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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拜访

    ()关宁铁骑最初源自辽东总兵李成梁的辽东铁骑,说起这位李成梁可谓功过是非褒贬不一。他担任辽东总兵之时,起初把蒙古人打的服服帖帖,后又采用扶弱打强的策略,利用族群矛盾分化女真部落,几十年时间,辽东地面太平无事。然而又是由于他的纵容包庇、养虎为患,哈赤在辽东慢慢坐大,由疥癣之痒发展为心腹之患。到了万历四十六年的“萨尔浒之战”,明朝在关外对后金军队已处于完全劣势。

    孙承宗和袁崇焕接手辽东防务后,力主“以辽人守辽土”。其理由是南方将士不如辽人彪悍,且大老远跑到关外打仗,守卫并不属于自己的故土,难免有避战之心。因此,孙承宗与袁崇焕在归附的十余万辽民中jīng选身体强壮者,组成jīng锐骑兵部队,就是被称为关宁铁骑的部队。其军兵体格强健、风格彪悍,且与后金有着刻骨仇恨,打起仗来又狠又不要命。此外孙、袁二人还采用利益刺激之法,不但关宁铁骑军兵的军饷高出其他部队,还有划分土地的政策;即哪只部队打下的地,可以自行分配,反正这些土地原来就没有主人,抢过来就是你的。这些政策极大激励了关宁铁骑的士气,士兵作战时极为勇猛,成为了一支能与后金骑兵抗衡的铁军。

    关宁铁骑的组成与普通明军有很大不同,这支部队由骑兵、步兵、火器部队混编而成。所谓火器部队在明朝叫做神机营,主要武器包括红夷大炮,小炮(佛郎机),火铳(三眼铳),鸟枪,火箭等。拥有如此厉害的军事装备,这支部队的成本可见非常之高,因此规模也不可能很大。袁崇焕死后,关宁铁骑基本固定在三万人左右,其中祖大寿统领一万人,吴襄和吴三桂父子统领一万人,其余一万人由宋伟统领。

    席铭所在的关宁铁骑第三营,又叫“虎贲营”,隶属祖大寿旗下,由参将何可纲统领。“虎贲营”乃是关宁军的一个作战单位,人数大约三千人。包括一千骑兵、一千步兵和一千神机营军兵,席铭隶属其中的骑兵部队。

    此时已是夏初时分,辽东地面除了中午略感燥热之外,其余时分气温舒适,凉爽宜人。席铭来到虎贲营已一月有余,慢慢适应了这里高强度的训练生活。由于关宁铁骑是多支部队组成的混合作战团体,其cāo练频度和强度远远高于其它明军部队。每rì早中晚三次cāo练,各种训练科目排的满满当当。

    每天训练结束后,大多数关宁铁骑军兵都累的倒在床上不肯起来,少数jīng力旺盛的则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消磨时间。席铭每rì也略感身体疲累,但稍事休息后便恢复如常,旺盛的体力无法宣泄,有时他会自行加练骑术、箭术,有时便翻开薛老师留下的两本兵书,将其中的骑兵战法与目前军队战法相印证,思考更好的联合作战战术。

    席铭在与蒙古将军阔合台的箭法比试中一战成名,在千军万马之前被无数人呼喊“箭神”的称号,这让他在明军中成为一个小名人,关宁铁骑军兵大都认得这位箭法如神的少年士兵,至于那位在关键时刻相助于他的参将何可纲,席铭却始终没有机会见面。何可纲是宁远高级将领,平rì里几乎都在督师府参与高级战略谋划。席铭对他很有亲近之感,期望能亲自向他表达感激之情,然而目前席铭是一名普通士兵,想要见到宁远高级将领可是难上加难。

    然而,有一位高级将领却经常见面,便是吴三桂。吴三桂年纪虽轻,但背景极深。当年袁崇焕率军拱卫京师,奉旨孤身进入京城,身边带的就是祖大寿和吴三桂两名亲信。袁督师被害后,这两年他已逐渐成长为关宁军的重要领袖。

    席铭来关宁铁骑报道的第一天,吴三桂就前来探访,准备大张宴席为他接风,席铭初来乍到,认为此举过于张扬,婉言谢绝了。其后,吴三桂又多次来访,并有礼物相赠,关宁铁骑领袖之一对席铭如此看重,那些守备、千户对席铭更是不敢怠慢,关宁铁骑虽然纪律严苛,不过私底下将领们对席铭都很客气。

    由于吴三桂的关照,席铭所在营房是个单人房间,几乎等同千总待遇。席铭本不愿接受,但想到自己要钻研薛老师留下的两本兵书,实在需要一个安静dúlì的空间,最终也就接受了。

    这一rì傍晚,席铭结束训练正在房中休息,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吴三桂带着两个从人进了房门,笑道:“席兄,三桂又来叨扰了。”

    那两个从人也一起拱手道:“见过席大哥!”这两人经常跟着吴三桂四处走动,席铭也认识,消瘦彪悍的叫吴应桂,敦实壮硕的叫杨泰昌。

    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原是马贩子出身,积攒了大量钱财。在李成梁守御辽东之时,吴襄捐出了家产,组建一支部队投奔李成梁,得到朝廷嘉奖。自此之后,关宁军中一直有一支私人武装,就是吴家亲兵,这群人装备jīng良,唯吴氏父子马首是瞻。由于吴家亲兵的装备和粮饷都由吴家自行负担,上阵打仗时一样为朝廷冲锋陷阵,因此孙承宗、祖大寿也就默认了这支小股武装的存在。

    吴应桂和杨泰昌自小和吴三桂一起练武、一同长大,武艺在吴家亲兵中属于出类拔萃之列,是吴三桂的家将,吴三桂平rì也把他们当做心腹兄弟看待。

    经过多次接触,席铭对吴三桂印象颇好。内心感觉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客气和善,似乎并不象传言中那么骄横跋扈,时间长了,也忘了他就是rì后投降后金的那个民族罪人。

    此时吴三桂又来看他,席铭连忙起身笑道:“吴将军屡次前来看望我这个关宁新兵,叫我如何克当啊。”同时也向吴应桂和杨泰昌一拱手道:“两位好!”

    “席兄不必客气,你我自从shè箭场上一见,就颇为投缘。吴某就喜欢结交席兄这样的英雄豪杰。”

    “吴将军过誉了,在下只是一介小兵,如何敢称英雄豪杰。”

    “三桂看来,席兄沉毅刚健,锋锐内敛,将来必成大器。还有,从今往后你我兄弟相称,今年三桂虚度十九,不知席兄年庚几何?”

    “在下正好二十。”

    “那么君为兄,三桂为弟。就这么说了。以后席兄直呼我名便可。”

    席铭见吴三桂如此热情,不便推辞,笑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三桂老弟。”

    吴三桂哈哈大笑,将手一挥。吴应桂和杨泰昌上前将酒坛和食盒摆在桌上,自行走到门外守候。

    吴三桂道:“今天是高兴的rì子,我们干上几杯,好好乐乐。”

    几杯酒下肚,吴三桂道:“以席兄的能力,如今还是个普通士兵,着实屈才了,不如我跟何将军说说,把你调到我们“龙骧营”,先从千总干起,将来再徐图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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