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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案发现场

    ()司徒义和方晓慧回到码头,还没靠近潘家大船,临铺的吴久道慌慌张张截住了他,并把他拉到一旁,见四野无人小声嘟嘟道:“当家的刚回来被水师提督的人扣留到衙门去了,我们的船也被查封了。”

    方晓慧脸sè一惊,瞪大了双眼道:“怎么回事?那韩修和其他的人在哪了?”

    吴久道调整了一下情绪道:“你走后,就来了一群官兵包围了我们的大船,说要搜寻刺杀史家老爷的凶手,并在船舱底层冷库被当家的好心保存下来准备厚葬的那具女孩尸体,无论我们怎么解释,官兵以一句‘非常时期,不错过任何线索。’就把大当家的强行带走了,韩修也跟去了,其他的人则要留在附近的客栈,不得外出。我是奉姚管事的命令从客栈的狗洞钻出来打探消息的,刚经过此处,就看到你们这两条漏网之鱼。”

    美人出事,司徒义方寸大乱,毕竟对司徒义来说,潘心语是他过不去的坎,心中永远的痛。

    匆匆和吴久道作别,就和方晓慧直奔泉州知府衙门。由于水师提督衙门设在福州。所以潘心语已被移交到知府衙门。但衙门口千百年在诉说同一个道理;衙门八字开,有理无情莫进来。

    衙门口的衙役,并没有把仿如叫花子般的司徒义放在眼里,惹得司徒义火气大盛。幸亏方晓慧连拉带拽的把他搞走,否则,动起手来,大象踩乌龟,后果很严重。

    方晓慧把他拉到一条小巷里,展开了婆妈式的说教,动之以情的劝导,终于点醒了司徒义,冷静下来的司徒义,梳理了一下头绪,决定去一趟案发现场——听香楼。

    行到一条窄巷,司徒义竟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特掘队的联络信号,看来,自己的队友在召唤同门,而这个联络地点箭头指向了听香楼。司徒义大喜,加快了脚步,急拉方晓慧奔向听香楼。

    听香楼经历了如此大案,并没有因此停业整顿,而是照常营业,虽不是从前般的客似云来,但也是人流不断,其中不乏有来此看热闹的人,足见它的老板来头不小。

    司徒义选了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了下来,方晓慧则混进了厨房工作,在哪里是听香楼内部人员的集中地,极易打听到一些被官府忽视的细节,而这些却极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线索。听香楼的厨房极缺人手,方晓慧手脚麻利在当丫头时就就做惯了这些粗重活,所以很快在厨房站稳了脚根。

    司徒义四目极望,却没有自己队友的踪迹,内心不禁有些失望。

    在众多食客中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是临街座位的一个气质略显yīn郁、深沉的中老年熟男,眼神如钩,直刺得他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直冒。他的脑子忽然浮现起只有一面之缘,却数次交手的地狱门门主任月勋,两人风格如此接近,难道此人和地狱门有关?

    地狱门和少女失踪案肯定有关系,只不知和他们接应下家是谁?司徒义倏然jǐng觉,决定盯死此人,内心深处又担心起潘心语来,潘心语那如怨如痴的眼神,令他痛到了极点。

    那中老年熟男没吃也没喝,样子极似在等人。

    邻座的的是一个奇丑的老头子,也引起他的注意。

    那个丑老头点了几个小菜悠然自得的在自斟自饮,脸上一副病态,不时的低头咳嗽,咳得厉害时腰都弯了,站在旁边的那个老仆人,忙递给他一块手绢,不时的轻拍他的后背,司徒义凝神一看,那手绢的浓痰上竟然有一些血丝,惹得周围食客一阵不满的抗议声。更有甚者有人拍桌而起,yù赶老头出去。

