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一代代的不甘
()苦道人淡淡的说“当年第一代祖师本是一介无名之辈，出世之前，一直隐居于山野，天下无人知其名号。某年，有恶蛟自西海而来，屠戮生灵，大陆上的修士前去围剿，甚至不少宿老也纷纷出手，却铩羽而归。这时，第一代祖师横空出世，一招斩杀恶蛟，从此名动天下。”
虽然苦道人说得简单，但是古苦想象了一下万雄俯首，祖师一人一招斩杀恶蛟的绝世风采，不由心驰神往，面现崇拜之sè。
苦道人接着说“一战成名之后，想要拜祖师为徒，或是想要挑战祖师，以成就自己威名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祖师深受其烦，索xìng躲进山林，重新隐居起来，那时候祖师还没有自己开宗立派的念头。”
古苦好奇地问“那发生什么事，改变了祖师的想法呢？”
苦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发生在祖师成名的两百年后。两百年后的一天，祖师静极思动，就改变容貌，出山游历，不想他两百年未曾出山，此时大陆上一片混乱，当时的几个大国之间打的是不可开交，烽火连天，甚至连许多修士也被卷了进来，你也知道，修士出手，造成的危害比平常人大出不知道多少倍。几方混战之下，大陆震荡，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惨不忍睹。”
古苦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脸sè黯然，不禁叹了一口气。
苦道人摇摇头说道“祖师震惊于眼前的惨象，怒气勃发，就向当时几个主要参战的大国国都进发，杀进皇宫，逼几位皇帝立下毒誓，停止战争。”
古苦好奇的说“难道那些皇宫就没有什么防御措施之类的吗？”
苦道人淡淡的说“怎么可能没有针对修士的措施呢？你要知道，修士和凡人向来密不可分，不少修士投身大国去当供奉，以借国家之力，来替自己搜寻修炼所需的资源。”
古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苦道人接着说“不过祖师一身功力惊天动地，硬是被他一个人完成此等壮举。”
“然后，祖师在归途中，受到一个自称天道代言的男子率众围攻，混战之下，祖师生擒男子，身负重伤，突围而去。”苦道人语气平淡的说。
“天道代言？那是什么啊？”古苦好奇地问。
苦道人摇摇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接着说“祖师带着男子回到自己隐居之地，等到疗好伤后，开始审问男子为何率众伏击他，男子一开始颇为硬气，死活不说。祖师一怒之下，使出百般禁忌手段对付男子，这下，男子支撑不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只求一死。不料，这一问，就问出来了一堆耸人听闻的惊天秘辛。”
“秘辛？什么秘辛？”古苦终于听到了重点，不由激动好奇地问道。
“目前还不能跟你说太多，你只要知道两点就行了。其一，当年那场大战是天道吩咐那个男子去挑动起来的，只因为前几百年大陆平静，人口增长太多，天道觉得要进行平衡，是故有了当年那场战乱。”苦道人凝重的说。
“啊？古苦目瞪口呆的看着苦道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这。。”
“别急，还有第二点。那个男子还说，掌控我们这方天地的天道，已经被人所控制，他也不过是管理天道的人养的奴才而已。”苦道人叹了一口气。
“什么？！”要是之前那个消息只是让古苦将信将疑，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雷霆直接在他脑中炸响，让他脸sè惨白，摇摇yù坠。
“此等秘辛太过重要，一旦传出，必定天下动荡，祖师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所以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在大陆打探消息，出入各个国家的皇宫，门派的典籍室查询史料，终于被祖师发现一点苗头，几乎每过三百年，大陆之上就要上演一次王朝争霸，而且，这些年，自然灾害也发生的很频繁，每一次灾难都会夺去大量百姓xìng命。祖师左思右想之下，作出一个决定，开宗立派，只是为了保密，未曾将这惊天秘辛见诸于典籍，而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于是，就有了我们苦宗。”苦道人淡淡的说。
“哦。那为什么我们宗门人那么少呢？人多点，不是力量也大点么？”古苦努力消化着苦道人所说的话，一边好奇地问。
“人多力量大是不错，可是相应的，人多口杂，不好管理，若是一个疏忽，将这消息传了出去。你自己想想后果吧。”苦道人解释道。
古苦思索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一门，便是一脉单传，每个祖师，从不收第二名弟子。第一代祖师定下规矩，所收门徒，必是历经苦难，深知人间疾苦，心xìng坚韧，不畏天地之人。”苦道人看见古苦点头，接着说道“然后，祖师在收下第二代祖师，又潜心修炼数千年，心里有了一些把握以后，决定去挑战天道，找出天道背后的人。可惜，他失败了。”苦道人叹了一口气。
“失败？您不刚刚还说第一代祖师战胜天道，破空而去了么？”古苦疑惑的问。
“他是战胜了天道，可是，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因为天道背后的人，并没有出现。”苦道人说“自从第一代祖师黯然飞升后，每代苦宗传人，皆以战胜天道，找出幕后之人为己任。一代一代，前仆后继，虽九死而不悔。”
古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苦道人，颤声问道“师尊。。您也。。。”
“是啊，为师也是要去和天道战上一场的。”苦道人微笑着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和一丝微不可察的恨意。
“岂不是很危险啊。”古苦注视着微笑的苦道人，担忧的问。
