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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

    陈雪打来电话把我骂了一顿,问我是不是向小刀说什么了?搞得她挺难受的,我问怎么了。陈雪说小刀给她买了一件毛衣送到她宿舍了,搞得她同学都知道了,搞得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对陈雪说既然大家是朋友,关心一下也不是什么大罪,刚好天也冷了,就收下吧。

    陈雪骂我愚,毛衣能是那么轻易收的吗?说也说不清。陈雪说她先把毛衣收下了,怕小刀下不了台阶,说是我多嘴惹的祸,让我抽空把毛衣拿去退给小刀。我开玩笑说如果是我送的呢,收不收。陈雪笑着说可以考虑。我心里一惊,又有点兴奋。就算是我送的吧,我安慰陈雪。可惜不是你送的,陈雪嘲笑我。

    阿夏和小叶吵架了。原因是阿夏背着小叶给他妹妹寄了500元钱,他妹妹一直想买辆赛车。阿夏怕小叶知道了不高兴,结果还是让小叶知道了。小叶骂阿夏什么事都背着自己了。阿夏说还没结婚呢就管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呢。小叶便大哭,提出分手。

    我和小刀去劝他们。我们逼着阿夏向小叶认了错,并夸张地给小叶磕了个头,小叶脸上才放晴。阿夏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其实小叶也没那么小心眼,寄钱时说明白小叶也不会不通情达理。阿夏表示再也不惹小叶生气了,并张罗着做饭招待我们,这时张露露也来了,大家都又高兴起来。

    小刀见到张露露时显得有点不自在。张露露则很坦然地给我们打招呼。小叶拉过张露露,夸张露露今天打扮得漂亮。后来又一块到厨房帮阿夏做饭去了。我趁机迫问小刀给陈雪送毛衣的事。说他送什么不好偏送毛衣,还不到时间呢。小刀则说天气刚好冷了,送毛衣不是更表示贴心关怀吗。

    我告诉小刀是火候不到呢,贴屁的心呀!小刀一脸地茫然。我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吃饭时,大家又喝了酒。不过,这一次我不想喝醉。阿夏显得对小叶特别地殷勤,不停地为小叶夹菜,眼晴一刻也不离开小叶,搞得小叶挺满足的。小刀和张露露又半真半假地喝了交杯酒。大家又问张露露陈雪怎么没来,张露露说陈雪这一段时间好象有什么心事,不爱说话。我看见小刀眨了一下眼晴,猛喝了一口酒。大家便开玩笑说“有缘半里来喝酒,无缘十里空喝茶。”

    小刀今天喝得有点多了。张露露主动提出送他,我们刚好落得轻松。

    这几天天气特别冷,偶尔飘些雪花,我已经穿上了棉衣。郭佳出差已经一个星期了,走之前把我穿的衣服都收拾好,放在了我容易拿的地方了。在我的劝说下,陈雪也接受了小刀的毛衣,不过,她给小刀买了条毛裤。

    (十三)

    我的胃病又犯了,不吃饭时疼,吃饱饭也疼。陈雪知道后要求来看我。郭佳出差不在家,我忧郁着不知道该不该让陈雪来看我。我又渴望能有一个人来看我。郭佳在家时,我胃病一犯,郭佳便用热水袋放在我肚子上,吃药都是郭佳喂,一般情况很快我会好的。我哥哥从医院给我拿了几种药,要我分时段吃。我老是搞不清几种药什么时候吃哪一种,常常吃乱。

    我还是让陈雪来看我了。陈雪来时,我正在捂着胃吃药。陈雪很心疼地帮我倒了水拿了药,又很认真地看了一下药的说明书。我吃完药后,陈雪用小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问我发不发烧。我说我是胃疼发什么烧,陈雪笑了。

    陈雪在我房子里审视了一圈,最后盯着我和郭佳的结婚照说:“你夫人还蛮有味的!”我笑陈雪真会形容女人,夸她也很有味。陈雪直直扑到我怀里,说她爱我。我一下子乱了方寸,我感到陈雪在我怀里颤抖,好象很冷,我无法抗拒地抱紧了她……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陈雪一直利用课余时间来看我。在陈雪悉心的照料下,我的胃病渐渐地好了。我有一种预感,我正在犯一个男人不该犯的错误。和陈雪在一起,我非常开心,甚至有一种贪婪的占有感,生怕陈雪会被别人抢走。可我也想郭佳,郭佳时常打来电话问我生活情况,说她真想我,她很快就回来了。

