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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鹤蚌相争谁得利

    ()司徒义又变回了竹笠遮住了大半个脸的蓝衣大汉的造型,李肃化成了一个坡脚乞丐,两人提着银子一前一后的从后门离开了司徒府,来到了兴安当。兴安当门口的大街上,来了很多捕快,捕快封锁了整条大街,也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司徒义远远一望,大惊,兴安当已变成了残垣断,。捕快从废墟中清理出几具烧焦的尸体。

    司徒义拉了一个中年男子询问情况,那男子神情恍惚道:“昨晚来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点燃了兴安当,掌柜和伙计都没有跑出来……唉!太惨了!太惨了!”

    司徒义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御赐这两个字,是和欺君挂钩的。如果丁家人加以利用,那后果………,李肃急匆匆的找老爷商量去了。

    司徒义心中知道和粘杆处的联系已迫在眉睫,这几天他详细的研究了戴权的工作笔记和那本天书,对粘杆处的跟踪、接头、暗杀等工作流程有一定的了解。他丢了竹笠,进了一家绸缎庄买了一套现成的蓝sè长褂,妆扮商人模样。

    司徒义穿过几条街,拐过几条长长的窄巷,确定身后无人,来到一扇小院门,敲起了门,三长两短。无人响应,他失望的摇了摇头,把笔记和地图从门缝中塞了进去,转身离去。

    行出百余米,一中年男子擦身而过,把一张纸条塞在他的手心里。拐进一条窄巷不见了。

    司徒义愕然,打开纸条一看,“丁狗咬人,三贤亭见。”

    司徒义穿过九曲长廊,来到琵琶湖中心小岛的三贤亭。相传,宋朝时的苏轼、黄庭坚、佛印曾在此吟诗,论佛,故而得此名。

    湖中风大,朵朵浪花追逐嬉戏,颇是可爱、顽皮。亭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四处扫了扫四周不屑道:“司徒少我就不和你玩虚的,我是粘杆处的邓轩,戴权虽以身殉职,但情报能够送出来,足见你还有一定的实力。”

    司徒义狠盯了心中暗赞,自己的底早被人抄了,四爷调教出来的人,无任办事效力和能力都是一流的。不禁对天书上的预言,信了几分。

    邓轩一脸傲气,他实不愿和这个rǔ臭未干的小毛孩合作,但秘密联络点已不安全,完成任务还要仰仗司徒家,“九爷府上,协助丁为处理此事的太监总管李若儿已在路上,此人yīn险狡诈,他若和丧失理智的丁为会合,司徒家随时会遭灭顶之灾,和我们合作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司徒义看着眼前一脸僵尸相的邓轩,心中有些藐视道:“凭我们司徒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丁家要动我们也要掂量掂量!反观你们任务失败,四爷的冷脾气,你比我清楚。”

    一阵清风吹在邓轩身上,心底的寒意彻骨。他记得,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他的同乡被四爷派往八爷府上做卧底,却中了八爷使的美人计,成了八爷的反卧底。东窗事发后,当着粘杆拜唐的面,四爷把他的老乡,头朝下活埋在雪堆中。

    刺到痛处,邓轩放低了架势,“司徒少,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为你送信的根生,今早被发现弃尸河中。生死关头,你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

    司徒义心知这种特务机关的流程,事前朋友,事后杀人灭口,除非,你还有利用价值。他咬紧牙关,满脸杀气道:“铁矿其实不用炸,让他停止生产兵器,不是问题。至于丁为老贼,就看你们粘杆处的手段,在李若儿到达之前,手脚干净点,让他来为丁为收尸吧!”

    邓轩一撸袖子,和司徒义击了一掌,哈哈一笑“成交!司徒少,少年英雄呀!脑子转的快,前途不可限量。”

    司徒义心知此人口不对心,一心想把自己拖下水,事发后,好做个甩手掌柜愤愤道:“丁为死后,你们就拍拍屁股走人,李若儿若咬住我们司徒家不放,那我们岂不是引火上身?”

    “司徒少,多心了,李若儿这个死太监的毛病很好抓贪钱、好男风。你们司徒府送两个男宠,花一点钱,我们粘杆处再出手吓他一吓,包准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为我们摆平此事。”

    邓轩的脸拧成了一朵菊花,司徒义感觉没有刚才那么恶心。心中明白,以粘杆处的小心谨慎,丁为府内,一定有他们的眼线,否则,邓轩不会成足在胸。他敷衍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司徒义在巷子里绕了几个圈,进了家门,在账房里找到了司徒云拔。把和粘杆处的合作条件,与司徒云拔交代清楚。

    司徒义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一带的驻防大军是东华营,由姚盛游击统领,姚盛是十三爷的人,也是爹您的老部下,不如您去当当说客,让其在西华村的山上的铁矿附近,建一个训练基地,把将士们都拉到基地去训练,看他丁为还敢不敢私造兵器?”