“危险？祖师们的结局你也是知道的，凡是能进入我苦宗一脉，必是在某一方面，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有祖师陨落。不过，徒儿别担心，为师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活的，已经布下无数手段，只等和天道一战了。想来这次战斗胜算也有七成。”苦道人淡淡的说“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力有时尽，人算不如天算。若是为师不幸失败，或是没有逼出幕后之人，这个任务，就要交给你了。”
古苦只觉得一副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可是他看着苦道人，一字一句的说“古苦在此立誓，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必将完成祖师遗愿”
苦道人欣慰的点点头。
古苦发完誓，好奇的追问道“我们苦宗每一代传人都去挑战天道，应该很有名才对啊，为什么师尊你还说我们一脉声名不显呢？”
苦道人开口解释道“逆天一事毕竟关系重大，历代祖师往往都会去西海渺无人迹处引来天罚，挑战天道，故而没什么人知道。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一些大宗门的典籍中也该有了记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罢了。”
古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历代祖师的画像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苦道人淡淡的说“我们出去吧，今rì就先这样，明天开始，为师教你修炼。”
古苦听到修炼二字，想到自己之前发生的事，不由问道“师尊，我现在莫名其妙变得力大无穷，身上还有黑sè纹路，为什么会这样啊？”
苦道人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今rì跟你说的事够多了，你先好好思量思量，修炼的事，明rì一并跟你解释了。”
古苦乖巧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好了，走吧，今rì先去休息吧。”苦道人转身离去。
二人出了祖师殿，古苦看着缓缓关闭的青石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自己加入的这个门派，竟然还有这样的重任。
只是，祖师们这样不惜己身的付出，真的有意义么？古苦心中疑惑，一时间有些出神。
“徒儿，你在想什么呢？”苦道人看见古苦有些失神，出声问道。
古苦犹豫了一下，将心中疑问说出。
苦道人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说“你的疑问，为师也曾经有过，或许第一代祖师确实心念苍生，要为天下人讨一个公道，但要说为师心怀天下什么的，那还真是假的，只是这么一代代下来，第一代祖师的不甘已经成为我们一宗的枷锁。为师想的，只是为师傅报仇和打破这个枷锁，让我苦宗后人，不再背负这个沉重的负担。”
古苦想起被天雷鞭尸三rì，灰飞烟灭的第八代祖师，沉默不语。
“走吧，为师带你在我宗驻地看看。”苦道人岔开话题，微笑着说。
“好的，师尊。”古苦点点头。
一老一少逐渐远去，有微风刮起，穿过支撑石殿的九根石柱，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音。
如泣如诉。
虽然苦道人说得简单，但是古苦想象了一下万雄俯首，祖师一人一招斩杀恶蛟的绝世风采，不由心驰神往，面现崇拜之sè。
苦道人接着说“一战成名之后，想要拜祖师为徒，或是想要挑战祖师，以成就自己威名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祖师深受其烦，索xìng躲进山林，重新隐居起来，那时候祖师还没有自己开宗立派的念头。”
古苦好奇地问“那发生什么事，改变了祖师的想法呢？”
苦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发生在祖师成名的两百年后。两百年后的一天，祖师静极思动，就改变容貌，出山游历，不想他两百年未曾出山，此时大陆上一片混乱，当时的几个大国之间打的是不可开交，烽火连天，甚至连许多修士也被卷了进来，你也知道，修士出手，造成的危害比平常人大出不知道多少倍。几方混战之下，大陆震荡，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惨不忍睹。”
古苦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脸sè黯然，不禁叹了一口气。
苦道人摇摇头说道“祖师震惊于眼前的惨象，怒气勃发，就向当时几个主要参战的大国国都进发，杀进皇宫，逼几位皇帝立下毒誓，停止战争。”
古苦好奇的说“难道那些皇宫就没有什么防御措施之类的吗？”
苦道人淡淡的说“怎么可能没有针对修士的措施呢？你要知道，修士和凡人向来密不可分，不少修士投身大国去当供奉，以借国家之力，来替自己搜寻修炼所需的资源。”
古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苦道人接着说“不过祖师一身功力惊天动地，硬是被他一个人完成此等壮举。”
“然后，祖师在归途中，受到一个自称天道代言的男子率众围攻，混战之下，祖师生擒男子，身负重伤，突围而去。”苦道人语气平淡的说。
“天道代言？那是什么啊？”古苦好奇地问。
苦道人摇摇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接着说“祖师带着男子回到自己隐居之地，等到疗好伤后，开始审问男子为何率众伏击他，男子一开始颇为硬气，死活不说。祖师一怒之下，使出百般禁忌手段对付男子，这下，男子支撑不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只求一死。不料，这一问，就问出来了一堆耸人听闻的惊天秘辛。”
“秘辛？什么秘辛？”古苦终于听到了重点，不由激动好奇地问道。
“目前还不能跟你说太多，你只要知道两点就行了。其一，当年那场大战是天道吩咐那个男子去挑动起来的，只因为前几百年大陆平静，人口增长太多，天道觉得要进行平衡，是故有了当年那场战乱。”苦道人凝重的说。
“啊？古苦目瞪口呆的看着苦道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这。。”
“别急，还有第二点。那个男子还说，掌控我们这方天地的天道，已经被人所控制，他也不过是管理天道的人养的奴才而已。”苦道人叹了一口气。