    我也与陈雪谈过郭佳,陈雪说她也不想破坏我们家庭,只要我爱她就行了。我问陈雪郭佳回来了怎么办?陈雪很坦然地说大家都作朋友嘛。我相信了陈雪。相信自己有同时拥有俩个女人的爱的福份。

    我在黑夜里行走着,我特别想听到昆虫的鸣叫。我梦到我叔叔回来了,还有我表妹。我去接他们。我要给他们说我有出息了,我要让他们和我一块生活。我去接他们,怎么总有走不完的路。我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再去接。

    (十六)

    郭佳回来了。给我从GZ买回一件皮大衣,还带回来一些我没有吃过的东西。郭佳说我胃不好要穿暖和点,所以花了3千多块给我买了皮衣。我问怎么这么贵?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郭佳说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还在谁身上花,说完话就拉我让我试衣服。穿着皮衣,一股暖流一下子从心头涌过。

    吃过晚饭,我利用下楼倒垃圾的机会,给陈雪打了个电话,向她报告了郭佳回来的情况,让她晚上暂时不要来。陈雪说回来就回来吧!然后“啪”地挂下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我知道陈雪一定生气了。也难怪,女人嘛!

    晚上睡觉时,郭佳有点火一样与我缠绵,我虽然很下功夫,可还是有点力不从心。郭佳很失望地问我怎么了。我掩饰自己,说前一阵子胃病犯了,身体不太好。郭佳搂着我安慰说过一阵子时间要好好给我补下身子。

    阿夏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和小叶打算元旦结婚。我向他们祝贺,并表示结婚时我一定去。阿夏和小叶好象听说我和陈雪的事了,提醒我别玩火,我说哪有的事。

    我在街上碰到过一次小刀,他正和张露露在一起,也不大理我,搞不清咋回事。小刀也一定知道了我和陈雪的事。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张露露和陈雪是同学,张露露一定把陈雪的事告诉小刀了。管他那么多呢,我鼓励自已。

    下雪了,很大的雪。我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若有所思。老赵给我下达的写作任务我已经完成交了上去。题目是《请在呼我》。老赵看后觉得不错。我把陈雪的名字也署上了。其实,这篇小说多亏了陈雪给我提供素材和资料,甚至有些段落都是陈雪写的,陈雪很有灵气。

    下午快下班时,陈雪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想见见我,她们学院发生了一件大事。自从郭佳回来后,陈雪已经很久没有与我联系了,我也想见见她。

    我给郭佳打了电话,谎称晚上有个活动,不回家吃饭了,可能回来晚点。郭佳提醒我胃不好千万别喝酒,尽量早点回来。

    外面还在下雪,我与陈雪仍然约在校门口的饺子馆见面。陈雪看起来有点瘦了,脸sè也有点发白。见到我时,陈雪微微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陈雪向我讲了中午她们学院发生的事。原来中午时数学系有俩个女生在cāo场上草地里荡秋千玩,不停地开心尖叫。cāo场前面是教学楼。陈雪班上有一个叫李玉的男生站在四楼的窗台上看她们。她们也看见李玉了,便挥手叫李玉“下来玩呀!”李玉没有下来,而是站在窗台上继续看她们荡秋千,后来李玉也向她们挥了一下手,不知怎么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讲到这,陈雪伤心地哭了,陈雪说李玉与她关系挺好的,李玉家在农村,家里很穷,在学校吃穿都节俭,但学习特好。李玉跳下来后当时就摔死了,血把满地染红了一大片。两个女孩子吓傻了,其中一个当时就吓晕了,她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陈雪说她想向我借点钱,因为李玉的父母明天就要到学校了,她想给她们尽点力。

    我把身上仅有的500块钱给了陈雪,陈雪也没客气就拿上了。从饺子馆出来后,我和陈雪又散了一会步,大家都挺伤感的,也没说太多的话。雪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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