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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年家之人

    ()司徒义沉思了半响道:“史家在泉州根深蒂固,财大气粗,在海上的贸易有绝对的垄断地位。发生这么大的走私案子,他们竟然事前一无所知,有点不合情理。”

    方晓慧嘟了嘟嘴道:“会不会是史家与那群人贩子相互勾结,然后分赃不均,史家老爷惨遭报复,被刺而亡?”

    慕容垂爽然道:“有此可能,我看四爷迟早会让你们插手此案的。”

    司徒义咬了几口包子,抿了一口茶道:“要破此案,就因从史家老爷遇刺案入手,这两个案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在cāo控,是否是同一伙人,那就不得而知。可我们在暗,要破此案,就只能和八爷合作。”

    慕容垂赞许道:“司徒老弟,果然思维敏捷,八爷调来的那个施世纶,是个破案高手,我在漕运和他打过交道,素有青天之美名,深得百姓拥戴。”

    司徒义见时辰不早,就和慕容垂道别,与方晓慧一起向潘家大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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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雍亲王府内。午时过了很久,四爷还在书房处理公文,表情略显烦躁,案头摆放着几碗已经凉了的饭菜。侧福晋年氏抱着刚满月已经睡熟的福惠坐在身旁,她清新的双眸透出柔和而又欣赏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四爷。

    但是温馨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福惠不合适“哇,哇”大哭起来,四爷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极力的控制着那有些缓解的情绪。年氏慌忙轻声哄了起来,嘴中忙道:“爷,饭菜都凉了,妾身叫人热热,您歇会,别累垮了身子。”

    四爷看着年氏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忙放下手中笔,端起饭菜如牛嚼牡丹般大口咬了起来,口中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不用。”

    他一口气没收住,大声咳了起来。

    年氏忙忙命身边的丫头把福惠抱走,起身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四爷,轻拍着他的后背,娇笑道:“爷慢点,快润润嗓子。”

    四爷就喜其娇憨的样子,忙放下碗筷,不禁的握紧了她的双手道:“这些年苦了你。”

    年氏心中感慨万千,多年的努力和等待,自己平时不善言语、惜字如金的丈夫,心中却如明镜般的清楚自己的付出。她在四爷的眼中仿佛看到了那丝自己多年一直期待的爱意,多年的委屈化成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不争气般滚落下来。

    四爷见其如此,忙帮年氏拭去泪珠,轻抚其后背岔开话题道:“亮工最近上的折子少了,不知有无家书寄来,赶明儿上老爷子那里一趟,看看他老人家。”

    年氏尚未答话,门外传来一声音道:“不用去了,我刚从老爷子那里回来,老爷子的身子骨硬朗着了。我回来的路上在芙蓉楼给四哥和嫂子带了一点芙蓉楼的招牌糕点——芙蓉桂花糕,还热乎着了。”

    这时十三爷大刺刺的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jīng美的食盒,顺手放在案头,并取出了糕点,递给了四爷和年氏。

    年氏忙招呼他坐下,并转身关门出去回避了,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对四爷的事不搀和,只有四爷心情好时,才会透露出只言片语,或许在她心中这就是一个妇道人家的本分。

    见其转身,十三爷心中有些感慨,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也属于政治婚姻的产物,是皇阿玛钦点的和硕雍亲王的侧福晋。她爹年遐龄是四爷家的包衣奴才,曾任历工部侍郎、兵部左侍郎,湖广巡抚,现在京城养老。

    她的哥哥年羹尧最近升任川陕总督,位极人臣,深得皇阿玛的信任。

    可幸运女神并没有降临在她的身上,进门几年一直无所出,好不容易生了一女儿,未命名就殇了,好不容易的了一个儿子福宜,一岁不到也卒了。

    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添了一子。

    十三爷收回了心神道:“四哥,担心年羹尧和八哥走的太近?”

    四爷显得十分焦虑和烦躁,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在年羹尧身上我花了不少鲜血,这步棋终于发挥作用,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反而为他人做嫁衣裳。”

    “四哥是否多虑了,年羹尧是有点独断专行,好大喜功,但终究还是一个人才,忠心没什么问题,我谅他对四哥还不敢玩什么花花肠子。”

    “人心难化,为自己的前途,找好下家,也是常人之心。”

    “四哥,粘杆处从西宁传来什么消息?”

    “老十四私下派出密使和年羹尧接触,年羹尧这个狗奴才就好比狗皮膏药往上贴,连最近的私信都少了很多。”

    八哥这一招,还真够狠,对四哥手下能干的人,逐个拉拢,个个击破。”

    “李卫和施世纶我倒不担心,倒是年羹尧…。”

    “不会的,四哥,我一直认为,年羹尧这步棋是皇阿玛为你准备的。”

    “何以见得?”

    “十四弟掌握军权,表明上是以八爷为首的十四爷党得势,但皇阿玛老谋深算,重用年羹尧来牵制十四弟。一来是不想十四弟因此做大,而影响到自己的位置。二来是给四哥一个机会,考察你们两位接班人的能力,再下最后的决心。”

    靠在椅子上的四爷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讶然的看了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经过这几年的的磨练,看问题倒是通透,到位。

    他拿了一块糕点放入了嘴中,果然是入口即化,还有一点淡淡的清香,看来只有这个弟弟才懂得自己的心意。他抹了一下嘴巴道:“皇阿玛何止为我训练出了一个年羹尧,他还把我那个当年赫赫有名的拼命十三郎,也挤压成一个全能的干才,给我几个年羹尧都不换,这可是你四哥的福气。”

    “四哥,这次有一批十四弟指明要送的物资,我就以这个名义去一趟西宁,敲打敲打年羹尧,让他醒醒脑。”

    “也好,十三弟那就辛苦你跑一趟。还有我已交待好李卫联络在泉州被打散的那些特掘队的人和一部分秘密潜入泉州的粘杆处的粘杆拜唐阿,联手把这个案子破了,牵制住老八,减轻我在京城的压力。”

    “嗯个,对了,那个忻宁郡主天天呆在我府中,要我出面向皇上求情,救她儿子司徒义,她都那么大把年纪,看了令人心酸。”

    “你安慰好她,这事你最好别掺和,否则,会引起皇阿玛的猜忌,把事情弄糟,以皇阿玛与司徒将军的交情,阿玛迟早会赦免司徒义的。”

    “但我们若与此事划清界限,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和此地无银的感觉。”

    “皇阿玛心中如明镜,不结朋党才会消除其心中的疑虑,才是对司徒义最好的帮助。老八那里无甚证据,此事就算翻过去了。还有,那小子鬼灵jīng怪,只是,稍欠火候,也应该如此磨练,才会成可用之人,泉州的事,你我皆不能出面,就全靠他和特掘队协助李卫他们破案。也是时候,把特掘队并入粘杆处。”

    “另外,李卫在广州公干,施世纶在福建晋江老家祭祖,他们都会先于老八到达泉州。”

    十三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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