轻人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小黄嘴里包着食物说道:“刘阿姨,你做的早餐太好吃了。”刘阿姨听了他的话笑了笑说道:“慢点吃,锅里还有。”

    赵老本来想充充老,教育下言良小夫妻。但是想起年青时候的自己也不怎么靠谱,又打消了念头。闻胖子只顾着吃饭,不敢直视言良。陆佳拿筷子捣着碗里的米,不敢抬头。言良是破罐子破摔,脸是丢完了,肚子还不让填饱么。转头看陆佳在那儿捣米,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凡事有我,好好吃饭。”陆佳才抱起碗喝起粥来。一旁的骆雯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抬起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

    七人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上车。言良看两辆车的油都不多了,就问陆佳骆雯二人,这哪有加油站。骆雯指了个方向,两车顺着骆雯的指示开了过去,没走几分钟就到了骆雯说的加油站。仍然是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加油站油库旁一个中型的油罐车停在那里,驾驶室门开着,司机不知道哪去了。两车停下来加油,言良朝闻仇使了个眼sè,拿起武器小心翼翼的朝油罐车走去。赵老擎着龙泉jǐng惕的看着四周,毕竟他老人家不是独孤求败――能把木剑用的比铁剑还好。木剑在小黄手里提溜着,他正用另一只手打开油箱口,准备给车加油。

    三个女人看周围没什么危险,也下了车透气。言良爬上油罐车发现里面很干净,就是车钥匙不见了,副驾驶座下露出一个木柄,言良抓住抽出来,发现是把半米长的砍刀,估计是司机半路拿来切西瓜用的。闻仇朝四周喊着:“有人么?”没人回答。加油站四周挺空旷的,闻仇也放松了jǐng惕。

    言良把砍刀递给闻仇,让他回去把刀给小黄,省的他老抱怨大家都有铁家伙,就他拿把木剑,生命没有保障。闻仇拿着刀朝小黄走去,言良转头继续翻找着有用的东西。

    过了一会,言良突然听见身后闻仇叫自己小心,接着自己的裤腿被扯住了。他迅速转头,看见一个穿着T恤,络腮胡子,脖子上挂着个链子,嘴唇干裂,黄sè眼珠的僵尸正抓着自己的裤腿,张大了嘴吧往下咬。言良惊出一身冷汗,另一只脚猛的踹向僵尸的嘴。虽然暂时阻止了僵尸的嘴,但是却没把他踹开,僵尸被言良一阵猛踹,满嘴是血。这时候闻仇赶了过来,朝着僵尸的双腿砍去,如果砍头,他害怕会连着言良的腿也一起砍到。

    僵尸双腿被闻仇齐齐砍断,仍然没有松手。“你手上的刀。”闻仇提醒言良。

    言良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攥着唐刀,他脚上没停,一手扶着座包,另一手抬起一刀戳进了僵尸的脑袋里。僵尸松了手,倒在地上。

    闻仇看见言良满裤腿是血,问道:“怎么了,被咬到没。”

    “应该没有。”说完言良跳下车往加油站厕所冲去,进了厕所来到洗手台,脱掉裤腿上满是血污的裤子,抬起腿清洗,血洗干净后,发现腿上皮肤完好。又抓起镜子旁边脏乎乎的香皂,朝着腿上猛搓。洗干净后,发现腿上没有昨晚手臂上的那种淡红sè斑块,才松下一口气。旁边跟进来的众人直愣愣的看着言良。言良转头照了照镜子,没发现什么异常。有些纳闷的看着大家,问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变化么?”