    老头丝毫并不介意,只是放下筷子,端起一杯浓茶。小口的抿了起来,不时又发出一阵发自肺腑的咳嗽声,而那老仆人则喋喋的道歉着。

    跑堂的伙计见闹腾的厉害,忙请来掌柜的。掌柜陪着笑脸来到老头身旁,脑子中正不断组织一些冠冕堂皇的来据老头门外,抬头一见老头的正脸,心头大惊,忙扑通的跪在地上大叫道:“恩人啦!……。”便泣不成声。

    “您是国家之栋梁,一心为国为民,累垮了身体,是国家之损失,百姓之憾事。”

    这番马屁虽说有些露骨,但也基本属实。

    众食客皆傻了眼,纷纷的询问缘由,那老头却很淡定,仿佛掌柜说的与他无关。

    司徒义从掌柜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方知,那丑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素有青天之名、被当今皇上戏称为施不全的施世纶。

    去年西北边境局势紧张,从河南到陕西,大军粮草调动运输频繁,施世纶奉命去陕西协助总督鄂海督办军饷。他以身体力行、踏实干练的工作作风,亲自坐船溯黄河西上,把运粮路线水流滩石勘测得一清二楚,并绘制了详尽的路线图。

    当时正逢陕西大旱,饥灾严重。施世纶又奉命负责赈灾。他派出属员分十二路去调查灾民,按人口分给粮食,不论远近全部分到。

    旱灾时陕西的粮食储备空虚,总督鄂海不急于赈灾,却采取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到陕西没有受灾的地区征粮,来填补粮库的空虚。

    掌柜的儿子正是总督鄂海手下的一个一个征粮官,由于同情百姓,发了几句牢sāo,被鄂海以赈灾不力为名,把责任都推给了他,打入大牢,定了秋后问斩。

    施世纶却不畏强权,坚决要上疏弹劾总督鄂海。

    鄂海知道施世纶儿子在会宁当知府,便以他儿子的前途来威胁他。施世纶却信誓旦旦道:“自从官以来,官场尔虞尔诈,连自己的xìng命都不顾,何惧儿命乎?”坚持上疏。鄂海最终以失职被罢官,掌柜的儿子也被无罪释放。

    那掌柜的见多识广你,脑子也转得快,马上识明了施世纶的来意,忙站起身来赔笑道:“大人,你若是来查凶杀案的,小人将极力配合,将那晚在厨房和客房当班的伙计叫来配合您的审案。”

    那老头却摇了摇头道:“今天只喝酒,不问案。生意照做,各忙各的。”

    司徒义素闻施世纶为官有四不好;不敛财、不枉法、不好sè、不拍马屁。唯嗜酒如命,看来,名不虚传。

    那中老年熟男显然对施世纶很感兴趣,端着一个空酒杯,以他独特的声线道:“先生问案,名扬天下。既不问案,对影成单,讨杯水酒喝,凑个热闹,出门在外才不至于失了乐趣。”

    说完屁股一斜,歪在了凳子上,就自个cāo起了酒壶,正yù斟酒。

    司徒义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中老年熟男,就见那中年熟男的手掌心的一些白sè粉末,已经飞进了酒壶中,正yù起身,他的脑子也飞速的转了起来,如何给施世纶示jǐng,而又不引人注意。。

    却听那丑老头道:“本老头收入微薄,手有伸得不够长,哪有闲钱请人喝酒。更何况,众人避我如麻风,而先生却不以为意。先生以平民之装扮,又知在下是官场之人,似乎不把下官放在眼里。看来来头不小,让我猜猜,莫非,来自宫里不成。”说话间,他的眼角有一丝诡异的笑意。

    中老年熟男暗暗称奇,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此人眼光如炬,心思缜密,果然是个硬茬。见目的已达到,中老年熟男不想和他做过多纠缠,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一拍道:“先生见笑了,在下做东请先生喝酒便是。”便回到了座位上。

    司徒义凝神一看,那锭银子和桌子融在了一起。

    此时一名伙计端着托盘来上菜,司徒义灵机一动,掏出一枚银针,手一扬银针刺中了那伙计的大腿,伙计受痛,倒在地上,酒菜洒了一地。

    司徒义趁机大叫道;“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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