“什么？！”要是之前那个消息只是让古苦将信将疑，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雷霆直接在他脑中炸响，让他脸sè惨白，摇摇yù坠。
“此等秘辛太过重要，一旦传出，必定天下动荡，祖师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所以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在大陆打探消息，出入各个国家的皇宫，门派的典籍室查询史料，终于被祖师发现一点苗头，几乎每过三百年，大陆之上就要上演一次王朝争霸，而且，这些年，自然灾害也发生的很频繁，每一次灾难都会夺去大量百姓xìng命。祖师左思右想之下，作出一个决定，开宗立派，只是为了保密，未曾将这惊天秘辛见诸于典籍，而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于是，就有了我们苦宗。”苦道人淡淡的说。
“哦。那为什么我们宗门人那么少呢？人多点，不是力量也大点么？”古苦努力消化着苦道人所说的话，一边好奇地问。
“人多力量大是不错，可是相应的，人多口杂，不好管理，若是一个疏忽，将这消息传了出去。你自己想想后果吧。”苦道人解释道。
古苦思索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一门，便是一脉单传，每个祖师，从不收第二名弟子。第一代祖师定下规矩，所收门徒，必是历经苦难，深知人间疾苦，心xìng坚韧，不畏天地之人。”苦道人看见古苦点头，接着说道“然后，祖师在收下第二代祖师，又潜心修炼数千年，心里有了一些把握以后，决定去挑战天道，找出天道背后的人。可惜，他失败了。”苦道人叹了一口气。
“失败？您不刚刚还说第一代祖师战胜天道，破空而去了么？”古苦疑惑的问。
“他是战胜了天道，可是，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因为天道背后的人，并没有出现。”苦道人说“自从第一代祖师黯然飞升后，每代苦宗传人，皆以战胜天道，找出幕后之人为己任。一代一代，前仆后继，虽九死而不悔。”
古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苦道人，颤声问道“师尊。。您也。。。”
“是啊，为师也是要去和天道战上一场的。”苦道人微笑着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和一丝微不可察的恨意。
“岂不是很危险啊。”古苦注视着微笑的苦道人，担忧的问。
“危险？祖师们的结局你也是知道的，凡是能进入我苦宗一脉，必是在某一方面，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有祖师陨落。不过，徒儿别担心，为师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活的，已经布下无数手段，只等和天道一战了。想来这次战斗胜算也有七成。”苦道人淡淡的说“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力有时尽，人算不如天算。若是为师不幸失败，或是没有逼出幕后之人，这个任务，就要交给你了。”
古苦只觉得一副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可是他看着苦道人，一字一句的说“古苦在此立誓，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必将完成祖师遗愿”
苦道人欣慰的点点头。
古苦发完誓，好奇的追问道“我们苦宗每一代传人都去挑战天道，应该很有名才对啊，为什么师尊你还说我们一脉声名不显呢？”
苦道人开口解释道“逆天一事毕竟关系重大，历代祖师往往都会去西海渺无人迹处引来天罚，挑战天道，故而没什么人知道。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一些大宗门的典籍中也该有了记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罢了。”
古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历代祖师的画像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苦道人淡淡的说“我们出去吧，今rì就先这样，明天开始，为师教你修炼。”
古苦听到修炼二字，想到自己之前发生的事，不由问道“师尊，我现在莫名其妙变得力大无穷，身上还有黑sè纹路，为什么会这样啊？”
苦道人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今rì跟你说的事够多了，你先好好思量思量，修炼的事，明rì一并跟你解释了。”
古苦乖巧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好了，走吧，今rì先去休息吧。”苦道人转身离去。
二人出了祖师殿，古苦看着缓缓关闭的青石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自己加入的这个门派，竟然还有这样的重任。
只是，祖师们这样不惜己身的付出，真的有意义么？古苦心中疑惑，一时间有些出神。
“徒儿，你在想什么呢？”苦道人看见古苦有些失神，出声问道。
古苦犹豫了一下，将心中疑问说出。
苦道人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说“你的疑问，为师也曾经有过，或许第一代祖师确实心念苍生，要为天下人讨一个公道，但要说为师心怀天下什么的，那还真是假的，只是这么一代代下来，第一代祖师的不甘已经成为我们一宗的枷锁。为师想的，只是为师傅报仇和打破这个枷锁，让我苦宗后人，不再背负这个沉重的负担。”
古苦想起被天雷鞭尸三rì，灰飞烟灭的第八代祖师，沉默不语。
“走吧，为师带你在我宗驻地看看。”苦道人岔开话题，微笑着说。
“好的，师尊。”古苦点点头。
一老一少逐渐远去，有微风刮起，穿过支撑石殿的九根石柱，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音。
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