    “天呐,你刚才跑的真快。”陆佳惊叹道。

    “你没穿裤子,腿上毛好多。”骆雯插了一句。

    言良是彻底败给了骆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旁闻仇看言良没事,就自顾自的在那里洗手,他刚才斩去僵尸腿的时候,手上溅了点血。言良把香皂放在自来水下冲了冲,递给闻仇。闻仇接着香皂又把手搓了两遍。

    言良回到车上,换上干净裤子,发现自己衣物没几件了,又转头把那件带血的裤子捡了回来。陆佳劝他别要那裤子了,以后碰见衣物店多拿几件就是了。言良想想也对,就把裤子扔到一边。

    闻仇踹开了加油站超市的门,几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差不多超市有什么他们搬什么。言良提着刀朝着油罐车走去,那具断腿尸体还躺在车下。

    “我说言良你不是要虐尸吧?”闻仇看见言良的动作朝他喊着。

    “我擦,我哪那么变态。”言良有些无语,他将尸体翻了过来,尸体脖子上的链子串着两把钥匙。言良将链子取了下来,把钥匙挨个在油罐车上试了试,居然把油罐车发动了。估计这也是个倒霉的家伙,开车来送油,结果赶上瘟疫爆发,把命留在了这里。

    大家带着惊奇的看着油罐车发动起来,有些意外。言良从油罐车驾驶室后面的小床下找到了把铁锹,又把小床上的被子拿了出来,将倒霉司机的尸体包在一起。

    言良和闻仇在油站旁边的土地上挖了个小坑,将其草草埋掉,也算是为这倒霉司机收了尸。众人看着坟堆叹了口气,闻仇对着言良说以后我的坟你可得挖深点,堆高点。这话听得言良直想骂人,骆雯听了闻仇的话已经急的跳起来要咬他的耳朵了。大家又去了一趟超市拿了些矿泉水和食物把油罐车驾驶室后座塞满。

    骆雯闹着要开油罐车,闻仇听了大喊‘我的妈’。言良发动油罐车试了试,自信心有点受打击,感觉超难开。越野和甲壳虫都是自动档的,油罐车是手动档。

    大家想带上油罐车,却又没本事开走,都有些郁闷。赵老说话了,他说他以前在部队开过解放车,这两种车开法应该差不多。

    这算是遇到救星了,言良说要向赵老学学怎么开手动档的车,留在了油罐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骆雯又吵着要开越野,闻仇抱紧方向盘死活不放。她退而求其次要开甲壳虫,结果大家决定让小黄试试手,毕竟他在副驾驶坐过一晚上。骆雯火了,指责几人xìng别歧视,向着刘阿姨和陆佳求助。刘阿姨和陆佳向她详细解释了原因,是因为她的不靠谱才不让她开的,这下她是彻底绝望了。

    大家对小黄是抱着美好期待的,谁知道这货不争气。开车都是眼睛看着远处开,但是骆雯对小黄说:“看着车轮,看着眼前的路朝前开。”听了骆雯的话,小黄的车是越开越偏,甲壳虫被他开的像是喝醉了似的,吓得车上的陆佳花容失sè。

    骆雯终于得偿所愿坐上了驾驶座,她开的比小黄稍好,大家就决定把方向盘交给她。骆雯把陆佳拉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小黄又坐回了后排,心里暗恨自己着了骆雯的道。

    三辆车,两个新手出驾,一个老司机还在适应,车速也就比自行车快一些。公路上的指示牌写着:定西市412公里。定西市在古代是华国的边关小城,本来不如桑兰齐市,只是后来在那里发现了石油和煤矿,周围又是有山有水。定西就成了国家投资的重心之一,后来更一跃成为了国家一线城市。言良和闻仇的家就在定西市郊的一个小村庄里。

    赵老爷子的车开的很稳,就像他的手中剑,徐徐而动,言良以前从没把他老人家当成一个危险人物。但自从他看见赵老一剑削去两个僵尸的头以后,就完全收去了对他老人家的轻视之心。可是这赵老的车也开的太‘徐徐而动’了吧,速度表上的指针指向40后就再没跳动过。

    前面的甲壳虫倒是很欢乐,一会赶上越野车,一会儿又慢了下来,风中隐约传来骆雯嘻嘻哈哈的声音。

    某军事实验室中,唐教授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显微镜中的细菌活动,一个穿着白sè防护服的人走进来,在唐教授身边绕了一圈。

    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从防护服中传出来:“好,很好,你这老小子居然那么早就在你女儿身边下了一步棋,我真是小瞧你了。”

    唐教授只带了个口罩,听到说话声便直起身,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唐教授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取下口罩面带笑意说道:“卢镇海,你用不着这么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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