    司徒云拔点了点头,姚盛此人忠厚、勇猛,和自己出生入死几多回,是一个可用之人。

    他迅速决定,兵分三路:自己要亲自跑一趟东华营。让司徒平带着大量的银票迅速赶往京城到芦头镇的必经之路——昌平镇,拖住李若儿。最后叫李肃去物sè几个唇白齿红的小厮,到昌平镇和司徒平会合送给李若儿。

    三人走后,雨汀哭丧着脸抢了进来,拉着司徒义边跑边说:“少爷,快……去祠堂,嫂夫人……有可能要被浸猪笼了,……郡主和二夫人已赶过去了……。”

    司徒义大惊,刚松的弦又绷上了。一路上从雨汀断断续续,逻辑混乱的话语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李沁在鳏夫王屠夫的床上被抓jiān,jiān夫王屠夫当场被打死,在祠堂中,镇中的族长和几个有威望的长老正在商量如何处置李沁。

    祠堂始建于明嘉靖年间,由镇中富户捐资所建,清军入关时遭战火破坏,几经修缮,保存完好。顶上横梁雕有鲤鱼跳龙门,孝感动天等图。额枋上开列着四攒九踩四翘品字斗拱,各托着流线优美,的高翘的飞檐,错落有致。

    司徒义挤进了祠堂。丁贵一伙,跟着丁为从一小巷转了出来陪笑道:“老爷,这次小的干的干净,司徒家死无对证,事情坐实了。”

    丁为咬了咬牙,“司徒家的人,我要一口一口的吃掉。”

    祠堂里围满了人。“yín妇,“贱货”,的谩骂声不绝于口,几个寡居的老妇偷偷在抹泪,仿佛在悼念逝去的青chūn。正堂的瑞禧堂牌匾下,族长和长老正在宣读着族例。当时的族例,寡居女子与其他男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皆视为通jiān。在宋时,朱老夫子早已明确指示,jiān夫会被当场打死,yín妇就要浸猪笼,生生世世万劫不复。

    李沁披散着头发,罗衣不整的瘫在地上,两眼无神而又绝望的望着天花板。她出身不好,在司徒家没什么地位,连势力的丫头也不待见她。为了儿子,苦守了二十年,今儿给那个满脸肥肉的屠夫迷晕糟蹋了。正胡思着,一头银丝的老族长大声唱喏道:“时辰道,浸猪笼。”

    几个族中大汉架起李沁塞进了猪笼,司徒义抄起了一根长棍,棍法凌厉,几个大汉身上都挨了几棍,退了开去。

    “让开,让开”。丁为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持刀的护院,把司徒义围在了中间。他早已下令,只要司徒义还手,就让他没机会见明天的太阳。

    丁为一脸恶相,大声叱道:“司徒义,你好大的胆,大闹祠堂,包庇yín妇,你们司徒家眼里有族规吗?有皇上吗?

    忻宁郡主撒泼般的跳了出来,“丁为,你敢动我儿子,我抄你九族。”

    丁为态度非常强横,丝毫不把失势的亲王郡主放在眼里。丁家在芦头镇盘踞了几代人,关系错综复杂,还有十四爷党这个大靠。而司徒家只是新贵,在芦头镇的根基还不太稳,俗语云:“强龙不压地头蛇。”

    几名长老也上来围住了忻宁郡主,族长气得浑身发抖,白须乱窜道:“你们司徒家目无王法,女人也敢进祠堂,要逆天了?”

    一番上纲上线的话,噎住了忻宁郡主。丁为有备而来,这一招太yīn了。一箭几雕,如果不牺牲李沁,义儿是走不出祠堂的。牺牲了李沁,司徒家以后在芦头镇是抬不起头。爱子和二房的媳妇的命,心中的那杆秤,早就翘上天了。

    忻宁郡主喝退了司徒义,心中在滴血,拉着司徒义,蹒跚的走出了祠堂,身后传来李沁的凄惨叫声:“你们司徒家欠我的,下一辈子……………”

    芦溪河里又多了一个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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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夜sè如水,正是发泄情yù的好时候。

    丁为心情很好,在浴室中享受着几个丫头的按摩推拿,禁不住的舒服得叫出声来。洗完澡披上睡袍进了卧室。

    侍女小枝,端了一碗人参三鞭汤放在了桌上,转身退去。丁为喝了几口,躺在了床上。

    侍妾chūn颖脱光衣服,全身走到香炉边点燃了一根催情香,室内顿时弥漫着神秘而又令人热血沸腾的味道。chūn颖丰满,非常迷人。她走动时双峰摇颤跌荡,令丁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yù。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丁为正时,心口一痛,一口甜血喷的chūn颖满脸都是,继儿全身抽搐,气绝而亡。

    chūn颖吓的花枝乱颤,大声尖叫,“来人呀!老爷不行了。”

    小枝穿过长廊来到荷花池边,邓轩从假山里走了出来,欣赏的点了点头道:“你配的药不错,任务总算完成了,回京述职,四爷另有重用。”两人趁乱离去。

    小枝闭上了双目,神情恍惚,口中呢喃道:“不要让我再杀人了!我也是人。”

    “别哀怨了,这就是我们的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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